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076章 第七十六章
阿言和覺覺這會兒正牽着手高高興興地在胡同裏走。
天雖然黑了, 但這一片財大氣粗,胡同裏也都亮着專門的路燈。
“終于把麻煩甩出去了。”阿言笑嘻嘻。
今天的收獲很大,既把謝家夫婦的事情轉給了丁鈴, 又把兩個貴重的鈴铛轉給了丁鈴, 出來一天蹭了兩頓飯,還參觀了從來沒進來過的四進合院。
阿言掐指一算, 絲毫不虧,今天穩賺啊!
“我要去買個糖草莓吃吃。”
這會兒, 阿言的內心就用一個詞來形容,倍兒爽!
反正, 這靈魂轉換的兩位光環者交給了丁鈴,後續就跟他們沒什麽關系了。
“在這邊買還是回家買?”祝覺問着。
阿言“唔”了一聲, “看看,這邊的估計會貴一點, 但到家附近的地鐵站, 有點晚不一定攤子還在不在。”
夏天的哈密瓜串老冰棍小攤, 冬天的糖葫蘆小車, 攤主們總是要打游擊的, 需要趕着遇。
從什剎海這一片往外的胡同, 走到幾個知名旅游胡同裏,那邊賣糖葫蘆的不少,只不過價格會貴一些,阿言也總覺得這種賣的糖葫蘆的糖衣沒有小攤上好吃。
“我在網上看,現在好像還有弄壓扁的山楂, 外邊裹了一圈巧克力, 上面還有一層芝麻,看看能不能買到。”阿言說着只覺得嘴裏已經在分泌口水了。
“這個搭配一聽就好吃。”祝覺說着。
“那我們先去買一個草莓, 再看看有沒有巧克力的買回家,到家附近如果有攤子,就多帶一點上樓。山楂山藥豆橘子還有葡萄買回家一起吃。”
阿言很快就安排好。
寒冬黑夜,胡同裏幾乎沒什麽人,但路燈很明亮,兩人慢慢朝着來路走去,并不覺得害怕。
“诶?有人。”
兩人牽在羽絨服衣兜裏的手,此刻阿言捏了捏覺覺。
這個地方,這個時間,為什麽會出現新的光環人士呢?
阿言心裏陡然緊張起來,難道,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随着兩人距離這光環越來越近,阿言已經完全這一道光環的全稱。
她甚至有點驚愕,第一次看到這種形式的光環展示。
【在下即是正義】
啊?啊?啊?
這好像是一句話,阿言見到的其他的光環,諸如大寶小寶的“絕世天才小寶貝”,亦或者是許嬌嬌的“重生火葬場”,還是鬼王末世異能者一流,大多是簡單概括的名詞。
眼前她看到的這一個【在下即是正義】,跟楚冰冰的【不花錢就會死】有點像了。
但是......這更像是一句話,一個存在于動畫裏的經典臺詞。
這個特殊的光環人士走的是什麽路線?
阿言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光環的“在下”與“正義”四個字。
在下,這個詞一般常見在古代背景的,至少是文言背景了,阿言看的古代電視劇或是武俠小說裏都會用這個詞。
“正義”,如果在聯想到這兩個字有關的職業,現代那莫過于執法者們,法官,警察,古代諸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
這會兒,阿言和祝覺已經與頭頂【在下即是正義】的光環人士正好打了個照面。
路燈下,阿言看清了對方。
這一位在零下十幾度的冬天裏,居然只穿了一件沖鋒衣的女士。
她梳着一刀切的短發,身高在阿言與覺覺的中間位,估計有一米七五。
因為只穿了寬大的沖鋒衣,對方看起來并不臃腫,腳下是運動褲與戶外鞋。
她臉上帶了口罩,只露出一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眼睛。
對方雙手插兜優哉游哉地走在胡同裏,看起來就像是在自己家附近閑逛。
是住在這裏的光環人士嗎?本地人?出來遛彎買東西,所以套個沖鋒衣就出來了,或許人家裏邊穿了羽絨內膽呢!
而她的眼睛,看似在平視前方,實則不然,像是在觀察着四周。
兩人與這位【在下即是正義】的女士側身而過,阿言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阿言的腦子裏頓時想過許多種可能,這一個照面擦身而過,她注意到這位女士的步态與常人不太一樣。
這會兒他們回頭時,已經相隔了很長的一段距離,阿言只能遙遙看到這位女士頭頂上的光環。
她拉起覺覺,兩人快步離開,沒有繼續說話。
這胡同裏都是深宅大院,路燈上可能也安了監控什麽的,所以不方便說這些信息。
阿言面色如常地繼續和覺覺說話,“家裏好像沒有多少冰棍了,我們等到樓下,再買點小雪人和方糕,還有老冰棍,不知道老板進沒進朗姆酒。”
“大寶和小寶都喜歡吃,老板會進貨的。”祝覺回着。
直到兩人上了回家的地鐵,阿言才趴在覺覺的耳邊告訴他剛才看見光環具體的名字。
兩人四目相對,“應該不會跟謝家有關系吧?”
