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外
跟樂家大少爺一鬧,江縱倒想起從前的一些瑣事來。
從前林家承接了蜂蜜特供,也是在迎春樓操辦酒宴,樂家江家也都到場,樂連本在北方做生意,卻也被強行找回來赴宴。
說起來蹊跷,這時候就鬧出了亂子,樂連在雅間裏強了自家的一個丫鬟,大夥兒聽見丫鬟的尖叫聲趕到時,樂連衣衫不整,正跟丫鬟滾在一起,江縱也樂得撿笑話看。
後來這碼事被瑾州人當做談資,樂連顏面掃地,在樂家更是呆不下去,又擔憂丫鬟丢了清白,只好娶那丫鬟作妾,再去北方就沒回來過,直到十來年後成了富商,榮歸故裏,也沒人敢明面上說他的不是了。
前世這件事恐怕在樂連心裏一直是個陰影,他太在意這個污點,所以江縱一跟他起沖突就拿這件事刺激他,讓樂連惱羞成怒,痛苦不堪。
現在想來,樂連這麽潔身自好的一個小古板,再怎麽酒後失控,又怎麽幹得出強暴丫鬟的下流事,大約是太年輕,被人給算計了。
江縱琢磨着,這回說不定還得出事。
那可不成,這麽單純的孩子給自己欺負欺負就罷了,哪能給別人算計了去。
而且,他打心底想制止這件事再次發生,這事似乎正是前世一切慘案的源頭。
如果可以,重活這輩子,不想再恨他。
“江縱。”江橫輕輕扯他哥衣袖,“別發愣,侯爺來了。”
只聽門外一聲通傳,靖川侯到了。
隋小侯爺一身華服,手裏盤着太後賞的東海珊瑚串,緩緩走進迎春樓,賓客們紛紛起來行禮。
靖川侯隋岚,是皇後娘娘小妹的長子,因參戰有功得了封侯賜府的殊榮,傳說隋小侯爺性情霸道,脾氣暴不好惹,在沙場上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近日凱旋回朝,離京尋找清靜之地修身養性,剛到瑾州不久。
隋小侯爺不過微微點了頭,與幾個熟識的官員說了幾句話,便落了座,席間問起縱橫當鋪的掌櫃,江橫欠身恭敬道:“小民江橫,拜見侯爺,兄長過會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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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小侯爺身上有一種久經沙場的戾氣,讓江橫莫名害怕,說話也忍不住變得更軟了,偶爾還發顫。
心裏抱怨着江縱不着調,剛剛還在一起敬酒,怎麽一回頭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隋小侯爺微微擡眼,在江橫臉上驀地停住了目光。
似乎才十七八年紀,唇紅齒白,細眉秀目的,束帶緊系的腰纖細柔軟。
江橫被侯爺看得臉頰發熱,手心裏都是汗。
侯爺挑眉道:“上回當竹簫一事,解了本侯燃眉之急,想不到江掌櫃小小年紀,辦事倒是很得人心。”
隋小侯爺出來修行,本沒帶什麽錢銀,卻一時趕上了急事,只好去當鋪想想辦法,這根竹簫是他乘船時随手做的,只想當幾文錢,拿去捎個信要手下人送銀子來罷了。
江橫驚呆了。
想起之前自己還為江縱花五千兩當一個破竹簫,跟江縱鬧了半日,沒想到是兄長眼界長遠,竟是在借當鋪給貴人行方便,這是何等高深的手段。
江橫顫聲道:“是……都是兄長吩咐的,小民沒做什麽。”
隋小侯爺點了點頭:“嗯,那樣也好。”
他也不希望這個秀氣可愛的小少年那麽圓滑世故。
這時候江縱回來了,見侯爺在跟江橫說話,連忙走過去,躬身一拜:“小民江縱,拜見侯爺。”
真沒想到,江家大房留下的兩個兒子,相貌極為出挑,本以為那個小的已算是楚楚動人,沒想到,江家老大身量修長,鳳眸如星,不見坊間風評奇差纨绔相兒,只留三分風流俊美眉宇間。
隋小侯爺不由分說讓侍衛賞給他一萬兩銀票。
江橫在旁邊解釋,這是對他當竹簫的賞賜。
“不可不可。”江縱臉都白了,連忙推辭,“這這不是要小人的命嗎!”
