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意與超常
失意與超常
“宜兮救命啊，又要到期末考試了，為什麽一個學期總是過的怎麽快啊！我記得前兩天我們還在一起去外面玩，現在就要坐下來乖乖複習。”
“你知道我的，這種事情我最沒有耐心了，但是我又不得不複習，我怎麽這麽苦啊！”
孟亦疏在下課時間拿着數學題，本來是想問題目的，但是盯着楚宜兮那張臉她就忍不住放下筆，挽着她的胳膊頭靠在他大姐肩上。
“好啦，你別動，起來。我幫你複習就是啦，到時候考完我帶你去外面玩啊！”
楚宜兮看着這樣無理取鬧的她無奈，想哄一個小朋友似的哄着她。
“好勒！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那你幫我看看這題數學題吧！”
孟亦疏聽到她這話，立馬有了動力，重新撿起筆，指了指本子上面的題目。
……
“英語考試已結束，請相應監考老師收卷。”
随着考場上最後一道廣播想起，所有同學整齊劃一地停筆。
甚至還有些同學還在答題卡上刷刷地再寫着什麽。
“同學，別寫了，結束鈴響還寫，在高考中不允許，平常考試也都要像對待高考一樣，否則你是會有麻煩的。”
老師抽走那些同學的筆，抽掉桌面上的試卷，還很官方的回應着他。
“害，終于結束了，馬上就要放寒假啦！”
孟亦疏無聊盯着空蕩蕩的桌面，慢悠悠的擡頭回頭看老師收卷的身影，看見老師抽走最後一張試卷，站起來身，低喃似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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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夏繞，你寒假打算幹什麽啊”
孟亦疏和夏繞依然還是在同一個考場，結束之後她就立馬去找他，含着笑望向他。
經過一個學期都同考場下來，她知道夏繞每次最後一門考完都會坐在考場上發會兒呆，而她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叫醒他的人。
“啊我寒假要去我奶奶家裏每次寒假我都會去找她老人家，我奶奶家在鄉下，很幽靜，每年下雪會很好看，仿若仙境般。”
夏繞起身，拿起本場考試用品，兩人并肩走出考場。
“你和你奶奶關系很好”
孟亦疏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她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夏繞在提起他奶奶時，彎彎的眉眼，含笑的嘴角，整個人都很溫柔。
雖然平常這個少年也很溫柔，但是她很清晰的感受到這是不一樣的。
“嗯，我從小父母都在外工作，是我奶奶養我長大的。她對我很好，也很溫柔。”
夏繞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還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你呢”夏繞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把話題轉向了最開始提這個問題的孟亦疏。
“嗯”孟亦疏本來以為夏繞會就這這個話題展開，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懵了，一時間也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反問了一下。
“我啊，我應該就是窩在家裏吧！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其實我是一個懶蟲啦！不過也可能被楚宜兮來出來玩兩天。”
“不過冬天真的很冷，不願意出門。”
就在夏繞在想要不要再重複一遍之際，，孟亦疏提前反應過來，立馬做了回答。
“你這樣不好，還是要多出來走一走，看一看更大的世界，利用這段時間放松放松。”
夏繞看着她沒心沒肺的樣子，長嘆一聲，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頭，老父親似的勸着她。
孟亦疏被他這自然而然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要不是因為周圍都是學生，她的腳還下意識的邁着，不然她絲毫不懷疑自己會愣在原地。
從夏繞的角度還依稀可見她泛着紅暈的臉頰，還有滴血似的耳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也愣了一下。
他目前的狀态和孟亦疏差不了多少，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滾燙。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只是機械的走在走廊裏。
因為人群在移動，周圍都各班同學擁擠在走廊裏，夏繞下意識地将孟亦疏擁進懷中，護着她，擔心她會被磕着碰着。
“那個，夏繞，到你班級了，我就先下去了，到時候寒假再聯系。”
