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老婆餅呀
張書文和張老更在外頭轉了一天, 買了不少東西,把吃的東西拿出來,還不忘問問他們今天有什麽收獲。
被宋平安親了之後,他心情大好, 自然人說話時候也溫柔許多:“明天有一場大的生意要去談, 再買一家店鋪就差不多了,也就該回去了。”
“老板, 你還要買店啊?這次打算做什麽生意?也是開酒樓嗎?”
上次下鄉去買茶葉的時候,他自己也留了一些上等茶葉和平時喝的粗茶, 買店也是打算做直接上手的茶水生意,“飲品店。”
“啥?”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聽懂他說的是什麽店。
薛銘又重複了一遍:“差不多是奶茶……”
“啥?開奶茶店,你知道要用多少羊嗎?你知道羊奶甚麽價格嗎?”
宋平安知道他有那個能力, 把這個店開起來,還能賺到大錢。但是,凡事都得從實際出發, 他又想做瓷器生意,現在又想開個奶茶店, 兩頭都得顧。
知道這不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 而是在為自己着想, 薛銘道:“來之前我就已經規劃好了, 自然這個店是做起來的。”
說完他又道:“我要用的奶,不是羊奶,是奶粉。”
做這些肯定是要借助現代工藝,宋平安沉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麽, 便走到了客棧裏。
同樣聽不懂還有張書文和張老更,他兩人也是雲裏霧裏的。
張書文卻聽出了這其中的商機和樂趣:“老板,你打算怎麽做?”
薛銘看了他一眼,故作深沉的捏着下巴:“這可是機密,為什麽要告訴你?”
張書文立馬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該問的問題,生怕惹着老板不開心,把自己給開除了,道:“老板,你想不想吃點甚麽東西?我現在就去買。”
薛銘揮了揮手追着宋平安去了,張書文憂患意識一上來,想起白日裏聽到了一種餅的名字,道:“老板,這裏有一種老婆餅味道不錯,要不我去買一點,拿回來給夫人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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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餅?”薛銘停下腳步,瞬間就被這個名字吸引了,用這個去讨好宋平安确實不錯,“去吧。”
張書文樂呵呵地跑去買餅,薛銘正在樓道上,等着他把餅子送來再去敲門,這樣也不至于兩手空空,連個理由都沒有。
宋平安在屋裏面坐了一會兒,還沒有見他進來,把自己随身的銀子翻了出來,這錢本是是他阿母讓他帶過來讓做本錢的。
錢他早就打算給薛銘,只是後來一想,自己這麽做又算是什麽呢?
雖覺得他開什麽店都不太符合實際,可是就想支持他。
宋平安把房門推開時,就見着他手裏拿着兩張餅走了過來,眼角全是笑容。
薛銘把手中的餅子遞給他,道:“嘗嘗味道怎麽樣,到時候回去的時候,咱們也可以學着天天做。”
宋平安把餅子接過來的時候,就把手中的銀子塞給了他,道:“給你的。”
“我要你錢做什麽?再說這麽多錢你是想把整個攤子都買下來嗎?”
宋平安見他是真的不懂自己的意思,便說:“讓你拿着就拿着,做甚麽那麽多廢話。”
不是薛銘廢話,而是怕他給錢就是為了劃清界限,這樣薛銘寧願把這錢給扔掉也不要。
他也是一個倔脾氣,說不要當真就不會要,道:“無緣無故的,我要你錢做什麽,這些是你自己賺的,你自己拿着。”
宋平安努力的克制着不去發脾氣,免得和他起沖突,咬了一口餅子,轉身就回到房裏就把門給甩上。
張書文回來時見着他們的關系還不錯,不明白怎麽又吵了起來,便站在樓下墊起腳尖看着他們,不知道他們又起了什麽沖突。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尋思着自己上去給老板出幾個計策,說不定老板給他自己一官半職的,那也夠他養家了。
眼見薛銘手裏拿着銀子上去就要上去踹門,張書文眼疾手快把他拉住,問道:“這是怎麽了?老板。”
“你說了?”薛銘一想到因為兩張餅,就把兩人的關系給弄僵了,憋了一肚子氣。
“這是夫人給錢你做生意的錢嗎?這不是挺好的嗎?怎麽就吵起來了?”張書文不解的撓撓頭,簡直搞不懂這兩人到底在別扭什麽,一時好一時壞的,弄得他這個旁觀者都心急。
經過他這麽一提點,薛銘恍然大悟,剛伸手要去開門時,門卻宋平安打開。
他站在薛銘見面,手裏還拿着另外半張餅,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餅很好吃,給你留了一半,那錢是留給你做生意的。”
“我知道。”薛銘沒有想過他會出來和自己說清楚,便順着他的心意把錢裝好,然後才進兜裏,“喜歡吃的話就多吃一點,餅還有。”
宋平安看着他把錢收了回去,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手裏的那張餅還保持着送出去的姿勢,頗有一種你不接的話,那我就一直舉着的意思。
“行,我嘗嘗。”薛銘把接了過來,咬了一口,“你知道餅叫什麽名字嗎?”