隋小侯爺臉色漸漸冷冽,低聲道:“怎麽?”
他身邊的侍衛拔了刀,指着江縱,冷冷逼迫:“要你拿着就拿着,這是侯爺賞賜。”
江縱心想一萬兩飛來橫錢得遭多大的災啊,連忙圓場:“您在外保家衛國沖鋒陷陣,我們這些小商戶怎能不花一文錢就享受您用血汗換來的安逸?為侯爺分憂便是為朝廷分憂,是小民分內之事。”
隋小侯爺眼中閃過一絲欣賞:“既然不想要銀子,那便罷了。”
江縱松了口氣。
侯爺點了點頭,回頭對侍衛道:“好,把京城的那套宅子賞他。”
一道驚雷把江縱挎嚓劈在地上。
他剛要說話,被江橫一把捂住了嘴,搶答道:“是,謝侯爺賞賜!”
隋小侯爺嗯了一聲,多看了江橫兩眼,放下茶杯,去正席落座了。
趁着開席不久,江縱趕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那可是京城的一套宅子,寸土寸金的地方,算下來非得把腦袋劈掉才能抵這場血光之災。
席上官員貴人不少,江縱不敢多停留,怕黴運得罪了哪個官員,小命不保。
他躲在一個無人的雅間裏,郁悶喝茶,盤算着怎麽破財消災。
待到打了個盹兒醒來,聽見隔壁有悉悉索索的說話聲。江縱貼着牆聽了一耳朵。
牆壁那邊兒,樂合低聲交代:“藥已經下了,你直接進去,把事情辦妥,事成之後來我這領賞銀。”
接着是一個女孩子的嗓音:“好的大少爺。”
江縱隔牆聽着暗暗心驚,原來前世就是樂合害得樂連身敗名裂,被迫娶妻,真是下作。
他走出雅間,貼着門縫往裏看,看見那個小丫鬟把酒壺放在桌上,跟大少爺點了點頭。
小丫鬟轉過身來,那張平平無奇、甚至眉眼間還有幾分婊氣的熟悉的臉,讓江縱心裏猛地縮緊了。
不管過了多少年,再見這女人,都能讓江縱血脈逆流。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些。
不過是前世對家的小妾罷了,不過是個貪財勢利又膚淺的女人罷了,不值得他江大少如此動肝火。
江縱躲了起來,看着小丫鬟朝着另一個方向離開,樂合則回到酒席上。
江縱悄悄溜進裏屋,把剛剛丫鬟放下的那壺酒拿走,偷偷去酒席上,趁着樂合給賓客敬酒的工夫,把手裏的酒壺換給了樂合。
“哼……”江縱揚起唇角,悄悄去了樓下,跟上那個鬼鬼祟祟的丫鬟。
他牽起小丫鬟的手,暧昧地攥了攥她的手腕,貼在唇邊道:“姑娘芳名容容?”
小丫鬟一怔,點點頭。
任是哪個女子,被如此一位人間絕色牽着手也難不動心,即便江縱是人盡皆知的浪蕩纨绔,可光憑這張臉,就能讓人無條件容許他許多錯處。
江縱真誠道:“姑娘,在下對玉器略懂皮毛,我瞧你氣質出衆,今後若是選首飾,可千萬別選紫羅蘭镯子,尤其別戴在左手上,太匠氣,今日出來得急,下回陪姑娘去挑串羊脂手钏可好?”
