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信賴
第031章 第三十一章 信賴
房間裏擠滿了人。
門一推開,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過來。
還存在幾分懷疑的黑麥和基安蒂立即警惕。
“哇——”基安蒂小聲驚呼,“樓上居然真的有人!”
蘇格蘭回頭頗無語:“難道你以為我和琴酒在說謊嗎?”
「我和琴酒」?雖然不合時宜,但基安蒂有點磕到了。
琴酒不理會身旁睿智的發言, 粗略地掃了幾眼, 見熟悉的面孔都在, 便心裏有數了:很顯然,大家抱着相同的目的,想要第二次确認是否真實。
這也是他會頂着「詛咒」的壓力,再次心甘情願被選中的原因。
“為什麽每次你都要最後出場啊?”
他一踏進去, 就聽到了「帽子同好者」之一的詢問。
語氣不是很好,大概是等待帶來的不舒服。
“這可不能怪我。”琴酒不客氣地說道:“要怪就怪幕後的家夥不夠靈敏, 像個殘次品。”
他邊走,邊思考,最終沒有刻意去調換座位, 依然坐在了黑發青年旁邊——好像是叫「庫洛洛」。
對方朝他輕輕點頭,相當于打招呼。
好歹是第二次見面, 也算是相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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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帶的人不少。”另一個「帽子同好者」出聲, 話裏別有深意。
琴酒看了眼這位殺手同行, 輕哼了聲,“人數不是我能左右的。”
如果之前的分析正确,那麽他現在可以表現出松動,想要合作的意思。
先以不重要的信息作為交換。
Reborn回了個相似的笑容, 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态度的轉變, 這意味着他們可以進行一些等價交換。這并不是件壞事, 至少從現狀來判斷——默契地認定了制造游戲的人是共同敵人, 那麽合作是必不可擋的趨勢。
“真巧,我們也是。”
他語氣變得輕快, “阿綱這家夥運氣太差,竟然只搖出了「兩點」。”
所以,這一次除了他和沢田綱吉外,還有另一張陌生的臉孔。
琴酒順勢望了過去,與對方目光交錯。
“哈哈哈…”那人笑了笑,似乎很爽朗的樣子,“我叫山本武。”
“……”
不敢公布真名的殺手默默轉開了視線。
自我介紹什麽的,壓根不存在。
墨綠色的眼眸轉向了在旁邊落座的人身上,似有些暗示。
蘇格蘭心照不宣,無奈中含有抱怨,“骰子不好轉。”
沢田綱吉很傷心,還有點悲憤的味道,“這次輸掉的又是我!!”
實不相瞞,他總覺得被算計了,怎麽可能運氣這麽差嘛!
蘇格蘭沉默了下,頗尴尬,“啊…好巧,這次也還是我。”
“……”
沢田綱吉瞬間報以十二分的同情,“我以為只有我……”
找到了,找到了,跟我一樣運氣差的人!
”嗯…“蘇格蘭略幽怨地望向琴酒,“可能是失去了幸運女神的眷顧。”
琴酒微不可見地笑了下,很清楚蘇格蘭是借機将抱怨宣之于口。
但,如果他會為此感到抱歉,那他就不會是「大灰狼」了。
俠客笑眯眯地開口:“聽說,上一輪,你們輸了。”
坐在上方的長袍組十分淡定,就算面對琴酒的目光也沒什麽可在意的。
畢竟,最終的輸家不是自己,而且沒什麽可隐瞞的必要。
“被判定「失敗」後,你們去了哪裏?”插釘子的長袍詢問。
琴酒看了眼羞憤的蘇格蘭,輕笑了聲:“不,沒什麽,只是被懲罰。”
女裝懲罰說出來還是有點丢臉的,到底是自己人,得留點面子。
“這麽說,不會有無限循環…”俠客說了一句,見琴酒疑惑的眼神,便解釋:“剛才大家讨論了一下,以為會不會是輸掉的人互相pk……明白點說,會不會有除我們以外的人在玩這個游戲。”
比如在這桌上輸掉的人,再次輸掉以後,會遇到別的桌的人。
琴酒蹙了蹙眉,并不能完全否認這種可能性,只能說:“目前沒有。”
“嗯,那還不算太糟糕。”俠客明顯輕松了許多,笑眯眯地将話題轉回來,“對了,這次錯誤的不是我哦,是我旁邊這位——”
骷髅圖樣遮住了半張臉,眼神銳利無比,渾身散發着不友善的氣場……
“他的名字是「飛坦」,脾氣不太好,千萬不要主動去惹他哦。”
這麽笑眯眯地介紹同伴,關鍵是沒有被打,琴酒心裏有點明白了:要麽是俠客的地位不一樣,要麽是這團體友善程度較高,或者…連說什麽話都在之前商量好了——不然怎麽會毫不預兆地、連同伴的名字都說出來呢?
