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驟降
第31章 驟降
林雨煙根本不敢相信剛才聽見的話, 直到手心的溫度和火熱交疊在一起，她才意識到，程琰并不是在開玩笑。
第一時間是想将手指收回來, 可下一秒就被他的手指攥住，循循善誘般握住。
她此刻還在哭, 只不過聲音變小。
細小的淚珠挂在鼻尖，濃縮成一副脆弱模樣。
“程琰，我不要。”
縱使他現在這樣強勢，林雨煙也要提出拒絕。
因為她本質認為這件事超乎她的想象, 幫他, 怎麽可能？
這是她第一次不隔着衣服摸, 指尖擦上一點澀。
真的好熱。
她是在說自己。
全身上下暴露在他的視野，體溫猶如岩漿爆發般急劇升溫。
“別這樣, 好嗎？”
剛才的哭給了林雨煙甜頭, 現在就擡着眼睛看他，睫毛濕漉漉的粘在一起, 臉上挂着點幹涸的痕跡。
沒想到他不吃這一套了。
膝蓋被握住，往他的距離近了一分：“林雨煙，你真認為我好說話？哭，哭什麽哭？不哄好我還想走？”
提到這個就煩。
又不是他的錯。
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搞的他欺負她似的。
如果她能乖乖和他在一起, 他用的了這樣嗎？
已經隔着衣服過來，林雨煙尖叫一下，擦着灰塵連忙往外移。
天太涼了, 這間屋子也沒有空調，說話間都打了個寒顫, 又加上哭，兩者交疊在一起, 口齒不清，叽裏咕嚕說了什麽程琰也沒有聽清，反正就是一個勁的搖頭，手指重新彎了上來。
“我幫你，程琰，我幫你。”
終于聽清了，林雨煙無助迷茫的眼神直視前方，正直的像是一個軍人。
“怎麽幫啊，程琰。”
手指的力度雜亂無章，就胡亂上下扭動，還有指甲的觸碰。
疼啊，這小姑娘。
程琰皺了皺眉毛。
“林雨煙，你能不能看着點。”
看着點，她根本不敢低頭看啊，程琰怎麽一點不把她當女孩啊，現在又不是小時候了，能随便看的嗎？
她的腦袋被程琰按了下去：“好好幫我，三十分鐘。”
“出不來，你死定了。”
他手機的計時器打開，就放在她的旁邊，在林雨煙愣神之際，它已經開始運轉。
30:00已經變為29:50。
“程琰！”林雨煙惱羞成怒地叫他的名，他慢悠悠地眼神一瞥。
“林雨煙，你還有二十九分鐘時間。”
唔——
林雨煙不再說話，低着個腦袋，心想三十分鐘這麽長時間，他也不會這麽持久吧。
第一次觸碰到，她感覺很是害臊，耳垂通紅，也不知道程琰為什麽覺得無所謂。
早知道今天不把頭發紮起來了，還能遮住點。
視線下移，全貌顯現，林雨煙不再像剛才那樣冒冒失失，她有點在意他的感受，手指力度很小，很怕弄疼他。
不過程琰倒是沒這麽大的善心，他的聲音沉了一分：“林雨煙，你是沒有吃飽飯嗎？”
“三分鐘時間了，一點感覺沒有。”
林雨煙慌亂間眨了下眼睛：“那……那、那怎麽辦？我又沒有幫別人過……”
也不知道是哪句觸動到他，他的掌心力度明顯溫柔，拍了拍她的小臉蛋：“我看你這個小嘴伶牙俐齒的，用嘴巴吧，肯定很快。”
“不要。”
林雨煙立馬拒絕。
髒死了。
她潔癖很重。
在這個充滿灰塵的小屋已經讓她感到窒息。
好煩啊，程琰，還喜歡開這種玩笑。
林雨煙再也不想關照他的情緒，手裏的力度明顯加大，不管他疼不疼。
“知道你今天做錯什麽了嗎？”
程琰看着半睜開眼睛的林雨煙，這麽問。
林雨煙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在觀衆席上好好坐着，目睹這一場籃球賽。
本來還不能來的，逃了一節課。
前不久，恒嘉還給她發消息，說付老師點名了，因為人少了一大半，發了好大脾氣的火，說什麽要上報輔導員。
林雨煙越想越委屈。
從小到大自己都是乖乖的，哪裏會違反紀律，去逃課？
這麽一想，喉嚨裏又包含了一點苦澀。
她沒說話，在程琰的價值觀裏認為成別的。
“你怎麽還在想他？”
他的手指掐在她的鎖骨上，本就肉少，直接就能掐出紅印。整個身體擡起，翹起來的地方被他舔的發亮，像是水晶，程琰吞咽了下口水。
“你搞什麽？”
林雨煙有點兒生氣，他這樣弄疼她，也不怕她把他閹割了。
不由自主地手指往後，在盡頭處，使勁的些，他鼻尖果然出了點氣。
“什麽我搞什麽？你沒說喜歡，還特地當着我面說，就想讓我這樣？”
他的聲音越來越暴躁。
“程琰，你不可理喻。”
林雨煙暗中使勁扭了他一下，看他眉心跳動。
“你管我喜歡誰，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吧，就你這副脾氣誰喜歡？哦，不對，我旁邊坐的都是喜歡你的，你随便挑一個都可以陪你幹這些事，憑什麽要是我？”
歇斯底裏的聲音重新響起。
程琰輕笑，眼底重新湧現一絲憤憤。
“林雨煙，你最好他媽握好了。”
聲音明顯變了，林雨煙眼下閃動一絲錯愕。
“不然我他媽怕把你甩飛出去。”
兩只手同時扣上她的肩膀，在林雨煙不清楚他要做什麽的時候，他的身體往前沖已經給出她答案。
林雨煙的手指彎成一個圓筒，能感受到浪潮翻湧。
後坐力讓她不能忍受，好幾次往後去，卻又被他的手指拉了回來。
“你想玩，好好玩。”
