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最永恒的那一個
第48章 最永恒的那一個
沈掠星怔了好一會兒,等宿延忍不住要低下頭親他了,才一把将人拉進屋子,手攥得很緊,動作小心翼翼地将人帶進自己的卧室。
“你怎麽?”等回到卧室關上門,沈掠星才難掩自己的吃驚:“怎麽真的過來了?”
“想見你啊。”宿延眼神清亮,他理所當然道:“所以就來了。”
“不是很忙嗎......”沈掠星被宿延直白得有些難為情,目光四下亂看,俯身整理了下被自己睡亂的床鋪:“你先坐,我去給你拿喝的。”
說着沈掠星便又打開自己的卧室門,他的門年久生鏽,每次打開都有“吱呀”的刺耳聲,剛一打開,沈微藍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沈掠星!有完沒完?!”
“最後一次!之後不出來了!”沈掠星硬着頭皮去客廳裏拿了水和一堆年貨進來,再心虛地将門關上,然後反鎖。
“餓不餓,要不要吃?”沈掠星拆開一袋夾心面包:“這個很好吃。”
“好。”宿延接過,将面包三兩口吞了,又拿了沈掠星遞過來的水喝,沈掠星看着他吃,片刻又遞過去拆好的另一款面包:“這個肉松的也好吃。”
宿延點點頭,又接過新的面包啃起來,房間裏安安靜靜的,只有宿延的咀嚼聲。
沈掠星靠牆看着宿延,宿延很大一只,乖乖坐在他床鋪的一個小角落吃東西,看起來違和、又莫名其妙有點可愛。
“吃完了。”不到一分鐘,宿延擡起頭來,見沈掠星在笑,便問他:“笑什麽。”
沈掠星眼中亮瑩瑩的,他朝宿延搖頭:“還要吃嗎?”
宿延搖頭起身:“飽了,現在犯困。”
沈掠星頭疼地看了眼自己一米五的床,其實兩個人睡是夠的,只是可能有點擠。
“要不我給你訂酒店?”沈掠星真誠地問,他只是覺得宿延睡不慣自己的破床、也活動不開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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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延頓時壓了下眉,眼中淬着不樂意,但沒說話,沈掠星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床:“你要是不嫌棄——”
“不嫌棄。”宿延立馬接話:“是不是讓我跟你睡?我不嫌棄。”
沈掠星:......
“你等着,我去給你再拿床被子。”
說着,沈掠星又轉身出了門,這次沈微藍徹底爆發了,直接開了門出來,幸好沈掠星把卧室門帶上了,宿延靠在門邊聽着沈微藍教育沈掠星,說他如果再吵一下就把他的頭打爆。
“你自己失眠怨我...”沈掠星垂着頭頂嘴:“正常人這個點不都睡着了麽?你要是睡着了就聽不見我開門了。”
“那你是多不正常?這個點三番五次進進出出?!”
沈微藍頭發亂糟糟的:“再出來一次你直接睡客廳沙發,不準進房間睡,聽見沒有?”
沈掠星不情願地“噢”了一聲,又聽了幾句沈微藍的數落,才抱着被子進了房間。
“好可憐哦被罵了,你姐姐果然很兇。”
宿延看着垂頭喪氣走進來的人,語氣裏有些幸災樂禍,他上前接過沈掠星的被子:“我睡哪邊?”
