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
Chapter33
會議室內。
“我宣布, 第一屆逗笑紅葉大賽正式舉辦!”丸井文太拍手熱烈活躍氣氛,會議室內稀稀拉拉的掌聲應和。
丸井文太有點不滿意大家這消極的态度,派出他的大将切原赤也。
“丸井學長說的對!”切原用手擺着苦臉,"學姐每天都是這樣的表情, 從來沒有笑過, 這還是人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立海大網球部有多麽兇殘呢!"
安靜了短暫時間後,柳生比呂士才接話, “我們又不是四天寶寺, 這個活動有點不符合我們性格啊。”
的确如此, 四天寶寺的學風就十分提倡搞笑,在裏面學習生活也變得輕松愉悅,下至學生, 上至校長,都奉行着這一觀點。
幸村精市淡淡一笑,點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們制定計劃的時候,為什麽要把紅葉本人也叫了過來。”
衆人回頭看去坐在最裏面的紅葉,此刻她拿着本子記錄的比他們還認真, 明明是針對她制定的計劃, 但不僅她本人毫無反應, 最關鍵的是,作戰計劃她本人聽了後, 之後真的還會被逗笑嗎?
丸井文太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加上好友後, 我就邀請她今天過來。不過是定在計劃之後, 誰曾能想紅葉來的這麽早,我們連計劃都來不及做。”
但紅葉對待約定一向是早到一段時間的, 讓別人等并不是她的習慣,也一直保持着。
“所以楓葉小姐聽了這麽多,也真的不賞個臉笑一笑嗎?我以為上次歡迎會時,最後你會揚起笑容說,能和大家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小說裏不都這麽寫的,你作為作者不會不知道吧,puri。”仁王翹翹椅子,撫過臉龐好奇問道。
“的确如此,但是我是會笑的。”
紅葉一本正經。
但其他人也了解了一些,丸井文太用手拉出嘴角,“是這樣子的笑,不是內心笑了表情還是面癱啦。”
“有啊。”紅葉繼續說道,“之前國光說笑的時候,我就笑出聲了,嘴巴上揚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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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學着丸井文太那樣,用手拉着嘴角微笑。
......
...........
"國光?!"
衆人異口同聲。
“是那個手冢國光嗎?”
“他會說笑?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嗎?”
“天哪,你們關系怎麽突然這麽好!這是我能聽到的東西嗎?”
七嘴八舌的讨論把紅葉搞淩亂了,但她還是及時解釋,“是彩菜阿姨讓我這麽叫的。”
真田弦一郎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你們......還見家長了?”他每次想見都會被拒絕,他爺爺想見也會被拒絕!
“可惡啊,這是敵襲!居然用美男計勾引學姐,一定是想騙學姐說出青學全國冠軍奪冠,太惡毒了,幸村部長,你也用美男計,你絕對比他強,仁王前輩,你快幻影成手冢誘惑學姐,不對,學姐好像看不見,啊啊啊,仁王學長你太廢了!”
病急亂投醫下,切原赤也胡亂說些什麽,不過背後的幸村笑容越來越冷,仁王也勾起了玩弄的意味,柳蓮二趕緊制止,切原這才發現他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趕緊捂住嘴裝鴕鳥。
衆人也立馬反應過來為什麽上次手冢在群裏公開了他的情報,原來在那天就混熟了啊。
“不啊,我還是覺得立海大會貫徹全國三連冠。”
清澈的聲音回蕩在會議室裏,衆人安靜了一些,齊齊看向面前的少女。
“我選擇立海大網球部,也是聽聞了你們的事情,我很佩服大家跌倒後再站起來的勇氣,這是我做不到的,同樣的,我相信這段時間我所看到的的,所以把,我也一直堅信,你們就是最棒的隊伍。”
真摯的語氣讓人為之動容,幸村清爽的笑容感染着大家,“我們會贏的。”
*
井然有序的會場內,衆人來來回回排隊着,目光都朝向會場中央的女孩。
“啊啊啊啊啊,八河老師好好看,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嗚嗚嗚,她一定很溫柔,才能寫出這麽溫柔的作品吧,嗚嗚嗚。”
“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啊啊啊啊,八河老師我是你的狗!”
