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吐故納新
第33章 吐故納新
菲奧娜雖然沖動, 但并非喪失理智，而且作為聞名星際的女歌唱家，哪怕她幾年不唱歌, 僅是版權費的收益, 就抵得上一個中型企業的年利潤, 她有的是錢。
所以在出發前，她先是開出一趟200萬的天價來懸賞, 雇傭安保團隊。
當然, 她不可能跟異獸們見面, 也只會到監護總中心的大門口, 在保镖們的簇擁下接受陳香的治療, 要運氣太臭被傳染，她也只能自認倒黴。
但要真能痊愈, 她以後就能繼續她的歌唱事業了，而她和蘇英一樣，都是事業型的女性，她可以不要愛情, 對親情也很淡漠，此生也只看重一件事情：事業！
所以在萬衆矚目中, 她正式開始籌劃她的監護區之行了。
六角大樓內部于她的這趟行程也極為關注。
當然，哪怕巴頓局長都相信陳香能治愈菲奧娜的聲帶痙攣。
但他更感興趣的是，菲奧娜去了之後會不會被感染, 并永遠留在監護區。
……
苦心治愈的劍齒虎一夕之間被打回原型，洞獅也傷的不輕，光是脖子陳香就縫了足足15針, 而且自從跟菲奧娜視頻過之後就一直郁郁寡歡，悶悶不樂的。
但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香最近幾天倒是很開心。
因為她又成功賺了四十萬，把沈蓉那些關于中醫的論文全贖回來了。
還有，雖然在軍方，哪怕堅定的治愈派，霍華德元帥也沒有公開立挺，或者承認中醫的功效，但私底下提供了一個特別重要的輔助：幫她收集中藥。
這于陳香是莫大的幫助，畢竟僅是《中華本草》收錄的中藥就有整整九千種。
而她一直以來都是想用什麽藥，或者平臺上購買，買不到就在監護區找，實在找不到，就以藥性相同的草藥來代替，或者疊以三四種，組一味藥的藥性。
就好比松香，她已經快把附近百公裏內的松樹全薅禿了，也實在薅不到了。
這時有警衛營幫忙，她也就可以騰出手來找別的藥了。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
而在這幾天中，一路從4區走到36區，陳香一直在沿途搜集中藥。
異獸們沒所謂的，它們喜歡在山林間撒野，也能風餐露宿，而且有洞獅和劍齒虎倆出巡，一般的異獸也不敢靠近陳香，只會遠遠避開，他們一路走的很安全。
但連着幾天風吹日曬，胡耀就有點受不了了：“師父，咱都采了滿滿一車藥了，也該夠用了吧，咱是不是該回去了？”
因為中央星的動植物全是COPY的地球，監護區又恰好處于亞熱帶，物産種類繁多，尤其中藥，簡直多種多樣，這趟陳香采到了五味子，伯子仁，酸棗仁，白茅根，黃芪，甚至還采到了幾朵大靈芝，挖到了好幾株老山參，也确實該回去了。
但她這一路走着，嗅着，總覺得有股異香，遂沿路不停的追着。
突然她猛的止步，揚手。
好吧，胡耀喘的太粗，一把捂上了嘴巴。
但他也很好奇：師父到底在找啥？
陳香伸手指方向的瞬間洞獅已經竄過出了。
但就在它的利爪之間，一只灰色的大鹿猛曲腿再一個彈跳，脫逃。
不過大鹿才奔了兩步，迎面就見一只大黃豹子張着大嘴高高躍起，直奔它的面門。
它高高躍起，比貓還要敏捷的，于空中一個180度的調轉，正好迎上一只毛絨絨的大肉墊朝它揮過來，肉墊砸頭的瞬間，它頭暈眼花，腳步踉跄。
緊接着一只小狼竄上它的腦袋，站在上面一聲：“嗷嗚~”
陳香也就比這幾頭異獸跑的稍微慢那麽一點，此刻也已經到跟前了。
