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041章 第四十一章
原野的這一句“保密”讓阿言和祝覺同時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兩個人有什麽需要保密的？
阿言眼神迷茫, “我們？”
“我們沒有什麽要保密的啊。”
她委婉開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原野看着兩人這幅樣子，他懵了一瞬後明白了過來。
演是吧，上一次他變身女鬼的時候這倆人也是這樣, 一切都當不知道。
行了, 他懂了。
這是要“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畢竟漫展這地方還是不太安全, 會展中心裏到處都有監控，彼此之間的溝通心領神會就可以了, 不好明白地說出來。
原野此刻露出了一絲笑容。
“嗯嗯，是我誤會了。”
阿言和祝覺聽着原野說這句話, 按理說應該放心，但他這一臉“我懂的”的表情, 讓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阿言沉默了，祝覺沉默了。
所以你到底是誤會什麽了啊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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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下, 說起來, 她和覺覺一共也沒有跟原野單獨相處過幾次吧？
聚餐是整個男生宿舍一起的, 這一次漫展也是大部隊的集體行動,
真要說起來, 只有那次在校園裏被丁鈴打電話緊急呼叫, 然後看到變成女鬼的原野那次事件。
那一次倆人什麽都沒有做，只是當做沒看見。
這也被原野誤會了？問題是他到底誤會了什麽啊！
阿言和祝覺的沉默顯然讓原野當成了“默認”。
阿言猶豫了一下開口：“其實，我的意思是，對服裝的選擇愛好是很正常的事。”
“衣物本身不分性別，男裝或者女裝, 本身就是時人區別附加出的, 創造需求供給的産物。”祝覺開口。
“說到底，衣食住行, 衣服是蔽體之物。無論是我國古代還是國外自古以來都有男女穿衣裙的習慣。男人穿褲子女人穿裙子本身就是社會不同時期以有色眼鏡劃分出的産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審美是個人的，也是普通的，自由的。”
阿言想着，她說的這麽多，這下子原野總應該明白
自己和覺覺剛才的意思了吧？
卻不想此刻原野一臉感動地看着兩人，“阿言，覺哥，你們真好。”
雖然知道兩人這是故意錯開關于身份的話題，他能夠聽出來阿言的話是發自內心，兩個人完全沒有以“有色眼鏡”來看人。
面對原野這一刻真心的感動與理解，阿言默然了。
“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她緩緩開口。
“嗯嗯。”原野感動點頭。
“你們對後臺有沒有興趣？有喜歡的哪位勞斯嗎？我可以幫忙請合照要簽名。”
阿言搖了搖頭，看動漫番劇下飯，但真人她是不追的。
“沒事，你忙去吧，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己逛逛就行了。”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兩點，漫展的時間是五點結束，即便是後臺的工作人員們差不多六點也要離開會場。
“凡哥他們來了嗎？”原野問着。
“來了，說是在《仗劍行》的IP展位那裏，林露姐公司要做《仗劍行》的漫改劇，說是過來看看熱度。不過沒呆多久就走了，他們夫妻要帶孩子去海洋館。”阿言說着。
先前林凡在群裏發消息，覺覺給她看了，兩人琢磨了一下人家公司的展位就不去湊熱鬧了。
原野今天的表演已經結束，他想了想，給蕭大爺發了個消息，又問了問葉平安直播結束沒。
“今天要聚一下餐嗎？”他問着。
阿言想了想，“不太行，林凡他們不在，而且估計大家多多少少會買東西，我室友那有不少無料，帶着東西吃飯也不方便，而且會展中心附近這裏散場估計人也比較滿。”
再一個，目前兩個宿舍的人也不是太熟，聚在一張桌上即便靠她，覺覺，還有褚深來調節一下氣氛，估計還是帶動不起來，可能反而讓大家更加尴尬，這就沒必要了，現在也不流行聯誼。
原野想想也是，“行。我去找蕭大爺了，你們倆慢慢玩，群裏問問大夥兒準備什麽時候集合走，或者分開走，等到臨場的時候估計人太多了，地鐵要擠爆。”
大家也不是小孩子了，到哪都要抱團。
原野去找蕭青囊，等他走後，阿言在手機上開始搜索剛才的“魔法少女表演”。
