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輸了
第045章 第四十五章 輸了
左邊的屏幕, 随着勝利者的角度,發生了改變。
要麽是有隐形的攝像頭跟蹤,要麽就是整棟別墅的每一個地方都安裝了監/視器, 可以精準地轉移畫面。并且還是以最合适的角度來拍攝的。
停止了奇怪的想象, 蘇格蘭望着面前的路, 跟那一次走過的非常相似,但燭臺間隔的位置卻很遠,不知道是不是記憶錯亂。
“小心點。”他握好槍,叮囑着并不太信任的同伴。
龍舌蘭無法感同身受, 還覺得他過分小心——讓一夥人玩游戲這一點是很古怪,但可能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生過危險, 導致他有錯誤的認知:只要按照指示就好了,對手沒有打起來的意思,只是玩玩游戲而已…
剛才那一關, 他甚至有帶小孩上體驗課的既視感,蘇格蘭教練真耐心。
在一條只有燭光照射的走廊上, 兩人不緊不慢地朝目标地走去。
“嗯…”庫洛洛思考着, “第一次看到房間外的模樣。”
琴酒對這條長廊并不陌生, 作用不明的撲克牌還在他的口袋裏,沒想到會有分開的情況,不然分一張給蘇格蘭還能再去試探下。
蘇格蘭的想法相同,當他緊挨着牆壁觀察燭臺, 發現撲克牌的形狀後, 遺憾沒有先問琴酒要一張牌。誰能想到, 團體活動會被拆散啊。
龍舌蘭第一次見, 面露疑惑,“這是什麽?”
“不清楚。”蘇格蘭搖了搖頭, 沒有在這裏說太多。
第一輪的時候,是在輸掉了第二場、去那個「懲罰」房間的途中才路過類似的長廊的。兩次有什麽區別嗎,是觸發的條件不一樣,還是只要是「通道」就會遇到——按照上次的推測,每盞燭臺對應着不同的房間…
“先按照它的指示去做吧。”蘇格蘭到底沒有莽撞,他可不是琴酒。
關于這個問題,回去後應該提上日程,商量好再次遇到應當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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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的屏幕,還在原地,自動認輸的長袍組消失了,剩下兩組在對峙。
琴酒一心兩用,發現蘇格蘭沒有探險的意思,就多分了注意力給右邊。
下一場的對手還沒有決出,在抛開戰鬥力的pk上,誰輸誰贏很難說。
他倒是很想看看兩邊「異能力」的戰鬥,尤其是不需要自己人去試探。
可惜,這次大約不能如願,兩組氣氛和諧,完全沒有要開打的意思。
“放棄得真快啊。”俠客感嘆了一句,再用微笑來打破尴尬,看向坐在對面的兩個人,“怎麽樣,用什麽方式pk?事先聲明,我不會輕易放棄。”
不說主動認輸,團長和飛坦會怎麽樣,派克就會先跟他開打吧。
中原中也有些無語,“誰會啊。”
長袍組那邊完全是內部不和,以及阿飛性格不好,才放棄得那麽快。
他們的「人質」可是首領啊!
再說,就算是同事,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派克雙手環胸、手指輕敲,十分着急:“快點定下來。”
能不能別這麽拖拉!
這麽久了,還沒進入主題,光顧着凹造型了嗎?
“先排除戰鬥力方面的,我其實是頭腦派。”俠客毫不忌諱地說道。
無法确認對方的實力,不知道戰鬥方式,硬是去接招不一定能得到好。
當然主要是沒到必須使用武力的地步,他更願意選擇保險點的方法,這與想要贏的心情并不沖突。只是經過了衡量,在判定「懲罰」不會傷及性命後,就決定了pk會努力,但絕對不會傻到奉上性命去表達忠誠。
因為這是一樁不合理的交易。
「蜘蛛」…強/盜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念」能力和其他異能的比拼,誰更勝一籌這種事,交給感興趣的同伴去确認吧。反正機會不止一次,團隊裏有的是熱血好戰的家夥。
中原中也考慮到其它方面,倒沒有拒絕,“那怎麽比?”
這房間很空蕩,除了桌椅外,沒有任何用得上的東西。
就算想要打個游戲比一下,也沒有辦法啊。
庫洛洛對比兩邊的區別對待,心裏閃過一個想法:幕後者不希望有人打起來。
所以安排性格溫和的兩組在滿是武器的房間,而戰鬥力較高的三個組放在空曠的房間裏,避免了戰鬥——不,這不合理。
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人心是最不受控制的,幕後不可能考慮這麽多。
雖然有禁止鬥毆的要求,但能把一群壞人集中到一起,絕對不會只是玩玩游戲。
空蕩還有另一個原因,是為了給足空間,任由「玩家」發揮。
可惜,沒料到長袍組最先放棄,俠客也沒有戰鬥的欲望。
這一場混戰絕對是打不起來的。
太宰治提議,“幹脆猜拳好了。”
“喂…!”中原中也:雖然知道你不把首領放在眼裏,但也太過分了!
