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
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恩愛夫妻==
謝淩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那個進貢的金絲籠子, 那是他從京城離開時,特意讓人給他帶上的,當初妻子走的匆忙, 與他沒有一句告別,只留下了一封和離書。
那時候他的暗衛在外面連找了大半個月, 還是沒有一點妻子的消息, 當時謝淩就想,她不是那麽會跑嗎, 等他将她找回來,他就将她給關起來,等到她心裏眼裏只有他一個人,再也離不開他時, 他就将她給放出來。
但是等他見到妻子後, 他發現妻子不是一般的乖巧, 那些想法便也只是想想罷了。
不過謝淩還是将他養的雀兒挂在了窗前,因為他要時刻提醒自己, 同樣的疏忽他一定不能再犯第二次。
于是面對妻子的疑問, 謝淩笑得溫和随意:「沒什麽,只是挂在那裏逗夫人開心罷了。」
可她以前從未見他養過什麽鳥, 而且就算要逗她開心, 那不是應該養個鹦鹉嗎, 秦若半信半疑:「真的嗎?」
謝淩面色不改:「當然是真的,我何時欺瞞過夫人。」
這倒是真的……
秦若本來就對他極為信任, 他既然這麽說了,那秦若也順着這個坡下去了:「那夫君, 我們快去用膳吧。」
謝淩好脾氣地笑了笑,扶着她的腰往正廳去。
江南的天氣就像人的心情一樣, 反複多變,昨夜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夜,今日卻是陽光高照,這麽好的天氣,悶在屋裏也太無趣了些。
秦若的杏眼兒時不時望向窗外,見她心思都在外面,謝淩淺笑一聲:「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來揚州城,等會我陪夫人去揚州城逛逛。」
秦若心情變得非常開懷:「謝謝夫君。」
「無妨,只要夫人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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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不離開他的視線,她想去哪兒都成。
奶娘看到兩人同時從屋內出來,朝兩人屈了屈膝:「大人,少夫人。」
「我與夫人去揚州城逛逛,有暗衛,你們不用跟着。」
因着太子與三皇子的明争暗鬥,太子一黨對謝淩可謂是恨之入骨,這揚州肯定有東宮太子的人,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謝淩特意帶了三分之一的暗衛過來。
「是,大人。」
揚州城的景色與京城又有不同,讓人彷佛置于世外桃源,謝淩一手握住妻子的腰,一手捏着折扇,他這樣走在路上,引來不少姑娘圍觀,甚至有大膽的一點,還朝謝淩抛起了眉眼。
謝淩薄唇不着痕跡的抿成一條直線,見遠處有一家茶館,他便帶着妻子進去了。
秦若想到方纔的場景,俏皮的眨了眨眼:「夫君很受女子喜歡呢。」
這問題可就是送命題,謝淩笑笑:「家有妻室,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在京城是,在揚州亦是。」
「夫君回答滿分。」
氣氛缱绻,謝淩突然問:「那先前夫人一個人在揚州待了那麽些日子,夫人可有想我?」
離了京城,謝大人是時常出現在她的腦海裏,但姑娘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肚子裏的孩子身上,所以聽到他說這話,秦若莫名的覺得心虛:「當然是……想的。」
謝淩沒有揭穿她的口是心非,笑道:「我也很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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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寧五年的初夏,太師府外面的蟬鳴聲一陣接着一陣,沈岸這邊也總算查到了妹妹的消息,劫後餘生般的松了口氣。
「所以若若從京城離開之後就直接南下去揚州了?」
揚州在江南一帶算是非常富饒,那地方真是環境雅致,富貴迷人眼。
侍衛明顯也很激動,聲音都在發顫:「是啊,我們順着大人的線索去查,在揚州找到了姑娘的蹤跡。」