小丫鬟被誇得五迷三道,連連順着江縱的話頭點頭,心想自己居然有幸被江家大少看上了,真是甜蜜的負擔。
“哎對了,樂合少爺叫你呢,說有急事,讓你趕緊去。”江縱一拍腦門,“我見姑娘迷人,一時忘了正事。”
小丫鬟以為計劃有變,謝過江縱,匆匆跑去找樂合了。
臨走還不忘問:“為何不可戴紫羅蘭手镯?”其實憑她丫鬟的身份哪戴得着紫羅蘭這樣名貴的镯子,只是好奇問問罷了。
不知為何,江大少的臉色有些陰郁。
“不适合你。”江縱眯起眼睛,淡淡回答,“如果你戴了,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小丫鬟打了個寒顫,不知這句話為何得罪了江大少,沒敢再說什麽。
江縱順着幾個雅間挨個找,終于找到了坐在窗邊,解開前襟吹涼風的樂連。
樂連的臉頰浮着一層不正常的紅暈,臉上和脖頸都濕着,似乎用冷水洗過幾次,但無濟于事。
“縱哥。”他看見了門口的江縱,啞着嗓子叫了一聲,用力搓了搓臉,“我沒事,就是有點難受,許是喝多了,一會就好。”
江縱最喜看這種笑話,插上門走過去,俯身摸了摸他的臉,指尖從臉蛋滑到脖頸,再滑到他敞開衣襟露出的鎖骨和胸肌,變着法撩撥。
樂連被撩撥得下身脹痛,難耐地抱住江縱的腰,站起來緊貼着他,從江縱身上汲取一些涼意,讓自己身體好受一些,口中含糊念叨:“縱哥……難受……熱。”
“喲,啧啧,真是個小可憐兒。”江縱使壞摸了一把他鼓脹的下身,懷裏人便低低地嘆一口氣,小肉柱還沒用過,可憐巴巴硬硬地抵着衣裳下擺,尺寸還真不小,讓江縱都吃了一驚。
“今日就讓我撿個便宜吧,我這也算救了你,讓你保住名譽,讓我好好操操,就當報答了。”江縱摟着他,引着樂連到牆角,偏頭輕吻他嘴角,舌尖挑逗着樂連的嘴唇,卻遲遲不深入,急得樂連抱得更緊,小狗似的舔江縱的嘴唇,努力地想把舌頭送到江縱嘴裏,卻遲遲不得要領,委屈地直哼哼。
江縱享受地聽着,指尖輕輕摩挲樂連下身,勾引道:“來,說‘哥哥我要’。”
樂連低下頭,毛茸茸的腦袋輕輕蹭着江縱的頸窩,呢喃道:“好痛。”身子忍不住在江縱腿間蹭動。
江縱扶着樂連的頭,含住他的嘴唇,舌尖伸進去與急切的小狗兒交纏,吸咬舔弄。聽着樂連難耐的呼吸聲,自己下邊也漸漸硬了,呼吸急促起來。
樂連毫無技術,把舌尖伸進江縱嘴裏亂舔,又咬又啃,江縱後背抵着牆壁,被撲在身上的小狼狗一次又一次撞在牆上,背都撞酸了。
“縱哥,難受……”樂連難過地把頭埋在江縱懷裏,尋求安慰似的蹭來蹭去,皮膚滾燙發紅,聲音也越來越啞,忽然就控制不住似的咬在江縱脖頸上,用力親吻啃咬。
“唔……”江縱眯起眼睛,偶爾嘗試這種類型的也十分舒服,就是對方有點狂躁,江縱不怎麽控制得住,任酥癢的親吻落在自己脖頸上。
樂連在江縱脖頸上吸出一個鮮紅的吻痕,緊接着去吸另外一處,手還扒着江縱的衣領,幾下子就把江縱的衣裳也扯得沒法見人,後來索性把江縱打橫抱起來,扔進了裏屋的床榻裏,自己扒開衣裳壓了上去。
江縱吓了一跳,才記起樂連是練家子,力氣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感覺樂連似乎越來越失控,江縱開始隐隐不安,覺得自己好像玩脫了。
他翻了個身,趕緊系上衣領想走,無奈樂連在前面擋着,江縱只好往床側的出口爬,忽然腳腕一緊,被樂連狠狠拽了回去。
“樂連,別鬧了。”江縱回頭踹他,被抓住腳腕壓下去,樂連爬過來壓在江縱身上,掀開他的衣擺,直接扒掉褲子,解開腰帶就把又粗又硬的東西往江縱屁股裏插。
江縱被他死死壓着雙手,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知道這是迎春樓又不敢大聲叫喚,屁股被樂連那個愣小子的家夥捅得生疼,壓着嗓子警告他:“你給我滾下去!你毛他媽還沒長齊你他媽敢操老子!”