庫洛洛笑了笑,表現出友善的姿态,“我們讨論過,一致覺得有個名字更方便稱呼……”他沒忘記上一周,這兩人表現出來的極度抗議,“如果不願意,可以和阿飛一樣,說一個代號。”
長袍組的面具男點頭,聲線無比活脫,“沒錯!我就是阿飛哦!!”
想到上一周這家夥陰沉的語氣,很難不懷疑面具下是否換了人。
但,說到底,這跟他琴酒的關系不大,阿飛還是阿強都一個樣。
他順勢看向了長袍組裏多出來的兩張陌生的面孔,一個高馬尾、長劉海、只露出一只眼睛的金發青年,一個淺紫色頭發、戴了多淡藍色花朵飾品的女子……四個人服裝統一,指甲油都塗成了黑色,大概是企業文化?
“這是輪到我們了嗎?”阿飛異常興奮,語氣格外欠揍。
連同組的人都看不下去的樣子。
“那我來給前輩們介紹一下吧!”一反常态的積極,阿飛指了指旁邊的金發青年,“這位是阿迪哦!”
金發青年:“……”
“阿迪前輩最擅長‘砰——’哦,你們想看煙花的可以……”
“你想死嗎阿飛!”金發青年瞬間炸了,“你在玷污我的藝術!”
“抱歉啦前輩,我只是不想讓大家以為你是個壞人嘛,好孩子是不能玩炸/彈的哦…疼疼疼,前輩住手——!”
炸/彈啊……
完全是危險人物嘛。
琴酒勾起唇角,适應良好,“這麽說,在這裏坐着的都是壞蛋了?”
有兩組黑手黨,還有一組不明确(其中有個是黑客),長袍組更不像是好東西,再加上他們自己……雖然不好直說,但組織确實拿的是反派劇本。
“這麽說也沒問題…”俠客有點認同,“至少我不好說我們是好人。”
新人飛坦冷哼了聲,顯然對這話題報以極度的諷刺感。
“阿飛不認同哦!”垂死掙紮的阿飛大聲抗議,“雖然我們看起來不像好人,但我們是有偉大理想的!是為了改變世界而努力的!”
“…………”
蘇格蘭說:“可是,你們上次不是說要讓大家感受痛苦嗎?”
怎麽都像是要把世界往一個糟糕的方向改變啊——不,準确點說,應該是「毀滅」。
阿飛沉默了下,用矯揉造作的口吻說:“那和我無關啦,是佩恩老大一個人的想法!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候補!”
蘇格蘭:“……”
但你比你老大嚣張多了。
話說,「佩恩老大」,這橘發釘子男是老大?
是一個組織的boss,還是跟琴酒一樣,是目前地位最高的人?
淺紫色頭發的冷豔女士似乎并不喜歡被關注:”小南。“
自己搶先說出名字,明顯希望衆人的注意力被轉開。
事實上,由于他們這組最奇怪,大家也很不是很想問太多。
只要有個名字方便交流。
雖然…不一定能記住。
目光很自然地來到了另一組,琴酒的表情有點微妙,顯然無法忘記這倆把他帶進坑裏的名字——是真是假,也許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中原中也拉了拉帽子,伸手示意旁邊的女人:“這是紅葉大姐。”
女人很美,但能和黑的混在一起,大概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
琴酒毫無預兆的想到了貝爾摩德,他從來不會任意低估女人的實力,但:“全名呢?”
女人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麽。
反而是中原中也明白了,沒好氣地說:“尾崎紅葉。”
尾崎……
琴酒與蘇格蘭對視一眼,暗暗傳遞着信息:
尾崎紅葉是一個小說家沒錯了,但不應該是男性嗎?
果然是別的時空間,只有這一個解釋了吧?
“我還沒問你上次為什麽要冒充江戶川亂步呢!”
“……”
琴酒當然不可能說實話,不過他有點好奇,“你和他很熟嗎?”
“為什麽你一副比我更熟的語氣啊…”中原中也不能理解,但還是好心地回答了:“談不上熟,那家夥是敵對組織的,稍微有點印象。”
“他……”蘇格蘭沒忍住好奇,“也是黑手黨嗎?”
嗚哇,江戶川亂步,寫偵探小說的那個,在異世界居然是黑手黨!!
多少有點錯亂感。
中原中也掃了他一眼,“不是,他是偵探社的。”
“哦——”那還算合理,偵探小說家變成了偵探,起碼沒完全跨行?
“我不認識你那邊的江戶川亂步。”琴酒點到為止,很快順着趨勢說出了自己的代號,順便還介紹了一下小夥伴。
Reborn挑眉,略詫異:“全是酒名?”