“小狼，不可以動爪子！”她攔下張着利爪的小狼崽，還不忘表揚幾頭異獸：“咱們洞洞和豹豹都很棒，至于上校您……咱要愛護野生動物，下回拜托您，輕點吧。”
劍齒虎聞言一怔，有點不大高興。
但洞獅很開心，而且一屁股怼過去，就把劍齒虎給撞開了。
被幾頭食肉獸圍着的其實是一只林麝。
它也不是異獸，只是一只普通野生動物。
而在它的麝生中，今天絕對是值得銘記的一天的。
想它生于異獸橫生的山林中，還能長的膘肥體壯，還能談戀愛找媳婦，生孩子，繁衍子嗣，也算一頭強麝了，可它此生還是頭一回被獅虎豹三種野獸同時圍攻。
它也以為自己這回肯定活不了，得要葬身獸口了。
可就在它揚起脖子哀鳴，警示它的同伴，讓它們趕緊跑路的時候，就見金錢豹的身後出來一個皮膚白皙，臉兒月圓，眉目溫柔的女人。
她伸手就來撫它：“不怕不怕，我們不殺你，也只會取一點麝香，而且是輕輕的，一點點的取喔。”
她的聲音很溫柔，撫摸也很溫柔，但林麝的天然反應，還是很恐懼。
它想想躲，在掙紮，但四肢被幾個野獸壓着，掙脫不了。
而那個語聲溫柔，眉眼漂亮的女人，她一把抓住了它的生殖腺！
林麝被吓的都不會掙紮了，而陳香手裏其實是一只挖耳勺，一邊語聲安撫，她一邊把挖耳勺塞進林麝的香囊中，一勺又一勺的，把半幹燥狀态的麝香挖了出來。
麝香目前主要用在香水上，當然，比黃金還要昂貴百倍。
胡耀可算知道師父為啥要嗅這一路了，他也機靈，立刻拿過器皿來。
麝香的珍貴在于，一頭雄性麝的身上，一次性頂多也就産十克左右，而且人工培育，養殖的麝在經過疊代之後，其香不論味道還是藥性都會差上許多，但這只林麝的香囊儲的滿滿的，轉眼陳香已經挖出五六克了，瞧着還有一半的樣子。
陳香也只挖到一半就把香囊塞回去了，拍了拍林麝的肚子，她對洞獅說：“放了它吧。”
洞獅唯陳香之命是從，一擡爪，林麝立刻連蹦帶跳的蹿了。
胡耀有點迷惑：“師父，這可是麝香，一克得上萬星幣，你怎麽只挖一半呀？”
“如果我們把麝香取完，它的族群就會因為無法辯識而排擠它，那它就很有可能被別的獸類獵殺，這一半的麝香都夠咱們用很久了，又何必趕盡殺絕？”陳香說。胡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再由衷贊嘆：“師父，你不但是星際第一牛逼，你還是星際第一善良的大中醫。”
有了這些珍貴的麝香，陳香治療變異的藥單就可以再變一下了，效果也會更好。
而且從山間的足跡來看，37區應該有挺多林麝和馬麝的，那麽以後要是缺了麝香，她還可以上這兒來找，而既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她也就打算回去了。
但也就在他們一行人準備折返的時候，陳香只聽着身後響起一股風聲，于是連忙推了胡耀一把，緊接着就見一只鋒利而碩大的鹿角從她頸側滑過。
陳香回頭一看，是一頭駝鹿，高有兩米五，鹿茸之大，也有将近1.5米。
林麝只是普通動物，但駝鹿卻是異獸。
陳香從伯格中校給的檔案中也翻過駝鹿的信息，叫什麽名字她忘記了。
但它跟蘇野一樣也是個大校，而且其沒有固定的監護區，一直在四處流浪。
它看上去很健康，也很敏銳，不需要陳香的醫治，而且攻擊力賊強。
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就不說胡耀只想趕緊回家，劍齒虎和洞獅都認識駝鹿，而且它倆更加清醒，也不願意再跟駝鹿打一架，搞的血呲糊啦的，沒必要。
