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約?和誰?
婚約和誰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氣氛出奇的安靜,走廊的盡頭傳來高跟鞋與地板碰撞的聲音。
巧妙的與電話中交映着回音。
"容枳。"
容枳聞聲回頭,雲栖就站在她的身後。
她的唇角微微翹着,眉眼含笑,紅烈的唇,冷清的氣質。
她的美,是驚心動魄的。
"你怎麽來了"
她們離得不遠,可都還舉着手機,好似在對方的耳邊輕語。
雲栖指了指她,并沒有說話。
容枳頭頂的白熾燈毫無征兆的亮起,那束白光落在她的肩頭閃耀的是純潔的聖潔,此時就像是落難人間的天使委屈的等待接她回天堂的愛人。
她的美,是不容亵渎的。
"不黑嗎過來。"
雲栖笑的溫柔,容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注視着她,卻不知這副模樣,像極了在山澗中剛出生不久的小鹿,黑眸清澈圓圓的,嬌憐的很。
她一步步朝着雲栖走來,走廊的燈光合着她的步伐一盞盞的亮起,這條光明的路安心坦蕩。
有人說,對視,是人類不帶情|欲的精神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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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容枳似乎明白了這句話。
她停在了雲栖的身前。
"有人欺負你了。"
她沒有在問,容枳卻搖了搖頭:"我反擊回去了,不算失敗。"
她的人生從被定了那門不知什麽鬼的婚約開始,就沒有了公平,也沒有了尊重,早就習慣了,她也學會了怎麽生存。
"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雲栖一直看着她,眼底含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下次,可以打給我。"
容枳垂下眼眸,遮住了那一瞬的傷感,随後笑着仰起頭。
"才不會再被欺負,也不會給你添麻煩,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雲栖并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裝過身去:"跟我來吧。"
"去哪"
"沒想好,來不來"
雲栖确實沒想好。
"來。"
容枳卻真的不再追問,跟了上來。
電梯最終停在了20樓,雲栖自顧自的往前走,最後停在了2000的門前,輕嘆了一聲,打開了房門。
"進來吧。"
雲氏的總統套房極其奢華,盡管說容枳這位曾經‘千金小姐’依舊為之震撼。
"這裏房間很多,你随心挑你喜歡的,我去洗漱了,今天很累。"
雲栖随手打開了一個房間走了進去,今天确實事情很多,她一點不想再說話了。
躺在浴缸中,溫熱的水流包裹着疲憊的身體,靈魂似乎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
"喔喲~"
珍妮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雲栖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就非要在我洗澡的時候出現嗎"
珍妮拽的不行:"怎麽啦,你受傷的時候哪兒我沒看過~話說回來,身材甚是不錯嘞~哈哈哈哈哈。"
雲栖真想沖進去給她一拳。
"說,什麽事。"
珍妮撇撇嘴:"你還真是沒趣,話再說回來,這兩層樓四十多個房間,你就非要把她帶回來嗎~~~嗯~要我說,你就是~"
"把你那龌龊的思想收一收。"雲栖撩起一陣水花四濺宣洩心中的浮躁:"我就是,做個好事罷了。"
是啊,她能對一個女人有什麽心思,她只是想要獲取好感,到時候紅活下去罷了,對,就是這樣。
"我看未必,做好事,至于這樣嗎敢做不敢認。"
"你是不是一定要吵架!"
雲栖被珍妮說的面紅耳赤,珍妮也舉手投降,本來就是來說正事的。
"霸總估計快出現了,下禮拜是雲氏的年度慶典,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出現,我這裏顯示那個人叫顧朝夕,你留心昂。"
雲栖點點頭,回味過來又覺得不對:"我留心什麽"
珍妮憋着壞:"當然是,你們的關系匪淺啊~"
她将資料遞了過去,雲栖打開的一瞬間就不淡定了,激動的站了起來,一瞬間水花四濺。
"與我有婚約"
珍妮搖搖手指:"準确來說,你的任務是在年度慶典時取消婚約,因為霸總是來與容枳相遇的。"
雲栖的心底湧出一陣異樣,語氣不太開心:"哦,然後呢,我要做紅娘嗎"
"紅個屁啦,你還是有機會上位的,容枳對你印象多好啊,要我說你就先下手為強!老婆是自己争取來的,你又何嘗不是霸總呢!雲栖!加油!"