“#濱城CG嘉年華#我看到魔法少女了啊啊啊，老師們真的是太還原了，想哭。”
“重點是在魔女們念出魔咒的那一刻，我們真的看到了魔力湧動，哭了，感謝主辦方讓我們以這種形式圓夢，謝謝！”
“魔力？什麽魔力？我錯過了什麽？”
“看到魔力？今天濱城cg嘉年華到底是找了多少個演員，搞了這麽多熱搜出來？”
“先是富婆，後有華夏小當家，現在又來了個魔力暴動，不得不說還是你們二次元會玩啊！”
根據阿言的觀察，魔法少女的表演雖然有一定的熱度，但并不像是先前楚冰冰砸錢與褚深的黃金蛋炒飯那麽“爆”。
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魔力”出現是一瞬間的事，雖然很多人當時都在舉着手機錄像什麽的，但在那一刻呈現在視頻裏更像是“現場特效”。
這會兒，已經有不少人質疑主辦方故意炒作，但也有人感謝主辦方圓夢。
有關漫展的各個話題連續登上熱搜，連許多“三次元藍星人”也被短暫地吸引過來看熱鬧。
撒錢富婆？看一下吃瓜！
華夏小當家黃金蛋炒飯？真的假的？來看一眼吃瓜！
魔法少女變身？現實版？過來長長見識！
兩個人又仔細點進相關的話題裏搜索了一圈，很好，除此之外就只有某展位請來明星現場，或是一些奇葩coser帶起的熱度。
以防萬一，阿言和祝覺各自在宿舍群裏問了問大家的消息，确認一下他們這會兒都在幹什麽。
【顧嘉歲】：[照片.jpg][照片，jpg]
阿言看着歲歲發出來的照片十分失笑，照片裏，楚冰冰不知道正在瘋狂買“本子”，由于之前買了一個行李箱裝了那麽多無料周邊，這會兒她不知道又從哪裏弄了一個頗為方正的包包，一臉糾結地挑選本子。
阿言仔細看了看，嗯，買的不多，應該不會引起什麽風波了。
【易知】：[照片.jpg]
嗯？易知也發了照片，等等，她怎麽是發的花壇？她跑哪去了？
阿言看到易知發送的照片愣了愣，這，這好像不是在嘉年華裏吧，易知這是偷偷跑出去了，還是迷路了？
【阿言】：易知你不在會展中心了嗎？
【易知】：人太多，悶得慌，出來透透氣，附近有個花市就過來看看了，你們準備出來的時候喊我就行，地鐵集合。
去花市逛逛，不愧是易知，果然是農學院學生&木系異能者的愛好。
逛市場，想來是惹不出什麽亂子的，阿言稍稍放心。
另一頭，414男生宿舍的群聊裏也各有回複，原野跟蕭青囊即将彙合，葉平安這會兒結束了直播在閑溜達，林凡不在。
阿言和祝覺确認了一圈光環人士，随後她猛然發現還少了一個。
丁鈴呢？
丁鈴跑到哪去了？怎麽一直沒在群裏冒頭？
想到丁鈴相比于其他人的特殊身份，阿言的表情開始漸漸扭曲。
這麽多人的漫展，陽氣這麽足，丁鈴這個鬼王在這裏是沒問題的吧？
阿言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鈴铛手鏈，心中突然有點七上八下。
她記得，她們上午來的時候，幾個人各自分開，那個時候丁鈴就好像看到了什麽然後匆匆走了。
是丁鈴看到了她提過的官方的熟人，還是說她去辦其他的事情了？
丁鈴半天沒有回話，阿言看了眼時間，問着群裏要不要提前一個小時退場，跟大部隊錯開時間，她們還可以回學校附近吃個飯。
易知楚冰冰顧嘉歲都回了OK，阿言在私聊裏“拍了拍”丁鈴，她依舊沒有回複，就像是被什麽事情纏住了一樣。
丁鈴的确是被纏住了。
當然，更準确的說，是她眼前的對象十分難纏。
從跟着室友們來到這個她并不了解的什麽漫展現場開始，丁鈴的世界觀人生觀就不斷地被進行刷新。
原來，佛祖菩薩道祖天君這些形象如今的這些年輕人都敢進行叫做“cos”的模仿嗎？
比起從前她所在的時代，眼前這個時代才是“邪魔外道群魔亂舞”吧！
漫展的人潮洶湧，當丁鈴看到一個“僵屍形象”的時候，她就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那人穿着一身電影裏的朝服，滿臉抹的雪白，脖子上還挂着朝珠，腦袋上戴着冠子，臉上貼着一張黃符紙，整個人伸着雙手往前一蹦跶又是一蹦跶。
這顯然不是丁鈴所熟知的僵屍，而是現代靈異作品裏的再創形象。
活僵，飛僵，血僵......可沒有打扮這麽齊整的，旱魃出世赤地千裏，這絕非說說而已。
但連她這個鬼王也不得不承認的是，活人的想象力其實更驚悚一下，這樣的形象亮出來的确有些吓人。
這個僵屍形象的小青年身邊跟着一位天師打扮的朋友，假天師手持拂塵，身上穿着的衣服非僧非道，黃底色上印着太極陰陽魚，正面又寫滿了心經，手裏還拿着個缽子似乎在化緣。
丁鈴跟在這兩人的身旁，那兩人非但沒有攆人，反而十分高興的樣子，拿着缽子過來化緣，周圍還有其他圍觀的游客扔了硬幣。
她在兩人周圍确定了他們只是惡搞的coser就離開了，丁鈴被考古隊從墳裏挖出來的時間還不到半年，雖然已經惡補了很多的現代知識，但和這些人生長度二十幾年，已經接受了二十年現代文娛生産資料的年輕人們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比如——