“天殺的,現在畫畫都有門檻了嗎?這麽好看,簡直是要我狗命啊啊啊啊!”
紅葉順利的簽完五十本單行本後,下一個走上前來的人卻讓她呼吸一滞。
深藍的發色,帶着平面的圓形眼鏡,勻稱的身材穿着白色襯衫,紅色的領帶和棕色的皮鞋讓他帶了幾分色氣。
聰明幹練的樣子,怎麽看都是會喜歡歌謠曲舞臺劇的人,居然在這裏排隊簽售戀愛漫?
忍足侑士,你瘋了嗎?
令紅葉沒有想到的是,即使簽售地點已經放在了東京神奈川之外,她還能遇見熟人。
如鲠在喉的吐槽。
一分鐘的聊天時間,忍足侑士什麽話都沒有講,只是默默遞過本子簽名。
紅葉掉馬的突然,也沒有講話的心思。
旁邊的保安還以為是忍足侑士看呆了才說不出話來,畢竟被紅葉的臉驚豔到的不是一個兩個,不過那群人都是肥膩的胖子,像他這麽一表人才的還是第一個。
帥哥也會看這種漫畫啊。保安心裏不禁感慨萬千。
忍足侑士确實震驚,因為他明明之前已經排除了紅葉是作者的身份,但沒想到還真就是她,取名也太草率了吧。
拿着簽名走下去的時候,忍足侑士還有點恍如隔世,有種不真實的感受,不過他就打算在這裏等她簽售結束,坐下來好好的和她聊一聊。
他倒不覺得自己喜歡看這類浪漫文學被發現了很尴尬,跟着跡部景吾他學會最多的就是面對各種尴尬的事情坦然自若。
不然在冰帝根本混不下去,每天都會被各種羞恥包圍。
他打了個冷顫,咦,該不會所有主角都有原型吧,他可不想看到一堆熟人談戀愛。
輪到忍足侑士簽售的時候已經沒多少人了,也可以說是忍足并沒有等多久,結束了的紅葉就向着他的方向走來。
“等很久了嗎?也許你想問一些問題,我們去找個咖啡館坐坐吧,然後容我解答。”
其實紅葉可以不當回事,但想到忍足畢竟和跡部關系很好,如果他将這件事情透露給他,這樣的結果是紅葉不想看到的,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麽,也許是怕跡部認為她是為了取材才接近他。
但本意不是如此,不如說她是為了小隼才接近的。
咖啡館內,服務員很快的送上兩杯咖啡。
“七海小姐不是小說家嗎?沒想到會是這個漫畫的作者。”忍足指尖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單行本,提出疑問。
“希望你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掉馬。”紅葉潤潤嗓子,“你想的沒錯,渡部隼的原型就是跡部。”
“欸,我沒說,嘶,那菅原呢......算了,你別告訴我,給我一點幻想。”忍足伸手阻止。
他也沒想到紅葉一眼看出了他內心所想。
紅葉臉色怪異,沒想到喜歡菅原的不僅有一大批女生,還有面前這個擁有少女心的男孩子,原型是仁王這件事還是咽在肚子裏絕對不說吧。
氣氛松動了一點後,兩人也就作品圍繞進行展開。
“畫畫很廢精力吧,雖然見到你次數不多,但偶爾能看到你眼袋下挂着黑眼圈。”
“是有點不足,因為沒有助手,所以工作全是我一手操辦,是有點顧及不上,等這次單行本稿費到手,我會去試着招募。”
聞言忍足眼鏡一亮,這不就是能接觸原稿最好的機會,提前觀看劇情就是他為什麽想扒馬甲的最初原因。
雖然有點不道德來着。
但不管怎麽說,忍足還是自薦,“我怎麽樣呢?”