“不想戰鬥,又要比賽,猜拳不是最輕松的辦法嗎?”太宰治回答。
俠客想了幾秒,竟然覺得可行,“但…會不會顯得太不重視了?”
“那是當然了!”派克怒視,“怎麽能這麽……!”
她都為團長準備好戰鬥了,結果居然是猜拳。
俠客無奈地笑了笑,心想:但是派克,我們都不是戰鬥派啊。
從一開始,他就排除了戰鬥的方法。
太宰治單手托腮,還得說服同樣覺得不太行的中也,“你以為猜拳很容易嗎,那也是需要訣竅和運氣的,難道運氣不是比拼的一種?”
“……啊,中也的運氣大概不太好。”
“你才運氣不好呢!”中原中也反駁,至少跟太宰比,絕對不會輸。
太宰治興致不高,“那只能打了吧。”
“嗯…”俠客想起了團員無聊的日常,試探地問:“比下蹲?”
“……不要。”
“絕對不要!”
不僅對手很嫌棄,連同伴都不是很樂意接受。
“那只有——”俠客把目光放在桌面上,雖說有點厭倦了,但不失是一個選擇,同樣是比運氣……這個似乎沒那麽敷衍。
“抽鬼牌還是打牌?”
“……”
打牌似乎不錯的樣子。
雖然有點奇怪,但四個人還是坐下來,開始抽鬼牌了。
“話說回來,不知道你們那邊怎麽玩,我記得我們平時玩的、和這裏的不一樣。抽鬼牌是一輪輪,除了初始牌還會從身邊的人手裏挑選……被選擇和丢棄,得到與失去,那才是玩牌的意義吧。”俠客邊選牌,邊找話題:
“「國王游戲」的選牌也有不同的規則……”
中原中也回了句:“誰知道呢,也許是為了省事。”
所有的牌號經過了挑選,基本符合人數,偶爾多出來的幾張也會馬上被收回。「鬼牌」不會被放在最末,通常是中間上幾或下幾張。
玩牌的畫面對于圍觀者來說,是太無聊了。
尤其是琴酒,他只需要一個結果,左邊屏幕裏,蘇格蘭已經在等了。
“說起女裝…”庫洛洛主動提起,“前兩次,只有蘇格蘭和中原中也穿了嗎?”
森鷗外微笑,“是的,中也君的女裝可是很受歡迎的,超級可能呢。”
庫洛洛回了個笑容,并沒有興趣想象另一個男人女裝的模樣,只關注自己好奇的部分,“我以為懲罰對應的是同組所有人,原來不是嗎…”
這一點是有點奇怪,但不見得是壞事。
如果不是今天的這種狀況,可以在失敗後,找其他人承擔。
反正首領/團長可以稍微任性一點嘛。
琴酒只想看下一個要女裝的人是誰。
屏幕裏,蘇格蘭等得無聊了,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沒有信號。
“不知道現在過了多久了。”
第一次只過了五分鐘,第二次雖然在游戲裏的時間很短暫、但推測時間仍然在五分鐘左右……不知道兩邊的時間流速是怎麽計算的。
龍舌蘭沒有回答,很可惜地盯着沒有信號的手機,真想進去聊天室啊。
這一晚上積累了很多話想說,他感覺自己能刷爆屏幕。
就是波本可能會不高興。
但沒關系,黑麥會笑。
在圍觀衆人的眼中、非常無聊的牌局終于結束。
“我們贏了!”中原中也開心極了,港/黑的顏面算是保住了!!
太宰治勾起唇角,下一秒卻故作嘆氣,“可惜了,還想看女裝的。”
多難得可以嘲笑別人丢臉啊。
森鷗外面帶微笑,對庫洛洛說:“不好意思,險勝呢。”
庫洛洛并不高興,但作為團長的氣度在外人面前還是有的,“恭喜。”
飛坦安靜地磨着傘柄,渾身氣場低到可怕。
“完了,肯定會挨揍。”俠客垂頭喪氣,想着怎麽彌補。
送禮物不知道有沒有用…
千萬不要是很奇怪的懲罰啊!!