只是這位光環女士突然出現在胡同裏,阿言覺得有新熱鬧發生。
衆所周知,凡是光環人士出現的地方,總是會有大事發生。
“也許她就住在胡同裏,跟他們沒關系。”祝覺說着。
阿言重重點頭,“反正我們就是路過,完全是陌生路人,應該沒什麽關系。”
“可能就跟那個伊專家一樣。”祝覺補充着。
從濱城放假回家那天,他們在高鐵上遇見的“獸語者”伊路德,直到現在也只是在手機通訊錄裏躺着,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
“嗯嗯,反正跟我們無關。”
“也許這樣的人在各行各業都很多。”阿言繼續道。
這種某個行業突然出現的天才,出現在什麽新聞裏邊的人物,說不準就是隐藏的光環人士,只不過因為阿言沒有見過這些人,才無法确認呢。
現在,對于自己見到光環人士這件事,阿言已經“躺平”了。
到哪也躲不過,反正他們也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的人,頂多是身上有點特殊,容易引發事件而已,只要自己和覺覺做好防護準備,總是能避免的。
況且,就阿言自己的經驗而言,從小到大遇到的光環人士們,除了許嬌嬌身邊那幾位渣男,還有他們高中時曾遇見的奇奇怪怪“穿書”女,其他的光環人士,諸如大學室友接觸到的都是高質量人類。
兩個人拎着一兜糖葫蘆,一兜子雪糕回家,譚大寶和譚小寶各自坐在地板上,抱着腿等着他們。
“哥,姐,你們回來了。”
“快分糖葫蘆,一會兒化了。”阿言遞出去袋子,譚大寶立刻接過。
每個糖葫蘆都是裹了一層糖皮紙,又裝在紙袋子裏,雖然不過是幾站地鐵的距離,但阿言很怕在地鐵裏遇熱融化。
“我不要草莓,要黑棗。”小寶自己去找了黑棗的糖葫蘆。
“還有巧克力的?真新鮮,”言爸此刻也過來,看着買回來的糖葫蘆啧啧稱奇。
“你不許吃巧克力的。”于非晚女士勒令。
三家九口人,一人分上一串,眨眼就沒了。
一串草莓糖葫蘆上有四五顆,阿言正好可以和覺覺大小寶分着吃,從葡萄到黑棗山藥巧克力每個口味都能吃到。
“閨女,黑棗和山藥豆多少錢?”于女士詢問。
阿言做了個“OK”的手勢,只聽于女士搖了搖頭,“三塊錢,你小時候就一塊錢。草莓得十五吧?”
阿言點了點頭:“草莓十五,巧克力的十塊,一般山楂的五塊。”
幾個大人頓時感慨起物價變化,阿言他們各自拿着一個碗“接”着吃,以前她啃草莓糖葫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啃到一半草莓就會掉下來,那掉地上就白瞎了!
十五塊錢五個草莓,少半個就是一塊五毛錢。
“你們吃完糖葫蘆不許再吃雪糕了。”于女士吃着山楂,不忘回頭囑咐一句。
室內的暖氣充足,阿言一口咬下咬着酥脆的冰糖殼,冰冰涼涼的草莓含在嘴裏,酸甜涼爽,這感覺簡直太爽了!
冬天,就應該坐在熱乎乎的屋裏吃冰冰涼的東西!那叫一個舒服!
阿言咬了一顆冰糖葡萄,整個人眼睛都亮了,“像葡萄冰沙一樣,這個也好好吃。”
吃過糖葫蘆,四個人又開着手機在線拼麻将,之所以不打牌,是因為阿言受夠了這兩個小天才的被動記牌技能,跟他們打牌簡直是自尋死路。
在這個阿言和覺覺帶着大小寶吃着糖葫蘆,一會兒玩麻将,又線上拼着劇本殺的歡脫晚上,什剎海的某四合院裏也終于等到了時辰。
夜黑風高,燈火通明的四合院主院之內,洗浴過後換過了一身新衣的謝臻與蘭若都有些緊張。
“丁小姐,我們還需要做什麽?是要自己努力睡着嗎?”蘭若問着。
“躺下放輕松,什麽都不要去想,就當自己正常睡覺就好。”
丁鈴說着。
在她身旁的兩個特殊的禮盒裏,兩個似而不同的銅鈴已經掀開了上面的蓋布。
此刻,室內無比安靜,丁鈴垂眸看着兩個銅鈴。
問心鈴,惑心鈴。如今被鎮壓淨化後改名為清寧鈴,清心鈴,但實際上它們原有的功能依舊存在。
在能夠掌握它們的人手中,只需要輕輕一晃,銅鈴聲響起,就能将人定住失神,淪為手中的傀儡。
這東西放在任何人手裏,都可能淪為贻害衆人的工具。
現如今,放在阿言的手裏,她才能放心。
這東西,放在阿言手裏,就是能夠清淨內心,助人陷入空無極境,用來靜心的工具。但放在存在任何欲望的人手中,後果就不堪設想。
如果能有短暫控制住其他人的機會,就像眼前這對豪門夫妻,有多少人能按捺住自己的貪欲,不借此機會搞點錢呢?
