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所有家産
宋平安哼了一聲, 說謊連眼睛都不帶眨的,“我熱的慌!”
“好!好!好,你熱的慌!”既然是愛的謊言就沒有必要拆穿了,沒有人比薛銘更清楚宋平安對他的愛。
“平安, 你以前有沒有想過最後會和我在一起?”
“沒有。”宋平安如實說道, 以前他雖然有過幻想過另一半,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愛上這麽一個無賴, 還要替他生孩子,雖然最後是用異能生, 但是那孩子确确實實在他肚子裏待過。
“沒有想過啊,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會喜歡上什麽樣的人。”他并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喜歡上,只有他宋平安這樣的人, 才能讓他心動。
這便是文人墨客說的那個愛吧,他想。
冬日的雪并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不一會兩人身上就落滿了雪, 厚厚的。
薛銘伸手摟住他的腰,不管雪下的有多大, 就想親吻他的唇。
聽着他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耳畔, 宋平安也開始心亂如麻, 主動去含住他的嘴唇, 像是要把溫熱全部給吸取過來。
薛銘自然也不會就這麽便宜讓他取走自己身上的溫暖,多少要讓他拿點東西出來交換。
兩人在冰天雪地接吻,似要把這冬天裏的冷氣全部收進自己的衣服,薛銘在他身上摸了一把, 還是放棄了繼續下去。
要是把他給弄病了以後想睡都睡不了,他忍了忍就控制着異能讓雪花不在落在兩人身上,很快雪花就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這大雪紛飛的,冷得讓人只想裹緊自己的衣裳,沒人願意出來挨凍,宋平安就由着他去胡鬧。
不過這雪中美景,卻是常人難以看到的。
薛銘這人有時候正經起來還真是那麽一回事,指揮着天上的雪花在他眼前變換着,一會變成了花朵,一會又變成了一行字。
上面寫着:宋平安,薛銘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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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叫宋平安感動,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回應他的喜歡。
兩人再也不用說一句話,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将彼此心裏的幸福表達出來。
宋平安不止一次的發現自己能遇到他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事。
兩人幾乎是一邊走一邊玩兒,到了鎮上,薛銘就讓人把店裏的馬車空了出來,怕他會冷,讓人放了一個小爐子,固定好就放在馬車裏,最後墊上幾層墊子往縣裏出發。
路上有很多旅店,他們都是走走停停,玩夠了才到了縣裏。
縣太爺怕他們一不開心就把自己送到了朝廷,到那時候想哭都沒有地方哭。
所以薛老太在牢房裏的日子并不好過,縣太爺把她恨到了骨子裏,就讓人在牢房裏狠狠地折磨她。
把她折磨的受不住了,就主動同縣太爺說自己願意分家。
薛銘來時就去牢房裏看了一眼,一見到他,薛老太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害怕地縮在角落,“你這個……這個……我的兒……”
她不敢罵薛銘,薛銘在她心裏就是魔鬼一樣的存在。
薛銘抱着手臂,站在她面前,道:“薛老太,感覺怎麽樣?”
薛老太從來沒有過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牢房裏不給吃不給喝,家裏也沒個人來,這裏的每個人都欺負她,打她。
可她感覺,他比這裏的人都可怕。
薛老太抓着拐杖,想罵人可是不敢開口,只能像只老鼠一樣縮在角落裏,“你別過來,否則我叫人了……”
薛銘也不想待在這裏,道:“行吧,把你分家的字據寫好了給我。”
薛老太也沒有讀過書,寫字自然不會,便道:“別使詐,我不認得字,你找個會認字的來。”
他啧啧地感嘆了兩聲,沒想到她做了牢還是這麽謹慎,不過正好合了他的意,道:“那就分給我一半的家産吧,一般人我鐵定直接要全部。”
薛老太一天也不想在這裏待了,只能忍痛将自己的財産分一半給他。
縣太爺被叫來當了公證人,他暗示薛銘道:“你要是想要繼承薛家所有的家産的話,我可以幫你。”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還沒有什麽東西是薛銘得不到的。
縣太爺只能連連搖頭,道:“我只是問問而已,你別誤會。”
薛銘嗯了一聲,不再看他那張笑嘻嘻的臉,虛僞的能讓他吐幾天。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字據很快就寫完,縣太爺想着這裏的雪景不錯,便同他說道:“我們這裏有一片梅林,你要不要去看看?”
