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028章 第二十八章
丁鈴一進門, 就從随身攜帶帆布包裏挨個發東西。
“是什麽啊?”顧嘉歲疑惑接過手中的小木盒。
打開一看,裏面是紅布包裹的銀鈴铛。
鈴铛雕琢無比精美,看得出并非是如今現代的款式, 似是古法手作。
“一個小鈴铛。”丁鈴說着。
320宿舍互相帶東西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楚冰冰和易知都熟稔地接過。
楚冰冰看着裏邊的雙串銀鈴铛“哇”了一聲。
“小鈴铛,你這是要讓我們把你天天戴在身上。”
丁鈴丁鈴, 可不就是小鈴铛嘛。
“還刻了生肖。”易知眼疾手快,看到了鈴铛上刻着的“知”字與另一面自己的屬相。
“這得是專門定制的吧。”楚冰冰晃動着手裏的鈴铛, 宿舍內一串串銀鈴聲響起,清脆而好聽。
銀子不貴, 但每個人的小鈴铛都是不一樣的,看得出丁鈴的用心, 镌刻了名字與屬相,讓人心裏很是熨帖。
易知此刻心道, 一人發一圈東西, 看來她得過幾天得再準備一批水果了。
畢竟比起阿言送給每個人的五帝錢, 還有顧嘉歲送的東西, 楚冰冰的化妝品, 她這上一批水果吃了就沒了, 完全屬于消耗品。
阿言也收到了丁鈴的小鈴铛,但與此同時,她親眼看到丁鈴以快出殘影的速度掀開她的床簾往她的床上塞了個什麽,沖着她眨了眨眼睛。
Advertisement
阿言:......
丁鈴做了什麽?這是偷偷給了自己什麽啊?
阿言的頭發吹到幹,确認頭皮幹爽, 她在發尾慢慢塗了精油, 香香!
丁鈴給室友們準備的小鈴铛是她這幾日在特案組請人加急制出的東西。
雖然有阿言給了室友們的小五帝錢,但丁鈴不能自己什麽都不做。
銀鈴铛不貴重, 請了特案組的專業人員進行了護持處理,不敢說有多大用處,但溫養身體保平安的基本效果還是有的。
阿言吹完頭發上了床,在床簾裏慢慢摸着丁鈴塞進來的東西。
同樣是一個木盒,做工精巧,一看就是很好的木頭,內裏是金黃的錦緞纏了好幾層。
同樣是個鈴铛,但不是一般的鈴铛挂件,而是拿在手裏搖着的那種鈴铛。
這好像是......道教法器的樣式?
上面的符文和特殊的文字阿言并不認識。
丁鈴從哪裏搞來的?看這包裝的盒子應該是正規渠道,這玩意是送給自己的?感覺肯定要比她的五帝錢貴很多啊!
阿言抱着盒子,只覺得燙手,十分燙手。
想了想,阿言掏出了手機。
【阿言】:?
【阿言】:這太貴重了。
丁鈴還在桌前,她看到阿言的消息忍不住輕輕搖頭。
貴重?
