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074章 第七十四章
阿言看着自己手機上以“謝臻”的私人微信朝自己發來的消息。
【謝臻(蘭若)】:言小姐, 冒昧打擾,我們聯系過塗先生,得知您二位已經于一月回寧, 不在濱城。請問您與您的男朋友近日在寧城是否方便見面?
雖然不知道對方手機用着的是人臉識別還是指紋識別, 但在靈魂轉換還沒有換回來的情況下,發的消息又是如此禮貌, 阿言可以肯定現在用這個號的人應該就是蘭若。
嗯,當初蘭若就是拿着謝二少的手機, 用着謝二少的身體和自己加上的微信。
只是......為什麽會突然聯系自己?尤其是還居然找了塗老板。
阿言此刻手機上的消息太多,她這會兒沒有回複, 手指小心地避開輸入文字框,以免顯示自己正在輸入。
她顯示從聊天消息裏找到了塗老板, 上一次和塗老板聊天還是在那寺廟裏碰到謝臻蘭若兩口子,她管塗老板要吃瓜的八卦賬號, 以及塗老板給她發的快遞信息。
【塗老板】:小言, 今天謝二夫婦來我店裏走了一趟, 還問到了你們。
【阿言】:诶?他們去幹啥了?找你看風水?
【塗老板】:咳咳, 在下不才, 在濱城風水圈還是有點名聲的。謝總進來看了看, 還買了處泰山石。不過我猜他們應該是來古玩街做什麽,或許臨時想起了我上次給的名片就來看看。
【塗老板】:我估計是随口問問你們,謝總說之前偶然又遇到了你們,你又把衣服寄回去,可能在他們兩口子心裏有印象, 以為我是你們長輩, 在店裏沒話題順口就問了,我說你們已經放假回寧城家裏了。
阿言回了個“OK”的表情包, 陷入沉思。
這二位還去塗老板的店裏了。
阿言摸了摸下巴,這二位可不像是有閑心跑過去的,或許是繼上次聖誕節教堂失利,這段時間找各種方式沒換回來,所以連曾經遇到的一個小店風水師也不放過?
她把塗老板發過來的消息給覺覺看,祝覺此刻已經收拾完茶臺,“覺覺,你說蘭若突然聯系我,該不會是把希望放到我們身上了吧?”
阿言怎麽想都覺得匪夷所思,不然蘭若為什麽聯系她呢?總不能是因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人好事,送回了衣服特地來寧城感謝自己吧?
祝覺回憶了一下,“在廟裏那天,他們說過大師算卦什麽的。”
聽見覺覺這麽一說,阿言自己也想起來了。
那天她和覺覺誤入聽到了交換靈魂的謝二夫婦對話,是有提及什麽大師算卦解法在廟裏。
想到這一點,阿言的面色古怪起來。
她坐在沙發上雙腿一擺一擺,掰着手指頭開口:“要是照這麽說,謝臻和蘭若那天在寺裏做法事沒有成功,之後去教堂也沒成功,現在又過去了二十多天,我覺得他們可能什麽道觀土地廟都去過了,種種方式嘗試後現在還是沒成功,又兜兜轉轉地找回了大師算卦?”
祝覺此刻也坐到沙發上,一邊用開口夾給她開榛子,一邊道:“很有可能。”
“那法嚴寺沒什麽人,找那裏的主持做法事不管用,就想到了和玄學沾邊的塗老板,連我們也算上。”
阿言嘎嘣嘎嘣地嚼着覺覺剛開的大榛子仁,“唔,這個問題我們肯定是解決不了的,但丁鈴應該能解決。”
這會兒她一手捏着手機翻着丁鈴的消息。
【丁鈴】:阿言,我明天到寧城,跟着組裏一起來湊熱鬧。今年的升玄會你來看嗎?方便的話,我有空來找你玩。
阿言腮幫子鼓鼓像小松鼠,她嚼嚼嚼着香噴噴的大榛子,“丁鈴說她跟着組裏參加什麽升玄會,也不知道是什麽東東。”
“估計是玄門有關的,我發消息問問大賀。”祝覺說着,看着她吃得越來越慢的榛子,轉而剝起了開心果。
“丁鈴來的話,就直接交給丁鈴處理,反正她是官方的,她說是湊熱鬧,估計也沒什麽事。”
對于遇事不決,尤其是遇到玄學靈異事件時,阿言已經很熟練地将事件交給丁鈴自己和覺覺跑路。
畢竟是鬼王,而且是官方人士,專業人員幹專業事件,沒毛病!
