在柯學世界的那些年

第3章 一次對話

第一次對話

青醒來的時候感覺好舒服啊，身體暖暖的，冬天沐浴在陽光中一樣、又像是下晚自修之後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惬意得不由自主的舒坦了一口氣，“啊，好舒服啊。”抱住被子蹭了蹭。

“早呀小哥哥。”諸伏景光本來坐在客廳低頭寫作業，聽到聲音之後，擡頭認真的跟青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青懶懶的回答道。

諸伏景光繼續低頭寫作業。

青繼續窩在被裏懶洋洋的想：’今天早上該吃點什麽好呢，吃個面包好了，桌子上好像還有個袋裝面包。’

為了趕論文，青買了好多的泡面和袋裝面包，整天窩在宿舍裏，吃了好幾天的泡面和面包。

要是被弟弟知道了鐵定會罵自己一頓，說自己這麽不會照顧自己，要告訴媽媽的，不過他很容易心軟，只要自己買個蛋糕，再說點好聽的，就只剩下嘴硬的說“這次就算了，沒有下次了。”但每一次他都這麽說，也沒見他有真的告狀。

’剛剛是誰在打招呼來着，宿舍應該沒人了吧？大家都出去找工作來着。聲音有些稚嫩，舍管阿姨的孫子？’

’卧槽！’青一個鯉魚翻身跳起來。

他都已經畢業了哪裏還需要寫論文啊！他已經……又活過來了啊！剛剛跟他打招呼的是景光啊！

心髒跳得很快，耳朵只能聽到砰砰砰的聲音。

諸伏景光有些疑惑，心上的小鹿跳得特別快：怎麽了嘛？

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自己還是在房間裏，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小聲試探：“你在嗎？”

諸伏景光歪腦袋，“在哦，景光在哦。”

青捂住臉，老天啊，景光怎麽這麽自然的跟他說話啊，自己是被發現了嗎？他們要找大師來收自己嗎？感覺人生，哦不，鬼生一片黑暗吶。

諸伏景光茫然，為什麽感覺身體裏的小哥哥心情更不好了？

青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早死早超生啊！艱難的揚起笑臉跟諸伏景光打招呼：“你好啊，我叫青，請、請多指教？”

青謹慎的報上自己名字的一部分。

如果不知真名或者全名，天師也沒辦法對他做什麽。應該。

“你好哦，我叫景光，諸伏景光哦，請多指教！”諸伏景光高興的回答。

“呃，景、景光，在、在幹嘛呀？”青幹巴巴的找話題。

“我在寫作業哦，媽媽說，景光乖乖把作業寫完了，就給景光做個草莓蛋糕吃。”諸伏景光乖乖的低頭寫作業。

“哦，做作業啊，呃，那個，景光幾歲了？”

“6歲了。景光6歲了哦，一年級了哦。昨天老師誇我了，誇景光寫的作業最整齊最好看，給了我一個小紅花哦。”

“哇哦，景光很厲害啊。”

“媽媽也誇我了，說景光很勤快，幫媽媽擦桌子、掃地，媽媽誇景光很能幹哦！”諸伏景光聲音上揚，說着說着就挺直胸膛，手上卻沒停，在作業本上寫下一個答案。

諸伏景光跟青分享生活中的瑣事，今天吃了什麽，做了什麽，被爸爸/哥哥誇了，學到什麽，跟媽媽去買菜遇到誰。

青非常認真地傾聽着諸伏景光的分享，每一句話都認認真真的回應諸伏景光。

兩人說着說着就起興了，青也不自覺放松下來。

諸伏媽媽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看看，臉上有些擔心又有些無奈。任誰看到自家兒子對着空氣說話，都會非常擔憂吧。

自從一年前諸伏景光發生那件事之後，他們就出于一種比較焦慮不安的狀态，但自那天以後，景光就再也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他們商量一下，還是帶着景光去一家醫院，檢查了景光的身體是否健康。檢查結果證明，景光的身體非常健康，營養也很均衡。

