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送進牢房
薛老太也是能折騰, 什麽都不管,非要跟着一路去。
等到了城裏就把他往官府送,一升堂就瞅到了薛銘,正好這官老爺對薛銘的印象很是深刻。
一見着他立馬看向壓人的捕頭, 那捕頭趕緊上去在他耳邊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給說了出來。
官老爺拿着驚堂木一拍, 道:“堂下何人?”
薛老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的那真是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道:“官老爺呀,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前天我兒的成親, 這個孽種生生就把我兒給掐死了,還嫁禍給了我小兒子,歹毒啊。”
縣太爺方才也聽捕頭說了, 道:“可我怎麽聽說明明是你的小兒子殺了你的大兒子,但是你嫁禍給了他?”
“縣太爺你有所不知,這就是我家最小的孽子, 他為了我家裏的財産,所以毀了我的兩個兒子。”
她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 薛銘拱手道:“縣太爺草民也有話說, 這婦人從來都未曾承認過我是薛家的子嗣, 而且成親的那天我沒有去過他兒子的房間, 所有的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
“那也是他串通好的,他花了一筆大價錢,把全村人都收買了,”薛老太簡直無理取鬧, 縣太爺都看不下去了。
“證人了?”
薛老太把身後的家丁叫了過來,道:“縣太爺這就是證人,當天他們都在我家吃酒不信你問。”
縣太爺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是她的家丁,道:“你兩人知道作假證是什麽罪?”
兩個漢子腿有些發軟,好一會才說:“知道……我兄弟二人并不清楚是不是薛銘掐死的薛有福。”
兩兄弟相視一眼,紛紛搖頭:“沒看到,我兄弟二人都沒看到。”
薛老太站起來揚起手掌就要往他倆人的臉上打,縣太爺正準備讓人把她拖下去打板子,想着她年紀大了,剛要讓把她扔出去,薛銘便道:“縣太爺,我本來也算這家裏的一員,只是被這老太太趕出去,今天您也聽到了,她方才誣陷我,導致我在府城的生意也泡湯了,您說她是不是應該對我做出一些補償?”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縣太爺也不知道該怎麽斷他們的家務事,本來分家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不該他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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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太,既然你拿不出證據,又耽誤了別人的生意是不是該拿出一些賠償?”
薛老太自然是不願意給錢,還是一口咬定就是薛銘掐死了薛有福,“他這個狐貍精生的野種,還想我給錢,不可能!想都別想!”
“那好吧,既然這樣就要在縣太爺這裏叨擾幾天了,正好等我府城裏的表親給我評評理。”說着直接點了送自己來的兩個捕頭,道,“就勞煩你把我送到這裏的牢房去住兩天。”
他這麽一說當即就把縣太爺給吓到了,立馬他就認為薛銘背後有不少人,勢力不小,連說:“旁人都不願意去那污穢的地方,你怎麽偏偏要去住?你既然無罪,就是自由身,牢房你自然不用去!”
“縣太爺這話您可說的不對,您這兩個捕頭上我家裏一來,就直接要把我帶回來,這位還直接自稱是縣太爺,您既然覺得沒我沒有罪,為什麽還派人把我抓來?”
薛有福是怎麽死的大家心知肚明,而他卻沒有要把薛有貴抓來的意思,這其中定是有貓膩。他想就這麽繞過去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縣太爺只能看着一旁的軍師,軍師也沒有想到他這麽難纏,以為他無罪了就會自己走,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還這麽無賴。
軍師湊在縣太爺的耳邊說了兩句話,半晌,縣太爺便說:“你二人就先回去,這事我會派人回去查。”
薛銘堅持的搖頭,“不用了,來來回回多麻煩,看來這個案件你一時半會斷不了,就等知府那邊派人來斷吧!”
縣太爺在心裏把薛老太罵了好幾遍,沒想到她居然招惹到這麽難纏的人,道:“可是你沒罪,不必待在牢房。”
“那縣太爺找到了犯人了沒?”
縣太爺:“沒有。”
“那不就得了,我總該等犯人來,我才能走不是嗎?”薛銘鐵了心不走,住定了牢房。
縣太爺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你要怎麽樣才肯回去。”
“至少得讓薛老太給了補償,還有分家,我必須拿到屬于我的那一份。”他說得輕松,把薛老太氣紅了眼睛,道,“不行!他只是這孽種,這錢不能給你,你憑什麽拿?”