不過,這都要等着見到了謝二夫婦再說。
這段時間因為兩人從濱城回了家,和親人團聚,陪大小寶玩耍,以至于阿言最近都沒有關注謝家的消息。
她這會兒回了丁鈴一個“好噠”,趕緊切換到微博去幾個吃瓜博主那裏查詢謝家最近是不是又出了什麽瓜。
“爆料!自謝二回歸家庭,寺夫人近日性情大變,疑似雙向情感障礙,知情人聲稱謝氏夫婦辦公室內疑似因情變再度大鬧,寺夫人以死相逼。”
“最近謝二夫婦是真的有點離奇,謝二突然對老婆好,結果蘭若鬧自殘,感覺其中有着什麽豪門恩怨故事啊。”
“我猜是蘭若想離婚,謝家不讓,蘭若以死相逼。”
阿言熟稔地識別出了這以代號發出的八卦,關于謝家的八卦裏,寺夫人這個代稱就是蘭若,但在這個爆料裏,顯然這“以死相逼”的蘭若應該是謝臻本人了。
不過,這內幕顯然不是吃瓜群衆們猜測的離婚,阿言估計這,是雙方互換身體一直沒解決,加上蘭若以謝臻的身體接二連三的做了什麽,無能的謝二最終只能以傷害對方身體的形式來威脅。
“難怪蘭若要抓緊時間換回來,這謝二也太渣了,用自己妻子的身體,居然以死相逼,真是不是自己的身體不心疼。”
阿言只覺得匪夷所思,謝二的渣渣程度在她的心底又上了一層樓。
想了想,她切回到微信界面給“謝臻”回了消息,言簡意赅,“方便,時間,地點。”
第二天,臘月二十。
阿言和祝覺每人背了個書包出門,書包裏不是別的,正是之前丁鈴送給她的兩個鈴铛。
也是趕巧,謝家夫婦和丁鈴都是今天到寧城。
所以,阿言幹脆一勺燴,先跟“謝臻”定下時間,又約了丁鈴找她幫忙。
這兩個貴重的古董鈴铛,她跟覺覺可是辛辛苦苦從濱城帶了回來,在宿舍裏放着不放心,只能背到家裏藏着了。
雖然不知道丁鈴參加那勞什子的什麽升玄會有沒有用,但阿言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把東西還給她。
昨晚在阿言表示自己有時間可以見面之後,使用着謝臻賬號的蘭若迫不及待地跟她敲定了時間和見面地點。
當夜,蘭若與謝臻乘坐謝家的私人飛機,緊急協調航線飛往首都寧城。
飛機上,因為有着服務人員,“蘭若”只能與“謝臻”緊密地挨在一起,壓低了聲音說着悄悄話。
“你确定這兩個人可以?我警告你,這次如果再不成功,我就是死也不想呆在你的身體裏了。”
從他們夫婦二人靈魂互換開始,已經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謝臻幾乎要被逼瘋。
如果知道從他提出離婚的那一刻開始會産生這麽離奇的後果,他寧願跟這個無趣古板的女人湊合一輩子,反正是放在家裏當壁畫而已。
但現在,以“蘭若”的身份生活的這三十幾天,謝臻第一次感受到了整個世界對他的惡意。
從他的母親,到他的情人,甚至是家裏的傭人,還有從前在他面前畢恭畢敬讨好的老丈人和小舅子......
