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攻其不備【改】
第41章 攻其不備【改】
鄭耀站在甲板上,望着船緩緩泊進碼頭,來迎的的人,已經站成标準的一排,靜靜等候。
美國海岸上,陽光正好。
鄭耀踏下船來,一把黑色的傘妥當打開,由方唯一接過來,替他撐在頭頂。過程鄭重而沉默,對鄭耀的到來,對方始終懷着一種難以說明的心情。
“鄭總。”外邊站着的另一撥人,面容帶笑,十分快活的看着他,“您到了,住的地方都收拾好了。”
方唯一僅僅嗅這氣氛,就知道這兩撥人,必定懷着不同的目的。事實上,他沒猜錯,外頭迎着的,才是鄭耀自個兒的人。
黑色的汽車停在碼頭路口,下頭人為他拉開車門,“鄭總請。”
鄭耀邁步走出去,坐進車裏,冷眼朝着先前遞傘的那幾位,“用不着接,到時間了自然會過去。”
“是的,鄭先生。”
方唯一跟着坐進去,緊挨着他,笑起來,“那幾位是什麽人?”
“總之,不好招惹。”鄭耀摁開車窗,沖那個美豔的模特勾勾指頭,“你可想好了,跟我們走的話,就得乖乖聽話。”
那人點頭,乖乖跟過來了。
就連鄭耀都說不好招惹的人,得有多難纏?方唯一見到人的那一霎,頓時就明白了。
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神色帶着譏诮的打量,周遭一圈黑色衣服的保镖,皆是洋臉。
鄭耀只帶了方唯一和其他兩個保镖,踏進門來。
“單槍匹馬,你膽子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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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大方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這不是帶了三個麽?”
随即,他擡手,後頭又帶上來一個人,正是那天壓軸的漂亮人物兒。
男人冷笑一聲,“你倒是摸的清我喜好,拿來賠罪麽?”
“賠罪還算不上,都是不小心,各有損失,”鄭耀道,“高先生何必緊咬着不放。”
“我在紐約,待了多久,你才來多久?”高寒看着他,“也不瞧瞧自己算什麽東西?在這裏,你是想跟我平起平坐麽?”
“我對這些不在乎。”鄭耀依靠在沙發上,掏出一顆煙,“來見你,是給你面子。”
方唯一給他點上煙,站起身子,目光悄無聲息打量着周遭環境。
三道門,兩道有人守着,除非從入口出去,別人的地盤上,恐怕早就安了人。
左邊有道玻璃窗,逃命的速度大概四分鐘的路程,右邊玻璃窗應該是通向花園子的,不是迫不得已,一定不能走。
“鄭耀,我勸你……”
“沒什麽可勸的,禮也給你帶來了,多少錢你出個價。”鄭耀吐了口煙,“把爛攤子收拾幹淨,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犯不上多計較。”
“你的人打了我弟弟,你說多少錢能抹平?”
“他泡了別人的妞,活該。”鄭耀冷笑,“再說了,都是一樣的人,怎麽?你弟弟比別人金貴?他是屁股鑲金子了,還是Dior上鑲鑽了?”
“泡了又怎麽樣?”高寒站起身子來,“你管得着麽?”
鄭耀不耐煩的擡手,那長相漂亮的人物兒往前走了幾步,好像一塊香軟糯滑的蛋糕擺在人面前。
高寒把人推開,冷笑看着鄭耀,“你是當真不把我放在眼裏?”
“沒有的事兒,”鄭耀擡眼看他,“世上這麽多人,我眼裏放的開麽?”
高寒往前邁了一步,擡腳踩上他的沙發,“我看你是不想走出這道門了?”
鄭耀煙火吹在他臉上,“大可試試。”
高寒擡手就要揪他衣領,手伸出去,被人狠狠握住了腕子。
相較鄭耀的不動聲色,他太沉不住氣。
如果不能一擊必殺,那麽越先出手的人,敗的越快。
高寒冷笑,對上方唯一的眼,“你知道我是誰麽?他鄭耀都不一定敢跟我動手。”
說着他竟‘呸’的一聲,朝鄭耀啐了口唾沫。
方唯一沒說話,翻手就是一拳,砸在他臉上,膝蓋撞上他的小腹,擰着胳膊把人摁着跪在地上。
我管你是誰。
這混蛋,只能小爺親手教育。旁的人,我看誰他媽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變故來的太快,因為距離的緣故,對方的人,搶占不了好處,所有人的目标已然對準了他。
高寒扭頭,“我看,你是活膩了。”
方唯一一手薅着他頭發,一手扣住他脖子,往上一擡,讓那張臉對準鄭耀,“你仔細瞧瞧他是什麽人,就你,也敢?”
鄭耀淡然掏出帕子擦擦西裝上的那口唾沫,然後把絹子扔在他身上,“那你說吧,想怎麽的?”
