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夫?
第二十九章 大夫?
她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被幾人攔到了巷子角落。容茯連忙後退,道,“你們是誰?!讓你們的頭兒出來!"
“長公主不好好待在宮中,出來做甚”幾人中走出一位蒙着白紗的男子。
“難怪我與皇兄找了三年都沒有任何消息,原來是你幹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如今他與你們已無半點關系。”
“有沒有關系他說了才算!”她握緊拳頭,掃了一眼周圍,想瞧準機會後逃出去。
男子只是嘆了一口氣,問道,“沐攸将軍,難道你真想恩将仇報嗎?!”
聽到昔日的稱呼,她有些錯愕。“十多年前,我曾救過你,你忘了?哎~這真是令我傷心啊······"
“那日的人······竟會是你?!”容茯悄悄地将手藏于袖子裏邊,捏得更緊了,"······你當初救我怕也是居這門心思吧。”
見她點破,他當即揚起笑來,"呃哈哈哈哈!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聰明,與你那單純的姐姐相比,可難騙多了。"
“果然……那将軍!”
“他若是不死······你怕是不會成為長公主了。不然······我蟄伏了這麽多年的好戲怕是上演不了了。"說完,他便沖上前,容茯習慣性地躲開,怎料男子猛地又轉身,從背後将她擒住,從袋中取出一顆藥丸,當即讓她吞下。
【可惡!】容茯怒斥道,“你喂我吃了什麽!"
"我怎的不會防憊長公主你啊,既然已經讓你知曉了這些事,你覺得我還會讓你有機會說出去嗎?······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只需你這段期間安分點兒,待你醒來,大局已定!"
“不要!我······我······”容茯的視線愈來愈模糊。"走!"見那群人要離開,她還想要去阻止,但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站也站不穩,倒在地上,直至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容恒等了許久,遲遲不見容茯的身影,連忙在附近找了找,終于在一處無人的小巷裏發現了癱倒在地的容茯。他當即将她帶回了府中,命人叫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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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回禀王爺,長公主乃是中了毒,但此毒并不致命,只會使中毒者一直昏迷不醒······至于何時會醒,得看下毒之人的劑量。”
“可有解法?"
“目前還沒有,我等會盡全力研制出解藥。"
容恒瞧着容茯緊握的手,将它攤開,而後道,“你們先将公主移至宮中好生照顧,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待衆人離開後,容恒獨自走到後院,再次推開了那間房,他從袖口中掏出了那個錦帶,拿出裏邊的金鎖,緩緩坐在床邊。他半垂着雙眸,瞧不出是何神色。
他瞧清了手上的字跡,她的左掌心處有一個“九”字,是她刮破了手掌,用鮮血寫下來的。容恒怎會不明白她的用意,這是在告訴他,他的小九還活着,他還活着······
幾日後更是一年一度的冬圍,容恒受邀前去參加。座上,容謹與衆賓客相談甚歡。三年,也讓曾經那位清澀的皇帝變得更加穩重、成熟。
一柱香後,冬圍開始,參賽者紛紛騎上馬兒游走在雪林各處,開始争奪,獲得自己的戰利品。
容恒疾馳在前,馬後是他捕獲的獵物,漸漸的,周圍無一人跟着。他瞧見不遠處有一只白狐停下,他當即下馬,緩步走了過去,見離它越來越近。
就在他拉緊弓弩的那一刻,身後方射出一支暗箭,他瞬疾轉頭,猛地也射出一箭,兩箭相抵,紛紛掉落在地。
【這麽快就來了嗎。】他知自己已落入到別人的陷阱當中,便更加警惕,見樹上方有一絲的動靜,他即刻射出一箭,其餘藏着的人見此,便不躲着了,紛紛從四周跳出,敞開了明地圍攻容恒。
他後退一步,瞧着每一個人的身法,一旦發現破綻,便直擊弱勢處。以此,不少人紛紛倒地。一人見打不過,便想到一個法子,指着他後方叫道,“茗侍衛!”
此法果然有效,容恒一時分了神,給了他們一個偷襲的好機會。一支迅猛的箭射出,正好刺中容恒的右肩膀。那箭頭處抹了毒藥,一陣陣的痛感從傷口處往外漫延,他咬緊了牙關,竭力擡起手,拉緊了箭弓,但還是被他們逼退。
容恒望着後方乃是一個陡坡,或許滑下去還有一線生機。不稍多想,他扔下箭器,跳了下去。豈料陡坡不似表面那般,下方還有一處懸空的山崖,他一個不穩,順着翻了下去。
“怎麽辦,人跳下去了,怎麽和主人交待?”