薛銘卻不管,伸手把方才的那兩個捕頭叫了過來,道:“帶我去牢房吧,我就在那裏等青天大老爺替我要回補償和清白。”
薛老太巴不得他進牢房,拍着手大叫,待他走後,便從懷裏摸出銀子,道:“縣太爺,咱們還是表親,這事你得幫着我。這野種是個吹牛,他幾斤幾兩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甚麽府城的親戚都是吓唬你的。”
縣太爺半信半疑,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人這麽想進牢房的,總覺得這事不簡單,“這個忙我怕是幫不了!”
薛老太又摸出一把銀子,全部放在他眼前,說:“這一回縣太爺你可真的要幫我,這裏統共八十兩銀子,只要薛銘能在牢房裏,你還要多少,我在加。”
見他有些動心,薛老太又說:“我在加二十兩,統共一百兩,您放心,這野種就是我那個老頭子,在外面和狐貍精生的,甚麽親戚都沒有,還嫁給了我們隔壁村的窮鬼,這次就是騙錢!”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師爺,那師爺也開口道:“我覺着這小子是裝的。”
縣太爺這才收了那桌子上的一百兩,道:“你先堵上知情人的嘴,這事見機行事。”
薛老太的心雖然在滴血,但是覺得能把那個野種送進牢房,保住自己的兒子,覺得還挺值的。
她拿起拐棍在地上狠狠的蹬了兩下,道:“一定要把那個野種弄死!”
她說得惡毒,讓一旁的師爺都打了一個冷顫,連忙把她送走。
師爺是個精明人,又給縣太爺想了一個計策道:“老爺,咱們得做兩手準備,若是那薛銘真的和知府有聯系,到時候派人來了,咱們也不好交代。”
“你的意思是?”
“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然後派人假裝去查薛有福的死因,要是那邊來了人,咱們就把兇手抓住,放了薛銘,若是不來就當成犯人,你覺得如何?”
“不錯,就按着你說的辦!”縣太爺一口應下,不然有一天東窗事發,自己這位置都不保。
在說這邊宋平安行了兩天的船才到了府城,生怕晚了一步薛銘就被人欺負了,一下船就去敲知府的大門。
得到的消息卻是邢昭和和陶知行去江州了,回來的話還得兩三天,頓時就把他急得滿頭大汗,回到店鋪喝了幾大碗涼水才緩解下來。
他坐下來慢慢的思考,想着薛銘肯定是知道陶知行和邢昭和不在,但是還是來讓自己找,肯定是有用途。
這麽一想就說的通了,可是心裏還是擔心,想着府城和城裏也就一天半的路程,便讓張書文每天去知府門上問一問,自己先去城裏。
張書文知道這事非同小可,便牢牢地記在心裏。
宋平安在船上就沒怎麽吃飯,張書文趕緊去後廚讓人做了兩個菜,好說歹說他才吃了飯,帶上幹糧又連夜去了城裏。
兩邊奔波,宋平安一下船就吐的稀裏嘩啦的,稍微清洗一下,帶着食物去牢房看薛銘。
正好縣太爺安插了兩個人在牢房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見着宋平安面容憔悴,連忙去禀告他。
恰巧這時薛老太用送來了銀子,要求他趕緊把薛銘解決掉。
縣太爺這幾日提心吊膽的,就怕自己招惹府城裏的那位。
這下一股腦的怨氣全出來的,收了錢第二天就提審薛銘。
薛老太又大老遠跑了過來,這次又帶兩個人來指認,一個是宋溫哥,一個是宋廣宗。
縣太爺拍着驚堂木狠狠地瞪着薛銘,道:“薛銘你認不認罪?”
“不認!我有什麽罪可認的?”薛銘站的筆直,跪都不跪。
薛銘得意的道:“薛銘,這次我看你還有甚麽招,回大老爺的話,這兩位一位是我的兒媳,一位是薛銘夫家的叔叔,今天他們來就是作證。”
縣太爺摸了一把胡子,指着薛銘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還有,你欺騙本官的事,本官還沒有和你算!”
薛銘不卑不吭,“縣太爺,他倆人還沒有指認我,你就這麽着急的下結論是不是太早了?”
“好!本官就讓你今天死了這條心!”縣太爺再拍驚堂木,瞬間有底氣了,問着下面的二人,“你二人說的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