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開後的彼此
咖啡館裏,兩人面面相坐,一時間氣氛有些尴尬。
“這兩天,崔醫生過的怎麽樣?”柳時鎮喝了口咖啡,打破尴尬問道。
“恩,還不錯。”崔再媛點了點頭,并未多說。
“那天,對不起。。。。”柳時鎮仍舊為那次失約的事情道歉着,但崔再媛卻并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需要了,柳大尉應該知道我是一名醫生吧,每天為了救那些面臨死亡的人作了多大的努力,但柳大尉呢?一個為拯救生命奮鬥,一個卻是以死亡來奮鬥,這樣南轅北轍的價值觀即便是因為彼此之間的吸引也不會有什麽樣的結果的,不是嗎?”
“我想我要說的也已經說了,要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辭了。”崔再媛看着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柳時鎮,禮節性的告別後,轉身走出了咖啡館。
柳時鎮一直維持着剛剛的坐姿,崔再媛話裏的每個字都像是一記悶錘擊打着他,他無法作出回應,也無法為自己解釋什麽,只能看着她離開。原來看着離開的背影是這樣的難受,那天抛下她一個人,她會不會也是這樣的難受呢?
部隊澡堂裏,柳時鎮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用力拂去鏡面上的水珠,看着那張失魂落魄的臉上,他疲憊的雙手撐着牆面,任由水肆意的灑在自己的身上。在這個時候,徐大榮也走進澡堂裏,兩個人之間無奈的訴說着未來烏魯克的生活。
崔再媛離開前跟胡伯打了通電話,告訴她要離開囑咐老人家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并将事先準備好的兩封信托宋前輩交給表智秀和姜暮煙,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登上的飛機前往目的地。
當初一眼鑄造的緣分,邂逅相遇的美,原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可‘緣分’又怎能說的那麽的絕對呢?崔再媛在津巴布韋經歷了近3個月的時間,雖然有過驚險,但好在都是有驚無險。将津巴布韋的情況穩定後接到支援的請求,崔再媛只身前往幾內亞,并與丹尼爾、陳江他們一呆就是三個月,看到一批批病患死亡,整座城市在死亡籠罩下,顯得那般的蒼白。埃博拉的爆發,讓他們幾個有些措手不及,每個關卡的防禦和治療折損了一批又一批精幹的醫務工作者,通過多方的努力和控制下,這次的爆發終于控制了下來,而歐盟也相應派出其他的工作人員頂替崔再媛他們。
一連幾個月的負荷工作,歐盟決定給崔再媛一段時間修整,并答應韓國海星醫院的請求,任烏魯克韓國駐軍醫療小組的組長,她沒有停留的整裝好行李,與丹尼爾和陳江告別,因為他們下一站是去非洲,和自己不是一路。
在烏魯克城鎮的一家五金店裏,那裏有丹尼爾的‘妻子’藝華,她是朝鮮人,父親是一個中醫醫生,因受內亂的波及,父母均已身亡,而她也因此而受了重傷,在丹尼爾幫助下得到醫治。與崔再媛之間也算是老相識了。而這次從韓國過來的醫療團隊裏有姜暮煙,這倒讓崔再媛很吃驚,她現在不是海星的招牌嗎?
來到烏魯克後,每一天的晨練,完成大隊長的指令,打掃倉庫等,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來到這裏已經8個月左右了。這天,接到大隊長的命令到駐軍周圍排雷,柳時鎮坐在車上冥思着,來這的日子越久想崔再媛就越頻繁。總是在心裏問着‘不知道她在韓國還好嗎?有沒有忙的又沒有打理自己。。。。。’。
烏魯克的夕陽很醉人,讓他不知不覺閉上眼,好好的沉思着,細細的品味着崔再媛每一個表情。
徐大榮走過來,拿着冰咖啡,看着躺在車裏的柳時鎮。笑道“在想什麽呢?”
“在想一個軍人責任和如何保衛國民安全?”柳時鎮閉着雙眼慵懶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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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咖啡嗎?”徐大榮舉起水壺問道
“我喜歡喝礦泉水。”柳時鎮拿起身邊的礦泉水與徐大榮的水壺碰了下,昂起脖子就喝了後礦泉水。因為礦泉水總是能讓他想起那次他們約會的橋段。
隊員們的排雷工作繼續在進行着,不一會兒,對講機傳來史盧比的聲音,說明在那片區域發現戰争遺留下的烈性炸彈,在熟知炸彈的性質後,經過一番‘考慮’後,因為中隊長的‘義正言辭’決定就地解決這顆炸彈,雖然炸彈是拆除了,檢查報告,挨罵,懲罰可一樣也沒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