她用自己在特案組積攢的大功換了這一只清寧鈴,因為她被考古隊挖出來之後,自己的随葬品幹脆都捐給了國家,折合了許多的功勞。
這清寧鈴在特案組的寶庫裏也算是一件絕品法器,不過嘛,寶物也要看在什麽人的手裏使用,放在那裏一直無人使用,也是件廢物死物。
如今她取了出來給阿言,寶馬配給好主人。
阿言說是貴重,顯然并不是在說這東西值多少錢的市場價值,而是已經看出來這清寧鈴的真正意義。
清寧鈴并不是它原本的名字,而是收歸到特案局,經歷過将近百年的鎮壓轉化之後改的名字。
丁鈴相信,這東西在阿言的手中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價值。
【丁鈴】:放心,不值什麽錢,在倉庫裏被我刨出來一直沒用的東西。
【丁鈴】:請一定要收下。
看着丁鈴的回複,阿言咬了咬嘴唇,這架勢明顯是沒法往回退啊。
太難了,她真是太難了。
而且現在丁鈴已經認證了她的特殊身份,她就是想問問這個東西應該怎麽正确使用也沒辦法。
【阿言】:好吧,這東西先放我這裏。你什麽時候用就拿回去。
就當是丁鈴在她這裏寄存的吧,早晚有一天得還回去。
這麽大個盒子,阿言暫時也沒辦法拿下床,幹脆放到了床角,長一米八的床,她縮在被子裏腳丫也碰不到。
之所以不放在床頭枕頭邊,阿言還是有點怕晚上自己做夢夢見什麽奇怪的東西。
這個大的銅鈴很有一點重量,阿言準備明天帶給覺覺兩人一起研究下,再決定要不要去銀行開個保險箱存起來。
阿言總覺得這個東西應該是個文物級別的,又是丁鈴不知道從什麽渠道弄來,也不好拿出去鑒定。
今天校園裏發生的事件都跟覺覺的室友有關,阿言舒服地躺在床上,熬,再熬幾天就放假了,到時候她就覺覺跟着極道的車隊出門,絕對不會再遇上這兩個宿舍的光環人士。
一想到這裏,阿言就要在被窩裏偷笑出聲。
另一邊,男生宿舍414。
先一步收回了特殊BUFF,在系統回收了一身血嫁衣裝備的原野比祝覺先一步回了宿舍。
原野面色如常,一如既往,宿舍裏只有蕭青囊與褚深在,其他幾人都沒回來。
原野先是長舒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正在看醫學教材的蕭青囊抽了抽嘴角。
卷王,這哥真不愧是學醫的,大晚上還擱着看教材呢。
他來到褚深身邊,一把拍了下哥們的肩膀。
原野看到褚深手機裏标紅看不清數目的群消息抽了抽嘴角,“這麽多未讀消息,深哥你不難受啊。”
他雖然不是強迫症,但看着這些紅點不點掉真的很難受啊!
褚深毫不在意,“不用管。”
“是飯館的群。”
工作日了要上學,褚家小飯館自然是挂上了不營業的招牌,結果這群熟客們從昨晚到現在就在群裏刷了不知道多少條消息,褚深也是服了,他才來上學一天啊!
“褚老板,真的不考慮一下休學嗎?”
“褚師傅,你的廚藝還要上學?這簡直是暴殄天人啊!”
“冷靜,大夥冷靜,學是肯定要上的,畢竟是濱大啊,褚師傅學的還是食品專業,相信學習過程中肯定能創造出更好的菜品的。”
他的微信不加食客,結果這些人愣是自己拉出了N個褚家小飯館消息群,私下裏互相通報消息還拉幫結派的,他才懶得摻和這堆鳥事兒。
為了開店不上學?不可能的。
“深哥,你那蛋炒飯真是這個!”原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聽到這話,連另一邊正在溫書的蕭青囊也轉過頭,“的确。”
褚深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他已經聽習慣了,但是如果是身邊很近的人吹這種彩虹屁整個人都有些尴尬。
“那是,祝覺對象她室友,那個明星不都加你了,可見你這蛋炒飯的魅力真的是太大了!”
