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終是抵不過狗血劇情
終是抵不過狗血劇情
一整天她們都在抽血化驗,檢查身體的各項指标。
秦時雨很是負責,畢竟雲栖的身份擺在這裏,容不得她出現失誤,最主要的原因,這項研究出資方最大的就是雲氏。
“報告出來了,你們的身體各項指标都很健康,若是沒有意外,手術就安排在明天上午八點。”
秦時雨話音落地,容枳的喜悅溢于言表,只有雲栖眉宇間仍是愁緒。
“那你們再聊聊。”秦時雨也是會察言觀色的:“若是确定了,早些告訴我。”
人走後,雲栖握着她的手始終低着頭沉默不語。
容枳也沒有說話,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牆上的指針,一圈圈的轉動,滴答的聲音催促追趕着人們快些前進。
“真是服了你。”容枳還是敗下陣來,半跪在她身前,捧起她的臉:“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在猶豫什麽?”
雲栖躲閃她的眼神,咬住了唇角心虛的不敢說話。
容枳故作生氣的模樣,皺起眉頭:“那就是要反悔了?”
雲栖還是不說話,倔犟的別過頭不去看她,明擺着就是要拖延時間。
容枳這次真的生氣了,站起身,看着她的發頂,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再次開口。
“雲栖,拖延時間是沒用的。”
雲栖小聲嘀咕:“有用…”
Advertisement
“你說什麽?”
“有用…”
容枳氣的背過身去,雲栖與她僵持了十分鐘,終是嘆了口氣擡起頭卻發現,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吓得她趕緊站起身,下意識就想抱住她,可別扭的兩個人偏生就要僵持不下。
直到容枳的抽泣聲入耳,雲栖認命般抱緊了她。
“別哭了好不好,我錯了。”
容枳摩挲着她的掌心,感受着紋路的痕跡。
“雲栖,我何嘗不知道我懷上孩子會面臨什麽,無論別人說我如何居心叵測不擇手段的懷孕,我也只是想堵住所有想讓我離開你的人那張嘴。”
雲栖将額頭抵在她的肩頭,一聲聲長嘆。
“我唯一擔心的只有手術告知書上,那百分之十的風險會奪走你的生命。”
“雲栖。”容枳轉過身,從未有過的嚴肅深情:“我不怕。”
雲栖的眼尾濕潤泛紅:“你不怕,你怎知道我怕不怕,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唯獨你…”
基因技術并不完善,第一次手術不成功的比比皆是,她們要在這條路上走多久,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
雲栖也不是沒想過要用金手指,但是到時候她用虛弱的身體上手術臺,無疑是送死。
兩難的境地,她只能賭一賭…
“珍妮…”
“或許,你應該試一試,先別選死路呢。”珍妮好心提醒:“首先,動用金手指你會很虛弱,這種身體狀态進入手術室,跟自殺沒有區別。”
“可我不想她冒險…”
“過度保護。”
珍妮言盡于此,雲栖看着眼前的容枳,似乎她少了些觀察。
容枳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如今褪去稚嫩,身上還或多或少的帶着雲栖的影子。
她堅韌,美麗,有自己堅持的事情。
“好。”
雲栖同意了,這一次,讓她們一起賭一賭。
進入手術室時,她們躺在推床之上。
“容枳,我們只試這一次。”
“我答應你。”
她們被推進了手術室,紅燈亮起,氧氣罩緩緩扣入,麻醉劑注入身體,意識開始模糊。
将近三個小時的手術結束,僅僅是将雲栖的基因提取了出來,接下來就是接入的過程了。
日落黃昏,手術室的燈熄滅,雲栖還沒有醒,容枳倒是适應的很快提前蘇醒了。
秦時雨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數據,記錄在案。
“目前看起來并沒有排異反應,整體看來應該是細胞正在融合,接下來的一個月要格外的小心了,成不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容枳下意識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恍然想起什麽,關切的問:“雲栖呢?”
秦時雨笑了笑:“安心,她的提取過程很順利,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并且對麻醉劑格外敏感,看起來要睡個好覺了。”
果不其然,雲栖真的整整睡到了隔天的清晨才悠悠轉醒。
醒來時,容枳正在秦時雨的陪同下做着奇怪的動作。
“你們?”
容枳見她醒了剛要起步跑過去,秦時雨輕咳一聲,她立刻頓住了腳步,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醒啦~”
雲栖當然注意到了她奇怪的動作,驚愕的指着她的肚子:“難不成…你你你你你你你…”
容枳無奈的将她的手拍下去:“哪有這麽快,秦大夫在帶我做訓練~這樣有助于介入受孕過程,我得堅持。”
雲栖掙紮着想下床,卻被容枳按住:“你幹嘛?”
