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37】
對簡映然而言, 從過去到現在。
不管做朋友，還是成為戀人，柏弦青都是讓她安心的存在。
他給她最大的理解和尊重, 她可以完完全全做自己。
偶有小脾氣和小任性，柏弦青會逗她，也會包容她。
不過, 簡映然沒想到。
依靠生理反應衍生出的歡愉之事，帶着沖動的本能, 被柏弦青說得這麽溫柔。
她開始好奇, 想要探尋，怎麽個循序漸近, 慢慢開發。
第二天下午，陪柏弦青去醫院換完藥, 簡映然接到顧宜電話，約她晚上逛街。
大半個月沒見，簡映然爽快應下, 等顧宜下了班, 在萬恒廣場門口見面, 先去吃晚飯。
東北鐵鍋炖, 簡映然團了張炖鮮鵝的雙人套餐券，新店開業, 人很多需要等位。
顧宜手裏拿着取號牌，原本輪到她們, 因為服務員的失誤，先讓另一對情侶進去了, 為表示歉意，給她們免費升級成包廂。
兩個人坐四個人的位置, 舒适寬敞。
忽視先前的小插曲，食物本身味道不錯，搭配花卷和玉米餅，吃起來鮮香味美。
包廂具有極強的私密性。簡映然一邊吃着，一邊聽顧宜說起她和沈朔之間的種種。
沈朔是誰。
先前在顧宜車上每天插一枝紅玫瑰的花店老板。
比她小五歲的弟弟。
弟弟每天噓寒問暖，穿上圍裙為你下廚做飯。
在你感冒的時候買藥，守着你一整夜，累的時候幫你捶腿揉肩，試問誰能拒絕。
顧宜當然也不能，成功被俘獲脫了單，何況，弟弟還有個特別大的優勢——
“體力特別好。”
顧宜興沖沖告訴簡映然，“我累到不行，他都不帶停的，還能變着花樣來折騰我。”
簡映然托着下巴打量着顧宜：“難怪這麽久沒見，我瞅着你有點虛。”
顧宜雙手叉腰，挺胸擡頭：“你眼神有問題吧，我明明恢複了第二春，整個人容光煥發。”
簡映然夾起一塊鵝肉，啧啧了兩聲：“回家給沈朔顯擺去，我是沒眼看。”
顧宜立刻給沈朔發消息，今晚來她家，試試新買的小玩具。
放下手機，癱坐在椅子上，她喝了口西瓜汁，問道：“柏弦青的手現在怎麽樣。”
柏弦青手臂受傷的事傳遍一中，也傳到教育局。
顧宜先聽同事說起，才去向簡映然求證，得知簡映然搬去柏弦青家照顧他。
簡映然咬了口花卷，回答：“除了不能提重物，其他事都可以自己做，過兩天去拆線，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顧宜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柏弦青傷的是哪只手。
簡映然告訴她右手，顧宜同情道：“頭兩天豈不是特別不方便。”
簡映然予以肯定的回答：“是啊，在家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敢讓他離開視線。”
顧宜拿起漏勺，先往簡映然碗裏盛了些菜，緊接着再撈出給自己。
“睡覺也是？”
簡映然沒有隐瞞：“嗯，同一張床。”
顧宜審視簡映然，看破一切的口吻：“剛好給你趁人之危的機會。”
簡映然目光如炬：“我在你眼裏是這種人啊。”
“那可不。”
顧宜篤定道，“你剽悍到我覺得，柏弦青只有被弓雖的份。”
簡映然微微一笑：“怪不得你是我閨蜜，原來這麽了解我。”
顧宜驚呼：“你真把他——”
簡映然搖搖頭：“我只是沒忍住，做了些邊緣行為，就是……你懂的嘛。”
顧宜：“做完就跑，還不給人解決是吧？”
“……”
老司機和新手的差別，就是老司機能一語中的。
簡映然無法辯駁：“我有時候挺慫的，我可以主動，但是對方一主動，我就害怕。所以，柏弦青說要帶着我把地基紮牢，慢慢打開和釋放自己。”
顧宜卡了兩秒，驚詫道：“我第一次聽說，這種事還需要打地基的。”
簡映然回憶起昨晚，托着下巴，嘴角抑制不住上揚。
“黑暗中，他抱着我，我們一起探索彼此的喜好和禁忌。柏弦青的手還沒拆線，這樣輕撚的方式也不會傷到他。我用了最好聞的身體乳，再點上一支香薰蠟燭，他吻着我，聲音在我耳邊摩挲，氛圍感拉滿。”
顧宜感嘆：“未免太平淡了些。”
“哪平淡了。”
簡映然的感受是極好的，“你和沈朔不這樣？”
“我們沒經歷過初級階段，直接大戰三百回合。”
顧宜坦言，“對了，前兩天他家床還塌了。”
“……”
顧宜說，學習比不過你們，但是在開火箭上，甩了她和柏弦青十八條街。