戴着獸耳和狐貍尾巴的“妖怪”，丁鈴差點就當場打電話出去報告這裏有妖怪現身了，還是個化形失敗的半妖。
這一路，丁鈴越走越憂心忡忡，雖然可以靠氣味來分辨，但因為人真的很多，她需要離得近一些。
有和尚模樣的，道士模樣的，外邦的陰陽師，巫女，還有什麽西方的巫師形象，看着那些與夏國傳統玄脈區別很大的打扮，丁鈴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懷疑自己會不會陷入了敵邦的圍堵。
丁鈴拍了許多個可疑形象人士照片，她沒有擅自把這些照片拿去組裏報告以免産生笑話，而是挨個使用手機識圖搜索，确認這都是電影動漫游戲裏的形象，又一一确認沒有特殊氣息才放心。
從上午奔波到下午，丁鈴默默“跟蹤”了不少coser完成自己的标記和确認。
“第六十七個，确認動漫形象，沒問題。”丁鈴給眼前的“除妖師”危險級別删除，然後就聽說了“魔法少女念咒語看到魔力”的事兒。
她急匆匆地問了人趕到了舞臺表演區域，但這會兒在臺上表演的是一個戲曲網紅團隊，唱腔直入靈魂，半點魔力都沒有。
等丁鈴問過了附近的人，有人說：“害，那不是主辦方搞出來的噱頭嗎？大家都說是特效呢。”
這人給丁鈴分享了有人在現場錄制的視頻，丁鈴看了看，她發現自己無法分辨魔力與特效。
不過這時候，丁鈴突然安心了。
因為她在這附近的一個角落看到了阿言和她男友。
不管這魔力事件是真是假，他們兩個在這裏，她就可以放心了！
這可是阿言！
這會兒她才有空看了一眼手機群裏的消息，先前因為要開浏覽器和淘寶方便搜索識圖形象，她把消息開了免打擾。
【丁鈴】：我沒事。走的時候一起集合。
丁鈴回了一條消息，她沒有去擅自打擾小情侶，自己是特案組成員，獲得了官方特殊的資源，在這裏排查是她自願，但不能要求其他人和自己一樣。
高标準應是要求自己的，而非苛責他人。
“卧槽，女鬼，好逼真，得虧這大白天不然我要吓死了。”
“我勒個去，這姐們腳底下是藏了個掃地機器人嗎？”
“應該是那種滑行車，這裙子做的夠長的，居然沒被卷裏，但太有鬼片那味兒了啊！”
“這是哪部鬼片裏的啊？白衣女鬼形象看着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啊。”
“我也沒想起來，但是不管電影裏還是動漫裏好像都挺常見的這種長發女鬼。”
突然之間聽到議論，丁鈴猛然朝着那方向看去。
那是一個身穿拖地白色長裙的年輕女人。
她整個人的從肩膀往下都被雪白的衣裙遮住，但那其實不太像是裙子，更像是從中間掏了個洞的床單。
蒼白的臉比塗了假白隔離霜還要泛白，泛着青色的面孔之上沒有一絲血色。
濕漉漉的黑發整個垂在臉前，雙臂掩藏在那床單之下，除了露出來的一點點脖子和在黑發間的白臉，剩下的身體特征一點都看不見。
不見四肢軀體，不知道哪來的風還吹着她那宛如床單的長裙，整個人看起來輕飄飄的，看不見腳在移動，只見她呈現一條直線地往前漂移，很“鬼”。
不少人此刻都拿出來了手機在照相拍視頻，比起那些整活，抱着電子功德箱的量子佛祖什麽的，眼前這女鬼形象簡直是完美複現人的恐懼。
大夥兒贊嘆感慨，“這妝造真的夠味了，她身上是不是帶着微型監控器什麽的，得有人控制腳底下的滑行器吧？”
“這是真行為藝術啊，我宣布今天恐怖靈異賽區這位老師贏了！”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剛才這女鬼老師路過的時候一股陰恻恻的涼風，我去，她兩個手該不會在底下偷偷開小風扇吧？”
“哈哈哈很有可能啊，我看那床單都在被風吹的動呢！”
不同于身邊其他吃瓜群衆的笑談，丁鈴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她拿着手機默默跟上去，被其他人當成追着拍攝的，并不引人注意。
丁鈴一路向前，她餘光無聲瞥過同樣看熱鬧的人群，只希望其他人不要再靠近了！
因為這個“白衣女鬼”形象的coser，她的身上真的有陰鬼之氣。
并非那種路過墓地，或是與偶然間沾染到的一點陰氣。
而是真正的，浸潤了的陰氣。
是附身！眼前的這個姑娘恐怕正在被鬼上身。
現在無論是她飄着的狀态，還是被陰氣籠罩的身體都完全印證了這一點。
丁鈴眼神嚴肅，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尤其是這個漫展現在的人非常多，她無法确定這個鬼目前附身的目的是什麽。
必須把危險的小苗掐滅在搖籃裏！
大部分人都是近距離或是拉個焦距拍個視頻跟照片給朋友發過去沒有繼續追這位女鬼老師。
急急急！她這是要去哪？想要做什麽？自己應該把這女鬼附身的人堵在哪裏比較好？
丁鈴就這麽一路追着白衣女鬼，看着她白衣飄飄，飄過了表演區域，又去美食區轉了一圈，緊接着又去了展位區，攤主區域......