程琰的手指摁着她的後腦勺，緊接着視線對準時間：“我說過，三十分鐘，出不來，你完蛋。”
每一次都很使勁，林雨煙感到手心要破皮。
“沒告訴你怎麽完蛋，是我的錯。”
力氣要将她散架，險些握不住。
“現在我告訴你怎麽完蛋。”
他輕輕的笑。
“我要進到這裏。”
他往下按壓，林雨煙腹部起伏。
“不僅要進，還要到這。”
往前擡了一寸，又往前。
林雨煙咬咬牙齒，頭發淩亂：“程琰，你真是要瘋了。”
“你也知道我瘋，還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嗓音的凜冽聲不絕于耳，趴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
“林雨煙，你再說一個喜歡試試呢。”
“畢竟我弄你，不需要三十分鐘。”
“只需要，幾分鐘。”
“程琰！”
林雨煙厲聲呵斥他的名，卻也只是呵斥，無濟于事。
她知道，程琰這次是玩真格了。
時間還在一點一點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力充沛，林雨煙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
只能盡可能的迎合他，迎合他。
時間來到三分鐘，他已經持續了二十分鐘，林雨煙好想哭。
怎麽辦啊，怎麽辦啊？
林雨煙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吶喊，剛吞回去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乖乖，別哭。”
他伸出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意。
“你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他說：“出什麽事我負責，我照顧好你一輩子。”
這番話，讓林雨煙的傷心勁更勝一籌。
只剩一分鐘了，好想死。
林雨煙暗中沉下一口氣，開始叫程琰的名，很柔和。
他怔愣片刻後止住動作。
林雨煙将手指松開，跪倒在桌子上，這樣可以和他平視。
胳膊将他的脖頸圈住，氣息在靠近。
程琰被林雨煙的主動，眼角閃現一絲詫異。
“程琰。”她還在叫他的名。
嘴唇間靠近，逐漸閉上眼睛，睫毛很長，程琰看的清清楚楚。
胸膛被柔軟的地方抵着，原來他也有不能呼吸的時候。
“程琰，我喜歡你，不是喜歡他，是喜歡你。”
她親了上去，不同于程琰的強勢，也沒有伸舌頭，就是那麽一觸碰，另外一只手往下移，不知道摸到哪裏，反正也很柔。
“你出來吧，求求你了。”
她将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說話還帶着點嗚嗚聲，整個氣息都進入他的鼻腔裏，程琰感到腦袋深處瞬間開始興奮。
随着倒計時進入00:00，她感到她的大腿側有一陣黏膩。
她雀躍的推開他，程琰眸子暗了幾分。
“成功了。”林雨煙小聲說。
如果不是為了成功，至于這麽出賣色相嗎？
還說喜歡，她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他。
盯着液體幾秒鐘，林雨煙皺了皺眉頭。
好煩，回家洗澡估計要洗一小時的。
他要離開，林雨煙想，趕緊走吧。
走到門口又返回到林雨煙面前，林雨煙捂着身子：“你還要幹嘛，不會出爾反爾吧？”
他沒說話，幫她擦身上液體，随後将衣服拿起，很冷冰冰的說：“你把衣服穿好我再開門。”
“哦，哦。”
林雨煙雙頰通紅，小聲地道：“你回頭，我穿衣服。”
程琰沒見過這種要求。
都說脫衣服要避着人，沒見過穿衣服也要避開的。
磨磨唧唧的，程琰覺得煩躁，伸手去拿她的內衣。
林雨煙感到身體又開始熱，眼神微不可查的變動着：“程琰，你該不會有別的癖好吧。”
“現在不能有，現在我要穿。”
“沒有。”直接當頭一棒，将她的身子扭轉。
內衣套了上去，在後面扣扣子。
林雨煙這才意識到他要幫她穿。
她小聲說：“程琰，這個不用，畢竟……”
男生可能不會扣。
話還未說完，程琰就開始炸毛。
“什麽鬼東西，他媽這麽難扣。”
解開倒是無師自通，林雨煙感到無語。
“程琰，你今天已經說了四個他媽，二個老子了，你再這樣我就……”
不跟你玩了。
小時候還能這麽說，長大可不行。
林雨煙止住聲音。
“知道了。”
他知道她後面要說什麽，聲音有點不耐煩。
這小丫頭怎麽還怪上他了？
他将扣子扣上，又幫她套上衣服，将她抱了下來。
身上都是灰，林雨煙好嫌棄，伸手去拍，命令程琰：“你趕緊走吧，我不想和你一起走。”
盯了她幾秒鐘，程琰倒也聽話，頭也不回的拉門離開。
林雨煙拍了有幾分鐘，在能力範圍之內将禮儀整理好，也逐漸出了門。
走了幾步路，看見一個身影。
內心突然一咯噔。
不知道陳璃站在那裏多久，但是看樣子是挺久，畢竟臉色有點沉。
看見林雨煙，逐步上前，開始打量她，沒什麽溫度地問：“你和程琰，是在裏面做.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