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7
Chapter27
風已比前尖削, 太陽時常蒙着霧一般淡淡地發着光，寒冷充盈在大氣中。
草木早已褪去玲珑的綠色，換上了枯黃的、灰蒙蒙的舊衣。在冷風的吹動下，時時抖下萎黃的殘缺的葉子。
樹木被寒冬剝去了過冬的衣裳, 路上的行人卻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清隽身影站在校門口, 垂手而立，帶着幾分無奈, 紅葉看了看時間, 非學校人士需要由內部學生帶領才能進去, 明明之前她也是學校裏的學生。
果真是上學時學校常歡迎你回來，畢業後無關人事不要進校園。
未免太現實了一些。
“紅葉姐姐！”
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紅葉轉頭看去, 果然看到金發黑皮的波洛服務生帶着柯南走了過來。
安室透見狀，解釋了一下，“柯南和小蘭小姐受鹿島小姐的邀請，過來看她的表演，不過臨時有事，于是委托我帶柯南來了。”
“對, 耶, 演出！演出！”
說是這麽說, 但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公安下安排的。
自從上次案件後，安室透已經利用公安的職務之便把紅葉查的一幹二淨, 得到的結果出乎意料。
七海紅葉, 幹淨的不能再幹淨的背景, 單親家庭, 正在立海大網球部做教練，除此以外還有個漫畫家的身份。
一開始安室透還懷疑漫畫是什麽信息交換的渠道, 但看完所有本雜刊後只能得出這是一本很簡單的書。
倒是讓他的手下風間誤會了什麽，隔三差五的就給他送一些愛情漫畫，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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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不耐煩，讓他趕緊說話，得到的卻是風間好心的提醒，“降谷前輩，現在正處卧底打擊罪犯的關鍵時期，我不建議你現在談戀愛。”
安室透：……
被誤會了怎麽這麽不爽呢？
在聽柯南說鹿島邀請了小蘭，安室透便知道如果利用的好今天會是解決疑問的一天，雖然設計讓小蘭被事情絆住使小偵探非常不滿就是了。
“嘿，你們都到了啊！那和我一起進來啊！”鹿島游興奮地揮了揮手，身上白色禮服映襯着她格外白皙活力，無不顯示着她今天一定是男主角。
三人走了過去，登記後順利的進入學校。
紅葉看着活潑扒着鹿島問東問西的柯南，好像有使不完的勁一樣，心裏不免嘆息，少女漫不能死人吧，那還叫什麽少女漫。
只希望小偵探的死神光環在這裏不要發威。
“鹿島小姐，你們要表演的是……”安室透綻放出笑容，決定從鹿島開始入手。
“你是上次的安室先生吧，小蘭有跟我說過你噢，她爸爸的得力大助手，你很帥噢，不過不用叫我鹿島小姐，我更喜歡大家叫我王子，安室先生，你俊俏的臉龐也不逞多讓，黑皮給你又增添了幾分魅力，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叫你公主殿下。”鹿島閃閃亮亮地甩了一下頭發。
安室透：……
紅葉：……
柯南：……
為什麽在男生面前也能說的這麽坦坦蕩蕩啊，真受不了鹿島，紅葉扶額，果然是人氣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和毛利蘭搭上的關系。
“鹿島游！”
帶着怒氣的聲音傳來，堀前輩想和以往一樣，一腳踢過去。
但他突然想到，鹿島此時還穿着戲服，最關鍵的還是白色，便及時收住了腳。
最後架着鹿島游雙腿憤怒的轉了十幾圈，不過鹿島還以為堀政行在和她玩呢，興奮地大叫。
紅葉更加不忍直視，為什麽鹿島游好好一個人，只要碰到了堀政行就腦子變得秀逗呢？
