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匹配伴侶
第38章 匹配伴侶
隔離病房共三層, 主體整個由特質玻璃制成，從上到下一覽無餘。
只有空中隐約的細微銀色網格可以看到樓層分區。
陳香和胡耀他們是在最頂層的，唯一一間具有銀色防輻射塗層的房間中。
閻遜元帥在最下面一層。
居高臨下, 可見由量子系統控制的機械臂已将他挪出休眠艙, 在病床上安放。
它與主機的協調性跟人腦和人手之間的聯動性無二, 就連溫度都是模拟真人的。
而在經過注射喚醒劑後，閻遜元帥就進入蘇醒過程了。
機械臂歸位, 發指令：“氣壓與溫度均附和人體工學, 可以進入。”
陳香一手提着藥箱, 一手系着衣服扣子。
下到二樓時剛剛戴好了工牌, 勾唇微笑, 她就是個奧美的醫生了。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見空軍元帥，跟官方照片上比他本人要顯老一點, 皺紋也要多很多，當然，他已經278歲，進入遲暮之年了, 這也是他最後一屆元帥任期。
特質玻璃窗中，機械臂在注射藥劑, 伯格上校發指令：“閻焰上校……”
他只想讓閻焰站到更靠近玻璃窗的地方。
二層與三層之間的密閉閥門也正在啓動，馬上将要閉合。
但伯格中校的指令還沒發完，閻焰已然躍下樓梯。
随着嘀嘀嘀一陣警告, 在門合上的片刻間，蘇野大校也擠了進去。
這倆人屬于突如其來，沒打招呼就鑽進去的, 而第二層是有病毒存在的。
伯格中校都抓狂了：“閻焰上校，目前我們還無法判斷變異是否會重複感染, 你們這樣做很可能二次感染，而一旦二次感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霍華德元帥打斷了他：“都這樣了，有什麽後果大家一起承擔吧。”
既閻焰和蘇野都很勇，不怕二次感染，他們也就沒什麽顧慮了，霍華德元帥又說：“病房門不必關閉，保持打開狀态，方便他們在必要時掩護陳香小姐撤退。”
“是。”伯格中校說。
當兩個軍官進到第二層，就已經沒有再關門的意義了。
陳香深吸一口氣，踩着在如今這個時代，只有奧美診所的女醫生們才會穿的，被女性譽為美麗刑具的高鞋跟，腳步噠噠噠，進了病房，直面閻遜元帥。
……
普通人因為不具備超強數值的神經肽，是無法被徹底休眠的。
高階人類，也只有B級以上精神力的才可以。
而在喚醒劑被注入的同時，休眠者的大腦首先恢複。
所以哪怕閻遜元帥的記憶還停留在閉眼前，但此刻他的大腦已經蘇醒了。
他的第一念，我被喚醒了？
第二念，是變異病毒被攻克了，還是說……我已經死了？
雖然他的手腳還動不了，甚至還張不開嘴巴時，當他的眼睛睜開，看到面前站着一個穿着白色醫護服飾的女孩時，就可以确定自己确實是活着的了。
但他也知道，在-278度的休眠狀态下，任何醫療手段都不會有效。
所以他現在還處在變異前夕，即将發病的階段。
這時看到面前只有一個醫生，他當然會覺得緊張，他怕那個醫生在他的病情即将惡化的，争分奪秒的階段控制不了他，更制不了他的變異，他的情緒開始波動了。
而當他情緒波動時，變異病毒就會開啓瘋狂的複制。
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開始懷疑面前的一切，這叫他體內的病毒愈發肆虐，他張嘴，試圖呵斥那女孩，讓她離開，但就在這時她笑着說：“恭喜元帥。”
