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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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考試月快把人折磨瘋。
霍松雨和裴修不是一個系,在六月這個考試月還是想盡辦法幫他補習。他也不知裴修一天天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除了學習,別的什麽都上心。
尤其是複習的天昏地暗、霍松雨已經腦子發懵轉不動的時候,裴修還能趁圖書館裏無人注意,掰過他的臉小啄一口。
霍松雨懵了好久,緩過神,紅着耳朵用力踢了一下裴修的小腿。
他咕哝一聲,像在罵裴修。
裴修只是笑,杵着下巴看自己男朋友紅透的耳根。
考試結束,就是令人期待的暑假。
裴修和霍松雨準備再去一趟京市,上回過去,因為霍松雨水土不服住院,他們沒有好好玩過瘾。
這次出發去京市,裴修帶了一個大行李箱,裏面衣服沒幾件,全是各種藥。
看起來不像是去旅游,而是去倒/賣藥品。
飛機在早上十點準時到達京市,霍清寒和裴煙一起來接。
七月的京市暑氣正盛,日光灼人。
裴修出了機場,就拎着霍松雨的胳膊趕忙鑽進車後座,貪婪吹着冷氣。
“太熱了,這也太熱了。”裴修嘴裏一邊念叨,一邊從背包裏翻濕巾,攤開一張就貼到了霍松雨被熱紅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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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感覺讓霍松雨感覺降了一點溫,一擡頭,面對駕駛座和副駕兩人回頭看過來的眼神,他心髒一跳,感覺自己又熱起來了。
霍清寒和裴煙看了後座兩個弟弟一會,再不約而同收回眼神,中途兩人目光碰了一下,但什麽都沒說。
離開機場後,他們先找了家餐廳吃午餐。
霍清寒和裴煙這段時間都比較忙,下午沒多少時間陪兩個弟弟玩。
吃飯中途,裴煙說:“一會先送你們回我那,房間都收拾好了。”
霍松雨默默吃着飯,不敢擡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心虛。
裴修卻大大咧咧的,笑一笑:“姐,我們定了酒店,這次不麻煩你了。”
裴煙倒沒說什麽不麻煩的話,只沉吟一會,才開口:“一間房兩間房?”
剛往嘴裏放了塊糖醋小排的霍松雨猛地被嗆到,裴煙身旁的霍清寒斂眸瞧着自己弟弟這副紅透臉心虛的樣,緩慢遞過去一杯檸檬水。
裴修停頓幾秒,還沒答話,裴煙就說:“不對,應該是問你,你們定的是兩張床,還是一張床。”
裴修:“……”
霍松雨咳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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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的實在有些不對勁。
裴煙跟霍清寒送兩個弟弟去了預定的酒店,驅車離開。
途中,霍清寒一邊開車,一邊問裴煙:“你都知道了?”
裴煙當然知道霍清寒在問什麽,便反問:“你也知道?”
“不知道,只是猜的。”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猜的。”
兩人互看一眼,眼底的擔憂倒是相同的。
良久,霍清寒說:“我爸那邊還好說,畢竟兩兄弟。但是你三叔那邊……”
“裴修是獨子,三叔年紀大了,思想上面比較古板,确實有些困難。”
裴煙微微嘆氣,倏爾又笑了:“這小子,打小就啰嗦像個小唐僧,沒什麽女孩願意跟他玩。現在看來,是他不願跟女孩玩。”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們只管在一起好了,要真有什麽事,我們出面吧。”
霍清寒也是這樣想的。
不管怎麽樣,他都會護着霍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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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裴修果然定的是大床房。
霍松雨臉上的熱度現在都還沒退下來。
他的小腦袋瓜一直在轉,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抓着在玩手機游戲的裴修問:“你說我哥是不是知道了?”
裴修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而霍松雨趴在床上,頭在床沿外,正好靠近裴修的頭。
裴修在擊殺野怪的中途轉頭瞧一眼緊張的霍松雨,笑道:“知道就知道吧,我沒想過瞞着。”
“可是……”
“我姐肯定也知道了。我從小到大,沒什麽事能逃得過她的法眼。”
“……”
裴修見霍松雨沒說話,便放下手機,手機屏幕蓋到地板上,偏過頭就用手按住霍松雨的後腦勺,将他壓向自己接吻。
其實他們從沒這樣親過。
平時都是在學校,最多就是裴修占霍松雨便宜,小小的親一下。
而且後來都忙着考試,根本沒時間交流感情。
這會兒,在只有他們的酒店,裴修就有些大膽和強制,肆意掠奪霍松雨的呼吸。
霍松雨被親懵了,差點連呼吸都不會。
反而裴修如魚得水,熟練地起身,護住霍松雨的腦袋,一拉一拽,就把他扣在了枕頭上。
霍松雨的眼睛是濕漉迷蒙的,還有些沒緩過神。
“裴修……”
裴修咬一下他的唇,輕應:“嗯?”
霍松雨忽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裴修膝蓋跪在他身側,低下頭密密切切地吻他。
手指碰到衣擺,也沒移開,反而進去撫住他的背脊。
酒店的空調冷氣很夠,可是緊密貼在一塊的人卻熱出一身的汗。
霍松雨被親的暈頭轉向之際,忽然感覺腰間一麻。
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背脊處延伸,直接讓他羞得撇開頭。
“等——等下——”
裴修停下,喘着氣看他。
霍松雨喉結滾動,不敢看裴修的眼睛。
“我……我可能……我需要去下廁所。”
裴修的視線往下掃了一眼,抓住霍松雨攀在自己肩膀的手往下,一按,壓着嗓:“我和你一樣。”
“一起去廁所,還是直接在這解決?”
裴修好似是在征詢霍松雨的意見,但是霍松雨根本沒得選,反正無論哪種,他們都得一起——
“我不會。”霍松雨小着聲,羞得不行。
“哪種不會?以前沒自己解決過?”
“沒……”
小男生時期的霍松雨腼腆害羞,對這方面并沒多少了解。就算偶爾早晨會有反應,稍微洗個澡就好了。
他哪裏自己纾解過。
然而裴修就像個老司機,在霍松雨耳邊笑了好久。
直到霍松雨氣惱地要打他,他才停下,親吻耳朵,說:“我教你。”
“不,”裴修又改口,“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