他們也很疑惑，就跟醫生描述了那天諸伏景光頻繁聽到他們聽不到的聲音的事情，詢問醫生諸伏景光可能出現的問題。

在排除了藥物的影響、身體出現病變以及生活中沒有什麽精神上的沖擊之後，醫生建議他們去看個心理醫生咨詢一下。

第二天，諸伏媽媽就帶着諸伏景光去了長野內比較有名的心理診所。

心理醫生了解狀況，排除其他因素的影響，醫生仔細詢問諸伏景光當天的情況，了解諸伏景光全程都可以聽到“他”在自言自語，又問諸伏景光可以不可以跟對方聊天？

諸伏景光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并沒有嘗試過，當時只是以為聽到身邊的小哥哥在說話，但又找不到人，所以就放棄了。

醫生接着問諸伏景光，游樂園之後“他”是否還說過話？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

醫生想了想，沒有身體的因素影響，大概率是精神上的問題。

他仔細了解過諸伏景光的生活環境，最後給出一個最有可能的可能性：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有後天形成的，主要是因為家庭變故、遭受巨大的精神沖擊，就會形成兩個或多個人格，孩子可能會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但了解了諸伏景光的生活環境，覺得這種可能很小。

人格分裂症還可能是先天性的遺傳病，有些隐形遺傳病在父母身上不會體現出來，傳遞到下一代的時候有一定幾率會遺傳到，但又很難檢測出來。

醫生建議諸伏媽媽回去好好觀察觀察諸伏景光的情況。

雖然很少會有兩個人格互通這種情況，但也确實存在這種特殊情況，現在醫生只能是給出建議，如果無法證實真的是人格分裂，是不可以給出具體的治療方法的。

醫生詳細的給他們講解人格分裂症患者會出現的一些情況和問題，并告知人格分裂症患者最需要的是家人的諒解和陪伴，何況諸伏景光還小；家長要好好引導孩子的成長、培養健康的生活習慣，保證一個和諧健康的生活環境，等等。

他們聽從醫生的建議，在生活中更加注意諸伏景光的情況，努力抽出時間來陪着諸伏景光。

他們沒有告訴高明景光的事情，但諸伏高明從諸伏爸爸媽媽的态度變化以及生活的小小改變中推出景光身上可能發生什麽事情。

諸伏高明去問他們，也推掉了朋友的玩耍的邀請，回家陪諸伏景光寫作業、看書，曾一度讓諸伏父母為大兒子感到驕傲和心疼。

但是他們勸不動諸伏高明，何況他們也非常高興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親近，就随他去了。

諸伏景光也懂事，從心理診所回來之後，他問他們：“景光是不是要壞掉了？”

他們害怕諸伏景光多想，就告訴景光：“你的身體裏面有個小哥哥，他會跟你聊天，跟你一起看電視，一起玩耍哦。”

諸伏景光很高興，每天早上起來就跟小哥哥說“早安。”有些什麽事情也跟“他”分享，可是“他”從未回應過景光。

諸伏景光有些郁悶，去問媽媽，“小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他怎麽不理我？”

諸伏媽媽，摸了摸諸伏景光的頭發，說：“因為小哥哥貪睡啊，他還沒睡醒呢，怎麽回答景光呢？你看，平時景光睡着了，媽媽叫景光，景光也沒有聽到對不對？所以啊，小哥哥睡着了，聽不到景光在說話，等小哥哥睡夠了，起床就能聽到景光跟他打招呼啦。”

“小哥哥好貪睡啊，景光可是非～常非～常聽媽媽的話乖乖起床了。”

諸伏媽媽輕笑一下，“對，所以景光很厲害呢，每天按時起床，是個乖孩子呢。”

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這一睡就是一年。其實“他”沒有“醒”過來，他們是松了口氣的，表明景光的情況還不是很嚴重。