又說：“變異病毒已經被攻克，我是來喚醒并治愈您的。”
中醫有句老話叫心病還需心藥醫，陳香治療的第一步，給他下了劑心藥。
果然，聽說變異已被攻克，閻帥精神一振：“喔？”
陳香大膽上前握手：“我們還改良了喚醒劑，讓它可以抑制您的精神躁動，使用過它的霍華德元帥和左藤元帥都覺得效果非常好，我想您應該也一樣吧。”
閻帥擡手，她旋即用自己溫熱的手握上，揉捏他虎口位置的風池穴：“您的各項恢複指标都比霍華德元帥和佐藤元帥的都要好，這更加值得慶賀。”
霍華德元帥眼看她撒謊撒的面不改色，笑的很無奈。
但這于閻遜元帥無疑是一針強心劑。
他首先想，卻原來霍帥和左帥後來也都感染了？
緊接着又欣喜，他們不但被感染，也還治愈了，果然，病毒被攻克了。
但在眨眼間，面前的女醫生雙眸開始往外飚血，他目光下移，就可以看到她成了一個裸體的男孩，內髒是被掏空的，身後還站着一頭肮髒的星獸。
哪怕潛意識告訴他那是幻覺，可他還是從陳香手中抽回了手。
星獸，一種卵生，智慧不及人類，但比人類更加能适應惡劣環境的，原本生存于各個礦産星球上，後來卻随着人類的星際旅行而繁衍，擴張的物種。
它們最可恨的行為不止食人，還有跨物種的侵犯和交.配。
而閻遜元帥在成為士兵後的第一次出征時看到的，就是此刻他所看見的，一個男孩被掏光內髒，在被邊侵犯邊食用的模樣，那也是最能激起他精神躁動的畫面。
他的目光已然發直，擡手，精神海也即将變異。
閻焰和蘇野也在同時往裏沖，但陳香猛揚手，示意他們退出去。
她壯着膽子繼續說：“作為一名公民，我由衷感謝元帥您，是因為您的英明決策才叫變異病毒被治愈，您看到可怕的景象了吧，不要怕，那是正常的情緒波動。 ”
因為他的英明決策變異才能被治愈的？
陳香的語言是一針振奮劑，将閻遜元帥的神識拉回現實。
悲慘死去的男孩面容漸漸回歸了她本來的模樣，那是個年輕漂亮女孩，華夏女孩。
元帥額頭滲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仿如剛剛從噩夢中驚醒。
女醫生又來握他的手，繼續輕揉虎口的位置，并漸漸上捏，揉他的手腕。
元帥冷靜下來了，再一看：“你是奧美的醫生？”
“是的，也是因為有元帥您的大力支持，我們才能治愈變異的。”
陳香說着，從兜裏掏出一枚小藥餅：“這是我們最新研發的專利類安神劑，不必服用，只需呼吸便可抑制變異病毒，您也準備好了吧，我要開始治療了。”
霍華德元帥在問閻焰：“我看那個怎麽像是藥灸用的藥餅？”
閻焰昨晚看過陳香制過藥，總共就四枚，但跟給他和蘇野用的配方并不一樣，其中光是麝香就放了足足3克，用的膠質也非松香，而是熬至膠壯的，駝鹿的鹿茸。
雖然閻焰也不知道它的功效如何，但他知道，那味藥非常珍貴。
他推測了一下，說：“她應該是要直接上藥灸。”
蘇野性子急，說：“元帥的情況好像不大好，我們幹脆也進去吧。”
但霍華德元帥斥他：“不可以，聽陳香小姐的。”
又問：“作為一名軍事指揮官，如果有人幹擾你的作戰方針呢，你樂意？”
……
陳香想控制住閻遜元帥體內變異病毒的疾速發展，就必須下猛藥，還要争分奪秒。
但第一步是取得他的配合，而他更想做的是了解外界。
所以她提出點燃藥餅，但他拒絕了，反問：“所以最終還是你們奧美攻克了變異。”
陳香只帶了三枚藥餅，也只帶了一副針，胡耀那副祖傳的隕鐵針。
她說：“對。”
但一看針，閻遜元帥又起疑了：“這東西看起來……”像中醫的工具。
針早就消了毒，但需要閻帥脫掉衣服，趴下才能施針。