“我給你一起。”
秦時雨走近:“你快別搗亂了,好好休息,容枳遠比你想的堅強多了。”
雲栖回望,容枳笑意盈盈的與秦時雨有說有笑。
她突然釋懷了,似乎真的是自己過于保護了,容枳明明本身就很優秀。
“容枳。”
“嗯?”
容枳看向她,此時她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可能~還有一些苦盡甘來的含情脈脈吧~
雲栖癟着嘴,張開雙臂:“抱抱吧,好疼的~”
這可是她罕見的撒嬌,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容枳屁颠屁颠的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捏住了她的臉。
“好可愛啊,我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喜歡喜歡~~”
“嘿嘿~”
秦時雨扶額:“唉,辣眼睛。”
她們又住了半個月,這才回了國,畢竟雲之山催的也太多次了。
回到莊園,雲之山沒好氣的在門口迎接,心中又喜歡又生氣。
車子緩緩停下,雲栖率先下來攙扶容枳,十分小心仔細。
“慢些。”
雲栖将人扶下來,容枳嗔怪的拍了拍她,結果人家根本不在意。
沒辦法,容枳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爺爺,我們回來了。”
“嗯。”雲之山冷着臉:“你們還知道回來,我老頭子都要累的不行了!”
“爺爺。”雲栖故意拆臺:“您掌管雲氏五十幾年,怎麽會被這小小的幾個月了累壞呢~”
“這是什麽混賬話!老頭子我到年齡咯,我該退休了!”
“是是是~我現在回來了,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夕陽下,整個莊園都被溫暖的橙光籠罩着,那嬉笑的爺孫倆在前面鬥嘴,容枳跟在她們身後微笑不語。
這種幸福的生活,若是可以長久下去就好了。
自從回來之後,雲栖幾乎将所有工作都帶回了家做,只要不是必須,她都不想去公司。
公司的事宜,大多數都交給了彭澤負責出面。
今天也不例外,雲栖将審批後的合同進行了批注,接下來就是彭澤去公司挨個批鬥了。
雲氏一樓咖啡廳中,一個戴着口罩帽子的女人一路風馳電掣走了進來,暴虐的磁場讓周邊的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彭澤!我受夠了!”
女人将包摔在桌子上,叉着腰,而她面前就是五大三粗的雄壯男人,彭澤。
此時正瑟縮在椅子上,不敢大聲說話。
“琴琴,你別生氣,你先坐下。”
沒錯,女人就是趙琴琴。
趙琴琴揪住了他的耳朵:“冷靜個屁,老娘跟你好了三個月了,一次電影沒看過,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你又被叫回來開會!”
彭澤一臉無辜:“琴琴,老板她…”
“你別說了,指着你們男人一點用沒有!”
說着,趙琴琴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那一刻,剛才那副嚣張跋扈的臉霎時間梨花帶雨。
“容姐姐~”
長達兩個小時的電話挂斷,容枳深吸一口氣,大喊一聲:“雲栖!!!!!”
“來了!!!!!”
雲栖馬不停蹄從書房跑過來,甚至連鞋都只穿了一只。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彭澤!彭澤!備車!”她想想不對:“雲一!雲二!雲三!雲四!雲五!”
雲一,雲二,雲三,雲四,雲五是雲之山得知容枳她們做手術之後特意從身邊調過來,保護容枳的。
雖然本事不及彭澤,但依舊是精英中的精英。
“不用。”
容枳一擡手,将門外五個大男人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動。
雲栖緊張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雲栖啊~”
“嗯,你說。”
容枳擡起頭,臉上是禮貌的微笑:“回來十幾天了,什麽時候去上班呀~”
“哈?”雲栖不解的說:“我在上班啊,每天都在。”
她指着書房,容枳握住了她的手指。
“去公司吧,也給,手底下人~放放假~你說呢~”
雲栖思索了片刻,認同的點頭:“那你們去休息吧。”
“我說的是彭澤…”
“啊?那彭澤也去休息吧。”
最終,在容枳的堅持下,雲栖去了公司上班,只是她最近看彭澤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善。
有人歡喜有人愁,趙琴琴最近可算是開心了。
彭澤除了上班時間痛苦,下班時間還是蠻快樂的。
雲栖辦公室外。
“咚咚咚~”
“進。”
來人一進門,便不着聲色的四處打量了一番,雲栖擡擡頭,便又低下頭繼續忙碌。
“三嬸,怎麽有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