可它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陳香一見駝鹿那兩只大角就興奮的兩眼放光。
她把胡耀推遠，回頭朝着駝鹿沖了過去，邊跑邊喊：“上校，快來幫忙！”
再喊：“洞洞，鉚足力氣，撞它！”
她要幹嘛，跟駝鹿打架嗎？
雖然劍齒虎和洞獅都不想跟戰友打架，但還是選擇了幫助陳香。
馱鹿眼看着陳香掏出一把匕首來，飛奔着沖向它，怒了，于喉頭‘吽’一聲長叫，兩只盤根錯結的大鹿角一豎，朝着她沖了過來。
洞獅和劍齒虎在兩邊夾擊，趁着駝鹿被它們撞到，陳香縱身一躍，騎它脖子上了。
再一橫匕首，她攥起鹿茸就開切了。
……
古伯一個人守着暫居點，當然沒閑着，而是熬了好幾鍋松香，制了一大堆的藥餅。
想他堂堂一介老道長，本是蓄意來打臉陳香那個星際第一的。
結果轉眼一個月快過去了，打臉的機會沒找着，倒是天天給陳香給當牛做馬。
這一個星期4區又天天在下雨，簡直累慘了他。
他準備等陳香回來以後，随便找個理由跟她發一通脾氣，洩一下心火的。
但這老爺子是個愛藥的，乍見胡耀雙手舉起一只巨大的鹿茸，而且并非堅硬，且藥效一般的茸根，而是鹿茸頂端的嫩茸，心裏因疲憊而起的躁火就一掃而光了。
他一路小跑着來摸鹿茸：“乖乖，這可是個大寶貝，哪裏得來的。”
胡耀想炫耀麝香的，但陳香舉起鹿茸的橫截面來，卻問古伯：“發現啥不一樣沒？”
駝鹿雖然也是獸，但是S級異獸，它的鹿茸當然跟普通鹿類的不一樣。
僅是看當然看不出什麽來，古伯掏出匕首削了一點下來，扔到嘴裏嚼了片刻，再吞下去，立刻唔的一聲，豎起了大拇指：“這藥性果然強！”
鹿茸歸腎肝經，是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的良藥。
因為它能強心複脈，在吞下去的那一刻古伯就感受到它的藥性了，比普通的野生鹿茸要高出七八倍，當然，它的藥效也會更好。
他回頭，目光落到遠處，灌木從裏的狼王洛.巴頓身上：“大狼，你太太産後身體沒恢複好，總愛脫毛，還總覺得很疲憊吧，等着，我用鹿茸給它熬一碗湯藥。”
狼王洛.巴頓和太太薩拉是來看它家小狼崽的。
小家夥跟着陳香出門一趟，整整一周，毛發打成了氈，渾身髒兮兮的。
薩拉自己愛幹淨，一身絨毛總是白的像雪一樣，也想把小崽崽拖到小河邊去洗一下，但這小家夥前幾天還願意跟它玩一玩，出了趟門回來，又不認媽了。
它的爪子長了許多，還鋒利了許多，刷一下撓過來，薩拉的鼻子都被它給撓破了。
洛.巴頓眼疾手快制止兒子再傷害妻子，又對古伯說：“我有個戰友的異獸體是駝鹿，而從這副鹿茸上的缺痕看，它是屬于我戰友的。”
同為異獸，它很不忿于陳香砍它戰友的角，卻又不好直接指責，于是說：“那些角不過是些角質，又怎麽能治病呢，所以抱歉，但薩拉不需要它來。”
“角質怎麽就不能治病啦？”古伯一笑，說：“于中醫，萬物都可入藥，就比如說你身上有膽吧，狼膽就是一味治療癫痫的好藥，還有那頭大老虎，那只獅子怪，它們的一根骨頭，藥效能比麝香更高。”
胡耀想起來了：“我看過一個老方子，虎骨泡酒，強筋健骨。”
所以這幫中醫不但砍了他一個戰友的角，甚至還盯上了別的戰友的骨頭？
狼王又不懂中醫的原理，一下就有點躁動了，胡耀也有經驗了：“狼哥聽我的，放緩呼吸，來，呼~吸~，對，別激動，你慢慢聽我解釋。”
古伯一看惹躁狼王了，也忙說：“只是鹿角而已，生的太長會讓鹿的戰鬥力大大降低，它自己都嫌累贅，想要去掉，香香幫了它的忙，這你也生氣？”