“你?t”
“不要用質疑我的眼神來看我嘛,我也是會傷心的,塗黑網點效果線這種東西交給我沒問題的,我的手可是很巧的噢。”忍足手顯擺了幾圈。
聽起來很了解的樣子,但紅葉還是有點顧慮,“你在東京我在神奈川,你還有訓練,不會來不及嗎?”
忍足微笑,“我們并不是每天都訓練,至于去神奈川非常近,七海小姐你不用顧慮我,我的請求也不過是能提前看到劇情罷了,這麽能合我胃口的漫畫可不多見。”
“可以,如果之後實在是麻煩了,随時可以退出。”紅葉思索下,還是給忍足一個臺階,如果是一時興起之後礙于面子強撐着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交換了line與電話號碼後,見時間還早,紅葉帶着忍足購置新的工作臺。
有男的可真好,體力活什麽的都很方便。
紅葉帶着忍足回到家裏,一開始忍足還有點束手束腳,但看到桌子上全新的原稿,回頭眼巴巴地看着紅葉,“這個,我可以看嗎?”
在得到同意的指示後,忍足飛快的坐在地上看了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他滿足的放下原稿,小心翼翼的歸還原處,“新的一話也很好看。”
"我是你第一個助手嗎?"忍足有些好奇。
“不,你是第二個。”
紅葉回想那天,在怪盜基德好心的幫助下後,第二天晚上,他又卡在了窗戶上,利索的修好窗戶後,紅葉将[世界之淚]遞給他。
怪盜基德很是詫異,對着月光看了後遺憾的搖了搖頭。
不過雖有點難過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但依舊是留下來貼了幾小時的網點。
他人還怪好的。
所以紅葉在心裏把怪盜基德當成了第一助手。
“你前面還有個好心人。”
紅葉沒有多說,忍足也就不繼續多問,轉身開始組裝工作臺。
見他利索的把襯衫袖子撸起來後,紅葉終于發問,“大冬天,你穿襯衫不冷嗎?”
忍足侑士:......
“你就當我耍帥吧。”
紅葉點了外賣,又拿着杯子倒着飲料,在忍足搭好之後,邀請他到客廳吃飯。
“雖然還沒開始工作,但歡迎儀式還是少不了了,感謝你的幫助。”
忍足有點驚訝,又有點羞愧。
其實他沒試過網點效果線,但是他還是說了。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只要讓紅葉說出讓他塗黑的話,那他自然而然地就會開始繪畫,小小的利用就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何樂而不為。
忍足決定在下一次來之前,自己還是去練習一下,這一刻,忍足是真的全心全意的想加入進去漫畫的創作了。
吃飯的過程并不是忍足想象那樣安靜無比,紅葉的話并不少,比如此刻。
“其實我繪畫只是為了錢,作為讀者,你會覺得我敷衍嗎?”
忍足笑了,他指腹頂了下眼鏡,以篤定的态度說,“你不是,要問為什麽,你的眼神騙不了人,你的作品更騙不了人。
今天來的每一位讀者都是你的死忠粉,她們向你讨論劇情,無論哪一話哪一面,你都能輕松自如的侃侃而談,我在候場時聽到回來的每一個回來的說的,并且她們因此開心的笑容并做不了假。
你很愛你的作品,同樣珍惜你的羽毛,金錢不是結果,而是過程中的附屬品。”
紅葉眼眶有一絲灼熱,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也許她問這個問題也不過是想得到別人的肯定,呆呆地扒了幾口飯,小聲說道:“謝謝。”
聲音輕微,幾乎可以做到忽略不計,但忍足心裏卻泛起漣漪,他心想:嘶,跡部看起來對紅葉很有好感的樣子,那他做了紅葉的助手的事要不要告訴他呢?
