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之取名
宋母回去了沒幾天算着也該生産了, 在家裏準備了一些雞蛋,還沒動身城裏就來人說,薛銘生一個大胖小子,長的和宋平安小時候一模一樣。
開始她都懷疑是不是這兩個人在合起夥來騙自己, 等着坐牛車去了鎮上, 等看到孫子,就想起了宋平安小的時候, 那模樣,簡直讨人喜歡。
這小男娃誰抱他都是歡歡喜喜的, 不認生,只要是移到了薛銘手上,就哇哇大哭, 像是跟他是仇人似的。
在這裏哥兒生孩子是可以産乳的,所以一般哥兒生孩子都不用擔心,母乳的問題。
而薛銘就不行了, 宋母一連幾天都給他炖鲫魚湯,想着自家的孩子, 還是吃自己的奶好。
之前請來的奶媽已經住了下來, 方便孩子随時吃奶。
這會兒孩子又哭了起來, 宋母看着躺在床上的薛銘, “薛銘,你要不要試一試?說不定就吸出來奶了,孩子不怎麽喜歡你,估計就是記恨你沒給他吃的。”
薛銘這兩天心裏窩火, 這孩子,估計就是生出來克他的,只要他和宋平安走得近一點,多說一句話,這孩子就吃醋。
那是一個哭天搶地,要不是宋平安及時把他抱住,薛銘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要哭得背過去。
十多天來,薛銘只能和宋平安對視,除了趁着奶媽給喂奶,他能說上一句話,其餘的時間宋平安都是哄着孩子。
終于一個月後,宋平安把孩子哄睡下之後。薛銘脫了衣服剛準備和他探讨一下,孩子取什麽名字好。
之前他們也探讨過,但前一天定下來的名字,第二天宋平安,就覺得不适合他家孩子。
一上了床,薛銘趕緊把被子蒙上,把人往自己懷裏拖,生怕把搖籃裏的小祖宗給吵醒了。
薛銘使出了渾身解數,終于讓宋平安放下了警惕,兩人都在興頭上,正準備一闖到底時,一聲嘹亮的哭喊,直接把他給嚎萎了。
宋平安什麽心情都沒了,只有搖籃裏的孩子,連忙翻身起來去看。
一到了床頭,那孩子的哭聲就停止了,睡得正香。
而此刻薛銘已經不想再說話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把這幾天修補好的結晶扔給宋平安,道:“你把它給塞回去吧,這孩子我不想要了。”
宋平安想到自己剛剛把他推開,他那個委屈的勁兒,心裏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忙過來哄他,正準備親的時候,搖籃裏又傳出一聲哭聲。
薛銘起來坐在床頭,指着搖籃裏的小祖宗,道:“你就不能給我安分一點嗎?非得壞我的事兒,對不對?”
這麽一說,小祖宗就睜開了眼睛,眼睛亮亮的,得意的張了張嘴。
薛銘還沒開始兇他,等着宋平安一過來,他就哭得比誰都慘。
宋平安連忙把他抱了起來,放在床上,拍着睡,這小家夥的精神勁兒越來越足,道:“怕是應該餓了,我去送他去奶媽那。”
他本想着把孩子送過去之後,就回來好好補償學名,沒想到薛銘已經自暴自棄了。
薛銘咬着被子縮到床邊,可憐巴巴的,就剩沒兩眼淚汪汪的看着宋平安。
宋平安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覺得自己像是養了兩個孩子似的,還争風吃醋起來。
薛銘傷心欲絕,問道:“平安,你是要他還是要我?”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宋平安給難住了,上去抱着他說:“你們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缺一不可。”
“那……”薛銘指着自己的嘴,要他補償自己。
把孩子送過去之後便沒有了後顧之憂,宋平安脫了衣服爬上床,還沒給他一點甜頭,門外外面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接着就傳來奶媽的聲音,“這孩子吃飽了,就哭個不停,想是應該離不開你們兩個,我就把孩子送過來了,明天一早我再過來喂孩子吧。”
薛銘心如死灰地閉上了眼睛,宋平安回過看了他一眼,還是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開門出去。
再然後薛銘就看到宋平安一臉愧疚的站在床頭,道:“今天晚上讓他跟我們一起睡吧,一把他放在搖籃裏就哭。”
這一定是來克我的!