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五班的班級門口，最終還是孟亦疏的嘴憑借着以往的肌肉記憶重複着之前在考場上打過很多次草稿的話，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可這個時候，夏繞突然間拉住了孟亦疏的手，将女孩抱緊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低喃。
“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夏繞已經反應過來了，嘴角帶着一貫的笑意。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傳進女孩的耳朵裏，酥酥麻麻的，孟亦疏只感覺自己腿有些軟，好似要馬上摔到在地一般。
“你也是。”
女孩紅着臉，擡頭望向男生那張帶笑的臉，聲音嗡嗡的，如果不是兩個人現在貼在一起，就憑着周圍的喧鬧聲，夏繞覺得自己根本聽不見。
“這裏人多，都是學生，還有監控，被老師看到了不太好，我先走了。”
孟亦疏察覺到有許多雙目光盯着自己，又聽到有人在旁邊驚嘆出聲，有些不自在。
這才發現自己和男孩的距離現在屬實有些暧昧，本來夏繞也沒用很大力氣，她很輕松就掙開了男孩的懷抱，留下一句話就逃野似的離開。
“原來她還有這麽害羞的一面，好可愛。”
夏繞盯着那個背影，失笑道。
“夏繞，你在哪嘀嘀咕咕地說什麽呢？怎麽我們班門口那麽多人這裏是發生什麽事了”
徐楊也從考場那邊過來，看到自班門口擠着一堆人，又看見站在班級門口的夏繞，立馬穿過人群跑過去尋問。
“你問題怎麽這麽多，走了，沒什麽事。”
夏繞收起笑意，看了一眼自己旁邊正在喋喋不休的徐楊，嫌棄的睨了一眼。
“啊，哦。對了你今年寒假還是去找你奶奶嗎？又不跟我一起去玩啊！”徐楊沒有夏繞高，也沒擡頭，看不見夏繞眼底的嫌棄，自顧自地問。
“嗯，奶奶現在人也老了，生老病死，醫生說她活不了多久了。她對我有恩，很照顧我，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想着在她還世上能多陪陪她就多陪一下她。”
“而且我和她上一次見面還是國慶那會兒，她老人家肯定想我，希望我多去看看。她這一生也沒有什麽願望，就算有，也就只有這一個我能幫她實現，盡己所能。”
夏繞走進班裏，點了點頭，難得解釋了一下。
“行吧，那到時候我還是去找桢哥他一起出去玩吧。”徐楊聽到這個結果這不失望。
他，夏繞還有墨維桢三個人初一就認識了，那時候就是同班同學，高中也不知道是什麽緣分，大家還分在一個班。
前面三年，徐楊也都會問夏繞同意的問題，意思意思，無一不是拒絕。
所以這次聽到他的回答，他絲毫不意外。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夏繞說要留在這邊和他們有一起玩，他反倒還會意外。
——
“宜兮，你知道嗎？剛剛……剛剛夏繞他摸我頭了，他還抱我了，而且……而且他還和我說新年快樂了！他聲音好好聽啊……”
孟亦疏下來的時候，楚宜兮正好到班級門口，兩個人迎面撞上。
因為之前的經驗，她們兩個人前面幾場考試會一起回來，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孟亦疏去找夏繞，兩個人就不會一起走。
也因此剛剛那些讓人怦然心動的畫面也沒有人打破，而楚宜兮也錯過了這麽一場大戲。
“什麽你們今天的發展那麽迅速的嘛？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要在一起啊”楚宜兮看着她那青春蕩漾的樣子驚訝出聲。
“算了吧，我感覺我們注定走不長遠，我覺得我們保持這樣的關系也挺好的。現實就是這樣啊，當朋友不甘心，當戀人有不能。”
孟亦疏搖了搖頭，遺憾開口。
“性單戀又怎麽樣？只是心理原因而已，可以治療的，你喜歡他就去追啊，青春也就這麽長，不得放肆一下嘛！”
楚宜兮點出她心中的顧慮，笑了一下，感嘆人生。
“你才多大啊！這麽就在這裏傷春悲秋啊？大小姐你這一生過得順風順水，沒想到竟然還能說出這種大哲理的句子啊！”
“楚大小姐不會是心裏祝着一個男生吧！還是暗戀啊！是哪個天仙能得到你的傾心啊！”
“竟然這樣，那句話送還你了，喜歡就要說出來，別給青春留遺憾。”
孟亦疏意外看了她一眼，輕笑着出聲。
“你邁出去我就說出來。”兩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互相談論這這個樣子。
……
“楚宜兮，怎麽辦啊？我發揮失常了……嗚……怎麽辦啊……”
兩個人吃燒烤的時候是在成績出來之後，看到成績的那一刻，楚宜兮就感覺到鼻頭有點酸，她從來沒有考過那麽差。
“我知道你考試失意了，不過就是一次考試，有什麽好哭的。”
“你沒有去找夏繞嗎？考差了，你在他面前哭一下，裝一下委屈，讓他安慰一下你嗎？”
楚宜兮在一旁調侃着她，手拍着她的背，開着一些玩笑，希望她可以開心一點。
“不……不可以……我打聽過他的成績了，他這次發揮超常，考得不錯，我不想那這件事情打擾到他的好心情，而且他現在在他奶奶家，肯定很開心，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打擾他，麻煩他。”
孟亦疏抽噎着，眼角還有彙聚着淚水，，有些微微泛紅。
“你啊！”
楚宜兮被她說的這些被搞得有些無奈，除了這兩句話，也不知道可以再說一些什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