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柳潇潇最後看到的是包梓一雙因情緒過于波動而充血發紅的雙眼,聽到的是包梓逼音成線的一句話。
“我包府上下一百二十五口人,一百二十四人被神族屠殺,全府就只剩下了我一個,內個,對不起……”
呵呵,你的仇恨就是傷害無辜的人嗎?罷了,錯不在你,只是是我自己太信你了而已。
萍水相逢,相識不過半月有餘,當真是我太放心你了。
下回不會了,既然你能對我這個無辜的人下手,那麽下一回,我也能對你拔刀。
只要我能活着,今日之仇,來日必報,不留情面!
柳潇潇徹底的失去了意識,向後倒去,不過好在陸謹言趕上了,接住了柳潇潇。
“哈哈哈,幹的漂亮!”封少氣喘籲籲的對着包梓放聲大笑道,真是讓他太爽了。
陸謹言有些愣住了,媳婦昏倒了,自己該怎麽辦?
看了眼面前氣勢洶洶的三個人,陸謹言一咬牙,做出了這輩子第二個他自己做出的決定,他一手抱起柳潇潇,一手抓起一壇子酒就向外面掠去。那速度之快讓三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好家夥,這小子竟然剛才隐藏了實力,真是太狡猾了。
“莫容重,拿着我的手令,調集軍馬,全力搜查那兩人,封鎖魔界!”封少冷哼一聲說道,別人對陸謹言的身份有所忌憚,但他可是不會。
神族聯姻者帶着夫君叛逃的下場,可是兩界開戰呢……
莫容重眼底閃過算計的光芒,領了命,走出了神仙居,至于他會不會真的聽封少的話,那就是他的事了。
“那位兄臺,在下看你身手不錯,而且此次立下了大功,加入我的麾下怎麽樣,你的腿,我會為你打造一個完美的假肢。”
封少對着包梓蠱惑的說道,他可看出來了,這家夥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叛變到自己這邊,但結果終歸是好的。
而此刻,包梓還處于內心無比混亂的狀态。
剛剛自己幹了什麽?他把收留自己這個乞丐的人打成了重傷?他對一個從還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很是無辜的神族動手了?甚至拿神族給了自己工作,對自己有恩。
自己最痛恨的不就是濫殺無辜之人嗎?沒想到現在自己成為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啊?!
等等,剛才那個家夥說什麽?假肢?他也可以擁有腿嗎?他已經十年沒有感受到左腿的存在了,這……
“好,我答應你。”包梓深乎了一口氣說道,他是在是無法抵擋住擁有一條腿的誘·惑。
“不用這麽快答應我,諾,等你想通了帶着令牌到皇室的皇宮來找我。”封少并沒有立刻的帶走包梓,因為他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家夥還很猶豫,給這家夥一點時間也許會更好。
這家夥已經因為腿的問題動搖了,歸順于自己的手下只是時間關系,他可是不急的。
“嗯……”包梓微微愣神,看了看神仙居,然後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了一壇酒,然後就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
“真是可惜了,那美人估計要命不久矣了,自古紅顏多薄命,怪只怪那家夥沒好好的待在神界而來魔界吧。”封少嘆了口氣,嘟囔的說道,順手就打開了一壇酒,那香味瞬間散發而出。
“好香的酒啊。”封少不由得贊嘆道,于是他很是自然的品上了一口“當真是極品,此酒只應天上有,人家能得幾回聞啊。”
這酒要是獻給他的父皇,沒準他的地位能在上一層樓,而他本身也愛飲酒,何不自己喝上個夠?
于是乎,封少趕忙走了出去,興沖沖的找人來搬酒了。
另一面,拿上一壇酒就離開了神仙居的包梓,此刻站在了他與柳潇潇第一次相見的小巷中,大清晨的,巷子中并沒有多少人出沒。
“對了,小包子,你要成年了吧?嗯……這壇酒給你,先別喝,等你成年那天一口氣喝完,會有驚喜哦。”柳潇潇的話就像在耳邊一樣,包梓不由得感覺有些心酸。
☆、08:藥谷十八問
一壇酒,會有什麽驚喜,她應該是騙我的吧,誰知道呢,不過今天是我成年禮呢,反正喝了也不會怎樣,自己不是一直都想喝嗎,現在終于可以喝了不是嗎?
