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纏綿的月色(二)
第十六章 纏綿的月色(二)
宴會上,太後朝容謹那兒敬了一杯酒,用餘光掃了一眼下邊的大臣,衆人紛紛圍到容尚清那兒,“攝政王年輕有為,前途光明,令人嘆服啊!為此,可飲否?”“尚可!”一杯接一杯的酒順次遞過來。
忽地,幾人中站出一位女子,道“攝政王,臣女也敬您一杯。”那女子聲音清柔,長着一副小巧玲珑的模樣。
“攝政王,這是宗正大人之女林绾心,溫柔賢惠,不知你能否賞臉呢?”太後笑道。
“既是宗正大人之女,那自是要賞這臉的。”他接過那杯酒一飲而下。這一幕看得容謹心裏無緣無故冒出一團火,後便借醉酒之意退出了大殿。容謹在廊子裏走着,順便醒個酒,消消怒火。
一旁的太監們大氣不敢喘,“欸?陛下這是怎麽了?”“這……應當是生氣了吧?”“生氣?誰敢惹陛下生氣啊,這是不想要腦袋了嗎?!”“不曉得。”
半柱香後,他欲要回寝宮,忽得瞧見一小厮正扶着半醉的人回去。他本不想理,但瞧着那衣裳很是熟悉,便仔細一瞧。【……尚清?!這奴才要将他扶去哪兒?】他适才注意到那小厮有點面熟,【他……是太後身旁端酒的小厮?!】
見容尚清臉色不對勁,他同一旁的小太監悄言了幾句,便走到那小厮跟前,“站住!你要将攝政王送去何處?”“啊!奴才…奴才只是見攝政王醉了,将他送至偏殿歇息而已。”
【呵呵!當真是送去偏殿?!】“不必了,朕的皇弟……朕會親自派人送到偏殿,你下去吧……今晚之事可不要說出去,管好你的嘴!”“是,是!”那小厮被吓得連忙退回去。
他命太監扶着容尚清,将他送至了偏殿。容謹瞧着床上呼吸不勻、滿臉漲紅的容尚清,便曉得那酒有問題。虧他提前讓人偷偷地叫了太醫,這會兒人差不多也到了。
“老臣參見陛下。”外邊前來的申太醫連忙跪道。
“免禮,你且先瞧瞧攝政王的情況。”申太醫開始為容尚清診脈。片刻後,“如何?”
“回陛下,攝政王只是中了些壯陽藥,若是拖得久了,恐會傷了根本,然後還要……待攝政王醒後再吃一下這藥方調理便可。”說完,申太醫便退出了偏殿。
容謹走出偏殿,道,“攝政王要好生歇息一下,你們先退下,今日之事不可同外人道說。否則,一律格殺勿論!”“是!”下人們紛紛離去。
容謹拿着申太醫遞給他的藥盒再次進到了裏屋,卻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他即刻奔了過去,掀開被襦驚奇地道“他人呢?!”【奇怪?……剛剛還在呢,怎麽會不見了!不會出事了吧?】容謹正埋頭翻找,未注意到他身後站着的一道身影。
那人垂眸盯着容謹的後背,一把将他的手拽住,壓倒在床,頭一低,雙唇緊扣在他唇上,将舌頭伸了進去。
Advertisement
“嗚呼……呼……”他抵着容謹的上颚,又纏繞在齒中。容謹當即将他推開,捂住自己的嘴,“你……!”
見容尚清赤紅的雙眼,他不敢多想,匆匆從床上下來,迅速地奔向房門。身後的容尚清像只如饑似渴的野獸追趕着他。終于,他快到了房門口,手正要伸去拉開門。不曾想,後方伸出一雙大手又将那道門給關上了。近在咫尺的聲音在耳後,“你還想跑去哪兒?!”
容謹被他死死地抵在門後,動也動不了。他感覺有東西在摸他,往下一看,原來是容尚清那雙不老實的手伸入他衣服裏邊,在他的肌膚上到處游走。他滿臉通紅,艱難開口,“呼—!不要…不要這樣啊!住手!”