陳香舉針，光腦裏，霍華德元帥聲疾：“陳小姐，先不要談中醫。”
閻遜元帥體內的病毒正在瘋狂複制，擴張的階段，是不能告訴他百億抗異失敗，所有的經費全部打水漂，以及，唯一能治愈的希望在于他所排斥的中醫身上的。
強大的精神刺激會讓他當場殺死陳香。
通過眼神分析，霍華德元帥又說：“陳小姐，小心，閻帥他又不對勁了。”
是的，閻帥的眼神又變了，眨眼之間，他看到面前站着的女孩變成了他的妻子黎媚，她舉着一支老式機械槍，一臉憤恨的朝自己走來。
閻帥和妻子之間一直有非常深的矛盾，而且是政見分歧。
因為在聯邦，有很多高階人類和財團之間相互捆綁，操縱匹配和高階人類的誕生，一個只屬于精英和富豪的圈子已經形成了，普通人逐漸淪為了二等公民。
他們從事的工作最最低的，薪酬也非常低，可又需要擔負巨額的醫療費用。
他們喝着廉價的營養液，日複一日，從事着連ai都不屑于從事的底層工作，已然淪為了高階人類的牛馬。
作為普通人群的一員，黎媚女士一直在做抗争，但閻遜在這方面并不積極。
因為兩個階層間的權益之争他們争吵，冷戰，分居，直到黎媚去世前，她還指着他的鼻子說：“不要以為疊代掉普通人就是人類的進步，相反，那是毀滅的開始。”
此刻她兇神惡煞的樣子一如活着的時候，她眼神裏滿是決絕和殺氣，她想殺了他。
而閻遜只須擡手就能殺死她并停止無休止的争吵。
愛讓他不願意向妻子動手，但當生命遭受到威脅時，他當然會選擇自己活下去。
所以他坐了起來，目光呆滞又瘋狂搖頭，并艱難的擡手。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回陳香也意識到不對勁了，趕忙招手。
閻焰适時進門，大聲喊：“父親。”
一把抓上他對準陳香的手，再輕聲喚：“爹地？”
閻帥分明記得自己一直是躺着的，清醒過來一看，卻發現自己已然坐起，還擡着手臂，他也才發現自己是又一回陷入幻覺了，于是連忙收回了手。
兒子就在面前，當然比站在玻璃房外時更具說服力。
閻焰再說：“我感染了，但又痊愈了。”
這一句果然叫閻帥重新振奮，他攥起兒子的手：“所以我們的決策沒有錯，給奧美的那30億最終還是發揮了它的價值，改變了人類将要滅亡的命運。”
閻焰的手頓在半空，表情也瞬間呆滞。
三位元帥，除了霍華德以外，剩下兩位都因變異而休眠了。
而在他們休眠前，聯合總統府，國會通過了一項國防五年計劃，從國防經費中撥出100億，分撥給聯邦大大小小，上千家藥研機構，用于抗異研發。
作為軍方下屬科研單位的第一藥研所，也就是沈茹他們單位因為被爆與反叛軍染，總共只分到三千萬，後來還整體關停了，而奧美作為私人科研機構，獨拿30億。
霍華德元帥不知道目前處在冷凍中的佐藤元帥做何想，但他自己很慚愧。
因為他們三人都投了錯誤的一票。
奧美在對抗病毒的研發方面拿了最多的錢，但毫無建樹。
他們的錯誤也不僅僅是金錢的損失，更是星獸的反撲和普通人類的死亡，高階人類的變異，以及不斷壯大的反叛軍隊伍，聯邦政府的搖搖欲墜。
霍華德元帥不得不面對失敗的事實，每一天都活在被愧疚感所折磨的痛苦中。
但閻帥還活在陳香給他編織的謊言中，再看兒子出現在眼前，愈發覺得那30億花的對，花的有價值，格外欣慰，不過因為陳香的藥餅和針看起來很簡陋，總還是像中醫，所以他依然有懷疑，始終不願意脫掉衣服，趴下去，就更不論施針了。
蘇野也悄悄走了過來，在向閻焰和陳香打眼色。
人如其名，他性子也比較野，而他倆曾聯手制服過母狼薩拉。
以他看，要閻帥再不配合，就給他來硬的，霸王硬上弓，給他硬上針。
