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互鬥
第038章 第三十八章 互鬥
Reborn眯了眯眼, 打量了眼庫洛洛:
無辜的社會人暗暗散發着黑暗氣息,已經有些猜測,他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盡管沒怎麽交談過, 可第三次見面了, 每次的印象越來越深刻, 偏不好的那一面。至少在直覺上,他認為庫洛洛要比俠客危險得多。
不過,這并不是自家學生可以被恐吓的原因,“喂, 阿綱……”
“你是誰啊——”
話才開了個頭,就被掩蓋了, 自身邊響起的、夾雜着憤怒的聲音。
宛如暴風驟然而至,打破了精心營造的平和假象。
Reborn勾了勾唇角,放任隊員自由發揮。
正好讓其他人看看, 彭格列的首領和守護者是怎樣的互相守護。
比起某些連名字都不敢說的組織,絕對是完勝吧。
只見是那個銀色短發的青年, 與綱吉和山本武年紀相仿, 但風格大有不同——前兩者是那種不愛惹是生非的老實學生(還穿着校服呢), 而他:表情兇狠,穿着前衛(沒穿校服、還佩戴各種飾品),宛如不良。
銀發不良啊…
微妙的既視感。
倒退十年,不知道高中期的琴酒是不是也這模樣, 嚣張到極致。
可能是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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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killer怎麽看都不會乖乖聽話, 絕對是那種全體師生害怕的類型。
想象了一下「不良少年琴酒」, 可能會留着奇怪的發型, 穿後面寫了「唯我獨尊」奇怪标語的風衣,單手插兜, 一手将棒球棍扛在肩膀上,步伐放蕩不羁,一聲令下無數小弟往外沖……
被腦海中的暢想逗樂,蘇格蘭猛地低下頭,掩飾歡樂上揚的弧度。
琴酒莫名感到惡寒,不動聲色觀察了一圈,只發現一個異常——
其他人全在圍觀忽然出聲的青年,蘇格蘭卻低着頭、肩膀顫抖似在笑。
這小子絕對是在想些無聊的事。
他轉開臉,投入彭格列和不明團體的沖突中,這邊要更加刺激點。
至于蘇格蘭的胡思亂想,只要不說出來、無傷大雅,他可以當沒發現。
“居然用這種語氣和十代目說話!”
銀色短發青年終于喊出來了,十指間突然出現幾根炸/彈,眉宇露出了兇狠,一副馬上要開戰的态度:“炸裂……”
宣戰的話還沒到一半,就被沢田綱吉着急制止,“冷靜點,獄寺君,我沒關系的——”啊啊啊,怎麽回事,那邊在一瞬間變得超級吓人啊!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派克,差點拍桌而起。
飛坦傘抽出來一半,渾身散發着冷氣,只等一個命令就沖上去扼住對方的喉嚨。
俠客玩弄着手機,招牌的笑容已成形式化,不達眼底。
一觸即發,成功地讓其他人自動融為背景布,并期盼着兩邊能打起來。
蘇格蘭終于從腦補中回神,尋思着要不要幫忙幾個圍,雖說「十代目」吓到他了,但目前為止,現場其它時空的人當中,最有好感的仍然是沢田綱吉,可以的話,真希望所謂的「拯救世界」是真實的,那孩子沒被染黑。
庫洛洛隔空與Reborn對視,幾秒後露出與無辜社會人略有不同的笑容,雖然還是帶有無奈的成分,卻有明顯故意為之的痕跡,“你們才該冷靜,輕易被別人算計了啊。”
如此受到重視,絕對不會是普通成員。
他從其他人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句話。
Reborn笑了笑,先安撫正在炸毛的岚守,“你在這裏扔炸/彈,小心阿綱躲不過去。我可沒有足夠的死氣彈哦。”
獄寺隼人心神一動,倔強地反駁:“十代目怎麽可能會躲不開!”
沢田綱吉正在慶幸不需要被打一槍,聽到小夥伴的話,日常感到心累,小聲吐槽:“搞不好真的會躲不開啊,那可是獄寺君!”