這就不麻煩他了,薛銘可不想自己和宋平安的約會,被他破壞了,道:“既然好,那縣太爺您就好好欣賞,說不定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縣太爺像是被五雷轟頂一樣,半天沒有說話,只覺得自己的仕途就這麽結束了,恨不得殺了薛老太。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認為薛銘只是說大話,想讓自己害怕,現在凝視着他,身子害怕的抖動起來。
薛銘把擱一旁的水墨收了起來,至于薛老太,她以後的生活就得多吃些苦頭了,再也別想過富貴的日子。
他挽着宋平安的手出了牢房,然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道:“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宋平安嗯了一聲,這個人為自己做了實在太多的事情。
“薛銘,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他突然問出口。
薛銘也是頭一回聽到他這麽問自己,道:“會,一直陪着你。”
宋平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你放心,我絕對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薛銘想這樣就夠了。
沒有什麽能阻擋他們在一起。
至于他為什麽要拿一半的家産也是有原因,如果他獅子大開口,要薛老太把所有的財産都交出來,她寧願選擇待在牢房裏。
而薛銘有他的辦法,他從薛老太這裏拿了一半又從薛老頭那裏拿了一半。
等兩張湊在一起,薛家的財産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等到他回去的時候,就找了幾個精幹的漢子,收拾一些家夥,就氣勢洶洶地去了薛家。
自從薛家的幾個兄弟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薛有財便成了家中的霸王,在村子幾乎是橫着走,沒人敢說他半個不字。
加上有些人聽說他當了家,便過來巴結他,帶着他賭博喝酒。
薛老頭每天在家裏唉聲嘆氣,有時候想着,死了算了,最後好不容易盼到他家老婆子回來,沒想到薛老太動不動就拿他出氣。
他本來就沒有什麽顏面,現在弄得越發難看。有時候恨不得直接把家裏的地契田契都交給薛銘。
沒想到,第二天薛銘就上了門。直接帶着上一次他給薛銘的字據,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分家的時候必須分給他一半的家産。
他想着薛銘來了,必須得把人留下來,就這樣家裏到時候也有一個人掌管。
薛老太在牢裏受了氣,現在回來了,她是怕他,但還是富婆的脾氣,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好一些。
見他帶着人,連忙把自己家裏的家丁吼出來,個個都拿着木棍。
說到底就是不想把家産給他,那一半的家産,可是她的命啊。
而至于薛有財,他本就胸無大志,現在又成賭徒,當然也不想把家裏的家産拱手讓人。
偷偷去把他們一幫在外面結交的兄弟都喊了過來。想着人多力量大,到時候所有人都在,他不可能使用自己的妖法。
薛銘看到這陣勢頓時就笑了,道:“薛老太,你是不是也太夠意思了?前不久我們才的簽了字據,你現在就翻臉不認人,那待會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只要能守住家産,她還要什麽臉面?再說縣城離這裏可遠着呢,邢昭和和陶知行已經回到了府城,難不成他現在還能再飛過去把人叫過來,在把自己抓進牢裏嗎?
如此一想特別硬氣地說:“這家産你想都別想,至于字據你最早燒了的為好!”
本來以為她坐過一次牢,這次算是吃了大虧。不會在和自己作對,沒有想到居然是性不改,既然她這麽愚蠢,那也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他招招手,把精壯的漢子喊了過來,道:“你們直接進去,放心的搜,搜到了什麽盡管拿給我,他們要是不從,那咱們就搶。”
“你們敢,你們要是進來的話,打死人,我可不填命!”
薛銘朗聲笑道:“你不說,我還不記得,按理來說,這裏面的東西,已經全部都是我的了,我也不用去搶了,直接把你攆出去就行了。”
薛老太覺得他這話就是在放屁,自己和他簽的字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只給他一半的家産,他居然說想要所有的家産,那完全不可能。
而站在他身邊的薛老頭臉色一變,看到了之前給過的字據,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薛老頭狠狠的瞪着他,罵了一聲是沒用的。
接着薛銘就從手裏拿出了兩張字據,道:“你們兩人都承諾給我一半家産,就這樣合起來,就是把所有家産都拱手讓給我。”
薛老太眯着眼睛一瞅,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