但偶爾也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錯，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麽，其實景光那天就只是聽到一個陌生人在說話。

又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再觀察一下吧，可能只是因為景光還小，也沒有什麽事情誘發，所以“他”才一直沉睡。

這樣子也挺好的，雖然很想确定景光的情況，早點治療，但是如果“他”一直沉睡下去也很不錯。

景光還小，如果開始治療他們怕景光會因為生活發生改變，導致情況更嚴重。

還是再大一點吧，等景光知事了，再告訴景光，到時候再給找個好醫生，給景光治療。

他們平日裏也非常注意自己的行為，不過分關注景光的情況，不過分的幹涉景光的生活，保持以往的态度，跟平常一樣的生活，不讓景光感到寂寞，察覺家庭氣氛沉悶就好，他們努力的減少産生可能會對景光造成的刺激。

諸伏景光6歲上了小學，每天諸伏爸爸下課沒事就騎着自行車載諸伏景光回家，有事就是諸伏媽媽去接他放學。

諸伏景光每天都會吱吱喳喳的跟他們分享今天有什麽有趣的事。

他們從諸伏景光的話中了解諸伏景光遇到的有趣的事、有沒有遭受一些不好的事，了解他的一些情況。

他們告訴諸伏景光不要在除了家人的面前跟他的專屬小哥哥說話，因為會讓其他人害怕的，如果被其他人發現，這樣子以後小哥哥就不可以跟他說話了，跟電視裏的小仙子一樣，被人發現了他就要走了，但是在家人面前可以，因為他們和小哥哥是一家人。

諸伏景光就驚恐的連連點頭。他絕對不會在其他人面前跟小哥哥說話的，他才不要小哥哥走，連山村都絕不會說的！

他們以為生活會就這樣過下去，“他”也不會再醒來。

但是今天“他”醒了。諸伏媽媽有些擔憂，害怕會出什麽變故。

煮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偶爾探出頭來看一看諸伏景光。

看到諸伏景光很高興的跟“他”分享那些他們已經聽過的事情，很是愉快，又回去繼續做飯。

諸伏高明回來的時候看到諸伏景光在跟空氣說話，心髒猛突了一下，臉上什麽也沒表露出來，照常跟諸伏景光打聲招呼，跟媽媽說：“我回來了。”

諸伏媽媽探出半個身體，笑着說：“歡迎回來。”

諸伏景光昂起頭，給了諸伏高明一個燦爛的笑容：“高明哥哥！”

在作業本寫下最後一個答案，收拾好桌面，把東西放回書包裏，撲進諸伏高明的懷裏。

“哥哥，青他今天跟我說話了！”

啊！景光你別說了！

青在心裏尖叫，并把自己埋進被子裏，企圖逃避現實。

可惜這次諸伏景光沒有聽到青的心聲，高高興興地跟諸伏高明分享秘密。

“嗯，那，ao他說什麽了？”ao？青色？還給自己取了名字嗎？

景光喜歡的顏色好像是天藍色，眼睛也是藍灰色的，窗簾選的是天藍色的，筆記本也是淡藍色的，衣服也多的是藍色系列的。

諸伏高明在心裏盤算着景光的第二人格為什麽會取名為“青”，但盤算來盤算去，也沒想點什麽來，最後放棄了。

“青他說景光很厲害呢，已經能幫到媽媽啦，還說媽媽做的飯非～常好吃！”

其實是諸伏景光說媽媽做的飯非常好吃，青就順勢表達一下自己的期待。

“呵～”諸伏媽媽輕笑一聲，“那景光有幫媽媽跟青說，謝謝青的喜愛嗎？”

“有哦！景光跟青說了，景光還說媽媽做的點心也是非～常好吃的。”諸伏景光說着還用手劃了一個圈，表示非常非常地好吃。

“是嗎，那謝謝景光和青的誇贊了，媽媽會更～加用心做出更～好吃的甜點。”諸伏媽媽笑了。

諸伏高明摸了摸諸伏景光的頭發。

“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哦，景光和青就期待期待一下今天的晚飯吧。”諸伏媽媽繼續做飯了。