「揚州那地方是好,可她一個小姑娘,怎麽一個人跑去了揚州。」沈岸這會兒心情很複雜,一會兒為找到妹妹高興,一會兒又擔心她過得不好。
在院子裏前後繞了一圈,沈岸吩咐:「先進宮。」
「是,太師大人。」
沈岸一被公公引進禦書房,他就對着聖上行了個大禮,頭磕到名貴的地毯上:「微臣沈岸參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單公公吓了一大跳,今天又不是逢年過節的,沈太師對着聖上行這麽大禮是作甚。
聖上也覺得奇怪,擡擡手:「沈愛卿免禮。」
聖上現在面對沈岸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沈岸非常有才華,對江山社稷做下許多貢獻,他的姑母也是個性情忠烈的女子,可以為了先帝當場殉情,但他不知道他的妹妹就是子淩的妻子,這身份可就比江州秦家大小姐的身份尊貴多了,他要是一早就知道他妹妹是誰,當時就不會将秦家的過錯遷怒到他妹妹身上。
他的本意是想為謝國公府撐腰,沒想到會弄巧成拙,但作為一個帝王,他也很難向臣子道歉,只能等子淩的夫人回來,他再多送些賞賜去謝國公府作為彌補。
「謝皇上。」
看沈岸神色匆忙,聖上猜他是有急事:「不知愛卿這時候來見朕是?」
沈岸為官多年,從未告假,這次還是頭一遭:「回皇上,微臣現在有急事想去江南一趟,還請皇上應允。」
這話聽着怎麽耳熟,聖上馬上想到了謝淩:「可是謝愛卿已經先一步去江南了,他應該會很快将他的夫人帶回來,沈愛卿其實去不去也是一樣的。」
沈岸表情一窒,所以謝大人是提前知道了他妹妹的下落,而且還沒告訴他。
他說他們這位謝宰輔一向身子康健,怎麽這會不僅生了病,還告了這麽多天假,原來人家是已經提前知道了他妹妹的消息,先他一步去了江南呢。
這個謝老狐貍。
但是沈岸這次是非去揚州不可了,他朝聖上拱了拱手,道:「回皇上,謝大人去,那是盡他做丈夫的責任,而微臣去,是為了盡微臣做兄長的本分,還請皇上允諾。」
一想到沈岸的姑母是貴太妃,算起來還是他有愧于這兩兄妹,聖上也就不好拒絕了:「沈愛卿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朕想不應允都不行,那你就去吧。」
「多謝皇上。」沈岸緊皺的眉心一松,繼續道:「另外,微臣還有一事,希望皇上可以答應。」
聖上直覺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簡單:「愛卿還有何事?」
「微臣想向皇上求一道賜婚聖旨。」
聖上大為詫異,平日也沒見他跟哪個女子走得近啊:「哦?愛卿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就連常公公都看了沈岸一眼。
沈岸是雷霆崩于前,湛然不動,他沉聲道:「這道賜婚聖旨,微臣不是為自己求的,微臣是為自己妹妹求的。」
妹妹……
那不就是謝少夫人,聖上坐直了身子,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單公公也豎起耳朵,聽着他說。
沈岸将所有的措辭用最和緩的聲音說出來:「皇上,世人皆知,謝國公府的謝大人與江州秦家大小姐的姻緣始于一道婚約,所以在二人成親之後,二人是貌合神離,因二人夫妻之情太過淡薄,所以為了不耽誤彼此嫁娶,經兩家商議,同意兩人和離。」
這個「貌合神離」說的就是只在外人面前親近,剛好對上坊間的傳言。
幾乎不用旁人提醒,聖上順理成章的接過沈岸的話:「朕敬重謝國公府為守我朝江山,立下重重功勞,所以思來想去,決定将沈太師沈岸的妹妹明珠郡主許配給宰輔謝淩。」
這樣,謝國公府可以徹底擺脫了江州秦家,以後兩家應該沒什麽來往。
聖上龍顏大悅:「單公公,還不快替朕磨墨。」
很快一樁賜婚聖旨就被寫好,聖上将聖旨遞給了單公公,單公公又恭恭敬敬地将它交給了沈岸:「恭喜沈大人。」
他覺得謝少夫人人就很好,從今往後,謝少夫人就不再是秦家的大小姐,而是沈岸沈太師親生妹妹,聖上親封的明珠郡主。
沈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應該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做的唯一讓妹妹感到高興的事了。
「謝皇上成全。」
「朕只是不喜歡秦家,沒有覺得愛卿跟你妹妹不好。」聖上擺了擺手:「以後你妹妹就是堂堂正正的國公府少夫人了,這個明珠郡主是對外說的身份,也是朕對你們兄妹的彌補。你們沈家對先帝盡忠,對朝廷忠心,這些朕都沒有忘。」