沈掠星朝裏側努努嘴:“那邊,暖氣足一點。”
宿延很快把自己的被子鋪在外側,沈掠星見狀沒阻止,折騰了這一趟是真有點累了,脫了鞋便爬上床。
關燈之後全世界陷入安靜,沈掠星那側的被子發出窸窣的聲響,片刻,他側身朝宿延看了過來。
直到現在,沈掠星都覺得宿延的突然出現很神奇,他的出現像一塊磁鐵,将自己心中某種從未出現過的感覺悠悠吸出來,漂浮在半空中,一直晃啊晃的,心髒被什麽淺淺盈着、有股想要貼近宿延的沖動。
“宿延。”沈掠星出聲,宿延朝他看過來,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沉黯,看不清情緒。
“嗯?”宿延問他,即使是夜裏,沈掠星的眸子也很亮,他看得有些入神。
“怎麽來的?”沈掠星問他。
“高鐵轉出租。”宿延簡單回答,他結束今天的活動已經晚上八點了,本來打算回家,但車開到一半,還是讓司機掉頭去高鐵站。
到N市的高鐵本來不算多,不是已經開走就是太晚,宿延便坐最近的一班高鐵到N市的隔壁市,再打車到沈掠星家裏,但抵達的時候也已經過了十二點。
“可早上剛見過。”沈掠星說,一大早他和沈微藍回N市的時候宿延已經送過他了。
“嗯,但只有早上見過。”宿延認真回答:“中午、傍晚、深夜,還是很想見。”
沈掠星和宿延對視,他安靜了會兒,沒回答,只輕聲說:“你離我近一點。”
宿延遲疑一秒便湊近沈掠星,将人一把摟入懷中。
沈掠星雖然不矮,但骨架不大,他可以被宿延整個抱進懷裏。
“這樣嗎?”宿延問他,抱着人的過程中另一只手還不忘将兩床被子疊着蓋。
沈掠星眨了眨眼,主動将頭埋進宿延胸膛,手也試探性地朝前伸去,摟住宿延的脊背。
“你的肌肉真的很硬。”沈掠星悶聲說。
“那是因為第一次跟你睡一張床,我緊張。”宿延聲音發緊,呼吸也沉沉的。
“你放松一點,我不會對你怎樣。”沈掠星道。
......這話一出宿延迷茫了會兒,這不應該是他的臺詞嗎?
“怎麽突然要抱我?”想了會兒宿延沒想明白,索性問點別的。
“你身上好聞。”以前沒什麽感覺,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覺得宿延整個人都散發着香氣,讓他有點着迷。
宿延喉結滾了下,低頭,攬住沈掠星腰的動作更加用力,将臉埋進沈掠星的肩窩裏。
“宿延。”沈掠星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将頭擡起來:“好奇怪。”
“嗯?”宿延回應:“怎麽了?”
“這樣抱住好像還不夠。”沈掠星蹙眉,心髒似乎還沒有被盈滿,他迷茫又不解:“我想要靠得更近,為什麽?”
宿延在深夜中望向沈掠星,呼吸發熱:“更近?你想接吻嗎?還是什麽?”
宿延剛說完,嘴唇就被沈掠星吻住,沈掠星擡着下巴,閉上眼,似乎正探索着他想要的更近是不是這種方式。
幾分鐘後,兩人意亂情迷地分開,宿延深深望着沈掠星,聲音暗啞,問他:“是這樣更近嗎?”
被/子下的兩人都感受到了某些變化,理智告訴沈掠星到這裏就可以了,接下來可能要失控,但他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聲音微chuan:“好像、還可以更近。”
再近一點,似乎心髒才會被盈滿,沈掠星說不清,只是覺得不夠。
下一秒,宿延翻身fu住人,眸底克制而洶湧,咬牙切齒:“今晚瘋了是不是?”
沈掠星懵懂卻真實,他搖搖頭,試探着問:“要不要我們、試一下?”
“沈掠星。”宿延壓着聲音警告:“現在別搞我。”
沈掠星沒意思地撇了下嘴,問:“你是不敢嗎?”
宿延快被氣笑了:“我不敢?你他媽的!”
頓了頓,宿延挫敗道:“我現在确實不敢......”
他低下頭安撫地親了下沈掠星的額頭:“今天時機不對,你姐又在隔壁,我們什麽都沒準備,你要是想靠近,到時候多近我都給你。”
沈掠星迷茫地搖了下頭:“其實,我也不是說想要那個,就——”
“行。”宿延似乎猜到了沈掠星想要什麽,下一秒,手便向下......