這不僅是勸說,還是毫不委婉的誇贊,是對了解的夥伴實力的認同。
“十代目……”氣憤中的不良在短暫的驚訝後,雙眼閃起了星星。
山本武收回了抽刀的手,鋒芒回鞘,拍了拍獄寺的肩膀,“好啦,獄寺。坐下來,先把游戲完成吧,回去太晚了,明天上課會很困哦。”
竟然能在這時候想着上課的事…
有種欺負小孩子的微妙感是怎麽回事?
庫洛洛輕掩了下唇,畢竟是他挑釁在先,“的确,太晚了會困。”
“啧!”獄寺隼人回神,撇了撇嘴,“是為了十代目。”
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會撤退。
至于……
他不知道Reborn的意圖,只能當做沒聽見。
阿飛“咦——”了聲,毫不掩飾內心的失落,“這就結束了?”
“……”
“不是應該這樣那樣,徹底打起來嗎?”他比劃着手勢,激烈的戰鬥。
宇智波鼬不忍直視,幹脆閉上眼睛,全當自己眼瞎心盲。
迪達拉卻難得附和地點頭,“明明炸/彈都拿出來了。”
“小子,爆炸可不是玩具。”
獄寺隼人聽着無比贊同,低頭看看雙手,竟開始動搖。
或許,已經拿出來了就該……
“不不,你不想的。”沢田綱吉用力搖頭,“我真的會躲不開!”
獄寺隼人一聽不樂意了,“十代目,您不用妄自菲薄,就算所有人躲不過去,您……不,您根本不會放任這種情況發生。”
沢田綱吉:“……”
獄寺隼人猛然一驚,似乎領悟到了什麽,“我明白,我不會受他人的激将法的。只要是十代目的命令,我一定會遵守。”
沢田綱吉:“獄寺君……”
這個人還是一本正經的說奇怪的話啊!
被那雙淡綠色的眼眸掃過,衆人心情無比複雜。
阿飛難得憋屈,聲線都低沉了不少,“我只是說出我的直觀感受。”
這小子怎麽兩張嘴臉,還如此嚣張?
正常人不是會在在意的人面前,刻意收斂另一面嗎?
完全被看在了眼裏啊,看沢田綱吉的态度,顯然對方是了解的。
因為被了解,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嗎?
蘇格蘭有些遺憾,但并不是因為沒打起來,而是:
「琴酒少年既視感」的幻想破碎,連渣都沒剩下。
雖然聽說了不少傳聞,琴酒怎麽深受那位的信任,可……是不一樣的。
琴酒絕對不會在那位面前如獄寺一般。
遵守命令是一回事,态度是另一碼事,更何況那位也不是寬容的性格。
“好啦,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獄寺君,他沒有惡意的。”沢田綱吉迫不及待,剛想有請下一位,忽然發現其他人已經介紹完畢,內心微妙了一下,迅速改口:“是不是可以開始游戲了,真的會弄到很晚的!”
琴酒冷不丁地說:“會讓你們聊完,這幕後還真是大度。”
到底為什麽,真的不怕幾方聯合嗎?還是另有保障?
若沒有特殊情況發生,大概率不會主動發起攻勢,因為大家心裏很清楚,真正的、共同的敵人是游戲的幕後。在摸不清狀況之前,憑着個人的力量去對抗并不是最好的方法,遲早會聯合起來的。
還是說,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幕後終于開始啓動,熟悉的場面在眼前展開,機械音宣布:
“第三輪游戲開始,請大家認真對待。”
旋轉的轉盤在幾圈後停下,恰好停在了中原中也面前,他撇了撇嘴,盡管滿心不樂意,還是老實地抽了張,倒扣在桌面上等待公布。
時間到,衆人一起翻牌,面色各異。
蘇格蘭惋惜的看着手中的【紅心2】,再看看小夥伴是否會成為幸運兒。
琴酒盯着手上的【紅心A】,再次陷入了有人不願意他抽中的假想中。
另外兩個小夥伴同樣沒抽中,但顯然并不怎麽放在心上。
“哦呀——”看不見真面目的阿飛笑得極其欠揍,非常嘚瑟地将牌翻轉過來,正是衆人特別想得到的鬼牌,“今天的幸運值好高啊,是我呢!”