堀政行按着鹿島低頭道歉，自己也鞠躬了九十度，“抱歉，我們家鹿島說話這樣習慣了，還請先生不要介意，我帶你們去演出後臺看看吧。”
安室透趕緊擺擺手，柯南趕緊活躍氣氛，“哇，這真是太好了，我也想看看這種話劇的後臺現場是如何的。”
來到後臺，手中忙着幹活的同學停下來向堀政行打了個招呼，足以見得他的威望t之高。
當然，鹿島游也不差，旁邊很快圍上一群女生遞扭開瓶蓋的水，“辛苦啦。”
她辛苦個毛線啊！堀政行挑起旁邊做好的長戟往人群中一叉，一個使力就把鹿島叼了出來。
好牛！
旁邊的人不自覺鼓起了掌，看起來就是對這種場合見怪不怪了。
好不容易正經下來，鹿島游也恢複了自己專業的水平，一邊走着一邊介紹。
“這個是我們舞臺的道具，雖然馬上就要搬上場了，但是還要最後的維修一下。”
“這個是幹冰機器，最後要制作出飄飄欲仙的氛圍感，畢竟是鬼魂嘛。”
“……今天排演的是什麽故事啊。”紅葉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飄飄欲仙居然能形容鬼魂？”
“嘿嘿人鬼戀啊。”鹿島摸摸耳朵，悄咪咪的耙着紅葉的耳朵說話，“而且，我給堀前輩搞了一個驚喜。”
紅葉沒有問，但是還是憑着直覺說，“我建議你不要做，堀前輩會暴走的。”
鹿島游搖搖手指，“這件事可是我親耳聽到的，我一定會讓堀前輩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最後的舞臺。”
更令人不安了。
閑聊過後，前面座位已經陸陸續續開始進觀衆，紅葉給鹿島打氣後，也是帶着其餘兩人到指定位置上坐着。
坐定不久，安室透就開始詢問了，“剛才……鹿島小姐說的驚喜是什麽啊？”
“不，是驚吓。”紅葉篤定地說。
見她沒有想說出來的意思，安室透也沒有繼續詢問，不然顯得自己咄咄逼人一般。
而且無論怎麽看，紅葉和鹿島以及大家的相處都很正常，只是冷淡了一點，而且就柯南曾經所說，在鹿島的眼睛裏，紅葉情緒波動是非常明顯的，只是大家看不出來。
但上次那個明顯的操控感……
安室透來不及思考，舞臺的幕布已經拉開。
這是一個魄人心弦的故事，遐逸的男主人公對這個世間百無聊賴，找不到生活的意義，一次意外，他遇上了女主人公也就是靈魂小姐。
靈魂小姐來自百年之前，她對生活充滿的激情，卻無奈死于火藥戰争之下，面對百年後神奇的世界，她充滿了好氣心。
漸漸的，男主人公感悟到了生活二字。
但終究人鬼有別。
在主人公徹底放下了心結，決定好好愛這個世界，靈魂小姐卻要消散輪回，否則永世不得超生。
即使主人公萬般不舍，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手，兩人在月光下虛無地親吻道別。
……
場上多愁善感的女生們已經開始哭了起來，随着靈魂小姐的消失，幕布拉起。
紅葉剛想感嘆幾句，幕布又慢慢拉開。
？？
戴着假發被強制套上了公主裙的堀政行被推了上來，一米六的個子顯得小巧玲珑，鹿島游也在舞臺中央行紳士禮等待着“少女”結果手來。
這顯然是蓄謀已久。
旁邊适時讀道，“沒想到是天賜的良緣，讓他們再次相遇，主人公不敢相信，他有朝一日還能觸碰到他的靈魂小姐。”
“兩人動情的跳起了一場屬于他們的舞蹈。”
原來真的是好大的“驚喜”啊，完了，堀前輩要碎掉了。
徹底謝幕。
紅葉趕到後臺，鹿島游正熟練的跪拜道歉，大喊，“明明我聽到堀前輩你和野崎君說了你也很想穿公主裙的！”
堀政行拳頭硬了，他那是在聊漫畫新情節！
還沒揮下去，鹿島游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是前輩最後一次機會了，我不想前輩只在幕後，當年我是因為你來話劇社的，我想讓你有最完美的收官！”
态度誠懇有力，堀政行手停在半空，臉色溫柔了許多，拉起了鹿島游，“你……費心了，其實我……也沒有很生氣。”
他摸了摸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那這個公主裙要不要穿呢？”鹿島游飛快的掏出另一套裙子，“非常适合堀前輩的身高噢。”