“不是不是...”
沈掠星倒吸一口涼氣,被碰到的瞬間差點跳起來,一時所有暧昧和困惑統統不見,只剩慌張。
但他很快便沒了聲音,星星沉入雲端,時隐時現,像這個深夜某些細wei的聲音,像被e住喉嚨或被捂.住嘴唇時發出的,聽得模糊、卻又真實存在。
......
隔天一早沈掠星被沈微藍的敲門聲敲醒,他坐起來後腰上有股力很不講道理地将他整個人又按了下去。
宿延的手臂力量很大,他徑直将沈掠星重新塞進懷裏,聲音是晨/起時帶些鼻音的微磁:“不起。”
“我得去我舅舅家。”
沈掠星費力搬開他的手,在看到宿延的手掌時忽然燥紅了臉:“你在家裏呆着,我中午一吃完飯就回來,帶你出去下館子。”
“好。”宿延不樂意地應聲,他睜開眼,跟着沈掠星坐起來,在看到沈掠星脖子上的淡淡/紅yin後,眸色變深,他不由分說便擡手扯沈掠星的睡衣,細白的鎖骨下方,也有自己留下的某些痕、跡,宿延聲線裏是得逞與餍足的笑意:“記得把圍巾圍好。”
沈掠星扭頭“嗯”了聲,很快起了床,離開卧室後又鬼鬼祟祟把卧室門緊緊關好才和沈微藍一起離開了家。
到舅舅家之後沈掠星草草拜了年,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午飯象征性吃了一點點就想回去。
沈微藍早早注意到了弟弟今天的反常,一把拉住想溜的沈掠星問他急着做什麽,沈掠星搬出早就準備好的理由,說要回去和楊牧齋他們連麥做題。
對于學習方面的事沈微藍從不生疑,只讓沈掠星路上注意安全便放他走了。
沈掠星從舅舅家回去甚至破天荒地打了車,因為某人的消息已經塞滿他的未讀列表。
一早上從沈掠星出門起,宿延就開始給他發消息。
一開始是洗漱找不到牙刷、又嫌洗面奶洗了臉幹、然後吃早餐認為沈掠星準備的太少不夠吃、再是說家裏無聊他想出去玩,沈掠星讓他自己下樓在小區裏逛逛,他又說怕迷路......
“已經十二點了,你不是說吃完午飯就回嗎?”
快到小區時,宿延又給沈掠星發消息:“我不想再吃幹糧了QAQ好餓噢...”
沈掠星當場翻了個白眼,還是好脾氣地回着消息:馬上就到,你可以到小區門口等我了,我帶你去吃午飯。
三分鐘後,出租車終于到了小區門口,破舊的小區連描名字的紅漆都斑駁不清,門衛室的窗戶開着,一米九的男孩正趴在門衛室窗口,百無聊賴和門衛師傅聊着天。
“宿延。”沈掠星下車後便喊人,生怕再耽誤一秒又要被催。
宿延轉過頭來,看到人終于喜笑顏開:“你回來了!”
沈掠星走過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宿延,語氣誇張:“你瘦了好多啊。”
宿延:?
沈掠星朝他挑眉:“人都瘦脫相了,一看就餓了整整三個小時。”
這下宿延總算意識到沈掠星在陰陽自己,滿臉的晴朗逐漸轉陰,嘟哝道:“爽了就翻臉不認人,昨晚你——”
“好了好了別說了,走走走!”