“忍足君,麻煩我的真實身份向大家保密,尤其是跡部。”
忍足雙眼無神,景吾,你好像被讨厭了。
後面紅葉的确輕松了許多,忍足沒有說假話,他的手的确很巧,網點效果線都十分擅長,唯一不足的便是塗黑并不流暢。
這樣紅葉感到奇怪,平塗而已,這都能做不好?
但這件事屬實是冤枉忍足了,塗黑雖然聽起來簡單,但是他太容易控制不好筆觸塗到外面去,看到原稿被他搞了破壞,雖然紅葉熟練的用塗白液修正,但他還是覺得有些愧疚,可以說是打死不再幹這件事了。
紅葉也不為難,後面一切順利了許多。
在忍足的幫助下,紅葉的工作能夠快速的完成,至少晚上不再需要通宵趕稿了。
這樣随之而來的好處便是紅葉的氣色好了一些,連黑眼圈都淡了不少,畫起NAME來也十分順暢,前野編輯更是打電話說她最近的內容有趣了許多。
但紅葉沒有和忍足讨論過劇情,因為他太偏向菅原了,被讀者影響劇情是創作的大忌,也不知道和他說菅原的原型其實是仁王會怎麽樣,不,直接告訴他芽市的原型其實是幸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感受到破滅。
紅葉難得惡趣味的思考着。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像七海這樣的人怎麽會突然決定去做立海的教練。”
休息時刻,忍足閑聊着。
“說來也是幸村善良,在我提出想當他們教練以此能夠取材後,竟然就這麽同意了。”紅葉有些感嘆,确實是幸村的松口,大家才能接受他。
是言靈術吧,幸村再怎麽善良,在網球場上的認真絕對做不了假,其實可能是個比看似冷漠的手冢還冷漠的人。
不對。
取材?忍足侑士思緒陷入了混亂,反複告訴自己不要想了,但還是控制不住,所以哪個人物是他們呢?
別這樣!
他真的會崩潰的,哪一個都不行啊。
"你覺得跡部怎麽樣?"作為跡部的朋友,忍足覺得還是有必要向紅葉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好兄弟奪得芳心的可能性大不大。
雖然上次紅葉不僅讓他保密,還尤其提到了跡部已經讓忍足覺得很懸了,但畢竟沒聽到确切的回答,忍足還是不敢亂下答案。
畢竟在跡部那,他可是對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
這個問題顯然難倒了紅葉,低頭思索的樣子讓忍足更加猶豫不定,都想直接拿手機給跡部發[你沒救了]。但漫長時間過去,紅葉組織了一下措辭,度量地說着,“他人很好,但是......”
天哪,标準好人卡開頭。
忍足有點不忍聽下去了。
“但是如果能放下他的壓力就好了,總感覺像是一直背負着很重的負擔,他很自信,如在高處藐視衆生,但也能看到他的脆弱,我想,他需要示弱。”
還沒容忍足思考他把話中背後的意思,紅葉繼續說道。
“像國光的隊伍就和冰帝不一樣,能看出他們無條件的在背後支持着他,而國光本人也像卸下責任一般,無條件的互相信任彼此。”
的确如此,那年随着手冢國光将青學責任向下一任傳遞,相反的,跡部景吾承擔了日本的責任。
雖然後來手冢國光回到了青學,但是德國一番訓練,讓手冢的心性大為不同。
但跡部是不一樣的。
表面上是統領冰帝的帝王,仿佛無時無刻都那麽的張揚,像是面對再大的困難與挑戰都能游刃有餘,他會坦然地接受失敗,會在失敗時放聲大笑,然後宣誓下一次再來一次。
溫柔教養被刻在了骨子裏,承擔的負擔反而越來越隐瞞在心中。
沒有人會不折服在跡部景吾那高尚的人格魅力之下。
但此刻忍足什麽都思考不了,cpu像被燃燒了一樣,心中不停的在回蕩。
國光......國光......國光!手冢國光!