對此，簡映然表示，完全不需要卷，按照自己的步調，順其自然就好了。
回到書香苑是晚上十點。
簡映然打開門，柏弦青洗澡完從衛生間出來。
身着睡袍，頭發濕漉漉的，接過她手裏的購物袋。
簡映然換好鞋，和柏弦青在沙發上坐下。
幫他更換傷口處的防水敷貼，緊接着拿起茶幾上的購物袋。
“給你買了身新衣服，換上我看看。”
一件白色短袖T恤，和一條深藍色牛仔褲。
很舒服的面料，簡映然從購物袋裏取出，遞給柏弦青。
意外驚喜，柏弦青換着衣服，簡映然以欣賞的目光注視着他。
款式大小都很合适，她表示滿意，而後拿上柏弦青幫她買的同款粉色睡袍，去洗澡。
簡映然逛街的戰利品有五只購物袋。
柏弦青拿出裏面的購物小票，估算總額，給她轉了賬。
簡映然洗完澡将睡袍穿好，頭上裹着浴巾，卻沒急着吹幹頭發。
她取出一片面膜，在主卧的床上躺下，由柏弦青來幫她敷。
柏弦青側身坐在床頭，撕開包裝袋把面膜取出。
簡映然閉上眼，柏弦青先将面膜連同珠光紙一起貼在她的上半張臉。
緊接着将一半面膜紙揭下，與下巴貼合，最後取走珠光紙，擠下面膜袋裏的精華液，在她臉上輕輕按壓。
很溫柔的手法，簡映然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肩膀酸不酸？”柏弦青問道。
逛街三個多小時，興致上頭沒覺得累。
現在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簡映然輕輕“嗯”了聲，撒嬌似的。
“幫我捏捏。”
柏弦青先是隔着睡袍輕輕按壓，舒服得簡映然幾乎快要睡着。
倏地，腰間的綁帶被他扯下，空調風帶來陣陣涼意，簡映然的肩膀不自覺蜷起。
柏弦青幫她蓋好被子，指尖劃過白皙的皮膚，緩緩向下。
先是有幾滴雨落在湖面上，輕輕淺淺。
漸漸地，雨勢越來越大，泛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簡映然抿唇，呼吸變得濃重。
柏弦青輕撫着她的脖頸：“別繃着，放松。”
如同在火上炙烤，陣陣熱浪湧來。
柏弦青關了燈，低頭吻上簡映然的雙唇。
雨勢迅猛，裹挾着滔天巨浪。
沖破枷鎖和束縛，簡映然嘤咛出聲。
翌日，簡映然是軟着月退出門的。
整個人昏昏沉沉，但又忍不住去回味。
坐上前往柏家老宅的專車，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低頭，從包裏摸出手機，忙不疊給顧宜發消息。
【簡映然】：昨晚，我們有了一點小小的突破。
顧宜秒回，好奇心表露無遺。
【顧宜】：突破到哪了，你趕緊說。
【顧宜】：用幾個關鍵詞，別太透骨，我怕被系統和諧。
簡映然彎唇，按動手機鍵盤。
【簡映然】：手指。浪潮。跌宕起伏。
顧宜發來壞笑的表情，簡映然知道，她應該是懂了。
【顧宜】：什麽感覺，是不是很爽。
【簡映然】：嗯，就是過程有些煎熬。
【顧宜】：是不是你想要他不給，撓得你受不了，但是又很期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簡映然】：差不多吧，完全脫離控制，我掌握不了去向和力道。
【簡映然】：不過，柏弦青一步步引導我，服務意識還挺強的，全程都沒怎麽讓我動過。
【顧宜】：偶爾動一下，也不是壞事，以後你就知道了，嘻嘻。
【簡映然】：不急，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探索。
【顧宜】：一輩子太久遠，先定個小目标。
【簡映然】：比如？
【顧宜】：早日實現塌床的榮耀。
——
縫針第八天，簡映然陪柏弦青拆線。
醫生說，傷口恢複得不錯，不過仍然需要注意後續養護，再忌口一陣。
行至停車場，柏弦青将黑色寶馬解鎖。
簡映然在副駕坐穩，等柏弦青關上駕駛座的門，輕撫着他手臂上的疤痕。
每每入眼，都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些五味雜陳。
柏弦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予以安慰，幫簡映然系上安全帶。
簡映然坐正，柏弦青将車子發動，駛離醫院。
現在是下午三點。