薛銘覺得這就是報應,就是報複他之前一直對宋平安說謊。
他默默的滾到了床邊,貼着牆看着宋平安把它放在兩人中間。
睡中間就睡中間吧,關鍵是薛銘發現,這小奶娃非常霸道,非要宋平安他把抱着才能睡着。
被他這麽一折騰,薛銘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無精打采的,連飯都吃不下了。
接着他發現這小奶娃居然還變本加厲,自從在床上睡了一次,自那以後每天都要插足在他和宋平安之間。
對此他非常的苦惱。
一個多月就這麽的過去了,小奶娃的名字還沒有定好。薛銘自作主張的給這小娃取了一個小名兒,叫鬧鬧。
只要他一喊這個名字,這小奶娃就不搭理他,慢慢适應後,也會讓他抱兩下。
宋母抱着自己的孫子,坐在院子裏曬太陽,聽着村子裏來看望的幾個婆子一遍又一遍的誇這孩子長得好。
宋平安站在一旁想着,道:“要不就叫宋子吟吧。”
“嗯?為什麽取這個名字?”
宋平安不好意思說,這是自己從書上看來的。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
你我相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覺得這首詩就像他和薛銘一樣。
薛銘自然知道這詩裏的意思,道:“青青子吟,悠悠我心嗎?”
“嗯。”
宋母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還懂詩,當即就覺得這個名字好。
幾個婆子也被宋平安震驚到了,道:“平安,你現在可真是厲害,會開酒樓,會種田,還會讀書。”
宋平安有些不好意思,這樣他才覺得自己配得上薛銘。
薛銘牽着他的手,瞧着一臉嫌棄他的兒子,道:“那你以後就叫子吟,不過還是很鬧騰。”
有人又花了一些錢給鬧鬧上了戶籍,這才抱回去,準備擺滿月酒。
再通知了府城的邢昭和和陶知行,這兩人也是喜事不斷,回去和自己的家人坦白,起初自然是不同意,畢竟是兩個男子相戀,以後後代都成問題。
這時邢昭和的阿母才道,其實邢昭和是個哥兒。
寡婦的日子不好過,隐藏他哥兒的身份,有一個盼頭,才過的下去,
加上他阿爹,當上了官兒,怕以後有小妾代替自己的位置。
所以身份才一直被瞞了下去,最後這兩家人才是歡歡喜喜地結成了親家,準備七夕的時候給兩人辦一場婚宴。
他們一來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宋平安和薛銘,看着苦哈哈的薛銘,陶知行一來就忍不住要挖苦受到冷落的他,道:“薛兄,這個月沒見,你居然慘成這樣,丈夫不疼,兒子不愛。”
薛銘呵呵笑了兩聲,道:“等你以後有了兒子,你就能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陶知行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摟着邢昭和撒了一把狗糧,道:“這樣的話,那我們暫時就不要孩子了,反正我們年紀都還小。”
薛銘那是一個恨啊,想着自己還沒有和宋平安好好體驗一把二人世界,就已經變成了三人行。
而現在明顯被孤立了,薛銘不太想和他說話了,起身去了廚房。
自從有了孩子,宋平安一天比一天忙。薛銘不舍得他忙起來,還要給自己做飯,就自己跟着宋母學了一些,但做起來還是挺難吃的。
辦滿月酒時,是直接在他們的酒樓裏,也不用宋平安做什麽。
所以一得空,他就在廚房研究一些食物做給兒子吃。
瞧着他進來,薛銘便問:“鬧鬧醒了嗎?”
見他搖頭,薛銘從後面将他抱住,頗有一些傷心的說:“咱們什麽時候在做做運動?我想你了。你看看邢昭和和陶知行,我們之間和諧的我都快萎了,再這樣下去,我都怕自己不行了。”
宋平安也是無奈,每次他們準備辦事兒的時候,鬧鬧都像未蔔先知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瞧着他倆。
薛銘倒是覺得很刺激,厚着臉皮,要求他繼續。可宋平安不想教壞兒子,畢竟孩子年紀還小,不想讓他看到這些事,免得以後像薛銘一樣,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可是當考狀元的人。
後面宋平安每天晚上都要拿一本書過來念給兒子聽。
薛銘心裏那是一個北風吹,苦不堪言。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抱怨道:“都過去了兩個月,我倆連個嘴都沒親。”
宋平安覺得也是,他忙起來想不到那一岔,但是薛銘不同了,他每天都圍着自己轉,心癢難耐是自然的,道:“那我親你一下吧。”
薛銘眼睛一亮,趕緊把廚房的門給鎖上,用手指堵上他的耳朵,這才放心地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