我靠。
優雅的忍足侑士在內心爆了句粗口。
“你們關系這麽好嗎?居然還......”主要不是叫不叫名字的事,但那可是手冢國光啊,哪怕是多年來,他的隊友都沒有叫過他國光,都是叫手冢。
不如說,聽到國光二字還有點雞皮疙瘩起一身的意味。
忍足繼續想着,該不會手冢稱紅葉也是紅葉吧,那就更恐怖了,哪怕是越前,哪怕是不二,手冢都是一視同仁。
跡部啊,你可能真的沒戲了。
忍足收回手機,同時也收回了想告訴跡部的心思,就讓他繼續自信下去吧。
別人的進度已經遠超他一萬年。
咦,其實自己都算是超過跡部一大步吧,畢竟不僅知道了紅葉的真實身份,還登堂入室了。
在做效果線的時候,忍足向紅葉讨論了一下後面的劇情走向,紅葉也是打算按照時令畫情人節t修羅場劇情,按紅葉的話來說,她對情人節完全沒有什麽實際的感覺。
在前一個學校的時候,情人節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對于她本人沒什麽感覺,雖然桌子上和鞋櫃裏全是滿滿的巧克力,但紅葉更多的是覺得那些人是為了給鹿島游才順帶給的自己。
畢竟鹿島游的确在情人節那天展現的格外游刃有餘。
明明是女生給男生巧克力的日子,但他收到的巧克力比全校男生加起來還多。
順帶的,紅葉這個女生也一起收到了一點,但她可不覺得那些巧克力目标是自己,也是把全部巧克力都打包送給了鹿島游。
“七海會做巧克力嗎?作為義理巧克力。”
“應該不會。你想要嗎?”
“能收到義理巧克力的話,能體現我們是朋友了吧。”
有點道理,紅葉起身,在忍足有點詫異的情況下發聲,“走吧,出去看巧克力。”
說完覺得有些不妥,紅葉又補充了幾句,“順便看看巧克力的包裝,你記得多拍一點角度,畫漫畫有用。”
其實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吧!忍足微笑,義理巧克力都是直接去商店買的,還真是紅葉的個性啊。
披上外套,兩人剛前腳跟着後腳出門。
詫異且磁性帶着點不可置信地聲音響起,那人伸手按門鈴的手一下子頓在空中。
神情複雜,跡部景吾難得冷漠地看着兩人。
準确來說,是跡部無法做到冷靜的冷漠。
出言。
“你們為什麽在一起?”
……
忍足假笑,直接退後了一步,躲在了紅葉的後面,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自己突然心虛起來了,但是總感覺說實話會被紅葉眼神刀了,不說實話又會被跡部眼神秒了。
橫豎都是死,在跡部冷哼下,忍足心一橫閉着眼說,“我也不瞞你了,景吾,其實我是紅葉的遠方表哥。”
紅葉:......
跡部:......
撒謊就撒謊,怎麽還順勢叫了她名字,紅葉回頭一臉[你在說什麽玩意],但忍足也來不及解釋,咬着耳朵輕聲說,"你也不想你畫漫畫的身份被發現吧,還拿景吾做原型,他那家夥,可要面子了。"
真實的原因當然不是這個,要是被跡部知道他私下和紅葉關系這麽好,真的是會被各種虐,當然,他指網球。
“哈?你在逗我嗎?”
“景吾,你別不信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某一天發現是遠房親戚,我媽叫我好好照顧紅葉,害,你說這世界還真小啊。”忍足撩了下頭發,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紅葉看着他深藍的頭發,又看着自己深紅的頭發,這給是多遠的親戚才能做到這麽基因突變啊。
跡部也是這麽想的,但突然想到忍足侑士那個堂弟忍足謙也頭發亞麻的顏色,又有點不确定了。
他反而想着自己之前給忍足打了好多次電話,還說着紅葉可能喜歡他這類自戀到不行的話語,突然有點羞憤,耳廓微紅。
忍足也看穿了他的想法,及時解釋,“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和紅葉有親戚關系的。”
跡部裝模做樣握拳在嘴邊咳了一下,“那你們現在是要去?”