簡映然要回柏家老宅盯着工人刷乳膠漆，車子正行駛在前往新元裏的路上。
手機響起，簡映然從包裏取出，是簡懷舟給她發的微信。
“我爸說，小謝今晚請假，問我有沒有時間去半島。”
“我也沒什麽事，剛好可以去嘗嘗新上的麻辣小龍蝦蓋澆飯。”
昨晚睡覺前，柏弦青和簡映然一塊看到半島公衆號的上新推送。
柏弦青沒有任何猶豫：“那我下了晚自習去接你，順便買些生活用品。”
“你晚飯吃什麽，我幫你點。”
簡映然問，“快到月底了，我的外賣賬戶裏還有券沒用完。”
還得再忌口一個月，可供選擇的不多。
柏弦青說道：“你看着買吧，你點什麽，我吃什麽，反正我也不挑食。”
五點半，簡映然從老宅出來，坐上拼車打開外賣軟件。
點了份山藥牛肉粥，配上蔥香雞蛋餅和時蔬土豆條送去書香苑。
一刻鐘後，抵達半島和小謝完成交接。
她拿了份小龍蝦速食蓋澆飯，配上檸檬味氣泡水，作為自己的晚餐，放在窗邊吧臺上。
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簡映然這頓飯吃得并不安穩。
一波客流高峰過後，她才放下收銀槍，把餐盒收拾起來，扔進垃圾桶。
空缺的貨架需要及時補貨。
簡映然正忙碌着，門邊傳來“歡迎光臨”的提示音。
她轉頭看去，有位戴着黑色口罩、身着香芋色防曬衣的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大眼睛。
四下張望，在尋找着什麽，簡映然當即朝她走去。
“小姐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
女孩沒吱聲，目光鎖定在收銀機前的陳列架上。
簡映然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是五顏六色的小雨傘。
當即對她的難以啓齒表示理解。
女孩剛想擡手，有位大爺進來買了瓶礦泉水。
她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起旁邊貨架上的口香糖端詳。
大爺走後，女孩将視線回到小雨傘上。
多種款式，占據足足五排。她有些犯難，問道：“哪個比較好用。”
作為尚未突破最後防線的新手，這個問題觸及簡映然的知識盲區。
不過，她這在邊做收銀，知道哪款最為暢銷。大衆的選擇不會錯，簡映然過去拿起其中一盒，順手又取出下面的一瓶：“搭配起來，使用效果更佳。”
許是她面不改色，動作又極為娴熟。
女孩打開手機付款碼：“你經驗豐富，我信你。”
雖有心虛，簡映然保持着固有的微笑幫她結了賬。
本想把兩樣東西裝進購物袋，再遞過去，女孩卻先她一步放進背包。
離開得腳步更是像踩着風火輪，沒有任何遲疑。
計生用品，通常都會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便于客人拿了就走，不用多說只字片語，也避免尴尬。
曾經無欲無求的階段，簡映然從來沒有對小雨傘有過研究。
偶爾需要她補貨，也是看了眼名稱，迅速放上去，轉頭就忘了。
此刻，站在貨架前，她認真又仔細觀察。
尺寸、厚薄、功能特點，甚至氣味，竟然這麽多講究。
柏弦青到的時候，接近十點。快打烊了，店裏也沒有別人。
簡映然坐在高腳凳上吃着關東煮，看他拿着購物籃，在貨架中穿行。
購物籃滿滿當當，最後，他停在收銀臺前，從貨架上拿起一盒小雨傘。
按照他們目前的進度，是時候買回去備用了。
簡映然好奇，柏弦青會選擇哪款，柏弦青卻轉頭看向她。
“小簡，過來一下。”
簡映然躍下高腳凳，朝他走去。
“怎麽，犯選擇恐懼症，要我幫你挑？”
柏弦青否認：“我覺得女孩的感受更加重要，想根據你的喜好來。”
柏弦青是那種，買任何東西都會研究得很徹底的人。
簡映然對他有充分的信賴：“你的喜好就是我的喜好。”
柏弦青表示了解：“那我每樣都拿一盒。”
“？”
簡映然卡了兩秒，懷疑人生般，“你是怎麽做到，用正經的語氣，說出這麽不正經的話。”
頓了頓，她提醒：“一盒裏面好幾只，囤太多容易過期。”
柏弦青彎唇：“我有信心，在過期前用完。”
簡映然捧着他的臉：“我是不會縱容你的。”
“那就兩盒。”
柏弦青适時收斂，“你挑一盒，我挑一盒。”
簡映然的選擇很簡單，半島銷量第一的超薄款。