謝臻承認自己因為聯姻緣故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多有疏忽,也不怎麽給臉面,除了一張好顏色,木頭似的女人,只适合在家裏做個擺件。
更何況,他現在遭遇了這些,不都是蘭若自己不争氣嗎?
這段時間以來,蘭若利用他的身體小打小鬧拿些好處也就算了,畢竟也是夫妻一場,但公然宣告自己“不行”讓謝臻只覺得恢複了身體,他也丢盡了顏面。
因為“謝臻”突然對蘭若好了起來,自己的母親不斷刁難“蘭若”,他只能咬住牙齒往血吞。
受不了了,他一刻都受不了了!
謝臻只覺得這一遭讓他發現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着另一副面孔,對他讨好至極,而對蘭若厭惡的面孔。
這些他都忍了下來,但謝臻最無法忍受的是身體上的生理不适,女人每個月到底為什麽要流七天的血?這合理嗎?
而自己一旦處理不好,蘭若就要用他的身體親自處理。
而且......謝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才在女人的身體裏呆了一個月出頭,他莫名覺得自己的思維在發生一些改變。
生氣時胸部會發脹,腸胃也會不适,女人的生理期要全程喝熱水,護住小腹,天知道他自己幾乎從不喝熱水。
為了蘭若的這具身體他受過了罪,只喝一點冰的就痛的他眼冒金星,太受罪了。
謝臻真的忍無可忍了!因為蘭若身份的不便,尋找能人異士的工作就交給了使用他身體的蘭若。
可從寺廟到教堂,濱城附近能走過的地方都去過了,這些天裏不斷跑了七八處地方,法事法會香油錢撒出去幾百萬,也沒聽見個響。
夫婦二人又去找了那位大師算卦,這一次對方給出的答案比上次清楚了些。
“你們要找的解法在龍騰之地,首都。從卦象裏看,你們應該已經接觸過了,此卦與上卦相連,息息相關。”
謝臻當時聽着大師的發言強忍着翻白眼,上一次解法在法嚴寺,這一次在首都,也不知是怎麽相連的。
但蘭若似是信以為真,提出上個月在寺廟和教堂都曾遇見的兩個年輕人。
謝臻嗤之以鼻,他已經不記得那兩個年輕人什麽模樣,但內心裏也抱着一點微小的希望。
面對他的質疑,蘭若的眼神不帶有一絲感情,她握着手機的手微緊,聲線沒有一絲波動。
“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在處理。你既然不做事,就不要質疑我的決定。”
“除了他們,我還找了其他人。”她冷眼看着他。
“什麽人?”謝臻立刻豎起耳朵,這些天他已經習慣蘭若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聲音對着他冷嘲熱諷。
“我不清楚,大師幫忙聯系的,不确定對方會不會給面子,我留了地址,對方願意來就會出現。”蘭若淡淡道。
她手裏有更多的信息,但沒必要告訴他就是了。
大師直接告訴她,這一次的解法就在首都寧城,即便那小情侶不是,在寧城定然也有其他的解決方式。
大師透露給她,近時間段,寧城似乎有着特異人士的彙聚,只要找準了人,打開門路,定然能解決。
蘭若眼皮微動,交換身體的這二十七天,過得真是又快又慢。
盡管她動手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但謝臻這個傻叉已經用她的身體來威脅,計劃就不得不提前。
她不再與謝臻說話,謝臻也不自讨沒趣,暗夜深沉,謝臻在她的身體裏睡着。
蘭若關閉睡眠燈之前,又看了一眼和那個姓言的小姑娘的對話框。
在自己發送消息過去後,對方過了二十分鐘才回複,但沒有詢問任何的問題,而是直接了當問時間地點。
論起來,他們滿打滿算是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連熟人都算不上,生活圈子更可以說毫無交集。
但自己以謝臻的身份突然發出的詢問,對面連問都沒問就直接答應下來。
蘭若眸色幽深,果然,從那天在法嚴寺見面的時候,這一對小情侶就發現了吧。
那一日在教堂裏,她見他們就有種異樣的感覺,隐隐猜測是否會是他們,所以才會提出加聯絡方式。
而在親身去過那位遞名片的風水師店鋪裏,對方的眼神與動作明顯是想要拉生意,而非看出了兩人的問題。
她故作疑問詢問起了那小情侶,事實上,蘭若已經在朋友圈裏發現他們回到了寧城。
法嚴寺,寧城,有關系的人,只能是他們了。
蘭若關閉手機與睡眠燈,她拉下真絲眼罩,緩緩進入休息。
明天,就是揭曉這解鈴人究竟是不是他們的時候了。
...