琴酒側頭,習慣性地跟蘇格蘭交談,“你不覺得有人作弊嗎?”
蘇格蘭下意識地回答:“确實有可能,之前那次不是能看穿嗎?”
“我沒有作弊。”阿飛聽見了,沖他倆看過來,“我不會把能力浪費在這種事上。”
蘇格蘭:森*晚*整*理“這種事…”
“至于上一次,你們确定要我說出來嗎?”
琴酒并不受刺激,因為沒覺得有半點不對,“我沒攔着你。”
不就是涉嫌作弊嗎,沒什麽可說的。
那搞到奇怪的東西不得試一遍?
阿飛以一種「拿你沒辦法」的口吻,說:“你自己承認了的,當着我的面出老千,用準備好的牌替換到抽到的非規定的牌。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已經習慣了做這樣的事——雖然至今為止,你們還沒抽中過一次。”
但是不排除前期僞裝、後期打別人個措手不及的可能。
“啊,我确實做過。”面對各方的打量,琴酒無比從容,甚至還笑了一聲,“但要說作弊,你不是一樣嗎——将牌面換成了正确的,我可不相信會有那樣的巧合,兩次三番的抽中了心儀的牌。”
“那是我對你的反擊。”阿飛顯然不在意暴露這些事。
琴酒緊追不放,“你同伴眼睛很特別,該不會能看穿所有吧?”
“你是說透視嗎?”阿飛搖了搖頭,“它沒那樣的能力。我會發現不對勁,單純是因為你的手法不算高明,被我捕捉到了一瞬間的不自然,我的眼神可是很犀利的,觀察比較仔細。”
“但是你卻能抽中正确的牌。”如果不是預先知情,那會是什麽能力?
阿飛頓了頓,态度陡然一轉,“是我的秘密哦!”
“……”
“想要知道答案,不如用什麽東西來換?”
琴酒也是立馬改變态度,讓緊張的氣氛放松,“那算了。”
再次被提起了心,又輕輕放下……
唯一置身事外的中原中也頗遺憾,“你們可真能忍!”
為什麽不直接打起來呢。
發起矛盾的四組全當沒聽到,游戲進入正軌。
阿飛手托腮,搖頭晃腦,顯得很糾結,“糟糕,我沒有任何想問的,因為對你們的人生經歷沒有興趣……”
是說他們的人生很無聊嗎?
讀懂了其中深意的人暗自記下一筆,實在是阿飛太欠揍了。
“啊——”他一錘手心,似乎有了靈感,“玩點別的花樣怎麽樣?”
尤其是在這一驚一乍的性格襯托下。
連隊友都看不下去,迪達拉宛如生長在怼阿飛的第一眼,“随便什麽都好,快點說……你就不能正常說話嗎,嗯!”
“說話帶口癖的前輩才該反省一下吧。”阿飛回擊的毫不客氣。
“你說什麽混蛋阿飛——!”
宇智波鼬後悔了,他怎麽就被選中了呢。
“請說正事,阿飛!”
後面說到名字時,不由自主地加上了重音。
阿飛扭捏了下,“好吧,聽鼬前輩的。”
宇智波鼬:“……”
“這樣吧——”阿飛伸出一根手指搖晃了下,黑手的手套莫名有點色/氣,“說一下對在場中人的評價吧,更方便互相了解……啊,但是範圍太廣好浪費時間,今天先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琴酒有種不好的預感,并且很快成真了。
“就「琴酒」吧。你們一定對銀發殺手有很多想法吧?”
想法…?
發現跟不上節奏、只配神游天外的龍舌蘭,“我可沒有!”
誰敢對琴酒有想法啊,又不是蘇格蘭或者波本!
“……”
衆人眼神微妙。
連阿飛都被噎了一下,但他很快鎮定自若,全當無事發生。
“可以簡單說說印象啦,各方面都可以哦。”
琴酒已經确認這是個報複行為了,高聲質問:“這是合規的嗎?”