那雙手忽地停住,不料它又轉向他胸膛前,他大氣不敢喘一下,那雙魔爪出擊了,“不!不要!”須臾,容謹的衣裳早已淩亂不堪,見那雙手開始往下移,他當即奮力掙脫開容尚清的束縛,“朕叫你住手!”他杵着桌子,望向自己的衣裳,難以啓齒。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确實因為方才容尚清的觸碰而起了反應,【該死!這不争氣的家夥,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這件事不能讓容尚清發現,他必須要盡快逃離這裏。
見容謹要逃,容尚清握住他的手,“站住……你當真以為我什麽都沒看到?!”他輕輕劃過容謹的衣裳,笑道,“呵!你這兒……既起了反應,現在又要出去,是想去勾引其他人嗎?”
“什麽?!”他當即要掙開容尚清的手,不料被他拽到了床上,“不是,尚清,你……啊!什麽東西喀着我?”容尚清見此,當即從容謹身下掏出了一個藥盒,“這是什麽?”
“這個……是太醫給的藥盒,你塗了之後便不會那麽難受了。”
“是嗎?呵!依本王看……這東西還是給你用才對。”
“什麽?!”他這才瞧清那藥盒上的标簽——潤脂膏。【申太醫!】此時,剛出宮門的申太醫不禁打了個噴嚏,他瞧了瞧自己的藥箱,“哎?這藥盒怎麽和方才那……嗨喲!給錯藥盒了,不過那東西也沒毒,有我開的藥方在,應當也用不到那藥盒……”
床榻之上,容謹的雙手已被他自己的發帶給捆住了,至于罪魁禍首……正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他緩緩打開潤脂膏。容謹連忙說道,“容尚清,你不要幹傻事,你若是現在停手,可以……啊!不要!”
“我們是兄弟,這個行為是不道德的!你快住手!”
“兄弟?呵呵!這怎麽能算是不道德的呢?”容尚清想再繼續下一步時,卻見得容謹哭紅了眼睛,一副可憐的模樣,他忽地停下了手,将容謹手上的發帶給松了下來。他下了床,轉身往外走。容謹見這一幕,擔心地問道,“等等……你要去哪兒?”
容尚清停下腳步,嗤笑道,“怎麽?太後叫你來服侍本王,既然你服侍不周,如此無趣,本王看還不如去找其他人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誰?”
“你?不就是太後那家夥叫來的小婠嗎?”
“小……婠?你怎麽能這樣說……罷了。你就算不為了自己着想,也得為皇家顏面着想啊!你出去随便找那些女子,要他們如何看待你?!”
容尚清瞧着他,冷笑道,“着想?……我在這忍耐了那麽久,你不願,有的是人願意。”
“……等等!”【也罷,他如今神志不清,怕是認不出朕,他在這裏總比出去找那些煙花女子要好。我倆同為男子,事後應當也不會怎麽樣。對……只是一夜而已……】“你過來,朕……我現在願意了,聽到了嗎?……我……願意。”
容尚清一頓,緩緩靠近,“你方才還一副不從的模樣,如今又改了主意,你的誠意何在?罷了……本王也不勉強你。”
【他還想要朕如何?!】容謹緩緩将夾緊的雙腿打開,一臉羞紅的模樣,“這樣……算是誠意了嗎?”【朕從未讨好過別人,容尚清……你可不要太得寸進尺!】
容尚清走到容謹跟前,居高臨下,望着下方的容謹一頓緊張、不知所措的模樣,嘴角輕上揚,“……真可愛。”大灰狼就順勢将可憐的小白兔撲倒……
那夜,是醉意的促使,是藥物的作用,還是欲火的沖動?無論是什麽,早已撩起了倆人內心的波瀾,如同一把細膩的絲帶,輕輕地環繞着兩人的心間,溫馨而深刻,纏綿悱恻,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