想着想着,包梓苦澀的打開了酒壇,抱起壇子就猛喝下肚,卻沒想到一壇酒盡後,自己卻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神界的神啓酒,第一次,正是在成年時喝,柳潇潇給包梓的這一壇,是特別的,也赫然是加了量的,一壇一口氣下去,是會有神啓酒的效果,而不再是那單純會令人上瘾的神香酒。
神啓酒有做預知夢的功效,柳潇潇好心想幫包梓日後度過難關,卻沒想到她這一提示,在日後差點再次害了自己,正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而此刻,陸謹言正一手抱着柳潇潇,一手拎着壇子,盲目的向一個方向飛奔着,絲毫不敢停下來,生怕被別人追上。
至于為什麽拿那個壇子,還是柳潇潇告訴過他,那壇子裏的東西很重要,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他還是順手的拿了過來。
他不知道,那壇子裏裝的就是神啓酒,也就是神香酒的酒頭,那可是十分珍貴的東西,即使在神界,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三次機會的。
畢竟能煉制神啓酒的天神一族可不是很多,然而就算不是很多,她還是被推出來聯姻了。
太陽已經漸漸的高挂在天空之上,正午即将來臨,陸謹言已經盲目的跑進了深山之中,完全迷失了方向,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
看着那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的血,陸謹言越發的心急,他知道,再這麽下去,媳婦是會因流血過多而死的,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麽辦。
父王好像說過,受了傷應該去找醫生的,可是,他自己跑到了荒郊野了,上哪裏去找醫生給媳婦治病啊?!醫生,這裏沒有醫生啊!
媳婦要死了,怎麽辦啊?!
正當陸謹言急的要瘋了的時候,他在亂竄之下,發現了一個山谷,這山谷十分的隐蔽,要不是他這麽亂走,還真走不進去。
“那個,有人嗎?”陸謹言發現這小山谷中,有一個茅草屋,雖說簡陋,但看起來是有人住的,死馬當作活馬醫,陸謹言對着茅草屋大聲的喊道。
“誰?!”茅草屋中,一個女人的警惕的聲音傳來,随後,就見兩個人走出了茅草屋。
那是兩個都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一個白衣一個紅衣,白衣看起來溫柔的和藹可親,紅衣讓人感覺是個妖嬈的毒蛇,那警惕的聲音正是來自于紅衣女子。
那紅衣女子見到兩人明顯的有些吃驚,這麽久來,還真沒人闖進過這個山谷,不過,這公子長的還真好看啊。
而那白衣女子看到了陸謹言懷中的柳潇潇,不禁臉色一變,不由得驚呼道“這姑娘傷的好重啊。”
白衣女子擔心的說着“這位公子,雖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看的出來,這姑娘傷的很重,你若是信我,便把她交給我,我會治好她的。”
醫者,父母心,她當真是無法看着一條生命在她眼前流逝。
陸謹言看着那白衣女子親和力爆棚的臉,懵比的點了點頭,此時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不是嗎?他又不是醫生他救不了柳潇潇,只能選擇信任眼前的這個人了。
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從陸謹言懷中接過柳潇潇,然後擡進了茅草屋,紅衣女子和陸謹言也跟了上去。
看到柳潇潇的臉,紅衣女子明顯的有些嫉妒,誰叫柳潇潇的基因好呢,天神一族的女子向來美貌過人,但卻都是修煉廢柴。
“真是的,救她幹什麽啊,浪費時間。”紅衣女子嘟囔着,很顯然,她并不喜歡柳潇潇,而且還帶着微微的敵意,但是又不敢對白衣女子多說些什麽。