……
劍齒虎最講衛生，所以不需要陳香勒令也會去小河裏洗澡。
洞獅原來比較邋遢，但正所謂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氣，它就為了把劍齒虎比下去，也得把自己倒饬幹淨。
而自從上周開始，陳香就要求它倆每天晚上專門抽兩個小時的時間，什麽都不需要幹，就只需要呼吸就好。
這不，轉眼太陽落山，晚上了，兩頭異獸乖乖蹲到陳香門前，就開啓靜坐了。
正好陳香今天得了些麝香，再加上松香，還有幾味別的藥，調成香的形式放在它倆面前，讓它們去吸藥香，然後就帶着小狼進屋，洗澡去了。
胡耀見怪不怪，但古伯一看卻很驚訝：“胖子，它們這是在幹嘛？”
胡耀笑着說：“師弟你看不懂了吧，這是咱們師父的新式療法，我在網上搜過，應該不算中醫，而是一種源發自古印度的冥想型瑜伽術。”
因為陳香沒有專門講過，他不懂，這也是胡亂蒙的。
古伯一聽就生氣了：“放屁，它叫吐故納新，是我們中醫的傳統療法。”
他之所以驚訝，并非他看不懂。
而是，中醫，尤其是道家，不但講究以針灸療愈神經，更有一套複雜的呼吸療法，用以緊致肌膚，滋養神經，促進血液循環，他就很擅長，所以他的氣色才那麽好。
別看只是呼吸，但在中醫上它足有六種之分，且種種不同，如今全聯邦懂得它的人也沒幾個。
而且在古伯的設想中，想要徹底治愈變異，就要走吐故納新這條路。
所以陳香雖還沒治愈變異，但她的方向是對的。
當然，中醫有顆二十多歲的小嫩苗，還博學多識，古伯比誰都開心。
所以給胡耀大概科普了一下，他削了一塊鹿茸，去幫薩拉煎藥了。
胡耀舉着光腦搜了半天了，好吧，有點遺憾，他在星網上完全沒有搜到吐故納新這個詞和它的中醫釋意，這也意味着如果不是他師父，它将徹底滅絕。
這還等什麽，打開直播，投屏給兩只正在默默呼吸的異獸，胡耀就開始科普了：“家人們，知道什麽叫吐故納新嗎，我們中醫的又一項偉大發明喔……”
今天開播只有200萬觀衆，彈幕也很犀利：
[胖子，翻翻日歷吧，自從劍齒虎上回精神躁動，就再也沒有回歸過人形了。]
[該不會中醫也就治治痔瘡和便秘吧？]
[那它也不過雕蟲小技，滅亡也是必然的。]
[實在治不了你們就退出監護區吧，讓香姐開個小診所也蠻不錯……]
[老天奶，我看到什麽了？][是劍哥，他當着我的面回歸人形了！]
[要說牛逼還得是我香姐。]
[前兩天一沖動把香姐取關了，這就加回關注。]
網絡輿論就這樣，好與不好總是在剎那間。
這個星期一直在外面跑，胡耀也一直耐心跟大家解釋，說閻焰的變異不算複發，而是治療中的平臺期，但觀衆并不認可，直播間流量大跌不說，陳香個人主頁的粉絲每天是以萬計在掉的，胡耀一開始看掉粉絲還會傷心難過，後來也就麻木了。
正所謂愛恨就在一瞬間。
今天是劍齒虎和洞獅堅持吐故納新療法的第七天，也是一個療程終止的日子。
就在直播狀态下，它幾乎沒有經歷太多痛苦就化形成功了。
當然了，距離做藥灸已經七八天了，他的戰鬥服雖薄，但也已經長出來了。
所以閻焰上校的肌肉，戰鬥服，臉龐，簡直堪稱完美。
這是可遇不可求的爆點，也又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時刻，看他進了陳香的屋子，胡耀也一路追，并對觀衆們說：“不要懷疑我們華夏中醫，因為它的複雜就連我這個龍的傳人也才一知半解，更何況你們……家人們，快給香姐點個關注！”