諸伏高明抱着諸伏景光到沙發上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三國演義，給諸伏景光念書中的情節。

青躺在床上，內心淚流成河。

他們都知道了！是不是馬上就要出現一個天師，穿着道袍，一手拿着挑木劍，一手拿着抓鬼符，哦，可能腰間還會挂着一個葫蘆，從天而降，收了自己，從此以後，以葫蘆為家，以往生咒為催眠曲，再也見不到美味的蛋糕了！嗚嗚。

但是青一直等啊等，等到諸伏爸爸回來，諸伏媽媽喚兩孩子吃飯，大家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也沒等到想象中的天師降臨。

諸伏爸爸去洗澡，諸伏媽媽收拾碗筷，準備明天烤糕點的材料，諸伏高明在看書，諸伏景光在看晚間上映的動畫片。

諸伏景光看到有趣的地方就跟青分享，青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就慢吞吞的拉開蓋着頭的被子，認真傾聽諸伏景光的分享，然後思考一下，回答諸伏景光。

青有些好奇為什麽他們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心裏癢癢的。

害怕本來人家其實并沒有發現有哪裏不對勁了，萬一他開口了人家就反應過來，那他就慘了；但是他們的态度又讓青坐立不安，忍不住胡思亂想。

諸伏景光在廣告時間，問：“青，你不舒服嗎？”

為什麽一直感覺青在動，心髒也跳得很快，酸酸澀澀的。

諸伏景光開了口，青也坐不住了，調整一下身體，深呼吸，“呃，就是，那個，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頓了一下，又趕緊補充，“就是我跟你這樣說話，你的爸爸媽媽不覺得很奇怪嗎？”

諸伏景光有些不解，“爸爸媽媽是我們的爸爸媽媽啦，才不是’你的’，是我們的，青你要記住了哦，要不然爸爸媽媽會很傷心的！”

諸伏景光重重地點一下頭，“爸爸媽媽不會覺得很奇怪啦，爸爸媽媽告訴景光，景光身體裏有個小哥哥，會陪着景光看電視，一起玩游戲，是景光專屬的小哥哥哦。”

“啊？哦。是、是這樣啊，哈哈、哈哈。”青有些心虛。

“你、你爸爸媽媽不介意我的存在啊……”他們不在乎自己兒子被不知道哪來的孤魂野鬼附身？

諸伏景光這下電視也不看了，認真的強調：“是我們的爸爸媽媽，青，是我們的爸爸媽媽哦，你要記住了，要不然爸爸媽媽會傷心的！”

諸伏高明在諸伏景光跟青說話的時候心思就已經不在書本上，默默的聽諸伏景光說話。

前面的話很正常，諸伏高明也就不吭聲，但是後面的話感覺怪怪的，景光的第二人格、他的另一個弟弟怎麽好像不承認自己是爸爸媽媽的兒子呢？

他在圖書館裏找了很多這方面的書籍，書上說，第二人格産生之初，是跟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如果第二人格不認同主人格的觀念，有可能會會産生矛盾，要慢慢引導，不可過于急躁，否則，反而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諸伏高明聽到諸伏景光跟青的對話，于是放下書本，開口說：“景光，請幫我轉告一下青，無論你現在是什麽狀态的，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這一點不會變的。”先要讓青承認他是他們的親人。

諸伏景光一字不漏的又說一遍。

青覺得有點懵，還有點感動，但，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這個孤魂野鬼附身在你弟弟身上吶，你都不介意？

諸伏媽媽站在諸伏景光身後，也開口說：“是叫青嗎，青，你現在是我們的兒子，這個是事實。”