堀政行：……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話劇人員聚在一起簡單的說些什麽，紅葉并不好跟過去，于是在原地和安室透他們聊了起來，确切的說，是他們向她先搭了話。
“剛才的故事很不錯呢，如果是你會怎麽做呢？一個不存在的戀人，一個觸碰不到的戀人。”安室透感慨。
紅葉思索，“我認為，無論是戀人與否，如果那個鬼魂是你迫切欲望想見到的逝去的人，即使碰不到摸不着，也足以撫慰內心的傷痛吧。”
安室透愣神，他想起了他的幼馴染，諸伏景光，當年同期作為卧底進入了跨國際犯罪組織，卻因為公安有卧底暴露了身份，最後在黎明到來之前先一步離開了人世。
如果能再見到他……
“安室先生，恕我直言，你能見到鬼魂的話，做的可能未必有主人公做的好，至少他選擇了放手。”紅葉冷靜說道，見安室先生突然放空了幾秒，揮了揮手讓他反應過來。
安室透自嘲笑笑，“我不是那樣的人，我的那位朋友也不會想讓我這樣的。”
“希望如此，如果你能看到你的朋友的話，反而我會期待你的反應，當然，我沒有不尊重他的意思，希望安室先生不要誤會，逝者為大。”紅葉摩挲着指尖，想起了過往的一些事情，留不住的總是留不住。
安室透剛想表示理解，但臉色下一秒變了一遭，一下子驚愕不已。
一團不知名的東西像被拳頭打散後又凝到了一起，在紅葉的身後，最後顯現出了一張臉。
是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很難形容他現在的感受。
當諸伏的意識突然出現的時候，他的幼馴染——降谷零正在他的面前，仿佛像見了鬼一般。
但當他低頭，一個标準靈魂狀把他也吓了一跳。
咋還沒有腿啊。
噢，他死了，他還真成鬼了。
諸伏景光想起來了，他是自殺的，那年天臺上，腳步聲的傳來，即使黑麥說自己也是間諜，但為了保全所有人，他還是選擇了和手機一同消失。
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是他作為靈魂又有了意識，還真是神奇呢。
不過，看降谷零的臉龐，應該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自殺那件事，他唯獨對不起zero，不敢想象他死之後，降谷看到他屍體的樣子。
諸伏景光有點難受，卻發現這個身體根本流不下眼淚。
他努力揚起笑容，打了個招呼，“zero，好久不見。”
安室透第一反應是看向了柯南，但是柯南的眼神根本沒往那個靈魂看去，是只有自己看到了嗎？
還是說，自己已經遭受了催眠？
還是大意了，安室透狠狠的在口袋裏把手劃了一下，但對面的靈魂體根本沒有消失，甚至還擔憂地覆上前看自己。
靈魂？會擔心？
冷靜下來，一定有什麽線索自己沒有發現，安室透努力讓自己呼吸恢複平靜，至少說不能讓柯南看出破招，不然之後被纏上可就麻煩了。
另一邊柯南終于找出空隙和紅葉說話，旁邊有個個子矮的女生抱着一大堆衣服搖搖欲墜地走着，根本看不見前面的路。
而後臺樓梯甚多，就在快摔倒的前一刻，紅葉注意到趕緊提醒，“小池同學，往左走。”
小池呆滞地抱着衣服往左走到了盡頭，碰到了正在聊天的鹿島才停了下來。
鹿島還以為是小池在求助她的幫助，利索的拿完一大半戲服。
安室透立即反應過來，如果單純是聽到提醒，那往左走一點不就行了，怎麽會一直直愣愣的往左走到裏呢？
催眠？
不像。安室透否定了之前的猜想。
看着還在身邊飄着的諸伏景光，安室透手還是有些顫抖，但還是裝作沒看到他的樣子。
假如是試探，那一切就完蛋了。
等一下。
那次破案，紅葉好像是在旁邊說了“兇手會自己說出來”這種話，而剛才，她對自己說了“能看見友人的靈魂會怎麽做”這類。
不是催眠，那……言靈？
安室透有些猶豫，這個猜想過于大膽。
甚至可能會打破他幾十年來的唯物主義思想。
借言去廁所。
安室透打開水龍頭，即使是這種情況，他也害怕被竊聽。即使剛才鬼魂喊自己真正的名字，并沒有任何人有反應，但他還是不敢賭。