“嗯。”
“酒廠嗎?”
“……”
“不好意思,開個玩笑。”Reborn沒什麽歉意感,同時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說起來,你們能坐在一起,說明是同一個隊伍或者組織之類的吧?”
彭格列,他已經說過了,并不覺得有隐瞞的必要,但其他人可沒說啊。
中原中也輕哼了聲,不甘示弱地跟上:“港口黑手黨。”
黑手黨嘛,從不介意被知道所屬,因為那是可以自豪說出來的。
他的兩個同伴沒有表現出異議,顯然這并不是值得被隐瞞的事。
“我們嗎…”俠客快速地看了眼庫洛洛,生存經驗讓他們習慣有所保留,“只是一個普通的犯罪組織。”
阿飛卻是一反常态,積極地舉手:“我們是「曉」哦!”
“……”
其他人(包括酒廠員工)一同望着琴酒。
琴酒先把自己人給瞪了回去,然後才回答:“只是一個跨國集團。”
恐怕是跨國犯罪集團吧。
蘇格蘭在心裏默念,面上卻帶着笑意解釋,“我們組織雖然沒有名字,但非常厲害哦,是能在國際上占有一席之地的、超厲害的呢。”
很不錯,确實是這樣,但:“沒必要的話放在心裏就好。”
琴酒有點不太滿意,比如第一句完全不用說啊,保持神秘感不好嗎?
蘇格蘭偏頭靠近琴酒,小聲地解釋:“萬一被叫成「酒廠」就糟了。”
“……”琴酒深以為然。
好歹是其中一員,如果組織有一個格調不高的名字,你在介紹的時候喊「我是酒廠的誰誰誰」……多少有點不合适。
基安蒂毫無發揮的餘地,只能暗搓搓觀察琴酒和蘇格蘭的小動作:
天吶,他們居然說悄悄話!!
這要是沒一腿,她名字倒過來寫!!
黑麥非常沉得住氣,大致從對話中确認了,之前兩人的話并不是虛假。
既然有如此不科學的情況發生,今後該怎麽做就得先考慮好了。
“還不開始嗎?”俠客見衆人互相認識了,便開始催促游戲進度。
這游戲倒是挺人性化的,還留足了空間給他們培養感情呢!
琴酒有理由懷疑,幕後的家夥極有可能躲在一旁看戲。
蘇格蘭搓了搓胳膊,悄悄給自己鼓勁,希望不要再榮幸成為最終輸家。
他真的不想接受懲罰——無論是不是女裝,都超級怪異,他承擔不來。
沉默的圓桌終于有了反應,陰森的蠟燭光忽隐忽現,撲克牌立在中間。
俠客撇了撇嘴,“無論看幾次都很不爽呢!”
其他人非常贊同,然後熟練地抽牌,希望得到鬼牌或者幹脆走個過場。
很快,一輪抽完了,大家一同看牌——
蘇格蘭驚訝極了,驚喜來得太快,有點不敢相信,“是我。”
他把牌面翻過來,下意識與沢田綱吉對視。
沢田綱吉非常自然地表達欣慰:“真是太好了!”
畢竟他倆才覺得運氣差勁,現在就迎來了逆風翻盤。
仔細想想,上一輪抽中的是沢田綱吉,那是不是證明運氣也不算糟糕?
琴酒勾起唇角,雖然不是自己抽中鬼牌,但是蘇格蘭也差不了多少。
這樣一來,至少他們有保障了,蘇格蘭會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那麽…”蘇格蘭并不知道,心裏很沒底,“問什麽好呢…”
不僅要了解到他人,還得顧慮到這問題,是不是己方能回答上的。
比起私底下随口一問的感情生活,這裏一個不慎就會坑到自己。
從剛才友好的交流中,首先排除了名字和職業兩個敏感的選項,這已經成了默認規則,當由已經透露了真名的人口中說出可以用代號時,就表示這是一個巨大的讓步,如果他非要追問個真假,只會惹來不滿。
他知道琴酒的心思,不會在未知的前期,給自己樹立敵人。
“你信賴身邊的同伴嗎?”
終于,他選擇了一個不溫不火的問題。
這是他可以回答,并且就算答案是「否」也不會遭受指責的。
畢竟組織沒有強制性要成員間互相信任。
但他還是在心裏默默加上了:僅限于這裏,不拘于任何形式上的信任。
雖然可以回答「否」,可是「是」能帶來更多的好處。
這裏有一條可進可退的路。
至于回答錯誤的後果,本來就是一個概率性的問題,與其小心謹慎的策劃,他更願意付出點代價去豪賭。
想通了這一切,蘇格蘭放松了下來,把玩着撲克牌,笑着說:“我先回答——答案是「信任」哦……”
說完以後,心中還有些忐忑,為了不被打臉,才壓住了更多表白的話。
他的态度很自然,仿佛是真心實意的話。
非常能唬人,就連琴酒差點都信了。
但機械音沒有出來,代表着,這個回答被認同了。
琴酒挑了挑眉,說實話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蘇格蘭的真心話,還是又有其它條件約束——如果是後者,這小子未免太受偏愛了,次次都能說好話。
但要是前者的話……
「身邊的同伴」有具體指向麽,有包括基安蒂嗎?