“縱哥。”樂連緊緊抱着他,低頭在江縱後頸親吻舔舐,下身還是一通亂捅,毫無潤滑居然還擠進去了一截。
痛得江縱冷汗直冒,明顯感覺後穴被活活撐裂了,似乎已經有血絲滲出來,那小瘋狗神志不清,還不知死活地操呢。
樂連就像發情的小公貓,便咬邊插。身子底下倒黴的小母貓慘叫連連,呲着尖牙拼命恐吓卻又掙脫不開。
“要命了……”江縱努力伸出手去矮櫃裏翻,終于翻出一盒女子潤膚的蜜香膏,擰開塞子全澆在自己臀縫裏。
借着潤滑,樂連扶着江縱的腰,一下子捅到了底兒。低低舒了一口氣,緩了一會,被溫暖柔軟的腸肉緊緊吸着。
“操……老子喝了不少茶水……”這狠狠一下差點給江縱操出尿來,江縱又被按住雙手趴在床榻上,逃也逃不走。
真他媽的是血光之災。
他上輩子玩過不知道多少個小男孩,誰不是乖乖跪着伺候,還從來沒被按在床上翻不了身,操得撕心裂肺的時候,一時心裏五味雜陳,心道我怎麽這麽欠,知道他中春藥還非得進來撩他,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進入男人後穴的感覺對樂連實在太過刺激,樂連咬着牙,發出咯吱的磨牙聲,又忍不住張開嘴粗喘,按着江縱的雙腕一下一下往裏捅。
青筋暴起的陽物在緊致的腸穴裏刮蹭,混亂地在江縱身體裏最敏感的一處磨蹭,似乎有細小的蟲子順着血管在四肢游走,江縱被疼軟的小兄弟又緩緩直硬起來,且隐隐有射意,極度需要手幫個忙,把東西撸出來,可雙手被死死按着,只能等着被操。
每一次即将進入高潮,樂連就開始亂捅,把江縱剛找好的節奏給打亂,操得江縱唔唔叫出聲來,這才是最痛苦的折磨,反反複複數次,江縱眼睛裏都被水霧模糊了,忽然花心被狠狠一頂,江縱身子痙攣,下身哆哆嗦嗦射出來,淋在自己大腿上。
好在樂連還是初次,沒堅持多長時間,就全交代在江縱腸穴裏。
“你他媽!”江縱像炸了毛的母貓,翻過身就扇了樂連一耳光,他知道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但非炸毛不可,不抽他難解心頭之恨。
我居然被前世的對家給操了。
樂連那水豆腐似的小臉更紅了,落了個巴掌印,還有點腫。
他像忽然沒了支撐,活兒還埋在江縱屁股裏,就倒了下去,趴在江縱身上,難過地吻着江縱的後頸,哽咽道:“你自己說的以身相許。”
江縱撐着一口氣回頭看他,樂連睡着了,臉頰上還挂着兩行淚,似乎很委屈。
“……被操一次……換一套京城宅子……是值還是不值呢……”江縱扶着腰翻了個身,腿間還淅淅瀝瀝淌着混着血絲的白液,樂連睡着時還難過地摟着他,把頭埋在他懷裏,身子蜷縮着,像做錯事夾着尾巴的小狗。
江縱痛得動不了,索性躺下歇了一會兒,沒多大工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