“買情人節巧克力。”紅葉老老實實地回答。
“啊嗯,巧克力?那有本大爺的一份嗎?”跡部聞言,稍微站直了一點。
“你如果想要的話,多買你一份也不是不可以。”紅葉若有所思地說着。
“你!你這樣說的好像是我求你要巧克力一樣!情人節送本大爺巧克力的女生可是能繞冰帝一圈。”
說完,跡部又有點後悔,如果紅葉聽完就不打算給他送巧克力了怎麽辦。
“嗯......開個玩笑而已,當然是有你的一份義理。”
忍足哆嗦了一下,紅葉這個冷淡的臉說起地獄笑話一點笑點都沒有,更恐怖的是她本人可能還覺得有趣的不得了。
正當他想退出這個戰場,跡部說道,“本大爺順路過來也只是想邀請你去看新的話劇,怎麽樣?周末,有時間嗎?”
“我對話劇不是很有興趣,上次是因為小游出演我才去看的,我只看小游出演的。”
“噢,那個上次KTV的大帥哥?”忍足訝異,出聲驚呼。
不會說就別說話,跡部暗自瞪了忍足一眼。
一直在處理別的事情,跡部倒是忘了那天KTV裏,一臉天真除了一張臉好看勾人外沒有任何優點的那個男生,在那裏向他挑釁的事情。
啧。
很不爽。
跡部甩手,“那下次再約吧。”說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很快的起步,只能見到後面車子的尾氣。
車子裏。
跡部攥緊了拳頭,洩力躺在車背,真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又恢複了平常的自信,至少紅葉的巧克力一開始就有他的一份。
至于是義理還是本命,就算今年不是本命,明年也一定是。
跡部景吾從不會懷疑自己的魅力。
只不過,人生18年,問人讨巧克力還是第一次。
他想,他會記得一輩子吧。
……
被汽車尾氣留在原地的兩人面面相觑。
“還去嗎?”
“去吧,畢竟是素材,很重要,巧克力是其次。”
的确是到了二月的氣氛,駐足街頭,幾家店鋪玻璃後都擺着巧克力禮盒,也不乏有一群女生圍着購買,發出嘻嘻哈哈的笑聲,也有人幻想着送給喜愛之人的場景,只是抱着巧克力就開始臉紅。
紅葉事無巨細的記錄着,同時讓忍足開始拍攝各個角度巧克力以及盒子還有蝴蝶結打法。
逛了幾家店後,紅葉也挑起幾盒巧克力。
“你打算送誰呢?”
“小游,你,幸村,跡部,仁王還有國光吧,其他人也不是很熟。”紅葉猶豫了一下,“但是立海大只送兩個人是不是不太好,可是我随意送給其他人,他們要是覺得還我白色情人節麻煩怎麽辦?”
見紅葉想把巧克力還回去,忍足立馬阻止,“他們不是這樣的人,你按你的心意做就好了。”
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一份,忍足有點感動。
不過聽到“小游”他還是有點愣神,“上次那個帥哥就是小游吧,你和他的關系很好嗎?”