寧城,什剎海某處四進合院。
阿言和祝覺背着書包一邊走着,一邊看着什剎海上的嬉冰表演。
今兒個不是周末,學生們雖然放寒假,但這個點的游客還不太多。
原本“謝臻”要派車前去接他們,但考慮到寧城的路況,阿言直接婉拒。
雖然對謝家而言,查出來兩人的身份背景也不是什麽問題,但她和覺覺也沒有興趣在家屬院門口被豪車接走。
尤其是“謝臻”發過來的位置,皇城根兒底下,距離自家也不是很遠,下地鐵走一段就是了。
什剎海王府井後海南鑼鼓巷這一頭連着胡同,也一向是旅游聖地。
不過嘛,除卻外圍的那些胡同,往裏走那些謝絕參觀,大門緊閉的都是私家宅邸。
作為新一代的本地人,阿言和覺覺小時候也經常過來玩,從前旅游的人沒這麽多,也有熱情的人家會樂意讓小孩進去,也曾拜訪過住在這裏的親戚故舊。
“居然是這一處嗎?”
兩人背着包走了很遠,看着地圖上接近的定位,阿言擡頭,就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了人頭頂的金色光環。
确認了,就是這裏。
阿言砸了咂舌,“這好像是三進的還是四進的?我記得得有七八年前不是還挂着沒人買,原來是個王府的。”
“應該是四進,這個地方我們以前來過附近,以前标了接近二十億吧?一直沒人買。”祝覺說道。
“那看來是被謝家買了,不愧是搞房地産的,要是近幾年買,起碼是二十億交割。”阿言此刻覺得自己很仇富。
二十億,二十億的四合院啊!
這種級別的富豪居然找不到一個真正的玄門大師,還需要她來幫忙,離譜!
“下午丁鈴過來,可以帶她什剎海這邊逛逛,不過也不知道她以前來沒來過。”阿言說着。
丁鈴今天到寧城,只是兩人聯絡的時候,丁鈴說她上午雖然到,但有點事情,他們要下午才能見面詳談。
“謝臻”此刻看着兩個朝着自己方向走來的年輕人,兩人的穿戴是典型的情侶款,黑白搭配,男生高大沉穩,女生也高挑伶俐,他們手牽着手背着書包一路走過來,如果不是認出了這是她的客人,光看着外表只會當做是路過旅游的年輕人。
“兩位請進,裏面聊。”“謝臻”伸出一只手示意兩人入內。
今天為了避免外人,這棟臨時清理出來的四合院裏只有她與謝臻兩個主人。
看着眼前的“高門大院”,阿言仰着腦袋,跟覺覺對了個眼神,今天又見世面了!
他們跟着“謝臻”進門,阿言默默看了眼手機,很好,有信號。
雖然以自己的猜測謝臻蘭若夫婦對他們沒什麽惡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和覺覺都提前設置好了消息提醒,一旦二十分鐘內沒有撤銷,就會自動彈跳發定位消息給緊急聯系人以及報警。
“您方便的話,我們就不進裏邊太多了。”阿言開口。
從外邊看是四進的四合院,要是穿過兩三道門和花園,還不知道浪費多少時間。
她指了指進門口處的倒座房,“這裏說話方便嗎?”