即便如今成了鬼,丁鈴也深知人心不可測,更不可揣度。
“閉眼。”在她說話的同一時間,丁鈴搖動了鈴铛。
蘭若閉着眼睛,只覺得這一刻耳邊都被那古樸的鈴聲萦繞。
“這就是法器嗎......”她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便進入了空寂狀态。
等到她再度睜開眼睛,蘭若下意識用手遮了遮燈光。
然後,她便看到了與這一個月完全不同的一雙手。
自己的手,因為這一個月謝臻并不細心的保養,手上原本的美甲已然大變樣。
蘭若就這麽轉着自己的手腕,不斷掌控着自己的身體。
回來了,她确定回來了,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女性的身體。
此刻,蘭若還覺得頭有些暈。
但她看到了右手腕上的手表,謝臻是左撇子,這一個月都在她的右手上帶表。
也多虧了他的金貴挑剔,這一個月裏又買了兩款千萬的女士名表,如今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此時,時間剛過零點。
蘭若瞳孔放大,也就是說,在這陰陽交替的短短一分鐘時間裏,眼前這位不知來路的丁小姐就解決了他們的問題。
相比于之前的什麽法事,禮贊。
真正有本事的人,就是這般舉重若輕。
難怪,她說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揮揮手就完成了。
雖然他們并不像是這位丁鈴小姐想象那樣,托人費了天大的人情找到言同學他們幫忙。
但是......讓丁鈴小姐都如此諱莫如深,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情侶,又是什麽等級的高手?
而這會兒,躺在另一邊床上的謝臻同樣看到了屬于他的手掌,直接坐了起來。
這一猛然從床上一起來,謝臻頓時頭昏腦漲。
“你們的魂體剛剛回歸本身,離體一個月的時間,需要短暫的适應期,神魂合一,暫時不要用大動作,靜卧一兩個小時,最好直接睡覺。”丁鈴站在床邊看着他們。
“好的大師!”謝臻立刻應下來,然後一點點又躺下去。
“謝謝丁小姐,太麻煩您了。”蘭若并未起身,只是看着丁鈴似乎要一直守着他們,有些不好意思。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已經在你們這裏這麽久,也不差這一會兒,總該完美解決。”丁鈴說着。
“睡覺吧,睡着了是最快養神的方式。”
丁鈴就地閉目打坐,夜深人靜,這一處合院內明顯是經過風水布置,陰氣雖然不足,但天地靈氣總是有的,她摸着頸間的溫玉進入養神狀态。
只待今日事了,自己也好回歸到組裏,組長已經發消息給她,詢問她是否有興趣跟玄門的小朋友玩一玩,出道考題。
她雖然人在寧城,但阿言顯然有着屬于她的日常生活,自己也不好擾人清修。
臘月二十一,早上六點。
丁鈴把已經回到各自身體裏的謝臻與蘭若叫起。
兩人此刻醒來還有些睡眼朦胧,看到丁鈴立刻清醒。
“丁小姐,不好意思,是不是睡太久了?”
蘭若只覺自己這一覺沉沉,大概有幾年都沒有睡得這麽好過,一夜無夢,無比香甜。
“沒事,只不過我該走了,所以将你們喚醒。”丁鈴搖了搖頭。
“我會再呆一個小時,你們可以走走活動身體。”她言簡意赅,說罷,就離開了這一處房間。
即便各自身上的衣服已經是新換的,此刻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謝臻與蘭若二人各自進了兩處盥洗室,檢查自己的身體,更換新的衣物。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夫婦二人反而沒有激發出什麽戰友情,對彼此的厭惡再度升到了極點。
早上七點,煥然一新的謝臻與蘭若無比客氣地送着丁鈴。
“丁小姐,您去哪裏,我們派車送您前往。”
“丁大師,不知道您什麽時候方便我們上門拜訪。”
丁鈴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我是受人之托,道謝就不必了。真要謝的話,你們去該謝的人。”
她指了指價值幾十萬的手提包裏的兩處鈴铛。
因為昨天阿言和祝覺來的時候是用雙肩包背着兩個銅鈴,又把自己的包背走了,丁鈴手頭沒有什麽包袋,今早上蘭若則是在衣帽間裏翻出了最大的一個H家包包給她。
這個該謝的人,顯然指的是阿言他們。
謝臻此刻沒忍住,“丁大師,我們其實不是請托了誰,您的兩位朋友,是我們之前在濱城的法嚴寺遇見過的。”
丁鈴耳朵支起,聽着謝臻講了與阿言祝覺的初識,還有第二次在教堂的簡單見面。
她眸色微動,原來,上個月阿言講八卦的時候,就是已經遇見了這兩個人。
那麽,一個多月的時間,阿言一直沒出手,而是等到今日,是為什麽呢?
