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計劃開花店
計劃開花店
一統姜山：是這麽個理，但是我不知道怎麽提示啊，你有沒有建議？
姜知與隐約覺得這個人能幫她，因為三觀太合拍了，差點都跟上了赫晏城和她的程度。
差那麽一點是因為這人不是赫晏城，赫晏城可不會用這種軟件，他又不喜歡和陌生人聊天。
海晏河清：這你可問倒我了
今日聽她一言，他都決定明天回去馬上和她說了，還需要她整什麽提示？
不過，情調可以有。
海晏河清：或者，你勾引一下他？他忍不住想對你做些需要負責的事，然後做之前先給你保證？
旁人問他，他必定不會出這馊主意，現在姜知與要問的對象是他本人，他不可能不負責，還是個為自己謀福利的好機會。
一統姜山：你盜了海晏河清的號？
姜知與下意識地覺得屏幕那端的人變了，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海晏河清：沒有，我就是我，我就只是把想到的說出來
赫晏城輕笑出聲，和他猜的反應相差無幾。
一統姜山：算了，我自己想吧，你又不知道我情況，時間不早了，我下線了，再見
對不是親近的人，姜知與很有距離，禮貌到位。
海晏河清：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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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期待她會有些什麽行動。
第二日，赫晏城回到東怡時，已經接近下午三點。
他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大平層，換了身衣服，稍微把行李整理了一番，到點了就去姜知與家找人。
晚上在她家蹭飯，她家今年沒有回棉英。
飯後，還不等小情侶自己說，姜爸姜媽就把人趕到外面散步了。
東怡是大城市，很多外來工，春節期間都會上映“空城計”，赫晏城走在路上也不用捂得那麽嚴實。
兩人就手牽手在江堤路走着。
“放假放了一段時間，休養回來沒？”他看她氣色好了不少。
“狀态回來了，無事一身輕的感覺就是好。”姜知與微微仰頭，“但是，有點想離職了。”
寒暑假固然香，可是這一行有點變質了，她假期每一天的開頭都影響了她的心情。
初衷敵不過病态的形勢。
“那想好做哪一行沒有？”風忽然大了些，他放開她的手，給她放進口袋，換成攬着她，“手放兜裏，別冷着。”
“唔，想開一家小店，自己做老板，不過有些糾結，怕幹一行恨一行，擔心那一份熱愛，又被現實摧殘，最後變成了厭煩。”旁的暫時不說，掙得和現在的工資差不多就可以了，重點是自由。
“我覺得應該不會出現你思慮的那種擔心，就像你如今的工作，只是有一份職業在手上，你也不是靠這份工作養活自己的，其實相當于是你的興致所在，但不可理喻的雜務蓋過了它的本質，才讓你心累，如果沒有那些不想幹又無意義的雜活給你，只是圍繞着那份喜歡來轉，你反而是幹一行愛一行，看你的寫作就知道。”
赫晏城給她分析了一通。
“也是。”她也不是不知道這個理，就是還沒有足夠的精力去開拓這條路。
“我猜你應該是想開花店，又或者是咖啡店。”赫晏城轉移她的思考點。
“通心菜的技能還是那麽厲害啊。”姜知與笑了聲，“這兩個确實是我所想的首位，尤其是花店，每天都能夠看到滿滿的鮮花，環境也芬芳，那心情該多好。”
“想做就去做，我陪着你。”赫晏城邊走着，邊給她把微亂的頭發捋了捋。
“等我真的辭職了，我想先放松一小段時間，然後再去摸索。”她其實已經有了計劃的，“可能就在今年九月吧。”
有了想法和計劃之後，她的心思就逐漸偏移到目标上。
“那到時候我們先無所事事地過個幾天，接着去趟旅行散散心，順便在旅行的地方考察下鮮花的交易？”他還就幫她規劃出來。
“好呀～”姜知與應了聲，随後帶着他攬在她腰上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裏取暖，剛才沒想到真是失策，“那你得在我辭職的時候就把時間提前騰出來。”
“好。”他放她兜裏的手又重新把她的小手包握住。
“那你呢？接下來該開演唱會了吧？”之前只聽他說了些大概的計劃，這幾個月頻頻有人生事，也不知道對他的規劃影響如何。
他發的歌，數量夠開演唱會了，而且榜上有名，數據很好看，他本人就是流量所在。
下一步的确該進行演唱會的事，一個成功的歌手，職業生涯裏，要有自己的舞臺。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我想先參加這一期的聲生不息，增加舞臺經驗。”剛好開始報名，下個月就可以錄節目。
“好期待呀～”她沒有多言，因為他自己的決定就已經很成熟。