原野并不吝惜彩虹屁,畢竟今天他們都白吃了兩頓,一頓褚深帶來的蛋炒飯,一頓晚飯。
葉平安這會兒推門進來,褚深看見他趕快出聲:“葉子,直播結束了?”“結束了。”葉平安揮了揮手,他順便從超市買了幾罐啤酒,晚飯的時候因為有女士在,他也不好意思提喝酒,客随主便嘛。
現在晚上沒事兒,長夜漫漫,喝個冰啤酒爽得很。
“哦,這個常溫的給蕭大爺。”葉平安調侃地拿出唯一的常溫啤酒。
蕭青囊其人說話有古風,好似武俠小說,古典演義入魔,不過據他們了解,他家裏似乎是古醫世家出身,叫師兄之類的估計習慣了。
再加上他平日裏保溫杯裏泡這泡那,給每個人把脈提供建議,早睡早起還打五禽戲,從不碰冰的,被男生宿舍的幾個室友戲稱為“蕭大爺”,完全是退休老大爺作風。
蕭青囊對此不以為意,他本就比這些年青人要大上許多歲。
“多謝了。”
他從葉平安手中接過常溫啤酒,又先用了濕巾擦了一遍易拉罐周圍。
祝覺進門,正好就從室友們手裏接過了冰啤酒,此時他感受到原野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拿着易拉罐與室友們幹杯。
“給凡哥留了吧,他一會兒回來看我們幾個自己喝不好。。”
葉平安拍了拍桌子,“放心,給他留一口就夠了。”
比起蕭青囊,林凡看起來還沒那麽奇葩,不過他在宿舍裏不碰酒,基本上每次都用杯子喝一小口意思一下。
今天他們也是意外才知道了原來林凡是從軍隊轉過來的,隊裏規定嚴格,他這麽謹慎不沾酒就可以理解了。
葉平安也有些慶幸,他們這個宿舍,喝酒都是每人開一罐意思一下,沒人抽煙,最重要的是都有家務自理能力,很愛幹淨,幾乎都是一天換一套衣服當天直接洗了,對比每次在走廊路過其他宿舍裏傳來的煙味,看到亂七八糟的宿舍和異味,也沒人喜歡吹牛逼講時政什麽的,簡直是太幸運了好嗎。
“雖然凡哥不在,慶祝一下今天凡哥沒受處分,吃到了深哥的炒飯,以及我們見到了兩位室友的家屬啊。”五罐啤酒碰杯,宿舍裏洋溢着熱鬧的氣氛。
葉平安一罐冰啤酒下去十分舒爽,今天的混子直播已經結束,工作任務完成,爽!
雖然他一直偷偷窺屏星際直播間裏的彈幕很爽,因為這些星際觀衆都是“土包子”。
因為過去歷史的流失,葉平安直播間裏任何東西都能夠激起他們的強烈讨論,對什麽東西都十分好奇,贊嘆,贊美。
他一直努力維持着面癱臉,強忍着不笑出聲。
怎麽說呢,看着這些未來的觀衆對着藍星上的東西各種猜測,一路狂吹,什麽文明的巅峰,古人的智慧,他整個人的嘴角都要扭曲了。
如果不是試圖從這些彈幕裏觀察到更多的未來信息,他早就關閉彈幕了。
不過今天的收獲也還不錯,又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他悄然把自己獲得的信息記錄下來,葉平安沒敢用電子記錄,而是用一個單獨的筆記本捋着各路信息。
此刻,他正在整理自己的直播間筆記。
...
原野無聲地觀察着祝覺,看着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異常,看到自己也和平時一樣。
這說明,起碼他沒認出來自己,原野稍微松了口氣。
可是他轉道又想,如果換做了他自己,跟對象走在校園裏突然出現了兩個疑似女鬼的存在,尤其是當時自己打扮成的血嫁衣形象,撒丫子跑進樹林裏消失了,自己能這麽淡定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
換做是他,原野恐怕當場撒腿狂奔,一路跑到人多的地方,回到宿舍更是忍不住把這事兒分享出來給室友分析,或者是發到網上去找人問問。
可祝覺呢,他好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一切都沒發生。
總不能是他眼瞎什麽都沒看見吧?
他當時可是真的從這小兩口的身邊跑過去了,提着裙擺咔咔就跑進了小樹林啊!
原野的電腦上顯示着游戲的界面,可此刻他真的一點進入游戲的心思都沒有。
最最讓他挂懷的就是那個旗袍女鬼,當時突然不追着他跑了,對着他們的方向恭敬地說了一句“大人”。
“大人”這個稱呼,別說是現代,起碼得是百年前封建時代的稱呼了。
現在原野只在古代電視劇裏聽說過叫“大人”的。
那女鬼看着似乎是百年民國時代的,能讓一個女鬼稱呼為“大人”的,祝覺和他女朋友阿言是什麽人?
或者說,他們倆是人嗎?