沈掠星一把将人扯走,迅速遠離津津有味看着兩人互動的門衛大爺。
沈掠星帶着宿延到自己初中旁的一家烤肉店,物廉價美,過年期間也開業。
到了之後沈掠星熟門熟路地拿了菜單,先點了幾個招牌、又把菜單遞給宿延,讓他選自己想吃的。
宿延說他每個都想吃,然後擡起頭期待地等沈掠星的回應。
“點,點了吃不完我把你頭打爆。”沈掠星涼聲警告。
“那算了,我加這幾個就行。”宿延很識時務,只加了幾盤最貴的肉,便将菜單還了回去。
但沈掠星卻愁眉苦臉嘆了口氣。
“怎麽了?”宿延問他。
沈掠星搖搖頭:“普通人家真養不起你。”
“所以我生在了商業帝國。”宿延腦回路驚奇,絲毫沒感受到沈掠星的惆悵。
沈掠星撐着下巴,認真苦惱:“我的小産業還不是很賺錢呢.....”
“喲?你還有産業啊?”宿延笑道:“什麽産業?”
沈掠星看了他一眼:“快點吃,下午帶你去看。”
兩人吃完後沈掠星便帶着宿延去了自己連沈微藍都不知道的秘密産業,産業位于N市某豪華小區頭排商鋪拐角的半邊店面。
店面一分為二,一半賣彩票、另一半的招牌上寫着:藍星鮮花。
商鋪門前,沈掠星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花店的門,轉身看向宿延:“進來吧。”
這兩天幫忙賣花的阿姨回家過年了,所以關着門,裏面現在只有一些幹花和包花紙,但一進門,撲面而來還是一股花香。
“你的店?”宿延不可思議地走進那間小小的鋪面:“還真有産業啊?六平、七平?”
“九平,嚴格來說是我媽的店。”沈掠星動作利索自然地拿起撣子打掃衛生:“她以前說要在這個小區樓下開一家花店,用我和我姐的名字。”
後來事故賠償款下來,除了父母的後事花費,姐弟倆将剩下的一分為二,沈掠星就把自己的那份偷偷用來租這間鋪子、外加雇人看店。
他想,無論怎樣,他都要把媽媽的心願實現。
“這樣。”宿延在花店走了兩步便走到頭:“是不是有點小了?”
“我只租得起這間。”沈掠星道:“加上看店的阿姨一個月一共四千多,遇上節日能賺點兒,平時利潤和支出基本持平。”
宿延點點頭,他往外走了兩步,看了眼這片的人流量:“這市口一般,現在實體難做,你這利潤率還行,有點經商頭腦,不少花店開了就賠,不考慮把店開大點嗎?做個連鎖什麽的?”
沈掠星放下撣子又去拿抹布:“沒時間想這事兒。”
“那就等上大學,我給你出資。”
宿延走過來,從沈掠星手裏奪過浸了水冰涼的抹布,主動幫他擦花瓶:“我算股東,到時候給我分紅就行。”
“那到時候再說。”沈掠星的小産業只是為了實現媽媽的心願,暫時還沒想那麽多。
兩人在花店收拾了會兒,正坐在小板凳上喝水休息,忽然有客人走了進來。
“抱歉啊,我們店今天——”沈掠星擡起頭,驀地發現進來的居然是幾面孔,兩男三女,好像都是自己初中同學。
“我靠?是沈掠星嗎?”其中一個胖胖的男生最先反應過來,然後看向身邊其他人:“你們傻啦!他是沈掠星啊!”
另外幾人在和沈掠星大眼瞪小眼中終于也認出了當年全校風雲人物,其中有個女生尤其激動:“真的是你啊沈掠星!”
沈掠星不自在地站起來,朝幾人笑了下:“嗯,過年回來的。”
“你現在怎麽樣啊?那三年你突然消失了,我真的很擔心。”
那女生三兩步上前,關心又急切:“怎麽感覺比初中瘦了不少啊。”
坐在一旁小板凳上的宿延目光落在女生拽着沈掠星手臂的手上,抿了抿嘴,告訴自己不要打斷人家初中同學敘舊。
但抓得也太緊了吧......