雖然那個節目是選拔新人出道的，去參加會影響他的咖位，但他說的也在理，他需要的是舞臺經驗，結果嘛，不是最重要的，但好結果就是錦上添花，而她相信他的實力。
畢竟光憑那些節日晚會的演出，根本不夠。
只是有些擔心給他整事的人，這種現場型的節目，一旦出狀況，沒能化解的話，基本就涼了。
“回頭拍張鶴望蘭的照片給你随身攜帶，迷信是迷信了些，但寧可信其有。”鶴望蘭也象征對美好生活的期望呀。
“給你看樣東西。”赫晏城聞言，忽的停住，将她轉過身對着自己，然後拿出了随身攜帶的卡包，在裏面拿出了一張小小的照片，“之前一直沒和你說，其實遇見你的第一天，我就給拍下來了。”
那照片正是五年多以前，她開簽售會的畫面，這角度，她正在簽着，而距離鏡頭最近的，還有他的手和……她送他的兩枝金色曼德拉。
他一直藏着這個秘密，現在才告訴她。
“你竟然在那時拍了照？”姜知與微微震驚，拿過來瞧了瞧。
“嗯，想拍就拍了。”他坦誠道。
或許這張照片，真的帶來了好運，讓他收獲了如此多。
“其實我也有你還不知道的照片。”姜知與把照片塞回他手裏，随後拿出手機點了點，在相冊裏翻找出那時候在咖啡店要來的電子底片，“真是想不到，竟讓會和你走到今天。”
原本只是用來留念的，而且等他成名了，這照片含金量就高了，如今反而成了情侶同框照的存在。
之後在一起了，天天見真人或者視頻，她拍的照片保存了，就很少去翻看，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和他提起過。
“原來，真的在那時就已經牽絆住。”他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機帶近了些，然後又自覺地操作，把照片發送到了自己手機上，“等你的花店經營好了，咱以後開個咖啡店。”
當年，她就是在咖啡店鼓勵的他。
“就開在花店隔壁，或者花店樓上。”姜知與設想了一番。
“聽與與的。”赫晏城重新将她攬着，繼續散步。
這一晚的星空特別好看，月朗星稀，微風正好。
假期總會自動開倍速，轉眼又到了尾聲。
距離上學還有幾天，姜知與人還沒到學校，工作群裏就叮叮叮地響個不停。
開學迎檢資料又來了，還得在開學第一天的早上交齊。
以至于姜知與有些不開心，那幾日化悲憤為動力，碼了平時兩倍的字數。
後來赫晏城過來找她去吃飯，她看到那張精準踩在她審美點上的臉，才忍着不适，快速把資料做完。
“唉，又開始被資料支配了。”姜知與右手肘撐在車窗沿，頭靠了過去。
“再堅持堅持，生活馬上有盼頭了。”赫晏城湊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引來她嗔視一眼才啓動車子。
“我跟你說，這次除了開學資料，還有一個那什麽義務教育優質均衡發展什麽什麽的，那個更麻煩，我還得收集各專任老師的電子教案，說白了就是全部，還好不是紙質版，而且我們這學期還得國測，壓力好大啊。”姜知與吐了一通苦水，光是這一項就讓她煩，還別提那些比賽了。
還得謝謝她的媽生好發，不然都不知道掉多少了。
“你們不是有共享文件夾嗎？到時候讓老師們整理好了自己放進去對應的小文件夾裏就省事，你的那些我還可以幫你找。”他就是再忙，也不會推脫她的事。
“那倒不用，我自己能解決，不就在文庫裏下嗎，那麽多教案，上面的人也不會仔細看，他們要看到的就是有這個東西，我也是打算建幾個文件夾分好科，再整個表登記下誰交了誰沒交的。”教育變質得不能再嚴重了，可以說是畸形。
“所以有時候啊，如果兩人在同一單位也挺好的，起碼我就能多少替你分擔一些。”他寧願自己累着。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和我是一樣忙的？”姜知與是現實派。
“那也得幫與與分一些。”他理所當然道。
“那可不行，這臉蛋要是染上了班味兒，我可無法接受！”姜知與盯着他的臉說笑，“赫晏城，謝謝你聽我吐槽這些負面情緒，以前有什麽不開心的，我自己藏在心裏，感覺也沒什麽，但是現在跟你傾訴，我反而很開心。”
對着父母，總是報喜不報憂，基本不會讓他們擔心她不高興的事。
“這可是我的特權。”赫晏城沾沾自喜道。
姜知與無語又上頭，之後就扯了些別的。
九點多的時候，兩人散完步才回家。
姜爸姜媽和她姐剛好就都出差了，她這兩天睡赫晏城這兒。
然後鬼迷心竅地就聽了海晏河清的“馊主意”！
回到住處，才開燈，姜知與就趕忙把赫晏城拉到沙發上，将他按坐下，自己則是站在他面前，一邊的膝蓋壓上他腿側的沙發。
她俯身向前，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臉幾乎就要貼上。
“赫晏城，你就只是給我送個求婚戒指啊？”她直勾勾地與他對視，還叫了他全名。
直接說領證什麽的，有些孟浪了。
“再給你送條項鏈？”赫晏城環上她的腰，将人圈近了些。
他裝作沒get到她的意思，臉上的鎮定，跟他眼中的暗色和耳根的微紅，很不搭。
