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腦子有病!
11.你腦子有病!
我買了幾條紅繩,請教了班上的女生。
同學是個熱心的姑娘,她一聽我要學,立馬開始教我。
她說:“你這樣,再這樣,最後這樣就編好了,很簡單,對吧。”
我琢磨一會兒,“你再教教,我沒看懂。”
她笑,“那好,再來一次。”
之後,她放慢速度,一步一步演示給我看。
她問:“學會了嗎?”
我回答:“沒有。”
她:“……好!我們換一種方式。”
在同學的不懈努力下,我,終于學會了。
最後,同學嘆口氣,對我說:“你知道嗎?我的想法是以後考師範,出來以後當個老師什麽的,但,今天,你讓我改變想法了。我不配當老師。”
我尴尬一笑,安慰她:“是我太笨,不是你的問題。”
她卻沒說什麽,只是嘆息搖頭。
我嘗試着給齊舒編一根手鏈出來,編到一半,繩子弄得亂七八糟,我的兩只手都被纏上了。
剛剛……她是怎麽編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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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再這樣?
我的手是怎麽被繩子纏住了?
我在震驚之餘,又在感嘆。
我可真是個手工鬼才,把自己的雙手綁起來是什麽操作?
怎麽解不開啊?
卧槽!靠!怎麽解開?
齊舒走過來看着我,笑着說:“你可真行,自己把自己給綁起來了。”
我火冒三丈,“要你管!走開。”
我使勁地扯着手上的紅繩,怎麽扯不開啊!
齊舒說:“要不要我幫你?”
我嘴硬,“不要,你走開。”
齊舒還真走了。
叫你走你還真走啊!
我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氣死。
弄了半天,終于把繩子解開了。
我看着桌子上一團紅繩,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媽的!不編了!
什麽玩意!老子不弄了。
我拿出打火機把繩子燒了。
打火機哪裏來的?齊舒的啊,上次看到他抽煙,我扔了他的煙,順手繳他的打火機。
等我的火氣消了,我重新買了紅繩,繼續給齊舒編手鏈。
終于,我把手鏈編出來了。
但這根手鏈有點瑕疵,就一點點……
好吧,我承認,是我編得醜。
我又重新編了一根,這一條比上一個好多了。
但我還是覺得不好,又把它燒了,又編了一個。
我不是強迫症,我只是想把最好的給齊舒。
畢竟人家過生日嘛,還是送個好看點的嘛。
話說,齊舒滿十八了。
編好之後,我直接拽過齊舒的手,給他戴上了。
齊舒看着手上的鏈子,然後把鏈子取了下來。
“幾個意思?嫌棄啊?看不上啊!爺辛辛苦苦編的,你知道這是我犧牲多少學習時間換來的嗎?”我捏緊了拳頭,有億點想打他。
齊舒特別認真的說:“戴上?開什麽玩笑,這東西得拿回家放在保險櫃裏,存着!畢竟這可是你對我的愛啊!”
齊舒摸了摸手鏈,然後鄭重的把手鏈放進口袋裏。
我笑笑:“哥,你誇張了。”
齊舒又問我:“要不然,我去銀行開個保險櫃?”
我說:“開個屁!”
齊舒上課的時候永遠不會消停。
“子清,子清,把你的手給我。”
我小聲地說:“上課,別鬧。”
他不依不饒:“快給我。”
我再重複一遍:“上課呢,別鬧。”
齊舒也不廢話,直接把我對手拽過去,“拿來吧你!”
“不是,你幹啥?現在在上課。”
齊舒抓着我的手,心滿意足地用圓珠筆在我手心裏寫字。
筆尖劃過我的掌心,癢酥酥的,我想把手抽回來,可齊舒使勁拽着。
齊舒寫完之後,滿意的笑了笑。
我用嘴型說了一個,“滾!”
他然後與我十指相扣。
兩個小夥子,手拉一塊,确實挺肉麻,但是,齊舒喜歡,我習慣。
所以我們兩人牽得理所當然。
我說:“你幹嘛呀?你寫了什麽?”
齊舒笑着說:“先牽一會兒,等會兒你自己看。”
我笑,“幹嘛要牽手啊?有病吧你?”
齊舒嘻嘻的笑着。
我也懶得管他,繼續聽課。
結果,又是牽着手上完了一節課。
下課後,我看手心,手心出汗了。
齊舒寫的字,被汗水暈花了。
我問齊舒:“你寫的什麽?”
齊舒說:“我喜歡你啊。”
我先是震驚,然後大笑。
“你開什麽玩笑?”
接着自我欺騙。
“你說什麽?我的耳朵一定出問題了,肯定聽錯了。”
齊舒抓住我的手腕,認真的說道:“我說我喜歡你,聽清楚了嗎?”
我石化了,“哈?”
突然起來的表白?來着我最好的朋友?
我試探性的問:“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齊舒沒有笑,表情很認真,“你看我像嗎?”
好吧,齊舒的樣子的确不像。
齊舒也确實不會拿感情這種東西開玩笑。
我有個不大不小的缺點,就像遇到危險,把頭埋在沙子裏的鴕鳥。
自我逃避,自欺欺人,自說自話。
“怎麽可能?你絕對是在開玩笑,你怎麽可能喜歡我呢?對吧,你那麽帥,那麽高,身材那麽好,家庭條件也好,除了腦子有點病,沒啥大毛病,絕對不會喜歡我的,我還是一男的,除了成績,沒有一樣拿能出手。”
齊舒什麽也沒說,只是靜靜地聽我說。
我突然開始慌張。
齊舒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我站了起來,“我去個廁所。”
當我無法欺騙自己時,我就會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