“琴酒前輩,不要動不動就扯規則嘛,「國王」是我,要聽我的哦。”
琴酒眼神陰郁,但轉念一想,大丈夫何懼批評,“可以吧。”
不管幕後認定是否合規,阿飛竟然敢這麽做,他稍後必定找機會奉還。
“不過,我呢,也給自己個評價?”
倒不是問題,就怕說得太好了,你們覺得我自戀。
而且這是非常主觀的問題,每個人的回答沒有個标準,在忽略掉內心的不爽外,他也好奇會得到怎樣的判定——最好能激起其他人的憤怒……
阿飛歪頭搖擺思考,“确實是個問題……”
他的視線劃過衆人,忽然來了主意,“你可以評價中原中也啊!”
看熱鬧的中原中也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點中,“為什麽?”
“你們風格相同,還喜歡帽子,一定有共同的語言!”
“哈?”中原中也想炸,“開什麽玩笑!”
“有共同喜好的人總能相互理解,說錯了也不會生氣。”阿飛還在補。
中原中也很不高興,“別鬧了,我的脾氣又不好!!”
誰會因為「啊,他也喜歡帽子」就莫名其妙的大度啊!
太宰治舉起了手,語氣高昂,“我證明!”
“不用你說!”
阿飛不管不顧,就算被吸收了憤怒也不在意,“可我把話說出去了。”
機械音冒出來,像卡殼一樣慢慢蹦出話來,“沒錯,以「國王」的意志為最高标準,不管是問題還是要求,其他人只能遵守。”
只能遵守的其他人:“……”
“那個是真的。”Reborn沒掩飾看熱鬧的心态,“所謂國王游戲,國王的命令就是一切,就算是比較過分的要求。”
倒不如說,他們的玩法偏平和了,可能是被第一輪游戲中、阿綱帶騙了,正經的游戲應該更有針對性,集中于某個人或兩個人身上。
阿飛還沒玩到精髓,至少這要求在他看來就不過關。
中原中也咬了咬牙,覺得琴酒不會有好話,“可為什麽是我!?”
“因為……”阿飛高興到想原地起舞,“你們輸給我了呀!”
“……”
可惡,想給他兩拳!
蘇格蘭沒想到會是這樣,先不提阿飛給他擴展了思路,受傷的人竟然是琴酒。他有點緊張,但還是盡責地安撫暴躁的同伴,“忍忍,咬咬牙就過去了……”話說,他剛才是不是已經做出了評價,「溫柔」不是嗎?
但其中有幾分真心……
“你在幸災樂禍嗎?”琴酒反問,看同伴也不爽了。
蘇格蘭放下一閃而過的擔憂,無辜極了,“怎麽會,那對我沒好處。”
“哼…”琴酒不怎麽相信,“希望你沒騙我。”
評價嗎,雖然有點不爽,但聽聽真心話也不錯,尤其是同伴的。
沒錯,他對蘇格蘭所說的「溫柔」存疑,正好借機判斷真假。
俠客面露為難,看了看琴酒,“說實話,很難為情啊。”
才見幾次面啊,還想要維持表面友好關系呢,說真心話萬一崩了咋辦?
獄寺隼人更加嚴謹,“我們才第一次見,根本不了解吧!”
那不是鐵定了會輸掉嗎?