白衣女子沒有搭理紅衣女子,她從抽屜中翻出一包金針,瞬間捏在指尖,金針渡穴,七針過後,血終于暫時性的止住了。
“乎,還好來的及時,再晚上半個時辰,這姑娘就要一命嗚呼了。不過公子,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姑娘是何人?她身上,怎麽會有天神的血脈?”白衣女子長乎了一口氣,但是話鋒一轉問道,她是醫者,并不歧視神族,但按理來說,神族是不會出現在魔界的。
一開始不施針她還不知道,這一施針倒是發現了不對。這姑娘體內的游·走的氣分明是神力,而且這姑娘沒死也是因為有一股力量守護着她的心脈,這股力量明明就是天神的血脈自動護主的力量。
天神血脈,出現在這,真的是很奇怪的。
“她,是我和神族聯姻的媳婦,我們度蜜月被追殺惹。”陸謹言這回也學聰明了,并沒有全部都說實話,撒謊什麽的還是他從柳潇潇身上學來的。
柳潇潇并沒有教一些好的,倒是壞的教了不少。
“神魔還真聯姻了,當真是可笑。”紅衣女子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和顯然這家夥并不看好他們這一對。
這公子長得不錯,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呢,天神血脈的女子那可都是花瓶類的,還沒自己好呢,長得漂亮又沒有什麽用。
而且,血脈上的差距,誰也不知道到最後會發生什麽事,萬一出問題了,爆體而亡什麽的,那後果可是誰也無法承受的。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吧。我叫百依,這是我妹妹百鴻,我是學醫救人的,而我妹妹是個練毒高手。”百依很是溫柔和善的說道。
“嗯,你們好,我叫陸謹言,她是我媳婦柳潇潇。”陸謹言也自我介紹道“對了,今天多謝你們了,錢什麽的,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陸謹言握了握拳頭,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他的錢都留在了神仙居,現在還真是一分都沒有了。
“那個,你先別高興的太早……她的傷我只是暫時的幫她穩住了,但是我目前也沒有辦法根治。”百依嘆了口氣,有些為難的說道。
治療柳潇潇需要七種藥材,有六種這山谷都有,但是最後一種雖然也在這山上,卻需要特定的人去取,而且九死一生。
“诶……你也不能治嗎?”陸謹言瞬間又着起急來,這可如何是好,他不希望媳婦就這麽死了的。
如果連媳婦自己都救不了,還算個什麽男子漢。
“那個,從這個山谷離開一直向東走,大約兩千米,有一個更大的山谷,那山谷叫做藥谷,裏面有種草藥叫做情草,拿到情草,她就有救了。”百依嘆了口氣,耐心的說道。
“向東是嗎?話說兩千米是多遠啊。”陸謹言懵比的說到,他對路程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
“這個……你只要往那邊走,然後自然會看到一個煙霧彌漫的山谷,那便是藥谷,藥谷中有一情湖。情湖上有一株純白水草,那便是情草,當一口至純心血噴在那草上,當血變成鮮紅的時候,才可以摘下。”百依很是詳細的說道。
“謝了,那我現在就過去好了。”陸謹言點了點頭,表示他聽懂了,站起身來,剛要離開。
“我的金針,只能護住她三個日月,若是在此期間你不能回來,那她真的就沒救了。”百依很是鄭重的說道。
三個日月也就是三天,足夠了。
“記着如果你的心血失敗了,那你将死無全屍,魂飛魄散。”
情湖決不允許感情不忠之人存在于世,這也是他唯一的霸道之處吧。
陸謹言出發了,向着東方漫無目的的走着,煙霧缭繞的山谷?這也沒有煙霧缭繞的山谷啊。陸謹言張望着,很是不解的說道。
“藥谷闖關模式,是否開始闖關?”突然一聲機械音傳來。
诶,什麽鬼?闖關模式?闖關是什麽?