他正走着，洞獅突然擡爪，并揚了揚下巴。
胡耀在跟這頭大獅子艱難磨合了一段時間後，總算有點默契了。
他退了回來，無聲問：你要化形？
洞獅再揚脖子，舞動那一頭剛剛洗過的，清新而飄逸的金黃色長發，一臉自信的點頭，并示意胡耀把鏡頭怼近一點，給自己個特寫。
胡耀雖然在媒體上看過蘇野大校的照片，也知道他帥的一批。
但相處了這麽久，這還是頭一回要看他回歸人形，出現在自己面前，試問他能不激動？
他手抖的光腦都快舉不住了。
直播間觀衆剛才看劍齒虎只看了個隐隐約約的大概，而此刻，洞獅是在特寫鏡頭下化形的。
它的眉眼，五官并沒有格外變形，只是臉上的毛發在迅速褪去，光潔的肌膚，飽滿的額頭，高揚的下巴，和眼眸中自信而飛揚的神彩，正在逐漸顯現。
[老天奶，真是蘇野大校，我看到他化形了！]
[這是什麽絕世大福利！]
[他，好，帥！]
……
陳香的卧室裏，她的私人光腦打開着，閻焰雙目灼灼，正盯着屏幕。
屏幕分了兩邊，一邊是霍華德元帥，另一邊是一位臉上有着些許皺紋的老者，他正在沉睡中。
但即便在沉睡，老者的眉眼中也浮着與常人迥異的威嚴。
閻焰跟陳香介紹：“那是我父親閻遜，他在感染之初就注射了休眠劑，五年來一直保持休眠狀态。”
霍華德元帥說：“在變異病毒爆發之初，抗異工作是由空軍方面，閻帥主持的。”
當變異病毒爆發，因為海陸空三軍中，空軍具有碾壓性的實力，所以對抗病毒的工作由空軍方面全權主持。
結果就是搞了個爛攤子，之後才由陸軍方面接手的。
霍華德元帥又說：“我們最近查閱了一下過去的資料，發現五年前就曾有地球上的中醫們用非常落後的，發送手機郵件的方式表示過，想來嘗試治愈變異，但是閻遜元帥以茲事體大，開不得玩笑為由而拒絕采納，所以……陳香小姐，雖然你的醫療成果我們都看在眼裏，閻焰的恢複程度也足以見得中醫不是玩笑，但鑒于閻帥對中醫的看法，以及，六角大樓還有諸多反對聲存在，我希望你能在我們決定喚醒閻遜元帥前給予我一個承諾，你能治愈變異的承諾。”
陳香當然知道閻遜，曾經的空軍元帥。
她也聽古伯好幾次提起閻家人時語氣傲嬌中帶着羞憤，氣鼓鼓的，但不知道為什麽。
此刻她終于恍然大悟了。
應該就是古伯吧。
看到變異病毒肆虐，他作為一名老中醫，不忍生靈塗炭，蒼生受苦，于是用他祖傳的老手機敲巴敲巴，發了一封郵件給空軍方面，試圖以中醫之力，救聯邦蒼生于水火，結果卻被閻焰他爹以一句‘中醫不過玩笑’給否了。
也就怪不得老爺子會那麽忿忿不平了。
陳香只是枚小中醫，不是先知，如何治療變異，她也一直在摸索加探索。
從針灸到藥灸，再到上周的呼吸療法吐故納新，顯而易見，效果非常不錯，也從側面證明她所實行的方案是對的，那麽接下來，她也只需按設想去實施就可以了。
所以她有承諾的底氣，她說：“當然可以。”
再雙手指閻焰，她又說：“他是我所治療的第一個病例，也只剩下最後一個療程便可痊愈，實在不行就等痊愈了再說？"
光腦屏幕上時間在動，但霍華德元帥是靜止的，驚訝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閻焰側首，望着萬裏之遙奔赴監護區，為治愈他而來的女孩，呼吸也于瞬間止住。
全聯邦都不敢設想的痊愈，卻由她那麽輕輕松松的說了出來，就仿佛治愈變異是件再容易不過，再尋常不過的事。
最後一個療程，那又會是什麽療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