從貨架上取出，拿在手裏，等待着柏弦青的挑選。
柏弦青擡手，修長的手指緩緩落下。
陡然間，門口傳來的輕咳，使得他和簡映然不約而同轉過頭去。
呼吸凝滞，背脊瞬間僵直。
簡懷舟邁着步子緩緩而來。
簡映然立刻将拿着小雨傘的手背向身後，面上帶笑。
“爸，這麽晚還沒睡，過來巡店啊。”
柏弦青眼疾手快，拿起旁邊貨架上的口香糖。
“簡叔。”他禮貌道，“我過來買些東西。”
購物籃放在收銀臺上，還沒有結賬，柏弦青順手把口香糖放進去，面向簡懷舟。
簡映然捏着小雨傘，手心出汗，和柏弦青并排而站，手臂緊緊相貼。
她今天穿了條粉色冰絲褲，口袋只有前面兩側，大雷在手，趕忙塞到柏弦青手裏，故作鎮靜，神不知鬼不覺。
簡懷舟打量着柏弦青，關切道：“小柏，身體好點了嗎？”
簡映然之前跟柏弦青通過氣，搬去他家的理由是發燒需要人照顧。
但是發燒，不能一個星期吧。柏弦青穩穩接過小雨傘，放進牛仔褲後面的口袋，這才解釋。
“發完燒，嗓子又吞了幾天刀片，多虧小簡照顧得好，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
簡懷舟，“工作再忙，也要記得多喝水，好好吃飯，得空就閉上眼睛，适當放松和休息。”
柏弦青：“謝謝簡叔關心，我會牢牢記住的。”
為了讓柏弦青注意節制，簡映然特地選擇了小包裝的盒子。
數量少，形狀扁平，放在口袋裏剛好。她慶幸地松了口氣，迎上簡懷舟灼灼而來的目光。
老父親突然到訪，絕不是路過或者臨時起意。
簡映然這麽分析着，聽簡懷舟問：“閨女，打算什麽時候回家住啊？”
前面都是鋪墊，這才是正題。
柏弦青無礙，從長輩的角度看，逗留他家确有不妥。
簡映然理解，但是也需要緩沖時間：“我今晚把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找您報道。”
簡懷舟看向柏弦青：“你沒意見吧？”
“要不中午吧。”
柏弦青想了想，“我可以開車送小簡，幫她搬行李。”
簡懷舟肯定了柏弦青的提議。
回書香苑途中，簡映然說道：“你別對我爸有什麽想法，他只是擔心我。”
““怎麽會。”
柏弦青回答，“你是我女朋友，但也是你爸媽的女兒，我不會那麽自私，将你唯我獨有。”
簡映然忽然輕松了：“也對，又不是不見面，只是不能一起睡覺而已。”
柏弦青輕嘆，有些依依不舍：“下次再同床共枕，只能等我辭職之後了。”
他似乎在暗示什麽，簡映然聽出潛臺詞。
等柏弦青在樓下把車停好，簡映然環住他的脖頸。
“那就好好享受最後的夜晚。”
回到家，簡映然先去洗澡。
穿上粉紅色睡袍，開了瓶紅酒，側身倚在沙發上，露出白皙的腳踝。
她握着高腳杯，輕輕晃動，達到微醺狀态，躁動的心緒在血液中蔓延。
經過初級階段的磨練，終于到了檢驗教學成果的時刻。
渴望又期待，尤其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柏弦青邁着大長腿過來，簡映然的目光立刻變得迷離起來。
透過睡袍的V字領，男人好看的鎖骨若隐若現。
柏弦青在簡映然身邊坐下，簡映然放下高腳杯，枕在他的腿上，扯下睡袍綁帶。
她的指尖劃過腹肌和人魚線，一寸一寸緩緩向上，而後唇瓣也貼了上去。
愈撩愈勾人，柏弦青背倚着沙發，呼吸變得粗沉而濃重。
身體繃緊，承受不住那份撩撥，柏弦青把簡映然抱起，走進卧室。
卧室裏沒有開燈，四周昏暗一片。
好聞的玫瑰香薰卷帶着暧昧擴散開來。
簡映然躺在床上，柏弦青将她制在身下。
酒精效力上來了，簡映然閉上眼，腦袋有些暈眩。
肌膚相觸，不由自主地，她的腳滑過柏弦青的小月退，肆無忌憚，力道輕輕淺淺。
額上附着細密的汗珠，柏弦青低頭，封住簡映然的雙唇。
他的吻，比往常更加熾烈，簡映然配合着柏弦青的步調，手按向他的背脊。
男性荷爾蒙氣息，将簡映然緊緊包裹。
柏弦青扯開她的睡袍綁帶，一寸一寸向下深吻。
簡映然恍若置身海上高塔，站在頂端搖搖欲墜。
柏弦青摸到床頭櫃上的小雨傘，取出其中一片。
他貼緊簡映然的耳畔沉聲道：“小簡，我愛你。”
親密無間，真真切切。
波瀾壯闊的海面上，狂風卷着巨浪。
簡映然從高塔上緩緩落下，搭乘柏弦青駕駛的巨輪，浮浮沉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