“是否開始闖關,闖關成功将獲得情草,是否開始?”機械音見陸謹言沒有動靜,再次說道。
情草?好像是百依說的需要的那種草藥?不過不是說在情湖上嘛……算了,管他呢,有可以救媳婦的草藥就夠了。
其實百依沒有料到,每個人進入藥谷看到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藥谷是個很神秘的東西,需要什麽就有什麽,百依學醫,想要的是藥草,自然就會出現藥草,而陸謹言單純想要情草那自然就跟百依所看見的不一樣。
“是。”陸謹言猶豫了一下說道,為了媳婦的傷就讓他見識下這個叫做闖關的東西吧。
“藥谷十八問。第一問:姓甚名誰?”“我叫陸謹言。”陸謹言一臉懵比的說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問的問題怎麽這麽弱智。
“第二問:家住哪裏?”“魔界魔宮。”依舊懵逼的某人說道。
“第三問:家室背景……”
☆、09:不是我媳婦
就這樣,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陸謹言也很是蒙圈的回答着這些很是簡單弱智的問題。
不是說闖關模式嗎?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他對闖關這個詞理解出錯了嗎?不應該的吧,雖然自己懂得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弱智的好伐,這個詭異的十八問一直在查戶口的好伐。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第十五問:闖入藥谷,所謂何人?”“為了拿到情草救我的媳婦。”陸謹言很是老實的說道,潛意識告訴他不應該說謊話。
“第十六問:若在榮華富貴與你媳婦中選一個,你的選擇是?”“榮華富貴可以慢慢獲得,但是媳婦只有一個。”陸謹言雖然沒有直說,但也闡明了自己的觀點。
富貴什麽的,他當真是沒在乎過,比起富貴他更在意在乎他的人和自由。
“第十七問:你願意交換你未來最寶貴的東西,來獲得情草嗎?”“不願意。”陸謹言的回答很是堅定和快速,他雖然不明白一些事理,但他知道,最寶貴的東西絕不能交出去,哪怕是未來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最寶貴的是什麽,但一定是會很重要的。
“通過,情湖顯。”那機械音話音剛落,就只見一片湖泊突然出現,那湖面中央正是一顆雪白到有些透明的草。
這就是情草?太好了!诶,等等,不太對的樣子,不是十八問嗎,怎麽十七問就沒有後續了呢,少了一問呢,這個地方好奇怪哦。
管他呢,見到草藥就夠了,需要一口心血是吧,馬上就能拿到情草了呢,媳婦有救了!只要能救媳婦他怎樣都可以!
陸謹言一步步的向湖邊走去,陸謹言看了看離湖邊還是很遠的情草,一腳踩到了水面之上,輕功什麽的,對于他來說做到還是很容易的。
然而,當他雙腳踩到了水面之上,周圍的場景突然變了。
場景,轉換到了魔宮之中。
陸謹言突然發現自己騎在了白馬之上,一身紅衣,向遠處前行,這是……喜服?
“少爺,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開心點,別愁眉苦臉的,告訴你啊,別想逃!”跟着白馬一起前進的管家在旁邊低聲說道。
诶,自己這是,回到了逃婚的那一天嗎?等等,這是他沒逃掉才會發生的事吧?
“聽說新娘子是天神一族,可漂亮了呢,少爺你有福了哦!”老管家在那喋喋不休的說道。
那是,媳婦可是他見過除了娘親以外最漂亮的了!陸謹言有些得意的在心裏想着,那可是他媳婦!
“一會入洞房可要勤奮點,魔王大人還等着抱孫子呢……”老管家還在那不停的說着什麽。
入洞房?怎麽入?這個…沒有人教過我…要是說不會,會不會很丢臉啊……陸謹言瞬間就有點懵比了。
然而很快,就到了禮堂,一身紅衣喜服的女方已經在那等着了。
“一拜天地。”管家興沖沖的充當司儀道。“二拜高堂!”管家明顯有些激動,自家少爺終于有家室了,雖然是個神族的姑娘,但也好歹有了個媳婦。
終于,王室可以傳宗接代下去了。
“夫妻對拜。”兩人面對面,就要拜了下去,陸謹言突然聽到了微微的抽泣聲。
媳婦…在哭?