“zero，你還好嗎？”
“你，真的是hiro？”安室透緊緊地看着鏡子，裏面除了自己并沒有別人，但他的身旁就是有着他，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溫和地笑了笑，“你喜歡年上的。”
安室透：……
他卸下壓力哈哈大笑，沁出了幾滴眼淚，“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景老爺。”
轉言嚴肅，“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嗎？”
諸伏景光收了收笑容，“t我知道，所以這段時間，我打算在那位小姐身邊探尋一下，不管怎麽說，剛才那個左轉我也看到了，不同常人的能力，但她好像并沒有發覺。”
安室透點頭，“雖然我還想和你聊聊，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是果然還是她比較重要。”
說到這他用力拍了怕水池，“那個可惡的FBI，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
諸伏景光知道他還存在心結，雖然心裏訝異萊伊真的沒有騙他，但此時一時半會很難說清楚。
“我們先回去吧。”
“好，你在七海那收集幾天的資料，他們十號開學，之後我自然會去她的學校，到時候你再跟着我回家。”
回家。
諸伏景光眯了眯眼睛，先一步飄了出去，身上冒出了小紅花。
安室透：哇偶，靈魂體還帶情緒具象化的。
同時，看着hiro的背影，安室透攥緊了拳頭，他沒忘記紅葉一開始提到這個是因為什麽，是因為想知道他處在這個情況會怎麽做。
如果損害諸伏景光的靈魂，他會不會甘心選擇放手。
他很貪心，他還想讓松田，班長，hagi都回來。
但是他還知道，如果組織一朝不能覆滅，他也一刻得不到平靜。
*
紅葉向鹿島游告別後，去往車站，後面飄着個諸伏景光。
另一邊，跡部景吾出了店門，遠遠就看到眼熟的頭發，卻看到旁邊飄着個男人，物理意義上的，下身像阿拉丁神燈裏的阿拉丁一樣。
跡部景吾人傻了，他沒想到紅葉的言靈術還能把鬼魂搞出來，而且看她那樣子現在還心情不錯，一看就是壓根沒反應的樣子。
那個男人氣息危險，明明他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那人就警惕回頭，紅葉別真在他手下吃虧了，如果是個變态怎麽辦？
越想越心煩。
見她是往車站方向走，跡部景吾咬牙跑了過去，甚至故意往鬼魂方向撞去，但被靈活地躲開了。
跡部景吾心下一驚，他背着自己是怎麽發現他的，果然不容小觑，這個時候，不能裝作看見他。
“啊嗯，紅葉，這麽巧？本大爺打算去找幸村商量事情，你要和我一起坐車過去嗎？”
紅葉眼睛一亮。
啊，不應該用這個理由的，這家夥可是莫名其妙在磕他和幸村啊，跡部景吾暗自啧了一聲。
“你剛才去幹什麽了？”坐上專車後，跡部景吾也是不客氣地問道。
“有一個話劇，正好收到邀請就去看了。”
“噢？內容呢。”跡部摩挲了一下頭發，“我也很喜歡看，之前曾在戲劇院碰上幸村，也算個巧合。”
見紅葉眼睛變得更加閃亮亮，跡部開始唾棄自己，他這是在幹嘛？麥麸賺好感嗎？
他趕緊咳嗽了一下，示意紅葉趕緊回答。
紅葉大概的形容了一下故事劇情。
跡部景吾：……他總算知道鬼魂哪裏來了。
俗話說坐上車後，那個鬼魂就在努力的飄着，畢竟沒有實體，坐不上車，只能自己趕路。
跡部景吾考慮起來，那豈不是坐上飛機就能甩開他？但是私人飛機最近被調到美國帶回自己的老虎了。
算了，雖然這人胡子拉碴看起來兇，但眼神是心靈的窗戶，他看着紅葉并沒有危險的情緒，難道是雛鳥情節，把紅葉當成了他的媽媽嗎？
跡部景吾感受到有一些棘手。
這又不是自己的事，對方連這件事的存在都不知道，他在這裏鹹吃蘿蔔淡操心。
把紅葉安全送到家。
司機回頭，“少爺，我們接下來還回去嗎？”
“……不，去這個地址。”
……
“哈？你怎麽屈尊降貴來我這個寒舍了？”仁王雅治開了門，見是跡部，有些奇怪。