“放心吧,其實大家都很陌生。”阿飛迅速補充,“第一印象就可以。”
琴酒如刀的目光掃過阿飛,那張圈圈面具仿佛在對他嘲笑,“說吧。”
成年人總要維持點臉面,特別不能輸不起,“我不會介意。”
他的手握住了槍,盤算着是否能判斷出真正在意的。
如果發現了卧底……
幹脆直接動手處決了吧,那位估計沒心思計較。
“那我先來吧,畢竟是我開頭的。”阿飛主動接棒,略沉吟後,說:“我覺得琴酒前輩是個單純的壞蛋哦。”
“沒必要說「單純」。”琴酒不僅沒高興,反而感覺被侮辱了。
簡直在說,他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但,其他人卻稍稍放松了下來,這麽簡單只要随口編兩句就能過關。
然而,阿飛還不打算接受,繼續自認為有理有據的分析:“聽說你所在的組織是跨國/犯/罪集團,我的理解是在各個國家都有活動,跟我們「曉」差不多。「曉」本身相當于雇傭兵,經常是誰出錢多就去聽命去搞誰。”
琴酒想了想,居然無法反駁,組織的「生意」包含相似的工作。
“你在這群人當中很有話語權,其他人都聽從你的命令。”
蘇格蘭悄悄點了個贊,沒想到阿飛看着不正常,思路還挺對的。
阿飛心想:已經有兩個隊伍的首領被發現了。
在不确定算計的人抱着怎樣的意圖前,他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暴露。
盡管他內心很清楚,琴酒會是首領的可能性很低,卻還是往看似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去猜測:“那個棕發的年輕人以及黑眼黑發的社會人已經證實了,在隊伍裏會有一個帶隊的人,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組織的boss。”
“——所以,你就是你們組織的老大吧!”
琴酒瞳孔緊縮,完全沒想到會有如此離譜的猜測,“什麽鬼——!?”
“結合你不敢說出真名的行為,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刻意隐瞞,不敢說出真名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你不敢相信同伴,更不願意被發現真正的身份。”
阿飛語速變得很快,完全不給琴酒反駁的機會:
“所以你的生活時刻處在危險之中,這導致了你是個非常謹慎且沒有安全感的人。這就是我對你的印象哦。”
其他人第一反應是:可惡,他還帶分析的,這不是增加了難度嗎?
而與琴酒切實相關的夥伴們:“……”
說起來,組織裏很少有人見過那位,身份成謎是誰的可能性都有。
琴酒将衆人的神色盡收眼中,面上的情緒沒有一絲變化,“說完了?”
他非常冷靜地分析着阿飛的意圖,從上面大段廢話中提取主要信息——目前尚不明确評判的标準,若是達到多少比率算合格,那麽很明顯最後一句話才是阿飛的答案,剩餘的、聽起來多餘的話,有什麽意義呢?
他不相信阿飛會無緣無故說那麽多,一定是為了遮掩什麽。
阿飛無動于衷,任由他人審視,“我要是全說了,別人怎麽辦?別看我這幅可怕的樣子,其實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正在思考的琴酒瞬間冷漠臉:“吐了。”
世界上居然有這麽無恥的人。
“我的分析很有道理吧?”阿飛示意他看看同伴。
琴酒不想看,卻快過思考,先沉聲問蘇格蘭:“你覺得呢?”
蘇格蘭無意識地揪了揪下巴,略紮手的胡渣影響了他的思緒,被問到便左顧言它,只是端着沉思的姿态,放輕了聲音似輕哄地提出了要求:“如果你是傳說中的那位,我可以被破格提升嗎?”
“……”
“我也是有野心的男人。”蘇格蘭并不以為恥,這是沒必要遮掩的事。
琴酒被逗笑了,非常不适宜的想到了:
兔子非要裝成大灰狼,龇牙咧嘴、自以為很兇悍。
他倒沒敢真把蘇格蘭當成小白兔,畢竟是獲得了代號的、能扛起狙/擊槍、在這個惡劣的環境裏生存下來的男人。
只不過這小子經常利用不夠兇悍的臉、做出無辜的舉動,時不時引導他人忘記他的能力,而誤以為他好欺負。
明明擅長僞裝,卻又經常「證明」自己沒那麽弱,多此一舉的行為偶爾還覺得很有意思。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性格不容易被讨厭,他要真有心要人的話,或許還真會向上要求——前提是,這家夥只是兔子或狼,而不是老鼠。
黑色和黑色才能适配良好,其它要麽被染黑,要麽被染紅……
血紅色。
“為什麽要笑啊?”蘇格蘭有些不解,“我沒資格嗎?我還有自信,以為自己的實力不錯呢。”
琴酒看了他一眼,毫無保留地展露唇邊殘留的邪惡,“看你的野心能走多遠……不過很遺憾,他猜錯了,我不是傳說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