對哦……那個時候,是不願嫁的的啊,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在強迫媳婦嫁給他嘛……
既然媳婦媳婦不願嫁,那就不嫁,我等得起的。
陸謹言沒有拜下去而是緩緩的說道“父王,我不想娶……”陸謹言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禮堂,瞬間鴉雀無聲。
管家扶額,送入洞房就在嘴邊讓這家夥一句話給吞回去了。
“成,不結可以,先訂婚總行了吧,過幾年等你想娶了再娶。你今天這儀式,先改成訂婚儀式。”魔王腦袋上的青筋跳動了幾下,最後還是答應了陸謹言的請求,對于他這個寶貝兒子,他是在發不起脾氣來。
不…不是這樣的,媳婦就連訂婚也不想有的,我……不想讓她傷心的。
陸謹言後退了一步,狠狠的搖了搖頭,然後趁着衆人毫無防備之時,拉着新娘子就跑。
他要給他的媳婦想要的自由。
“你個逆子,給老子回來。”魔王的怒火瞬間就竄起來了,這個逆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好不容易給這貨搞了個漂亮媳婦,這貨還不要,真是要氣死他了。
魔王向外追去,然而,陸謹言早已經拼死帶着新娘子從狗洞出了魔宮,然後向一個方向狂奔着。
“乎,這裏就安全了。”陸謹言累的喘着粗氣說道。
“謝謝公子。”蓋頭地下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随後,那女子摘下了自己蓋頭,露出了柳潇潇的臉。
媳婦!……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媳婦,不會這麽溫柔正經的對他說話的啊。
“你……是誰?”陸謹言臉色一白,即使眼前的女子長得和柳潇潇再像,他也感覺到這家夥并不是柳潇潇,這是一種很強烈的直覺。
“公子……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啊。”那女子有些癡迷的看着陸謹言的臉。
她的夫君真的是好帥啊,能嫁給這樣一個人真是幸福呢。
不,這家夥,絕不會是她的媳婦!
“公子,為什麽要帶着我逃出來呢?”女子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公子說不娶自己,還帶自己私奔是為什麽呢。
“你,剛才不是在哭嗎?”陸謹言一愣,難道自己聽錯了?不應該啊,他可是5.0的聽力。
“我那只是有些感動這盛大的婚禮罷了,莫不是公子以為我不願意嫁,才帶我出來的?”女子有些欣喜的說道,這麽說這公子對他也有好感了。
原來是我理解錯了,但是明明媳婦那個時候是不願意嫁的……
這家夥一定不是自己的媳婦,自己的媳婦不會這麽花癡盯着自己看,還這麽的溫柔做作,還用這麽多的文詞。
他的媳婦,明明很活潑開朗,很喜歡損人,從來都是沒有教養的不斷作死,眼前的這個人一定不是他的媳婦。
“那你回去吧,順便告訴我父王,我不會回去了。”陸謹言語氣平淡的說道,雖然知道眼前的這人并不是媳婦,然而還是兇不起來。
“夫君,你是不要我了嗎?你這讓我怎麽辦啊。”眼前的女子哭哭啼啼的說着。陸謹言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她的媳婦絕不會這麽懦弱的哭哭啼啼。
這到底是哪裏?為什麽跟自己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呢,自己這是在做夢?做這麽逼真的夢嗎?
自己應該是在情湖上的,但是情湖哪裏去了呢,當真是很奇怪啊。
“夫君,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該怎麽活啊,我不成了棄婦了嗎?”那女子還在哭哭啼啼、絮絮叨叨的說着話,聽着很是讓陸謹言心煩。
“你別哭了啊,我們又沒成親,你的聲譽也沒有毀,以後你回你的神界,我待在我的魔界,互不耽誤,多好。幹嘛這麽哭哭啼啼的,很煩诶。”陸謹言很是不悅的說着,他不是一個粗俗的人,自然不會做出什麽攆人什麽的暴力的事。
“公子,你要是不娶我,我就什麽也沒有了。”眼前的女子突然擦了一把眼淚,然後做出了十分大膽的動作,她竟然開始脫起衣服來。
色·誘可是對男人最好的勾·引,就不怕這家夥不娶我了,這課大樹我傍定了!
然而下一秒,還沒等她露出香肩,陸謹言就一腳踹了過去。
那女子瞬間被踹出去了好幾米,落入了離這不遠處的湖水當中。
這女子真是不檢點,我雖然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但我知道,這家夥脫衣服肯定不安好心,反正留着也沒用,還不如讓着家夥到水裏清醒清醒。
我家媳婦就不會随便對人脫衣服,這家夥一點也不像我家媳婦,真是白長了一張這麽漂亮的臉了,還是我家媳婦好。
可是媳婦還在等着我拿到情草回去,但是這到底是在哪裏啊,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怎麽辦。
“救命啊,我不會水啊,救命啊,公子!”水中突然傳出陣陣呼救的聲音。
诶……那家夥竟然不會水,自己是不是幹了錯事,得趕緊救人啊,人死了怎麽辦,雖然确定了這家夥不是媳婦,但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陸謹言瞬間擔心的手忙腳亂起來。
陸謹言一個飛身,把正在水裏掙紮的某人拽了起來,然而卻沒想到,剛把那女子拽起來,這家夥就順藤摸瓜的盤住了陸謹言的腰,身子像水蛇一樣緊緊的貼了上去,雙臂瞬間環上陸謹言的脖子,伸着脖子就想吻上去。
我就不信了,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拒絕我!除非你不是個男人!