這簡直就是在溜着她玩一樣！什麽都不幹，就是到處跑，丁鈴此時已經有些懷疑自己莫非洩露陰氣讓她察覺到了？
這白衣女鬼無論到哪個區域都是秒殺一片，吸引無數眼球。
丁鈴是真的覺得對方故意如此，在人群的聚集之下，她根本做不了什麽。
這讓丁鈴想起了她剛被挖出來那一會兒，因為對外邊的一切充滿好奇，根本不聽特案組的管教到處亂跑，想飄去哪就飄去哪，故意甩脫或是溜着當時負責自己的組長玩。
此刻的丁鈴：組長對不起。
我錯了。
正追着女鬼的功夫，丁鈴注意到，這女鬼不知道是迷路還是怎麽回事兒，飄了幾個區域之後，又到了表演區域。
這會兒，丁鈴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丁鈴瞳孔一縮。
是阿言！
難道，阿言也發現這個女鬼了嗎？
丁鈴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繼續追着這個女鬼的腳步。
“喂，阿言。”
“喂喂，你在哪啊？快四點了，漫展要結束了我們得走了。”因為先前丁鈴只回了一條簡短的消息，這會兒又沒了信，阿言幹脆低着頭直接打起了電話。
她一只手拿着手機說話，一只手挽着覺覺的手，看到迎面飄來的白衣女鬼一愣。
與此同時，阿言率先看到了隔着女鬼大概三米左右接電話的丁鈴頭頂的光環。
她看了看丁鈴，又看了看被雙方剛好夾在中間的白衣女鬼。
阿言意識到了不對。
丁鈴，她不會追着一個普通的女鬼coser。
也就是說，這披散頭發又披床單的這位，莫非是個真的女鬼？
這個頭頂上沒有光環的白衣女鬼，也就不是原野的變身形象。
雖然不知道漫展裏為什麽突然冒出來女鬼，總不能某個展位現場玩什麽筆仙游戲叫出來的吧？
阿言暫且放下自己無厘頭的想法關注當前的情形，那麽......丁鈴是在追女鬼進行處理？那就不能跟其他幾個室友一起走了，恐怕得和那次在古玩街一樣後續處理。
阿言這麽想着，于是拿着手機開口：“漫展快下班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嗎？”
另一邊的丁鈴愣了一下，阿言顯然看到了眼前的這個女鬼，她這句話的意思是......
丁鈴還沒想通，就見眼前的白衣女鬼停住了。
她停住了！
只見這白衣女鬼光速就要逃竄，這個時候阿言和自己前後圍堵，那還等什麽？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嗎？
丁鈴一把上前直接以陰氣将白衣女鬼束縛住，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黑，此刻一把攬住這白衣女鬼，加上她面色本就慘白，畫風倒是頗為一致。
見丁鈴如此輕松地抓住女鬼，阿言頓時放下心。
“那這裏交給你，我們走了？”阿言說着。
丁鈴點了點頭，看着兩人漸行漸遠。
被她束縛住的白衣女鬼一動不動，此時仿佛悄無聲息，丁鈴忽然意識到，阿言剛才在手機裏說的那句話也許不是對她說的。
“漫展快下班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嗎？”當時阿言面朝白衣女鬼，雖然看似接電話，實際上是對女鬼說的！
這話的意思是，問女鬼要不要跟他們倆一起走。
白衣女鬼瞬間停止，轉頭往自己的方向逃竄，她是在害怕！不想跟阿言他們一起走！
丁鈴瞳孔中閃爍精光，這白衣女鬼，果然是察覺到了什麽嗎？
為了避免阿言的威脅，竟然寧願落到自己的手裏。
這說明什麽？想想着背後的可怕程度！還有上次那突然消失的紅衣女鬼！
嘶！果然是對鬼物下重手的世家嗎？積威如此之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