丁鈴覺得這其中定然有着什麽她沒有看透的秘密,或許,是阿言在默默考察他們?
蘭若補充了那件被落下大衣的事情,就見丁鈴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她說着,“這麽看來,你們二人也是有些運道。”
“那一件大衣被阿言撿到,而後蘭若又主動加上了他們,這樣你們産生了直接的聯系,這便是因。”
“有因,才有了今日的果。”
謝臻本想是借着這個從丁大師這裏旁敲側擊小情侶二人之前為何不出手,卻沒想過得到了這個答案。
因果,緣分。
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讓他聽得有些莫名。
但丁大師的意思很顯然,小情侶這麽做肯定有他們的道理!
“那麽,丁小姐,我們要怎麽謝他們?”
“我們這些俗人,只怕不好投其所好。”
蘭若就此問道。
不管是眼前這位丁小姐,還是言小姐情侶,幫忙這麽大的忙,都是必須要感謝的。
但單單用錢,實在是過于簡單,也不夠有誠意。
更何況,以丁小姐口中言小姐他們的地位,想來金錢是最不缺的。
又或者說,在他們眼裏,錢跟路邊的泥土石頭樹葉都沒什麽分別了。
對于這樣的人而言,想要讨好他們,感謝報恩,可真的是太難了!
丁鈴想了想,随後搖了搖頭,“我幫不了你們。”
“只要用心就好。”
就丁鈴與阿言認識的這半年,她知道阿言的許多喜好。
阿言活的就像是當代普通的年輕人,喜歡美食,美景,出門旅游。
但在某些方面,她往往會暴露出并不“普通”的一面。
比如小情侶擁有的多種技能,掌握的多個樂器,從詩詞歌賦天文地理到琴棋書畫,已經不止用一個博聞強識,智慧通達來形容。
他們的愛好太多,丁鈴見過他們買的古法顏料,貴重的茶盞......這些東西對他們而言就是玩玩而已。
再貴重的東西,在他們這個境界的人眼裏,不過是凡塵一物件,萬事萬物的珍貴,皆有凡人賦予其價值。
“我該離開了。”丁鈴提着手裏的大包,帶着兩個鈴铛不好地鐵,她還是叫個車為好,畢竟這是屬于自己的私活,更不好用寧城組裏的公車。
“對了,你們說過的家中書房會有人去調查,你們什麽時間回濱城?”丁鈴補充。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兩人出現了身魂互換,但這顯然的異常情況需要進行調查。
“我們已經禁止外人進入別墅三層,最遲今晚,我們就會回去。”謝臻聽到丁大師提起這個,立刻回應。
書房裏如果真的存在導致他們互換的罪魁禍首,這顯然不是他們普通人能應付的,必須封鎖等到這些“專業人士”來才行。
他成為“蘭若”的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前往公司,但很多實際上的操作都是蘭若扮演“謝臻”來進行的。
丁鈴沉吟一聲:“那明日會有人去,我會将你們的聯系方式給過去。”
“沒問題的大師!”謝臻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永絕後患,這樣的體驗他這輩子絕對沒有第二次。
還有離婚,也許該提上日程了。
不過今天,他和蘭若顯然需要思考,要如何感謝他們的“救命恩人”。
謝臻和蘭若一起送着丁鈴到大門口,甚至又在胡同裏走了一段。
在丁鈴再三要求下,他們就此停步,目視着她遠去。
丁鈴在胡同裏拐了個彎,組長朋友的那位聯絡人在昨天也已經離去,她提着有些沉重的大包向外走。
她與一位短發穿着沖鋒衣的女青年擦身而過,丁鈴怔了下神。
丁鈴并不認識這個路人,但是......好濃郁的功德金光。
這人的味道,清正中暗含着淡淡的殺伐之氣。
她是什麽人?
...
鄭懿終于看到了自己此行要找的人。
這一對容貌極為登對,但貌合神離的夫婦,更準确的說,是穿着皮草外套的騷包青年。
她瞄了一眼上方的停滞許久案件的進度條,此刻終于往前蹦了一格。
善惡雷達的五百米掃描範圍裏,剛才路過的年輕女孩和這位蘭若小姐都是灰白色。
而謝臻,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