“還能怎麽辦,下去找!哪怕是屍體也要給我找到。走!”
見那群人走遠,匆匆趕來的侍衛道,“主上讓我們盯好他們的行動,可······主上卻跳了下去,接下來怎麽辦才好?”
茗叔連忙指揮道,“那我們便要在他們動手之前找到主上。一批人負責盯緊他們的行蹤,另一批人則負責尋找主上。"
“是!”
容恒不記得自己落到了何處,只覺得附近有人離近。"阿爹!這有一個人欸!"·····
待容恒清醒時已是傍晚時分,他睫毛微動,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屋頂。忽地一張小肉臉湊上來,他頓時一怔,不小心一嗆,“咳咳咳咳咳!你······”
“叔叔,你醒啦!”小寶一整個趴在容恒床邊叫道。
容恒這才晃過神來,“是你啊小寶······我怎麽會在這兒?”
“是我和我阿爹在河邊撿到你的,你當時身上流了好多血,頭上也傷到了。阿爹說你沒救了,還是我讓阿爹将你帶了回來的呢!"
聽着小寶的敘述,他語氣溫柔地道,“原來如此,這次多謝你了······對了,你阿爹呢?我還未感謝他呢。”
“我阿爹出去采藥了,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談話間,外邊傳來一位老婦的聲兒,“哎呦!宋公子回來了。來我們這兒坐坐呗。"
男子連忙回道,“不了大娘,家中還有病人要照顧呢。”
“哎呦,行吧!宋公子真是個好人哪!······”
房門被打開,小寶當即跳下床,小腿往外奔去,叫道,“阿爹,那位叔叔醒了!”
"嗯,好!阿爹這就去看看。"見那宋公子走了進來,容恒方要道謝,不料進來之人竟同茗九長得是那般相似,他一時語塞,話堵在嗓子眼兒處。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夾雜着一絲絲地顫抖,“小九,是你嗎?你終于肯來見我了,我······”他一時着急,忘了自己此刻還在床上,一不留神便從床上摔了下來。
那人瞧着這一幕,原本蹙緊的眉頭似乎更緊了些,語氣帶着些疏離的意味,“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我姓宋,名方荀。而且······不要亂動,不然方才包紮好的傷口又要開裂了,給我回去躺着!"
容恒方才的欣喜瞬間淡去,他望着眼前的宋方荀,再一遍問道,“你……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宋方荀一本正經,嚴肅地回道,“抱歉,我從未見過公子,自是不認得公子。”
【不可能!我怎會認錯他!】他一言不發,雙眼就沒離開過宋方荀,他輕聲道,“……抱歉,宋大夫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可能是我認錯了。"
“既然是故人,公子莫要認錯才好,更何況我并不是公子所說的那人。”宋方荀道。
“是我的過失,既然我的傷已包紮好,我看······我還是走吧……咳咳咳咳咳!”容恒緩緩起身離開,他垂眸,耷拉着腦袋,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
宋方荀瞧着這一幕,表情及其不自然,也不知為何,在河邊見到容恒的第一眼,他就感到一股煩躁氣,并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若不是小寶的要求,他怕是沒那麽好心。
但如今容恒又擺這種姿态,像是他正欺負這個可憐的病人呢。
一旁小寶疑惑不解地問道,“阿爹,你不是說叔叔身上還有餘毒未清嗎?”
“······等等,你身上還有些餘毒,應當好生調養,所以……"容恒聞言雙眼一亮,他猛然擡起頭望向宋方荀。“所以······你走的時候記得帶上藥包。”
聞言,他"嗯"了一聲,眼角抽了抽,語氣中夾雜着無奈,但他又想再解釋一番,“我······”
此時,外邊傳來的一聲嚷嚷打斷了他的話,"快點!一定要找到他的蹤跡。快!”
【來得還真是湊巧!】“不好!他們是來抓我的,我看我還是先走吧,不連累你們了。”容恒滿臉‘焦急’地道。
宋方荀握緊了拳頭,似是在做什麽重要的抉擇,後終于開口,“······不行!你現在受了傷,我不能讓你出去。小寶,快去熄火!”
“好的,阿爹。"小寶連忙将蠟燭挑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