在這裏有一個大前提,原野猜測,能讓女鬼稱呼為“大人”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是同類。
也就是說,假設祝覺和阿言也是“鬼”,是比那名女鬼更高級別的鬼,才能在一出現的情況下,讓其他的小鬼主動退避。
就像古代什麽公主皇帝出現,老百姓商人都得避讓一樣。
想到這裏,原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當時因為血嫁衣被換裝系統加持到身上的BUFF
,化身女鬼的他似乎要比那旗袍女鬼的氣勢更強。
放在一般的傳統恐怖片裏那絕對是個反派厲鬼的程度!
他并不知道那旗袍女鬼追逐自己的原因,難道是因為自己突然出現,被她當成了敵人,還是那個地方是女鬼的領地?
想了想,原野這就切換頁面去查了“濱城大學明志堂”的具體資料,等到從浏覽器裏看到一個個記錄的史料,還有從百年前到現在的傳聞,原野忍不住在心裏大罵智障系統險些誤我。
卧槽,那旗袍女鬼果然是活了百年的!百年老學姐啊!
狗屎系統居然讓自己跑到死了很多個學姐的女生宿舍去,自己還是一身紅衣女鬼的打扮,氣勢洶洶的,怕不是被當成搶地盤的了?
原野此刻握着鍵盤的手有點哆嗦,他當時只遇到了一個老學姐,就在明志堂門口,幸虧狗屎系統沒讓他進去,不然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來了。
“智障系統你給我出來,這世界這麽玄幻的嗎?下次這種有鬼的換裝任務你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他在內心破口大罵。
這回要不是他只在門口沒進去,加上半路遇上了祝覺阿言他們,怕不是真的要涼?
這麽一想,祝覺和阿言的身份就更奇怪了。
校園裏百年老學姐女鬼見了他們都主動離開,是見了同類的退避?還是見了特殊人士的退避?
一整個晚上,直到上床睡覺,原野的腦子裏還是控制不住地想着這個問題。
無論如何,祝覺和阿言看起來都沒有那麽簡單。
能讓百年老鬼稱呼“大人”,他們還真不一定是人是鬼了。
想到這裏,原野突然覺得有點渾身發涼。
不對不對,應該不是鬼。
原野突然想起來,蕭青囊是給宿舍裏的每個人都把過脈的,鬼肯定是不存在脈象這種東西的。
那麽排除掉鬼這個選項,也就是說,他們莫非是監管鬼物的特殊人士?夏國龍組?
所以旗袍女鬼看了他們叫了一聲“大人”就恭敬消失,是因為懼怕他們,根本顧不上追自己了?
合理,十分合理!
如果說祝覺和阿言他們是能夠除掉鬼的特殊人士,比如什麽茅山道士之類的,這就很完全能解釋得通了!
原野對這方面沒有什麽了解,相關的了解要麽在小說裏,要麽在看過的什麽《僵屍先生》一類的鬼片裏。
對了,那個銅錢!
原野突然之間又想到了一個有力證明。
今天吃晚飯的時候,祝覺的女朋友阿言從包裏拿手機,他當時瞥到了她包裏有一串綁在一起的古代銅錢,好幾個串在一起。
那會兒原野沒有當回事,只當是小首飾什麽的。
此刻,原野仔細在腦中回憶那銅錢的樣子,然後在手機浏覽器裏搜索。
“幾個銅錢串在一起是什麽?”
果不其然,浏覽器裏直接就給出了他要看到的東西。
“五帝錢驅邪避煞保平安”
原野此刻在床上猛然握拳,就是這個東西。
他仔細看了看一些描述,上面說這東西好像是流傳了很多年的東西,很多行內人基本人手都有的物件。
原野吐出一口氣,确定了,他們兩個應該就是玄學相關的人士,應該是道士?還是民間的?反正肯定不是佛門一脈的。
他對這個東西不太了解,但在以前什麽看過的天涯雜談裏也知道不同地域有着不同的流派,北方的仙家薩滿,南方的神婆神漢,又是茅山崂山道士的。
祝覺和阿言都是來自夏國的首都寧城,他就更猜不出來他們是什麽路子了。
可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見到自己熟視無睹,當做沒看見的樣子就解釋不通了。
原野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越想越亂,假設他們是道士的話,看見當時自己化作的女鬼,為什麽就放任自己跑了呢?