“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姜知與眯了眯眼，她就不信他沒領會到她的隐喻。
事實上自己現在也很虛，這動作怪令她害羞的。
“唔，與與難不成缺的是手鏈？”赫晏城在她腰上揉了揉，本想讓自己平複一下的，卻反而更加心癢。
“赫晏城同學，我發現你最近的紀律不太好，小嘴巴閉上。”姜知與豁出去了，用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示意他別說話。
她一個寫言情的，還不懂這些？
就是性子使她沒幾次這樣做而已……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繼續的時候，赫晏城一把握住她伸出手指的手腕，快速挪開，而後微微擡頭往上湊，吻上了那嫣紅的唇瓣。
姜知與又些迷糊了，中途只察覺到一番天旋地轉，還有……沒隔着衣服的掌印。
再後來，小腹上感受到的變化，讓她驚得眸子忽然睜開，他也剛好放開她，四目相對，又瞬間別開了視線。
他連忙起身，然後拉着她從沙發上坐起。
“時間不早了，我去洗洗睡了。”赫晏城轉過身背對她，說是這樣說，卻沒有馬上走。
“好。”姜知與小聲地應了聲，沒敢再做些什麽。
她寫文的想法很多，但是真正實踐，她其實是個慫貨……
“那個，與與，七月二十九的那天，我們去領個證吧。”他站定在那兒說，還貼心地解釋，“那時候，我們已經開始了我們的第七年，我還祈願着我們二人，能長長久久的。”。
“嗯。”她含羞地回了句，“那，我也回房間了，晚安。”
今晚還是分開睡比較好，他剛剛……也就算了，還來這麽些加了寓意的，存心不讓她鎮定。
赫晏城回房間後，第一時間沖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剛剛都不敢看她，生怕自己不做個人，求婚之後，定力是越來越差勁。
他閉着眼仰頭，任由冷水沖刷自己的臉。
用海晏河清的身份教唆她勾引自己時，就想到如今艱難的處境，但還是樂意感受她生澀的引誘，讓人欲罷不能。
他無奈地輕笑出聲，人的賤性啊。
和他僅一牆之隔的姜知與雖然是害羞了些，但起碼不會像男子那樣沖動，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洗過澡後，穿了件新中式睡裙，惬意地在床上看手機。
打開就是先看日歷，距離他說的那一天，還有160天。
曾經說完單身一輩子的人，現在無比期待那日。
二月下旬，姜知與又迎來了令人emo的開學周。
這周沒多少時間摸魚，不是上課就是在搗鼓一項接一項的資料，就開學第二天，還就讓她把開學第一課情況的小結發到教育局郵箱。
光是看到方正小标宋和仿宋GB2312就已經令人窒息，跟不要說那些28啊、蓋章掃描版啊、中午12點前啊這些附加點。
姜知與日常有在心裏問候上面那些領導，又不是發文件，只是些留痕的形式資料，收上去了還不一定點開看，弄這麽嚴格，果然是人太閑了就容易作妖。
除了這些，她還把剩餘的時間都快速地把整本課本先預習了一遍，圈圈畫畫寫上講課的重點。
“我真的好無語，每年都有新增的資料，我的勞動力越來越廉價了！”吳老師邊做資料邊吐槽。
“我們存在的意義已經不是教書育人了，而是幫那些領導提高績效。”李老師今兒有點苦瓜臉。
“我們這裏起碼分工比較合理，我有個親戚，她在村小，她們那兒的校醫都不用幹活的，不知道是不安排還是校醫不幹，每天就回來坐在校醫室，學生小病就看看然後讓班主任帶回教室，大一點的病就讓家長帶去醫院，最離譜的是什麽，那些衛生資料啊體檢啊都不用她去跟，還不用校門口值班，還有學生嘔吐那些，明明是校醫去負責處理嘔吐物的消毒和清理的，她就跟他們校長說給班主任做個相關的培訓，我聽到都覺得荒謬！”吳老師說着，還搖了搖頭。
“那種哪裏是上班，分明就是領高額退休金的養老生活。”張老師也來了句。
“所以這個社會真的越來越癫了。”姜知與适時開口，“就像我今天剛看到的微博，竟然有專家說建議年輕人午睡的時間是十五分鐘，我都震驚了，很多人估計都還沒睡着吧？”
“建議專家帶頭實行。”藍老師說道。
“專家說，我下午不用上班，沒想到吧？哈哈哈。”姜知與腦洞大開。
“真實！”張老師附和道。
“又或者建議專家收入縮減為1500/月，我這建議應該沒人錘了吧？”姜知與說上瘾了。
“哈哈哈！這個絕對沒有，除了特別能說的專家們！”吳老師拍了下手掌表示絕對的贊同。
辦公室氛圍還得是靠這些癫癫的話題。
三月一日，歌手選拔賽聲生不息第一場如期而至。
因為赫晏城的報名，這一期的聲生不息熱度非常高，但也不乏黑粉在那裏說他“打壓新人”、“身價暴跌”、“憑什麽他不用參加海選”之類的。
然後赫晏城的粉絲非常耐心地“解釋”給那些黑子聽，順理成章地就把赫晏城這幾年打下的成績傳了又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