反正最後入謝國公府族譜,還有婚書上的名字都會是「秦若」,他們這些人都知道子淩的妻子是秦家的二小姐,同時是沈岸沈太師的親生妹妹,真正的秦家大小姐已經嫁給了南定侯府小侯爺,至于那些不知情的人,便只知道當朝宰輔的夫人是沈岸沈太師之妹,也是聖上親封的明珠郡主,這也夠了。
不管是謝淩,還是沈岸,都不希望小姑娘再與秦家有任何瓜葛,所以沈岸聽完點了點頭。
「皇上考慮周到。」
「那微臣先行告退。」
聖上朝單公公使了個眼色:「單公公,你送沈太師出去。」
單公公親自送沈岸出宮門,笑容谄媚道:「那老奴就送太師大人到這裏了,祝太師此行一切順利。」
「借單公公吉言。」
因為待在閨閣太過無趣,這日,蘇婉沁跟謝晚凝在街上買糖葫蘆,蘇婉沁餘光看到沈岸的馬車,略顯激動地小扯了扯謝晚凝的袖子:「晚凝妹妹,是沈太師的馬車。」
趕馬車的人也看到了兩人主子認識的姑娘,他将馬車停下,掀開馬車簾子一角,跟裏面的人說了幾句。
下一刻,裏面的人就從馬車上走下來,沈岸客氣地朝兩人笑了笑:「謝三姑娘,蘇姑娘。」
「太師好。」蘇婉沁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擰破了,她假裝平靜的問:「沈太師這是從皇宮出來?」
「是啊,皇上有一件事要囑咐。」沈岸輕輕點了點頭,對謝晚凝道:「謝三姑娘,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三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太師大人這邊請。」謝晚凝已經知道眼前的太師就是她們嫂嫂的兄長,當然不會拒絕:「不知沈太師想問的是?」
二人稍微走了一個僻靜處,沈岸沉聲開口:「謝三姑娘,我想問一下你兄長到底是在國公府養病還是去了別處?」
謝晚凝有些疑惑的看他:「兄長不是前段時間就去了揚州嗎?」
畢竟眼前之人是嫂嫂的親兄長,她還以為兄長在離京前已經告訴了沈太師呢,沒想到兄長沒有。
「我知道了,多謝三姑娘。」
謝晚凝連忙擺了擺手:「沈太師不用客氣,我也盼着嫂嫂能夠回來。」
按理說兄長應該已經找到了嫂嫂啊,怎麽一直都沒有嫂嫂的消息。
沈岸微微笑了下:「她肯定會安全回來。」
待沈岸走後,蘇婉沁幾步走過來:「晚凝妹妹,沈太師跟你說了什麽?」
謝晚凝挽過表姐的手臂,輕聲道:「也沒說什麽,只是問了一下兄長的事情。」
本來她想跟表姐說,沈太師其實是嫂嫂的親哥哥,但想了下,這事還是先等嫂嫂回來再說為好,眼下只能先對不起表姐了。
蘇婉沁的手指繞着手帕轉圈圈:「原來如此。」
她終究只是個普通的閨閣女子,但沈太師分明是心有丘壑,他會喜歡上她嗎。
馬車一停,沈岸攏着賜婚聖旨大步往太師府內走,侍衛緊趕忙趕的追在他後面:「大人,我們現在是?」
「收拾東西,去揚州。」
一看大人這個表情,他就知道大人是要去揚州替姑娘撐腰,忙拱手;「是。」
==二更==
在謝淩來到揚州城的大半個月,他每天都會陪在妻子身邊,因為謝淩會醫術,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會自己給秦若把脈,他們之間的這種相處,彷佛過去什麽也沒有什麽,只是一對恩愛夫妻。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平和,讓人無端想到兩個字:「歲月靜好。」
但奶娘始終覺得有些不安,因為秦家肯定是大人跟姐兒夫妻間的一個隔閡,這事肯定還是要說清楚比較好。
只是大人一直陪在姐兒身邊,奶娘也找不到時間提醒下姐兒,只能幹著急。
晚霞的餘晖撒到屋內,秦若将繡好的小孩肚兜拿給謝淩看,一副求稱贊的模樣:「夫君,你覺得我這個繡的怎麽樣?」
謝淩将她繡好的肚兜拿過來看了下,溫聲笑着:「夫人繡的圖案栩栩如生。」
他的妻子其實非常聰慧,會的東西也很多,謝淩發現妻子與大舅子沈岸之間還是很想象的,就像當初,沈岸沒有将自己的身世說出來,還是通過自己的能力,三元及第,然後通過依附東宮,一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妻子看起來是柔柔弱弱,但他覺得妻子的心思其實是玲珑剔透,與尋常女子還是不同。
被人誇贊,秦若笑得眉眼彎彎:「那夫君你這寫的什麽?」
謝淩将宣紙遞給她,秦若将上面的兩個名字念出來:「謝承言,謝承宜。」
「這是夫君給孩子取的名字嗎?」
謝淩微一颔首:「你覺得如何?」
當朝宰輔取的名字,确實無可挑剔,秦若沒有什麽意見:「我覺得挺好聽的,寓意也很好,只是家中有長輩在,夫君就這樣将名字給取了,不知道家中長輩有沒有意見?」
畢竟這個孩子身上有國公府的血脈,國公府還有謝老夫人跟蘇氏在,孩子的大名怕是不會這麽輕易定下來。