四合院的倒座房靠近正門口,真有什麽事跑路也便捷。
“謝臻”對眼前年輕女孩的反客為主有些訝然,但心裏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方便,二位不介意自然可以在這裏,只是有些簡陋了。”
“謝臻”直接推開了倒座房的門,這裏桌椅一應俱全。
“謝臻”打開手機,“請稍等,我叫人過來。”
他發了消息,擡頭忍不住看向兩個年輕人,十分禮貌地開口:
“言小姐,祝先生,兩位既然前來,想必是了解其中的緣由。”
阿言看着“謝臻”,舉手投足和說話的語氣,明顯還是蘭若。
她想了想,直接開口:“大概是知道的,但我們做不了什麽。”
“謝臻”此刻聽這話愣住,他們做不了什麽?
卻聽年輕女孩下一刻繼續道:“您就叫我們同學吧,先生小姐聽起來怪怪的。”
“我們還是稱呼您為蘭若吧。”
蘭若此刻心中一驚,果不其然,他們是早就知道了的。
她斟酌着語氣:“你們做不了什麽的意思是......”
“您與謝二少的情況,我有個朋友應該可以處理,她剛好也在寧城。”阿言直接道。
“具體如何,就需要你們商量了。”
因為這些事不方便在手機上說,阿言和覺覺今天才特地跑過來了一趟。
“好,好的,謝謝你們。”蘭若連說了兩個好。眼前女孩的語氣斬釘截鐵。
蘭若并不會去想既然他們之前就已經看出來,為什麽不主動提出,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幫人是特殊的情分,無親無故,又可能引起懷疑的情況下,憑什麽讓別人主動幫你?
更何況以謝家的財勢,這兩個年輕人當時若是主動出現,蘭若不說,但謝臻避免不了去懷疑這一遭身體轉換會不會是小年輕搞的鬼。
蘭若正要繼續開口,手機上突然消息不斷。
是這一處四合院設置全方位安保監控系統的特殊提醒。
她點進APP裏,立刻看到了四進院的大門口又多了兩個人,片刻後,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也出現了來電顯示。
蘭若接通電話,聽到對面的聲音和來意明顯愣住,臉上短暫地出現了難言的表情。
“請稍等,這就來。”她在電話裏禮貌回應。
她匆匆挂斷電話,看向阿言與祝覺:“兩位請稍等。”
蘭若才剛打開倒座房的門,她就聽見了謝臻用自己身體發出的聲音。
“人呢?”
“蘭若,這是你請的大師?”
阿言此刻和覺覺對視一眼,哦豁,謝氏夫婦這是還找了別人?莫非,用不上他們了?
倒座房大門開着,阿言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剎那間四目相對,她眨了眨眼睛,丁鈴也怔住。
“好巧啊。”阿言說着。
“你讓我幫忙的,也是這件事?”丁鈴開口。
蘭若此刻面色愕然,這,這兩位居然是認識的嗎?而且那大師費盡心機拖面子請來的人物,居然也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姑娘。
阿言此刻點頭,“是啊,真巧。”
以丁鈴的眼光,對這一男一女的身魂分離交錯的情況一看即知,她是受了組長朋友的委托來一趟,萬萬想不到阿言也在這裏!
這一戶人家,居然還能請得動阿言嗎?但聽阿言的意思似乎是原本準備下午讓自己來處理的。
“我知道了,但要管你借一下那兩件東西。”丁鈴說着。
阿言和祝覺秒懂,立刻脫下背包,“本來今天就要給你的,正好一次性解決。”
丁鈴怔住,連兩個鈴铛都帶來了,算準了自己今天到,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嗎。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