☆、10:不是故意的
我的媽呀……陸謹言瞬間一個激動就把女子甩了出去,那女子又掉回了水中。
我就這麽沒有魅力,這麽的差勁,你怎麽就這麽嫌棄我,當真是很讓我傷心,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陸謹言一臉蒙圈和嫌棄的把身上的紅色外袍扒了下去,那上面充滿着女子的氣息。
好惡心啊,嗚嗚嗚。媳婦,你在哪啊,這個女人怎麽都跟餓狼一樣想吃了我呢!
媳婦,我好想你啊……
陸謹言不由得感覺到很無助很委屈,老天爺啊,你就放我回去吧,這個如狼似虎的女子他是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了。
“你這個人好可怕,我不會再管你了!”陸謹言委屈的大吼一聲,就頭也不回的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個可怕的女人,淹死了才好,我可不管你了,我要去找我媳婦了!
但是這裏這麽大,上哪裏去找媳婦啊。
然而,就在這時,周圍的場景突然再次一變。
陸謹言再次回到了情湖之上,只不過他此刻已經不是一開始剛站在湖上的情況,而是直接到了情湖中央的情草旁。
剛剛的這貌似都是幻境?好可怕的樣子啊。
“公子,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啊。”湖邊,一個女子站在那,定定的望着陸謹言,目光有些失落,幽幽的說道。
這是,幻境裏那個跟媳婦長得一樣的人嗎?等等,自己現在還在幻境裏嗎?好奇怪啊。
“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日後見!”那女子突然有些瘋狂的咆哮着說道,然後就那樣的從陸謹言面前憑空消失了。
這到底是幻覺還是幻境啊,真的好奇怪啊,算了,不管了,先拿到情草為媳婦治病吧,媳婦還在那山谷中等着自己的藥拿回去救命呢,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三個日月應該還剩下時間的吧。
陸謹言嘆了口氣,然後定定的看着那一株草,百依說,心血噴灑後全變成紅色的時候就可以摘下來了吧。
陸謹言深吸了一口氣,醞釀着一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口,随即一口心血噴出,剛好落到那株純白的小草之上,那草很是自然的吸收了鮮血。
剎那間,陸謹言只感覺此刻自己腦子無比的清醒,他用第三人稱的視角看到了這大半個來月自己與媳婦相處的每一秒。
和媳婦在一起忙忙碌碌作死的時候,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時光呢,媳婦,我好想你,想你好起來。
情草漸漸變得通紅,最後綻開了美麗的花朵。
陸謹言咳嗽着把那情草摘了下來,緊緊的攥在了手上。
好疼呢,明明只是一口心血都這麽疼,那媳婦那天骨骼盡斷,經脈完全錯亂的時候,是有多疼啊。
媳婦,下回呢,我來替你疼吧,雖然我也怕疼,但是我不想你疼……
陸謹言望了望太陽,辨別着方向,走出了情湖,下一秒,情湖便徹底的消失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藥谷這個地方,當真是很神奇。
媳婦的傷還等着他的藥,他得趕緊回去,誰知道剛才在幻境裏過了多長時間。
終于,等太陽就快要落山的時候,陸謹言回到了百依所在的山谷。
“我回來了!乎,沒,沒晚的吧?”陸謹言氣喘籲籲的說道,他是生怕晚上那麽一分鐘。
“才一個日月,不晚,正好,其他的藥我已經熬好了,就差你那一味活死人肉白骨的情草了。”百依端着藥壺走了出來,微笑着說道,她倒是沒想到這家夥會回來的這麽快。
“吶,給你!”陸謹言張開了自己攥的死死的手掌,露出了一株通紅的且開了花的情草。