旗袍女鬼見他們如老鼠見了貓撒腿就跑,自己雖然跑了,但他們當時好像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們當時是不害怕,等着自己請君入甕?還是別有目的?
自己跑進小樹林裏消失,他們有沒有留下來繼續檢查?
當他把兩人還原了身份,事情反而愈發地解釋不通了。
他在內心連續嘆息了幾聲,甚至忍不住向智障系統尋求參考答案。
“智障系統,你确定當時給我的那個BUFF是變鬼的?你說我室友他們要是什麽道士的話,為什麽看我沒反應?”
“請稱呼我為小智,換裝BUFF在宿主PK優勝後自動獲得,系統确認為紅衣厲鬼BUFF無誤。”
換裝獲得的BUFF維持的時間不長,他可以暫停BUFF使用時長存下來以後備用。
但現在,原野是根本不想再啓用這個女鬼的BUFF了,屁用沒有,還容易招鬼。
問了智障系統也沒有個所以然,只有官方的回答,他強制自己不去想,再想下去今晚上覺都不用睡了。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原野這一晚上一直在夢見他化身紅衣女鬼,身後是那旗袍女鬼在不停的追啊追啊追。
夢裏的他筋疲力盡,四處奔逃,醒來也覺得疲累得很。
最關鍵的是,夢裏有一處最關鍵的地方,他一覺醒來居然想不起來了。
原野揉着太陽穴下床,去衛生間洗漱與祝覺錯身而過,兩人一個對視,他一個激靈地驚醒。
想起來了,在夢裏,他跑,女鬼追,而祝覺和他的女朋友兩個人就在高處默默地看着他們。
原野洗了把臉狠狠清醒,這根本就是個噩夢,太滲人了。
上午他只有一堂課,昨晚的事情讓原野心神不寧,他想再去那條路看看,大白天的陽氣足,鬼應該不會出現,自己又是正常學生路過,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周二中午,阿言和覺覺順利會師,她今天背了一個雙肩包,裏面放着的是大木盒裝着的銅鈴。
為了找個避開人流的地方,阿言和覺覺決定來明志堂附近的那條路。
路邊的長椅上,阿言小心翼翼地碰着銅鈴,覺覺手裏拿着個放大鏡,兩人研究了許久。
“好像是少數民族的文字,感覺有點像古爺爺以前研究過的西南巫語。”
“我也覺得,後面的符頭不是最原始的。不過我們是普通人應該沒法激發什麽。”阿言思索。
她謹慎地将銅鈴立起,輕輕晃動了一下,銅鈴傳來悅耳的響聲,似乎在空氣中無形傳播,滌蕩暈染開來。
阿言和覺覺對視了幾眼,他們等了半晌兒,只覺得一切如常,銅鈴很好聽,有種古韻之音。
“沒什麽問題,收起來吧,想了想,這東西好像還是放在宿舍比較安全。”兩人對待祖宗一樣把銅鈴重新包裹好放回到了木盒裏。
同一時間,剛剛走到這條小路還沒有來得及正式拐進來的原野整個人忽然定住。
他的耳邊被一道從天而降的悠長鈴音萦繞,那一刻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被控制住了一樣。
等到他再晃過神來,只覺得通身收到了洗禮似的,清靜而平和。
“什麽情況?”原野口中喃喃。
他正要拐入昨晚那條路,就見兩道熟悉的身影慢慢向外走,原野瞳孔頓時一縮。
是祝覺和阿言。
整條路只有他們兩人。
也就是說,剛才那道奇異的鈴音是他們弄出來的。
原野迅速後撤,趕緊往回走。
他立刻思考起來,大中午的祝覺和阿言今天突然又來了這個地方,顯然另有目的。
尤其是兩人今天都背的雙肩包,像是裝了許多東西。
莫非,是過來專門做道場驅鬼?還是昨晚他跑的太快,他們沒帶裝備,今天又過來引蛇出洞?
原野插入褲兜的雙手下意識掐緊,祝覺和阿言果然是道士一類的特殊人士嗎?
這個紅衣厲鬼的BUFF絕對不能再用了!
這兩個家夥,果然是隐藏的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