派克無比失落,心裏默念:團長……
對不起了,讓你陷入危險。
下一秒,屏幕內外四個人被排斥出空間,當場消失。
“果然很神奇。”太宰治稍微來了點興趣,“不知道通道在哪裏。”
中原中也還沒有回答,幕後就通知他們可以出去了。
“下一場的對手是誰?”他好奇地問了句,但沒有人回答。
順着單行的道路一直往前走,直到盡頭才看見一個打開門的房間。
琴酒觀察着兩人的舉動,發現對于燭臺的關注比較高,初步判定是獲得了跟他們相同的線索。他轉頭,那個叫「森鷗外」的男人,依舊維持着不錯的心情,沒有為即将到來的挑戰緊張,更沒有投入常規的在意。
心思轉了幾圈,他打消了交換情報的想法,還不是時候。
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合适的人。
如果非要結盟的話……
屏幕裏,兩方彙合。
坐着托腮沉思的蘇格蘭擡頭,見到來人也沒有驚訝,“終于來啦。”
中原中也倒是很驚訝,“是你們啊…”
畢竟五組減去三,剩下的就是酒廠和彭格列,以戰鬥力……
好吧,肯定不會是戰鬥力的比拼。
“很僥幸的贏了。”蘇格蘭說着,神色間帶了點小驕傲。
中原中也在旁邊坐下,好奇地問:“彭格列來的是誰?那個小孩嗎?”
“是沢田和獄寺隼人哦。”蘇格蘭回答完,禮尚往來地發問,“你們見到的是誰?”
是三組一起比,還是兩組、單獨一組有別的安排?
“長衣服除阿飛的那兩個,俠客和他那個女性同伴。”
“哦。”原來是三組,蘇格蘭主動說,“我們比的是射擊。”
“……”這麽刺激?
中原中也拉低了帽子,不太好意思說,他們打了一圈撲克牌。
“是拿/槍嗎?”太宰治毫無壓力,因為從話裏的表面意思、可以判斷出,兩邊所在的場地有所區別,“自己的武器,還是有備用的呢?
蘇格蘭笑了笑,“房間裏有一面牆,全部是準備好的工具。”
“難怪了。”他可沒在剛才闖關的房間發現武器。
太宰治美森*晚*整*理化了下pk內容,“我們只有一張桌子,所以玩了抽牌游戲。”
“這樣啊…”想要知道的事有了答案,蘇格蘭露出有些不是很樂意的笑容,“這裏同樣只有一張桌子哦,要玩抽牌嗎?”
“另外兩組不想武力……”
“我也不想。”
四個人對視片刻,十分默契地選擇了前一輪沒用上的方式:
“猜拳吧。”
單純拼運氣。
第三場了,沒必要再小心翼翼的試探,大家的想法幾乎是相同的。
龍舌蘭無法再沉默,有必要發揮自身的價值,“上一場一局定勝負,這次也一樣吧…蘇格蘭,交給你了,我會為你祈禱的!”
蘇格蘭:“……”
難道你以為不出手,琴酒就會放過你嗎?
森鷗外看向琴酒:“看來,不需要等待太長時間了,你和我到底誰會是下一個……”
“哼。”琴酒不服輸,“比運氣,我從來不會輸。”
“可惜,在裏面的是你的同伴。”
“……”
蘇格蘭在運氣方面很一般,但龍舌蘭明顯的拒絕,以及懷揣着奇怪的期待——如果贏了,可以得意的告訴琴酒「我贏了哦,保住了你的顏面,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樣穿着女裝」……
“我來。”中原中也親自上場,為了首領而戰。
龍舌蘭倒計數,兩人同時亮出了招:剪刀vs布。
中原中也看着自己的手,滿意地笑了起來:港/黑的臉面保住了!
蘇格蘭:“……”
啊啊啊,琴酒——我對不起你!
龍舌蘭說不上是期待還是震驚,“真的假的,琴酒要女裝了!?”
森鷗外再次放松了下來,朝着臉黑的琴酒微笑,“可惜了,不能看到你打扮後的樣子。”
琴酒狠狠瞪了眼得意的敵人,再看向屏幕中的蘇格蘭,腦海中閃過無數條應對方法——果然只有把別墅炸/了這一條路吧?
卡爾瓦多斯:“……”
我是沒有存在感嗎,我不配女裝……是的,我不配。
據說這游戲能讓一個人承擔所有,琴酒的話,肯定要比他适合。
不管心裏有多少想法,時間到就被排斥出了房間。
被轉移到了另一個略顯雜亂的地方,面前是一個轉盤,左邊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燈牌,寫着「每周特別項目:性轉。可以僅維持三天。」……
性轉…
怎麽可能,女裝已經夠羞恥了。
何況根本沒有必要,「小紅帽」連三天都沒有就解決了。
琴酒轉開目光,一陣輕響後,給他造成麻煩的家夥落地了。
四目相對——
蘇格蘭莫名心虛:“琴酒,你聽我說……”
“不用了。”琴酒扯出一抹殘酷殺手的笑容,“我不怪你。”
反正我馬上會給你預定新的舞臺。
在那裏好好享受吧。
“……”你的表情好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