宋平安以為他是在問自己有沒有吃出來這餅是怎麽做的,道:“等回去的時候,我試一試,應該能做出來。”
薛銘自問自答:“這叫老婆餅。”
“啥?”
“老婆餅。”
“操!你把餅還給老子!”宋平安黑着臉,伸手去抓。
薛銘完美的躲過,并且将最後一口塞進嘴裏,當着他的面又舔了舔手指,“謝謝老婆。”
“老子才不是老婆!呸!”宋平安一腳踹了過去,要踹到他的同時又快速的收了回來,哼哧哼哧地揚起拳頭威脅他,“你要是再敢說一句,老子撕爛你的嘴。”
被強勢塞了一嘴狗糧的張書文手抽了一會兒,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什麽情況,自己這個計策還沒有獻出去,就和好如初了?
站在樓道上了一會兒,薛銘又去打了水過來死乞白賴地“伺候”宋平安洗澡。
等一切安靜下來,升入中天的圓月,撒下一縷又一縷輕紗,把一切籠罩起來。
不知不覺之中他們之間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往往都是宋平安早早的起來,然後打好洗漱的水,再去樓下買了早上要吃的包子,等着薛銘一覺睡到自然醒,洗完就可以直接開吃。
而薛銘都是晚上為他打好洗澡水,然後被他一腳踹出房間,再各種鬧騰,最後牽手入睡。
可憐了陶知行這下是真的怕宋平安把邢昭林拐走,一大清早的就派人過來同他談自己的生意,就想着他趕緊把這單生意做完,然後回到他那個鄉下去。
薛銘何況不想把他的小嬌妻趕緊送回家,便如約同他帶過來的人一同去看瓷器。
陶知行的都是上乘的好瓷器,又相對與外面的價格便宜得多,這單生意做下來,他只賺不虧。
瓷器不但是一個手藝活,又是一種文化的傳承,那幾個外國佬肯定是想把這個手藝弄回國好好研究。
薛銘可不會這麽便宜他們,這次開出的價格比民窯的價格高出好幾番。
而然這些外國佬又聽不懂這裏的語言,加上他們又想長期發展這種生意關系,就必須得找上薛銘這種語言兩通的人。
就算知道這單生意自己吃虧了,也要笑着他們簽下三年的合同。等他們回國,就會以聽到的價格賣給國人,讓他們去研究收藏。
薛銘把茶葉賺的錢全部投進了瓷器上,花瓶碗碟進了一大批,自己留了一些,又賣出去一些。
去掉成本就賺了三千多兩,在這裏買下店鋪就綽綽有餘。
薛銘從商船上下來,扭動着脖子,活動活動筋骨,對掰着手指數工資的張書文道:“明天去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什麽要進京趕考的寒生。”
“咋,老板,你要去考狀元嗎?”現在的薛銘在他眼裏無所不能,神一樣的存在,只是覺得如果他去趕考的話,狀元就非他的莫屬了。
聽着張書文這麽一說,宋平安也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要去考狀元,經過這一次跑商,他不得不認識到一個問題,就是他和薛銘之間的距離。
顯然薛銘沒有那個意思,睨了他一眼,道:“我看起來有那麽閑嗎?”
張書文把錢揣進兜裏,摸着頭一想,道:“對哦,你現在就想趕緊掙錢,然後把夫人娶過人,哪有時間去考試。”
這幾日聽着周圍人左一個夫人,又一個夫人,宋平安也就習慣了,但是臉上這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瞪着他。
薛銘偏過頭同他說:“出來快十多天了,擔心家裏嗎?”
宋平安還是第一次,離家這麽多天,這幾天也擔心他阿母會不會被宋生望一家欺負。
薛銘牽着他安慰道:“再過幾日我們就回去了,順便同嬸子公布咋倆的關系,我娶你。”
見他臉色一冷,又改口道:“不行你娶我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