謝淩在她唇瓣上親了親,輕聲安撫:「祖母他們不會計較這些的,只要夫人跟孩子平平安安就好。」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提回京的事。
秦若是因為當初離開的時候,她就抱了在江南度過一生的想法,先前男人沒有過來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早已另擇貴女為妻了,可他找過來了。
而在謝大人将她帶回這個宅院之後,他們整日耳鬓厮磨,也讓親自無法真正的靜下心來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至于謝淩,他覺得現在的日子就挺好的,比起之前沒有妻子的日子,現在妻子就在他身邊,不管她愛不愛他,只要她在,謝淩就不跟她計較。
明明男人是讓她不要害怕,但秦若明顯能感覺到他心跳得非常快,她拍了拍謝淩寬厚的背:「有夫君在,肯定不會有事的。」
最近這些日子,秦若每到晚間,小腿總是容易酸脹,所以謝淩臨睡前會親自替妻子按/揉,然後給妻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夫人腿還酸嗎?」
秦若輕輕搖了搖頭,嗓音跟貓兒一樣,軟綿綿的:「不酸了。」
「那夫人先睡吧。」
他剛要走,秦若白嫩的指尖拉住了他的袖子,問:「夫君是要去洗冷水澡嗎?」
香香軟軟的妻子就在身邊,卻只能看不能碰,謝淩當然覺得無奈,他沒有回答妻子這話,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我等會就回來,夫人先睡。」
可秦若今夜就是不想他去洗冷水澡,她有些害羞的開口:「夫君整日洗冷水澡,對身體也不好,今晚,我幫夫君吧。」
謝淩心口一震,微擡了擡眼,妻子亵衣沒有扣緊,露出裏面白嫩細膩的皮膚,胸/口的輪廓若隐若現。
她一縷發絲垂在腰間,再加上她說的那些惹人遐思的話,足以讓人心潮澎湃,至少謝淩是不能拒絕妻子的誘惑,他輕笑了聲:「夫人打算怎麽幫?」
秦若有些不服氣的反駁:「我又不是沒長手。」
謝淩眸光一暗,他貼着妻子的耳垂,輕聲問:「夫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秦若嬌軀顫了顫,開始在心裏反省,她是不是說得太過火了。
箭在弦上,秦若卻突然退縮了,她低着頭,嗓音細若蚊蠅:「夫君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妻子難得如此,謝淩當然是願意的,于是笑意加深:「我又沒說不願意,夫人這般緊張作甚。」
「那就有勞夫人了。」
為了不碰到妻子的小腹,謝淩率先躺上去,他先褪下了自己的衣袍,露出肌理分明、白皙如玉的身體,秦若看着有些害羞,卻被他抱到了身上:「夫人來吧。」
主意是自己提出來的,秦若強忍住害羞,湊過去先吻了一下他。
窗外幾縷清風吹進來,醉人心弦。
過了許久,謝淩擡起略帶風流的眉目,瘖啞的嗓音含着幾分笑意。
秦若姿态嬌嬌懶懶的,像在跟他撒嬌:「我累了。」
到底是舍不得妻子辛苦,謝淩抱着她平複了下餘韻。
而後拿起熱帕子替妻子擦了擦瑩白如雪的指尖:「夫人辛苦了。」
「我給夫人講個故事吧。」
秦若點頭,乖乖地窩在他懷裏,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戳了戳他的手背,結果聽了半天男人還在講兔子與烏龜就一個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讨論,秦若有些奇怪,這應該不是講給她聽的吧:「夫君确定這不是給肚子裏的孩子講的?」
謝淩笑着跟她解釋:「這是之前無意聽三皇子殿下說,三皇子妃之前懷孕的時候,三皇子殿下都會給她講故事,所以生出來的小郡主才這麽聰明。」
三皇子與三皇子妃婚後只育有一女,而且小郡主生的玉雪可愛,要是将來她的孩子也這麽可愛,秦若當然是開心的,她就沒有拒絕,淺笑道:「那夫君講吧。」
姑娘的內心是非常想将這個故事聽完,無奈這個故事充滿了太多童趣,她眼角沁出眼淚,打了兩個哈欠睡下了。
沒成想妻子這麽愛聽他講故事,看來以後臨睡前他得多講,妻子也能早些歇下,謝淩暗自想。
***
之後的半個月,秦若看到時常有書信送過來,每次謝大人都是略掃了一眼就将那書信擱到一旁,但秦若能猜到那些書信都是從京城寄過來的。
所以在用膳的時候,秦若輕聲問:「夫君打算什麽時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