紅葉不知道怎麽解釋,鹿島游很喜歡在情人節收到巧克力,也許是一點小幼稚在身上,總要和那群男生比一比,紅葉也就随着她的意思給她也送一份。
不過今年情人節是堀政行在學校裏的最後一年了,希望鹿島游不要再惹他不高興了。
也不知道他們倆什麽時候才能在一起,總覺得哪怕他倆結婚,穿婚紗的會是堀前輩呢。
畢竟以鹿島的身材比例,穿起西裝來一定很帥。
“挺好的,以前沒有人做我朋友,只有小游願意。”
輕描淡寫地話一概而過她的九年,這讓忍足原本想說的話根本說不下去了,兩人沉默地做完了剩下的事,然後告別。
晚上睡夢中的忍足驚醒,他可真該死啊。
但是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的紅葉倒是睡得安穩,對她來說,朋友是生活的佐料,但并不是必需品。
她最初的目标也不過是自己而活而已。
窗戶沒有關緊,狂風吹過,窗簾不斷地飄起。
相框倒下,露出破碎且拼接的照片。
......
墨色的天空像破了一道口子,毫不留情地下着,新枝還沒有抽芽,但被這陣仗也吓得不敢冒出頭來。
更像是早到的春雨一般,竹筍便會在這場雷雨下發芽。
昨天的大風果然是個預告,睡醒了的紅葉擺正床頭的相框,伸了個懶腰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雨水順着窗戶落下,常規的劇情就此展開。
沒有帶傘的少男少女,在雨中撐着衣服奔跑,淋濕的衣裳,帶着懵懂的愛意。
又或是蓄謀已久的故意,兩人同撐一把傘,傾斜的動作,淋濕的肩膀,換位後避開的泥水飛濺......
紅葉撐着傘出門,仔細思考了一下。
好土的劇情。
不如撐着傘像竹蜻蜓一樣飛到天上去呢,直接來一個創飛全世界的腦洞。
紅燈。
數字一秒一秒的跳過,就在紅燈變綠的前幾秒,一個風一般速度的少年跑了過去,肩膀蹭過傘,不自覺地讓紅葉都視角擡起。
目光在空中交錯,像無數細碎的火花,交織成一道絢麗的光芒。
“puri,好巧。”
是仁王雅治,說到他紅葉其實有一點想說,昨天雖然她說買巧克力會給仁王一份,但其實還是想還紅棗的一份恩情。
不管怎麽說,有意無意照顧她身體的,只t有仁王一個。
比如偶爾在走廊上幫老師搬書本,如果他在,那一定會拿去一大部分。
知道是仁王的好意,紅葉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他和鹿島游不一樣,如果說鹿島游是純粹陽光的友善,那麽仁王便是暗戳戳潤雨細無聲般的。
紅葉稍微擡手了一點,把仁王拉到雨傘下。
他的步伐慢了下來,變成了和紅葉同頻的步伐。
“今天早上沒有訓練嗎?”
“我們也沒有嚴格到每天都要訓練啊。”頗有點無奈的聲音傳來,紅葉還以為自己又說錯什麽話,不作聲的加快了點腳步。
這讓本就懸着心的仁王更加忐忑不安。
都知道打敗言靈術的方法就是得到紅葉的好感。
但至今除了她那個朋友和幸村,沒有任何人能做到。
但紅葉和幸村的關系也僅僅浮于表面,柳蓮二便猜測,好感是一部分,本人的精神力也很重要。
加強精神力哪有那麽簡單,不如老老實實的和紅葉打好關系。加上仁王本來就想和紅葉交好關系,避免言靈術的迫害不過是錦上添花。
“走快了容易淋到雨,我來打吧。”仁王接過傘。
空氣裏是泥土的氣息,有些潮濕。
傘不知不覺向她傾斜了一點,紅葉擡頭,扶正了傘。
紅葉喜愛雨水滴答滴答的聲音,這樣能讓她的精神放松,行走在路上,聽着雨滴滴落,剛才的情緒散開了一點。
以前睡不着的夜晚,她就會放類似的助眠音頻。
仁王感受到了一點情緒,繞起頭發邀請,“中午要一起吃飯嗎?”
