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 37 章
第一次月考，甲班，第一名，李載道。
第二次月考，甲班，第一名，李載道。
第三次月考，甲班，第一名，李載道。
第四次月考，甲班，第一名，李載道。
第五次月考，甲班，第一名，李載道。
......
四個班，每個月的月考名次都會有所變動，按照排名，半年後會重新分一次班，除了李載道沒有變動，其他人都變動過。
實力真的是強的可怕，也穩定的可怕，前幾次還覺得有反超的可能，可是半年過去了，李載道依然排在第一，沒有人能動搖他第一的名次。
李載道覺得上清書院很不錯，不是夥食做的好，而是收藏的書籍，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每個學生，每天可以最多可以借閱一本書，每借閱一本書，需要交納100文錢，算是借閱費。
都說“書卷多情似故人，晨昏憂樂每相親，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無一點塵”，書籍代表着底蘊，很多讀書人家，都會收藏一本好書，用來傳家。
100文貴嗎？正版書，一本就要好幾十兩銀子，而且未必能買得到，如果借閱的書籍有破損，還要按三倍賠償這本書，若是破損超過三次，就不能借書了。
李載道現在唯一的煩惱，就是每天只能借一本書，好在他的室友人不錯，願意幫他借書。
每月月考成績排前三，書院還會發放獎金，第一名三兩銀子，第二名，二兩銀子，第三名，一兩銀子。
這個錢，從何而來，自然是那些落榜學者貢獻的。
李載道月月領三兩銀子，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另一邊，柳細雨在藏書閣勤工儉學，一邊抄書，一邊幫忙整理書籍，半年後，掙了6兩銀子，就送了過來。
李載道說，收了下來，沒說什麽，他知道自己不收，柳細雨心裏定然心裏不安。
日月如梭，四年很快就過去了。
李載道和柳細雨都決定返鄉，參加三年一次的鄉試，兩人到了容州，拿着戶籍文書，報了名。
一個月後，鄉試正式開始。
李載道給驿站送了書信，說三個月後返鄉。
和李載道一個班的同窗，都在慶幸自己和李載道不是同省老鄉。
有這樣永遠拿第一的天才壓着，精神壓力不是一般大，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是李載道就是這樣碾壓式的将整個書院裏的學子都踩在腳下。
尤其是排在前十名的人，都已經放棄和李載道較量了，他們直接跳過李載道，直接争奪第二名。
就像一座大山，無論你怎麽攀爬，翻越，你會發現山還是山，依然無法到山頂。
鄉試比府試更難，不僅有搭橋題，還有一門算術。
考試前一天，柳細雨拿着書本看了又看，心裏忐忑不安，也不知道這次能否考上。
畢竟，有人蹉跎了大半輩子，依然沒有考上。
對于，李載道，柳細雨比李載道還要看好他，一個是重點班裏的全校第一，另一個是普通班裏的前十名，沒法比，真的沒法比，人和人比，非要氣死人不可。
鄉試很快就開始了，李載道前面答題答的相當順手。
看到一題，感覺有點坑人，題目是“黃花如散金”，依據題目寫一首詩。
他記得《禮記.月令》上有一句，“季秋之月，菊有黃花”，但是又想起他看過的一首詩，《雜詩》提到過，“暮春和氣應，白日照園林。青條若總翠，黃花如散金”。
所以黃花究竟是指菊花，還是油菜花，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李載道揣摩了一下，立馬定下來了，這個黃花，應該是指油菜花。
“滿目金黃香百裏,一方春色醉千山。柔風渡綠開花雨，瘦葉花揚到夏天。獨有清香何自賞，群山盡染友皆酣。同遭雨打搖日落，墨籽成花待柳還”，李載道思索一下，很快就寫下了一首贊揚油菜花的詩句。
等從考場裏出來，李載道看到了不少同窗好友，都在誇耀自己的詩句寫的好，立意高遠。
李載道想走，結果被上清書院的同窗拉住，讓自己品鑒他寫的詩句。
他咳嗽了一聲，“東籬采菊悠然香，百花叢中獨翹首......”。
“等等，你寫的是什麽？黃花不是指的是油菜花嗎？”，李載道感覺不對勁。
“什麽，黃花不是菊花嗎？”，男子聽了之後，大驚失色。
李載道皺着眉說，“有句詩不是提到過，青條若總翠，黃花如散金”，他可是閱覽群書，全都記在腦子裏。
“什麽，啊呀呀，錯了，錯了”，臉色大變的學子松開了拉着李載道的袖子，問其他人是寫菊花，還是油菜花。
結果發現，很多人都寫成菊花了，寫成油菜花的人是少數。
看着他們哭喪的臉，李載道問柳細雨，寫的是菊花，還是油菜花。
柳細雨笑意盈盈，“我原本要寫成菊花的，後來猛然間想起你之前寫過一首油菜花的打油詩，綠樹壘成森，黃花壓出油，我瞬間想起來黃花不是指菊花，而是指油菜花”。
柳細雨朝李載道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李載道連忙将人拉了起來。
“師弟，多虧你的打油詩，我靈光一閃，歪打正着，不然這次考試無望”，羅俊拉住李載道的肩膀不放手。
“好了，冷靜”，李載道看着羅老師的親孫子，感覺羅老先生能把他養大，應該很不容易。
等了十五天，終于放榜了，這次考試有三萬多人，總共錄取40人。
榜單如下，“第一名，李載道，年齡，14，籍貫......第37名，柳細雨......第40名，羅俊......”。
柳細雨很激動，羅俊也很激動。
柳細雨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鄉試，居然能考上，原本沒抱多大希望，雖然只是倒數第三名，但是考上，就是舉人，別管名次排第幾位。
羅俊得知自己考上最後一名，哭了，他考了八次府試，才中了秀才，考了兩次鄉試，也沒考中，要不是他爹，寫信讓他抱住李載道這個大腿，他估計這次未必能考中。
原本這次考不中，就要被上清書院掃地出門了，他今年都30歲了，終于考中舉人了，光宗耀祖了，感謝老爹，感謝師弟，感謝這次出題人，出題出的太好了，直接幹倒一大片人。
柳細雨和羅俊商量着要一鼓作氣，去京城參加會試，運氣好，說不定能當官，就更好了。
李載道卻搖了搖頭，他考上了舉人，感覺就像完成了終極目标，可以松一口氣，讓他接着往上考，李載道有點不太願意，他不想太早進入官場。
畢竟，他才14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