“我現在也在上學,挺好的。”沈掠星看向衆人:“你們來買花嗎?今天不開業,過兩天來行嗎?”
“這是你家的店?”後面有個男生問。
沈掠星點點頭,指了指牆上貼的二維碼:“加這上面的微信,以後可以直接線上訂。”
“那...那是你的號嗎?”那女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掠星:“我還沒加過你呢,以前和你都不在一個班。”
“是店裏阿姨的。”沈掠星道,就在宿延心情稍微平複一些時,沈掠星主動掏出手機:“這是我的,我掃你嗎?”
“好呀好呀~”那女孩歡快地掏出手機,後面幾人見狀也紛紛掏出手機和沈掠星加了好友。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得去看電影。”
後面有個男生催促了一聲,幾個女生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花店,衆人離開後,沈掠星便低頭專注看起了手機,大家把他拉到了初中同學群裏,沈掠星一進去幾乎把所有人都炸了出來,所有人都在歡迎他關心他,一時間微信添加好友列表直奔兩位數。
“Hello,請問這家店有人嗎?”宿延的聲音冷冷響起,沈掠星從眼花缭亂的消息裏擡起頭:“啊?你說什麽?”
“你這店裏花明明挺多的,為什麽不營業?”宿延眯起眼,盯着人臉上發自內心的笑意,愈發不爽道。
“都是幹花。”沈掠星不懂宿延在說什麽。
“呵。”宿延冷笑一聲:“剛剛那可是連綿不斷的桃花。”
沈掠星愣了下,終于反應過來宿延在說什麽,他認同地點點頭:“初中确實有不少女生喜歡我。”
宿延一愣,你居然還順杆往上爬?
“我只是沒想到他們現在還記得我。”沈掠星眼底明快又高興:“那個女生看起來還是挺喜歡我的,是吧?”
宿延臉色慢慢泛青:“是啊,恨不得當場跟你表白。”
“她在問我在哪讀書、有沒有女朋友。”
沈掠星低下頭看女孩發來的消息。
“沈掠星。”宿延忍不住喊人的名字,話裏話外透着點警告和委屈。
“你別亂想,我回她消息了。”沈掠星蹲下來,把手機屏幕舉給坐着生悶氣的宿延看。
“我在A市念書,談戀愛了。”
屏幕上,沈掠星簡練地回答了那女孩,女孩發過來一個失落的表情包、緊接着又發了一個恭喜的表情包。
宿延一怔,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小氣,嘟哝着:“這可不是我非讓你說的啊......”
“嗯。”沈掠星眼睛依舊很亮:“宿延,我其實有點不記得初中發生的事了。”
宿延望進沈掠星明亮的眸子,安靜地聽着他說。
“可看他們的反應、我以前真的是一個...不那麽糟糕的人,對吧?”沈掠星語氣的疑問中透着期待和小心翼翼。
宿延眼中驀地發酸,他擡手将沈掠星拉起來,嗓子發堵:“你怎麽會是糟糕的人呢?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自己。”
沈掠星笑了笑,眼底似乎有水光一閃而過:“是吧?還是有人記住我的。”
社會上處處碰壁、南墨等級森嚴、宿家人心複雜,讓沈掠星對自己的存在與價值産生了極大的困惑與懷疑。
從三年前開始,他似乎從未做成過什麽事,他有時候搞不懂自己的存在到底有什麽用,像爛泥、像渣滓。
少年時代的那些事恍如隔世,模糊又不真實。
“嗯。”宿延神色鄭重:“像我、像...剛剛那個女生,只要認識過你,就不會忘掉,你很耀眼。”
宿延擡手揉了下沈掠星的頭:“永遠會有人牽挂你、也永遠會有人為你歡呼。”
“是你嗎?”沈掠星看宿延說得認真,忍不住笑起來,問他。
“會有很多。”宿延深深注視着沈掠星,将承諾輕聲許出:“但我一定是最永恒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