跡部甩了甩手，熟練的走進去，和阿姨打了個招呼就跑到仁王房間裏。
仁王雖覺得奇怪，但還是關上門回到房間。
“所以怎麽了？”
“我要說的事，你千萬別害怕。”跡部大手一揮，試圖想讓仁王冷靜。
“我是專業的，我不會怕，你請說。”仁王一臉懵逼回道。
“我剛才，遇到鬼了。”
“鬼是哪一位”
“不是哪一位，是一半靈魂一半身體的鬼魂！”
仁王雅治：“……”
“鬼呀！電影阿拉丁神燈有沒有看，就是那種身材很好的，那種半人半魂的鬼，明白嗎”
“明白了，你繼續說。”
“他長的很帥，但能看出來他有着危險的氣息，如果沒有猜錯，他死前一定不是病故……還有他跟着我們，飛起來可快了。”
仁王笑出了聲。
“你在笑什麽。”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麽高興的事情？”
“阿拉丁神燈能實現我的願望。”
跡部景吾皺眉，“我再重申一遍，我沒在開玩笑！”
“我們言歸正傳，那個，你剛才說的這個——鬼魂，他恐怖嗎？七竅流血嗎？”
“他不是恐不恐怖的問題，他真的是那種，那種很少見的那種，但是他的眼睛很亮，仿佛能給人安全感。”
仁王雅治，“噗嗤。”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啦！”
“阿拉丁神燈實現我的願望了。”
“你明明在笑我！仁王你都沒停過！”
“跡部大爺，不瞞你說，我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跡部景吾扶額，“也不知道他會被會對紅葉下手，剛才也沒試成功能不能碰到他。”
紅葉？
仁王雅治臉色變了，“你剛才不是在和我玩漫才嗎？”
“誰要和你玩漫才啊。”跡部景吾這才知道對面的人壓根沒信他的話，趕緊解釋，“今天紅葉看了一場話劇，內容是人鬼戀，然後她旁邊就出現了一個鬼。”
“我想，我能看到的原因是因為跡部王國那洞悉一切的能力。如果明天可以的話，想讓你進行一個實驗來驗證我的猜測。”
“鬼魂出現的時候，無論是紅葉還是路人，都沒有很大的反應，仿佛只有我一個人看見。所以我想，你找個機會去看一看，如果看不到再幻影成我試試。”
仁王雅治猶豫，“正好明天我們有歡迎會，你要一起來參加嗎？假如那個鬼有危險的話，應該要讓紅葉趕緊讓他消失吧。”
“歡迎會？看來你們是真正的接納她了。”跡部景吾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話也說完了，最後一下躺在床上，“今天我睡床。”
仁王雅治：……
什麽鸠占鵲巢的玩意？服了！
……
諸伏景光又飄了飄，紅葉家的房子不大，卻很溫馨，但桌子上擺着的都是紅葉和媽媽的照片。
居然還是個單親家庭。
心裏不免升起了一些憐惜，在确認了紅葉真的看不見自己也聽不到自己，諸伏景光反而自己在後頭說起話來了。
看到紅葉簡單的吃了個蘋果後，諸伏景光沒想到她吃的這麽簡單。
帶着點憂心忡忡，“怎麽不多吃一點呢？這還在長身體呢。”
又見她來到工作室開始不停歇的工作，一開始諸伏景光還覺得很新奇，但時間一長就開始急了，“別畫了，趕緊休息睡覺去吧。”
可惜這些紅葉完全聽不到。
最近媽媽工作較多，一連幾天都要呆在公司，沒了媽媽的阻撓，畫起畫來更看不清時間。
淩晨三點的時候，紅葉才伸了個懶腰休息起來，看到手機裏幸村早就發的定位，這才想起明天還有個歡迎會。
剛想離開工作室，留在原地卻見窗戶還開着，諸伏景光想伸手關窗，卻摸了個空。
他自嘲笑笑，飄過去親眼看到了紅葉上床睡覺後，正準備飛出來，卻看見床頭有一件很突兀的物品。
明明這個東西和外面一樣，但又是不一樣的。
諸伏景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熟睡的紅葉，飄了出去。
鬼魂不需要睡眠，這個漫無邊際的漫漫長夜，他又該如何度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