陳香瘋狂擺手，示意他倆趕緊退出去。
胡耀的針是祖傳的，也确實是副好針，絕對不能出意外。
她舉起針灸針來，走到閻遜面前，示意他趴下，并問：：“元帥認不認識這個？”
閻孫元帥因為只見針灸針的樣子，沒使用過，一時想不起來它叫什麽。
可當閻焰和蘇野退出去，他再一觀察，發現這是一間類似存放核輻射物質的，四面上鎖的，仿發牢房般的屋子，他生了戒心，狐疑的望着陳香。
陳香只當沒看見，舉着銀針到他面前，主動幫他解睡衣扣子，并說：“斯蒂文先生說這種醫療器械的名字叫‘大道至簡’，還說，全聯邦除了元帥您，大概沒有別的人能夠解答‘大道至簡’四個字的意思，我是否有幸，能聽您對它的解釋？”
幫他脫掉上衣，又說：“斯蒂文先生正在等着見您，與您一起他享勝利的喜悅，但也請您先趴下，我才能繼續做治療……很快的，也不會讓您感覺到痛。”
斯蒂文是奧美診所的掌舵人，五年前變異初始，從六角大樓到國會，再到總統府，他一力游說，并拿走了研發經費中的30億，還獲得了許多政策支持。
要說那根細細的針是在他的帶領下研發的，閻遜元帥總算有幾分信了，也終于轉身趴下了。
作為一名擁有S級精神力的将領，他自然的活到了快三百歲，肌膚也才有松馳的跡象，趴下之後他又說：“‘大道至簡’，我确實懂它的意思。”
他在思考陳香提的問題，而在各個監視器的端口，從霍華德元帥到他身後的嫡系部隊，再到警衛營的伯格中校，閻焰和蘇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是屏息的。
針是只要紮進去就好了，但是，不會再出任何岔子了吧？
聯邦時代普通民衆已經不讀古文了，閻遜這一輩人讀它也是基于愛好。
大道至簡出自老子的《道德經》，他還真知道該如何解釋。
但就在他思考該怎麽跟陳香講解時，陳香已經為他的皮膚做消毒了，這時他才想起來：“大道至簡如果用在醫療上，就是說，用最簡單的醫具……”
他想說，用最簡單的醫具治療最複雜的病。
但他話還沒有說出口，只覺得頸椎處仿佛被什麽小蟲子叮咬了一下，他本想回頭的，但同時他頸部的精神海就仿佛被放開了閘口一般，正在引一股清涼的風入內，那讓他覺得暈眩，他想穩住心神，又覺得腰間又是一痛，緊接着，又是一股酸酸脹脹，侵入式的鈍痛，那讓他很不适，他于是躬腰擡身，試圖爬起來。
蘇野和閻焰又是同時沖了進來。
陳香已經拉開雪白的被子了，撸起病號服的褲管，在兩個膝蓋的膝窩處各一針。
才拱起腰的元帥應聲趴了下去，低低一聲顫哼：“呵~”
好神奇的，一股似清氣又似流水的氣流從頸部進入，流淌到腰間，又随着大腿兩側而下，直達膝窩，那種感覺閻帥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也依然沒有想起針灸，而是在感慨，大道至簡，這個名字果然好，這種療法也果然厲害。
幻覺消失了，那種會激起附骨之癢的，精神海的躁動也在減緩。
元帥不由感嘆：“這種先進療法果然很棒。”
難的是紮針之前，只要把針紮他體內，針灸的好是誰用誰知道。
但就這，陳香也只是單純的做針灸，還沒有上藥呢。
她在藥餅中加了大量野生麝香，它能避穢開竅，通絡散淤，僅是聞着，或者貼身帶着就對身體有許多益處，但她是以針輔之，讓藥性随着針眼直達精神海。
以及，一頭S級駝鹿的鹿茸，比普通鹿茸更能強心複脈。
将它們逐一點燃，分穴而放，再調準針位，陳香安撫他：“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好。”