“真的是情草呢,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成熟的情草呢。”百依狂熱的看着那株草藥,要知道,那可是仙草級別的,見到一面都是很不容易的好伐。
見過情草一面,就夠她吹噓上一輩子了
站在旁邊的百鴻,盯着那通紅的草有些失神,情草,傳說中只有念着摯愛人的心血才能催熟的草藥,以前根本沒有幾個人拿到過,今日就那麽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當真是讓她有些心酸。
曾幾何時,她二八年華的時候,對魔界的豪傑放下話來,只要有人可以因為她喚醒情草,她毒女百鴻便嫁給他。但是,那些所謂的追求者全都因為喚醒失敗而沒有或者走出藥谷,今日看到情草,當真是讓她有些惆悵。
為什麽,這麽專一的男人沒有讓我先遇上呢。
對了,自己現在去倒追,會不會有機會奪走他的心呢……不妨一試呢,畢竟這種絕世專一好男人真的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這個…情草比較特殊,需要采集者嚼碎後含在嘴中,然後和其他的藥嘴對嘴喂下……”百依越說越臉紅,最後就只剩下落荒而逃了,她雖然已經二十六歲了老大不小了,但是卻還是完璧之身,而且完全沒有談過戀愛什麽的,害羞的很。
鬼知道為毛情草的服用設定是這麽,令人害羞的,簡直讓她的臉大發燒。
什麽?要接吻?這還得了,姐姐也真是的!還真的想救那家夥啊。一旁潛伏着的百鴻眉頭緊皺,很是不滿,眼底閃過絲絲的嫉妒。
“诶…嘴對嘴……”聽到百依的話,陸謹言瞬間就懵比了,什麽鬼,藥還有這麽喂的嘛……這種事他就見過他父王和母後幹過,但他自己沒有經驗啊!
而且,父王說過,這種事一輩子只能和一個人做,他要和媳婦嘛……
話說,媳婦會不會打他啊,聽說女孩子很看重這個的,诶……好糾結啊。
算惹,還是救人比較重要的吧,所以,稍微占一點媳婦的便宜不會怎麽樣的吧,反正我會負責到底滴。
“那啥,把藥給我吧,現在喂是吧?”陸謹言十分尴尬的說道,真是好尴尬的話題啊。
媳婦,我可不故意占你便宜的,我只是在救你,你醒來可別揍我啊,我是會負責的!
“嗯,等藥稍微涼一下就可以喂了……你自己看着辦吧!”百依別過頭,捂着臉說道。
醫者要有父母心!你怎麽可以少女心驟然爆棚了呢!百依狠狠的唾棄着自己。
陸謹言十分尴尬的接過了藥,那藥已經冷卻的溫熱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陸謹言把情草塞進了嘴裏,淡淡的血腥味瞬間充斥進口腔。
這是我自己的血吧,心血,嗯……
陸謹言端起藥壺,便把藥壺中大半的藥液也含進嘴裏,和情草混合在一起,瞬間味道變得不同了,好像有些甜甜的感覺呢。
陸謹言憋着藥液,走進了茅草屋裏,站在了柳潇潇的床邊。
看着柳潇潇那紅潤的雙唇,陸謹言不由得臉紅了,媳婦好秀色可餐啊……
我這只是想救媳婦啊!
陸謹言驟然閉上了眼睛,然後慢慢的吻了過去,藥液瞬間順着唇齒間的縫隙交接着。
一旁的百依已經少女心爆棚的捂住了小心髒,這畫面好萌好有愛有污好誘·惑啊!老夫的少女心啊,驟然想找個人嫁了的感覺!
站在百依旁邊的百鴻面無表情,一臉嫌棄的撇了一眼自家在那犯花癡的姐姐,自己看上的人在自己面前和別人幹出這種事當真是個讓人不爽啊,不過沒關系,等自己把那個花瓶一樣的神族趕走就什麽都無所謂了。
唔……自己昏迷了這麽多天,什麽東西從嘴裏進來了,好暖啊,好像有暖洋洋的東西覆在唇上呢,好甜好香啊……好像恢複了點力氣呢。
柳潇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而映入眼簾的就是某人的一張放大了的俊臉。
我湊!條件反射的,柳潇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