畢竟第二人格也是從諸伏景光那裏分裂出來的，既是諸伏景光也不是諸伏景光，是諸伏景光的一部分，同時也是獨立的一部分。

“無論将來會發生什麽，”可能會融合只留下一個新人格，也許永遠都存在兩個人格。

“無論将來會變成什麽樣子，”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

“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兒子，跟高明和景光是一樣的，永遠都是我們的親人。”

青腦子短路已經無法思考。

諸伏爸爸也悄悄地出來，“青，媽媽說的對，我們是親人，我們會等你的，等着你叫我們爸爸媽媽的那天。”

青當機了，青遁了，拉了張被子把自己埋起來。

諸伏景光眨眨眼，“媽媽，青不見了，景光感覺不到他了。”

諸伏爸爸笑了，揉揉諸伏景光的頭，“可能是青害羞了，躲起來了吧。”

大家都善意笑了。

媽媽說，“早上做了一個草莓蛋糕，你們要吃嗎？不過不可多吃。”

“要！”這是諸伏景光。

“要！”這是青，條件反射跳起來舉手，又默默地躺回去。

諸伏景光眨眨眼，“媽媽，青說想吃。”又對青說：“青，媽媽做的蛋糕好好吃的，你要吃嗎？”

諸伏媽媽若有所思：喜歡吃蛋糕啊。

“我都沒見過青長什麽樣子呢，不知道是不是長得像爸爸媽媽，大家都說景光長得可像爸爸了，跟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

諸伏爸爸抱起諸伏景光，笑說：“景光見不到青的，小仙子不可以被人看見的，我們讓媽媽把蛋糕放到冰箱裏，等景光睡着了吧小仙子就出來吃蛋糕了。”青可以等景光睡着了出來活動活動。

他們也不祈求青永遠都不出來，他們也不知道青出來的時候，“景光”這個主人格會不會沉睡，所以就說等景光睡着了青再出來。

諸伏景光嘟嘟嘴，為什麽我不可以見到青嘛。轉念一想，好吧，小仙子不可以被人看見，看見了青就要走了，也乖乖地趴在爸爸的懷裏。

諸伏高明去幫媽媽切蛋糕。諸伏媽媽把蛋糕分成五份，一份放回冰箱裏給青，諸伏高明端兩份出去，自己端兩份。

在諸伏景光吃蛋糕的時候，青明明沒有聞到香味，但總感覺蛋糕香甜的味道一直在筆尖環繞，口水都要流下來，連剛剛的事已經忘到腦後。

可能是執念太大了，當諸伏景光咬一口蛋糕的時候，青就感覺身體輕一下，回過神來已經跟諸伏景光共享視線共享感覺。

好好吃！這個蛋糕是諸伏媽媽做的，甜味适中，不會像蛋糕店買的那樣是适合大衆的口味，是适合諸伏家的口味，不會非常甜，一口氣吃完都不會有膩的感覺，香香甜甜的，青表示他可以一口氣吃幾個這樣的蛋糕。

蛋糕份量不多，諸伏媽媽害怕吃太多會容易長胖，所以只有幾口，大家高高興興地吃完蛋糕。

蛋糕吃完之後大家都去洗澡，收拾收拾準備睡覺。

大家都跟諸伏景光和青道一聲晚安，諸伏景光就回房上床睡覺。

臨睡前，諸伏景光也認真的跟青道了一聲“晚安”，青也跟諸伏景光說：“晚安，景光，做個好夢。”

青呆着房間裏，好好地回顧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捋了很久，終于都意識到些什麽，他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青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諸伏景光，他前二十二年的記憶絕對不是假的，所以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個孤魂野鬼，但好像諸伏家不知道這一點啊。

不清楚他們信不信神學，但如果沒有信息證明青是個外來的人士，好像，确實想不到這方面。

青覺得自己的良心有點痛。

沒事沒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只是想要回家見一見父母而已，等見到了，我就走，絕對不會傷害諸伏景光的。

青心裏念念叨叨，但還是有種在欺騙老實人的負罪感啊！

青在心裏不停的對諸伏景光及其家人道歉，并不知不覺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