“把高先生放開,不然,我們動手了。”
鄭耀冷淡擡了手。
方唯一松開他,把人一推,眉眼間冷漠的傲氣分明是對鄭耀的維護。
‘砰’得一聲。
幾乎是同時,方唯一撲倒在沙發上,手臂抱住鄭耀脖頸摁在懷裏,往外躲了躲。
論近身戰他可能打不過鄭耀,但對機械的熟敏程度,絕對使他的反應速度更勝一籌。
子彈傷了左手臂,方唯一悶哼一聲,随即直起身子,變故幾秒之間,方唯一大步向前一奔,砸了他膝窩,迅猛把高寒扣在懷中。
胳膊滴答滴答淌着血,方唯一嘴角輕輕挑起來,高傲的氣勢和漂亮的眉眼混合着,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這麽嚣張,你這是明擺着要謀殺?”
話音落下,鄭耀反過來奪了人手上的工具,抵在高寒太陽穴上,神色已經完全的冰冷了。
方唯一愣了一愣,忽壓低聲音,“耀哥,放下。”
方唯一不怕別人拿,卻是真怕鄭耀動手。無論對方是什麽惡人,他都不會坐視不管的,在他心裏,正義和法律等同于信仰二字,永遠排在第一位。
哪怕是鄭耀,他也肯定會第一個發聲,然後親手把他送進大牢。他護着鄭耀,但絕不會無條件縱容,這是他的底線。
鄭耀胳膊鎖上高寒的脖子,拖着人朝外走。
方唯一盯着周遭那一圈人,回身跟上去,剩中間那個漂亮人物兒呆愣愣的站着。
高寒這人,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正是嚣張慣了的。不然,平素低調的,也犯不上跟鄭耀死磕,賺小便宜吃大虧,不值當的。
“鄭耀,你今天動了我,別想在這兒混下去了。”
“老子光明正大做生意,用得着混?”鄭耀冷聲笑道,“正巧,今兒我律師就在這裏,舊賬新賬咱們一起算,私了不成就公了吧。”
“你什麽意思?”
“你說我什麽意思?”鄭耀把他摁倒在地上,車門開着,高寒的臉就趴在車沿兒上,受了羞辱,幾乎咬碎了牙。
“你敢動我,絕對會付出代價的。”
“代價?我怕這個麽?”鄭耀擡腳的踩在他背上,鉗制着人的胳膊。
“耀哥!”方唯一扳住他的肩膀,神色緊肅。
鄭耀回過臉來盯着他。
“讓他走吧。”
鄭耀沒回話,眉毛依然擰着,濃重冷漠,就這樣任他抱着自己的膀子,仍貼在高寒大臂上,手腕不動,手指往下壓去。
千鈞一刻。
方唯一突然湊過頭,嘴唇抵在他嘴角,腦袋擋住了這人視線。
鄭耀愣了一愣,失了動作,忽而垂下眼來瞧着他。方唯一也望着他,睫毛扇了兩下,連成長長一片。
鄭耀沒動,亦沒收手。
方唯一忽然阖了眼,受傷的手臂攀上他的後頸,手指穿過他短茬的發根,撫摸着頭皮,用盡兇狠氣力把他腦袋拉下來。
嘴唇兇巴巴的咬上去,似不情願,卻又極熱烈彪悍。
鄭耀收了腳,保镖把人拖到一邊,恭敬低下頭,立着。
方唯一只覺得滿眼漆黑,掉進了洶湧的漩渦,滿腔的滾燙遏制不住的噴湧出來。
鄭耀手臂摁在車上,把他壓倒,唇舌穿過牙齒,糾纏着濡濕的甜蜜。
似天旋地轉,狂烈的回吻幾乎要他站不穩,鄭耀另一只手牢牢鎖在他腰間,暴烈的扯開襯衣,進去。
管他是四面楚歌,還是十面埋伏,他眼睛,只能看到面前這漂亮人物兒。
天底下美人無數,都沒有他難拿,那些軟綿綿的男女,皮肌相貌尚能臨摹,哪裏能像他,傲氣自在骨子裏,風情不盡,驚魂攝魄。
恨不得扯爛他這一扣到底的襯衣,親吻那鎮定微笑的嘴唇,把一切明文規定和嚴肅教條的訓斥變成輕語。
方唯一終于扭了頭,拽開他的手,氣喘籲籲。
鄭耀盯着他,像盯着一塊飽滿流油的獵物。
方唯一擡起胳膊,擦掉嘴角蜿蜒的銀絲,冷笑望他,“你他媽答應我,不論什麽地方,都不能這樣。”
那冷眼帶着纏綿,冷笑偏有風情,看在鄭耀眼裏,全是明目張膽的邀請和誘惑。
“好。”
鄭耀裹着他的腰,幾乎是連拖帶拽摁進後座的。
嘴唇咬在耳邊,脖頸,大手撕爛他的襯衣,氣的方唯一張口就罵,“他媽最新款的……”
鄭耀堵上他的嘴唇,你在我心裏,不僅是最新款,還是全世界欲求不得的限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