雲栖聽着她的話,似乎……很有道理,随即又搖搖頭:"走開,我是來闖事業的,跟我有什麽關系,切,有毛病吧你。"
說着她就強行切斷了與珍妮的連接,也沒了泡澡的心情,沖洗幹淨,穿上浴袍走到鏡子前,看着眼前的自己。
"我也是……霸總……嗎"雲栖說完又覺得自己很可笑:"想什麽呢。"
容枳無意間選了主卧,洗漱完出來就看到了儲物間裏的衣服,看起來自己的應該是進了彭澤為雲栖準備的房間。
各式各樣的衣服玲琅滿目,容枳小心的摸了摸衣角,不知明天雲栖會選哪一個呢。
她們離得好近啊,就只有一牆之隔。
打開手機,看着她們的通話記錄,容枳竟不知覺笑出了聲。
"有錄音就好了。"
好可惜,雲栖的聲音很好聽的。
(因為是你,因為你找我。)
雲栖的聲音響起,容枳的耳尖瞬間通紅一片,抱着手機害羞的一把栽倒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翻來覆去。
或許,這就是少女懷春
不知過了多久,容枳的肚子叫了幾聲,對哦,她還沒有吃完飯呢。
估計這個時間餐廳的人少了一些吧,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門,猶豫着要不要叫雲栖一起。
"餓了嗎還以為你睡了。"
容枳聽到她的聲音很意外,回過頭看去。
她就站在落地窗邊,穿着潔白的浴袍,頭頂昏黃的氛圍燈灑落在她的肩頭,好似冬日冷感的陽光,慵懶而冷情,又仿佛秋夜裏幽山的星光,美好而遙遠。
此時的容枳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迷妹,星星眼中只有雲栖的身影散發着愛心。
是粉色的哦~
"怎麽不說話"
雲栖一步步朝着她走來,容枳的呼吸變得急促,心髒,心髒好想要跳出來了!
她要喘不過氣了,本能之下,她伸出手擋住了雲栖,只是很不巧,她的手似乎放在了不太禮貌的位置。
雲栖低頭看了看,輕輕将她的手從自己的胸口附近拿開,容枳尴尬的攥緊了拳頭。
"我如果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容枳都快哭了,這都什麽事啊。
雲栖點點頭:"吃飯嗎"
她似乎并不在意,容枳瞬間松了一口氣:"吃吃吃吃。"
這一夜,容枳幾乎都在自我譴責中度過,雲栖會不會對她印象不好啊,自己的行為是不是讓她讨厭了,那為什麽晚飯時不說話呢。
她失眠了……
第二天,雲栖一大早就給她發了信息。
她早上有一個會要先走了,特意叮囑了容枳叫了早餐,吃了飯衣櫃間的衣服可以随便選。
容枳捧着手機,看着她的信息。
笑眼盈盈的将畫面截圖,好好保存起來。
她選了一件最低調的純黑西裝,畢竟若是被人看出來是雲栖的衣服指不定要怎麽造謠呢,可不能再給雲栖添麻煩了。
走到電梯口,或許是出來的早了一點,恰巧看到了張倩和徐航從一個房間中走了出來。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容枳選擇當瞎子,什麽都沒看到,就是這個電梯遲遲不來。
"容枳"
真是倒黴,張倩還是來了。
只是她身後的徐航不知道去哪兒,估計也是避嫌去了。
"有什麽事嗎"容枳并沒有顯現出不悅:"張主管。"
張倩看她懂事,便開始得寸進尺:"該看的看,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最好閉緊了嘴巴。"
容枳真是被她蠢笑了。
"您的意思是,您和徐主管從一個房間出來的事"
"你!"張倩環顧四周,好在沒人,語氣狠厲:"你最好做個啞巴,就算你和總裁關系好一些,她也不可能手眼通天,随時都可以顧得到你。"
容枳不卑不亢的還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麽淺顯的道理并不需要我普及了吧,我沒那麽閑,更沒有時間在總裁辦說兩個主管的八卦,我很忙的。"
"叮~"
"你……"
張倩還想說什麽,電梯卻先一步到了,容枳走進電梯,想起了什麽回手擋住了張倩。
"現在多敏感啊,你還是換一個電梯吧。"容枳冷了臉色,壓低了聲音:"你可以怎麽說我都沒關系,下次不要帶上雲栖,兔子急了也咬人!"
電梯門關上,張倩被氣的在外面跳腳。
這場小小的戰役,宣布容枳小贏。
一整天都沒有看到雲栖的人,容枳也沒有機會再說上話,本以為明天可以看到,接過一連那幾天都沒有看到。
一直到了年度慶那天,容枳早早的到了會場,雖然她只是後勤人員,但好可以在距離雲栖最近的位置服務。
好些天沒有看到她了,今天她一定很美。
"總裁們來了,各個部門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