沒有什麽不好答應的,紅葉點頭。
這樣的邀請似乎讓柳生比呂士不滿,中午,紅葉幹幹地扒了幾口飯,有點食不下咽,因為對面的眼神實在是太過于犀利。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看不清他的眼神,“仁王君,恕我直言,你之前并沒有提到七海小姐也會一起來吃飯的事情,這嚴重打亂了我原本的計劃。”
“搭檔你說什麽呢,你那點事需要我現在講出來在大家面前丢臉丢臉嗎?我這不是忘了和你約了嘛,幹嘛這麽計較。”仁王舉着叉子向柳生說道。
但對面的臉居然慢慢的紅了起來。
紅葉覺得自己又參透了什麽秘密,但她不方便說。
“你們關系真好。”她由心感嘆。
“那可不,四年老搭檔了。”仁王笑嘻嘻地說。
“像是關系好到手拉手上廁所的女生一樣,真羨慕噢。如果是你們的,感覺真的會做呢。”
我知道你羨慕,但是你先別羨慕。
仁王深吸了一口氣,按着左手不想讓手擡起來,自己還能控制一點,仁王剛想感慨自己和紅葉的關系好了一丢丢,但無奈隊友不給力啊。
柳生比呂士直接下了座位,向着一臉抗拒的仁王伸出右手,“走吧,我們一起去上廁所。”
紅葉:......嘶。
雨過天晴,剛才暴風雨的位置已經被彩虹取代。
無數少年少女們都出來看着這難得的風景。
但下一刻,整個走廊,他們都被最靓的一道風景線吸引。
兩個在學校赫赫有名的學生部長以及網球部帥哥,此時十指相扣,走進了人最多的男廁所。
不一會,裏面的人全跑了出來,像看到什麽驚悚的事物一般,尖叫道,“我靠,我這輩子都沒見到哪個男生會手拉手上廁所,都他媽脫褲子了還牽着!就差點沒親自把着了。”
至于他們為什麽跑出來,原因很簡單,無論是誰,在上廁所的時候都是最脆弱的。這時候來倆人甜蜜蜜的脫褲子,這擱誰不吓一跳?
此話一出,像一個導火索點燃了走廊的氣氛,平常裏就有不少女生暗地裏磕他們了,甚至還有從暗中渠道才能獲得到的同人本子。
“你們看,天上出現的彩虹,是不是預示着老天都宣布我家産品要公開了!”
不知道誰先說的話,但是引來了大家的共鳴。
嘴裏紛紛念叨着“磕到了磕到了。”
校園論壇上帖子飛快的一頁兩頁三頁,很快就成了最爆的話題。
廁所裏終于清醒的兩人:......淦。
“我們現在出去嗎?”
“你不想被拍到第一現場的話,還是躲一躲吧。”死亡微笑。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停,別笑了!”仁王一手按着切原赤也,另一手按着丸井文太,威脅道。
不過對他們來說,能看到仁王和柳生吃癟,再怎麽挨揍他們都要笑,而且要笑得猖狂,尤其是切原赤也,之前他被迫害的時候,仁王可是拿着視頻搞怪了好一陣。
切原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知道消息的太慢了,不然一定要去廁所裏狠狠的拍一通。
在女生傳聞裏,他們是絕美的愛情,但在男生嘴裏,已經傳的完全不像個正事了,有人說他倆在廁所裏遲遲不出來是幹了一炮,但是分攻受的時候倒是狠狠的争論了一番。
仁王表示,他要是知道男生思想這麽龌龊,那麽一定不會在廁所裏呆到逃了一節課的,
但旁邊已經從頭紅到腳的柳生已經聽不下去了,仁王笑嘻嘻地說,“別說啦,搭檔都臉紅害羞了。”
果然是強大的心髒,面對這種情況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調侃。
幸村也是抿了抿嘴唇,輕笑,“好了好了,這件事情結束,畢竟學校的同學們都很八卦,這種事情過幾個星期謠言就會消失的。”
“不過,你們關系可真好啊。”
轉言也是一句調侃,會議室裏又是一陣笑聲。
柳生比呂士: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