閻帥閉着眼睛，在享受麝香入體時的清涼和通暢感，卻又猛睜眼：“所以半個小時後我就可以痊愈了？”
“當然不是，看效果吧，但最少也需要半個月。”陳香說。
幾年都睡過來了，半個月倒不算什麽，生病了就要隔離治療，閻帥也願意配合，但他又說：“醫生小姐，請你轉告閻焰，将我的私人物品，包括光腦，量子電腦都拿進來……我睡了太久，我需要知道高階人類是如何力挽狂濫，遏制病毒的。”
看來元帥也有網瘾，這還在治病呢，就想要光腦來上網了。
“對不起，為防您的情緒出現波動，治療期間我們是不允許……”陳香正說着，閻焰出現在她身邊，舉起她的私人光腦，擡手指但無聲：“拍照。”
他老爹此刻是趴着的，看不到他，而他要拍照，幹嘛要拍照？
陳香望着閻焰，迷惑不解，他也看着她，顯然想讓她做什麽，但又不能明說。
藥餅在飛速燃燒，都快燃到元帥的皮膚上了，需要馬上取掉，可他到底什麽意思？
基因匹配是造物主安排的，高階人類的誕生和延續，按理也該遵從自然原則，但人類的創造力是無限的，所以各個科研機構一直在嘗試甩開基因匹配，用人工幹涉的方式來制造高階人類，并固化圈子。
但不可否認的是，通過大數據，絕對基因匹配的伴侶之間的默契是無敵的。
陳香盯着閻焰的眼睛看了片刻，眼看藥餅燃到肉，将它們全撿了起來，拔針消毒，并對閻遜說：“元帥您可以躺下了。”
這治療果然好，叫剛剛蘇醒，還僵體硬的老元帥渾身舒泰。
但他才翻身，陳香遞過衣服來，并親自幫他系好扭扣，笑着說：“很榮幸能為元帥您治病，咱們能合個影嗎？”
閻遜元帥才剛剛蘇醒，還沒照過鏡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面容憔悴，其實并不想拍照，但陳香立刻又笑着說：“您的風彩遠勝我在媒體上看到的，而且我母親是個您的崇拜者，也請您放心，照片我絕不會外傳，只是想讓我媽媽看一看。”
閻遜元帥這時才仔細打量女孩的面容，并說：“能生出你這樣優秀的女孩，我想你的母親應該也很優秀。”
陳香已經站在他身邊了，閻焰就在對面，他也并非在拍照，點開的是國防部的內部網絡，它要基由各個高層将領們的ID號+數字密碼+虹膜識別才能進入，其中也有諸多權限門檻。
他爹的數字密碼閻焰當然知道，掃過虹膜，他就以他爹的ID身份進入內網了。
而不論羅拉女士所負責的基因中心，還是諸如奧美一樣的科研機構，只要是基于量子系統而展開的工作，各項數據都會自動上傳內網，但哪怕三位元帥，也需要至少兩位同時授權協作，才可以查閱。
現在閻焰已經拿到他爸的授權了，只需霍華德元帥給予授權，他就可以查閱近百年來，聯邦所有科研機構開展過的，所有關于高階人類的實驗過程和最終結果了。
他放下光腦，說：“已經拍好了。”
閻遜元帥看兒子：“阿焰……”
剛才看兒子情緒溫和，他以為兒子已經放下心結了，而一場變異病毒的席卷，也讓他能重新審視自己和妻子之間曾經那些争執了，他于是想跟兒子聊一聊，但兒子顯然并沒有放下心結，他說：“元帥很累吧，您先休息，我還忙，再見。”
他就那麽決然的出門了，頭都沒回的走了。
閻遜元帥深深嘆息，眼看兒子上了樓梯，漸行漸遠，看陳香：“麻煩你，請給予我的私人光腦。”
是了，陳香還得撒個謊，讓這位老元帥在禁網，禁任何外界信息的情況下心甘情願的待上7~15天，但這個謊該怎麽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