如果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蘇格蘭左右是他和黑麥,似乎更說得通…
雖然不太了解威士忌三人組私下的模樣,但朝夕相處難免會生出點有別于他人的感情。至于他,至少在小紅帽期間挺受信賴的。
但是,不管怎麽樣,并不妨礙他給出自己的答案。
深思過後,琴酒有些滿意,順便還能聽聽另外兩名成員的想法。
俠客反應過來,神色略奇怪,不過他以為蘇格蘭想要穩勝,所以才選擇這樣有些多餘的問題——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意義,如果不信賴就不會成為夥伴。此時,唯一慶幸的是,他唯一不信任的家夥不在現場。
“我的答案也是「信賴」哦。”
無論是團長,還是飛坦。
大家經歷了那麽多,從無到有,基本的信任肯定是有的。
庫洛洛笑了笑,同樣不覺得有壓力,“我也是。”
作為團長,他怎麽可能不信任團員。
飛坦頗不屑地嗤笑了聲,給出了相同的答案,“根本沒有價值。”
蘇格蘭保持微笑,只能說:我們不一樣。
至少他不覺得組織有幾個人敢說完全信任的。
從他們開始,其他人陸陸續續回答。
沢田綱吉臉色微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當然是信任的。”
這邊敢。
且一看就知道說的是真心話。
Reborn勾起一抹比較真實的笑,“算你懂事。我也是哦。”
山本武更沒有問題了,“哈哈,當然,我也相信小嬰兒和阿綱啊!”
“……”
這堅固的同伴情…
蘇格蘭有點慌,看向琴酒,心說:總覺得輸定了。
就算游戲贏了,大概也開心不起來,這種輸是在夥伴的默契上。
很顯然,他們并沒有如此堅定的信念,大概也達不到別人那種溫馨感。
琴酒面無表情,很懷疑沢田綱吉那組是黑手黨的真實性。
他不是沒有接觸過黑手黨,但即使是表面多麽溫和的人,也不能說有多信賴同伴——更何況沢田綱吉的表現不是特例,那種說起夥伴時,自然而然的歡喜,沒有一絲弄虛作假。
沒有聽到上一場的黑麥倒是接受良好,順便考慮自己的回答。
說假話代表會輸,接下來興許會有一輪「複活」的機會……
可是,一旦所有人都說了真話,那或許會直接進入「懲罰」的階段。
上一次明明是兩個人,為什麽只有蘇格蘭接受了懲罰?
按照這群同伴的性格,很有可能會推出犯錯的那個人去接受懲罰…他并不是很想承擔,就算不是女裝,別的懲罰大概也不是什麽好事。
但話說回來,這題沒有說謊話的價值,因為不信賴才是組織常态。
沒必要為此去冒險,反正最後都會被拆穿。
不如說,深情的告白後,被幕後黑手揭穿是假話,感森*晚*整*理受會更糟糕。
絕對會被嘲笑,說是一個虛僞的人吧?
幾個呼吸間,黑麥便清楚了,自己應該給出怎樣的答案。
壓力給到了長袍組,四個人沉默不語,就連阿飛都仿佛失去了活力。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只要說實話就行吧,嗯!”
阿迪……迪達拉沒那麽多想法,就算他的回答跟別的組格格不入。
“實話說吧,我沒可沒多少信任,尤其是阿飛!!”
阿飛猛然擡頭,面具擋不住他的震驚:“诶?為什麽,迪達拉前輩!”
“那還用問嗎——你這家夥根本沒做值得讓人相信的事吧,嗯!!”
“可是,我一直以為我們相處得很好啊,前輩。”阿飛很傷心。
迪達拉冷酷無情,“少來,我不相信你。”
內讧了,他們內讧了——!!
蘇格蘭安心多了,笑眯眯與琴酒對望,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總歸,我們不算輸得太慘!
有人陪着一起輸!!
琴酒:“……”
不可思議的,他居然看懂了蘇格蘭的想法。
這是已經默認了,有人會回答「不」了嗎?
佩恩遲疑了幾秒,搖頭同樣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不全信。”
這群人裏,他只相信小南。
阿飛臉大地說:“佩恩老大唯一相信的就是我!”
“怎麽都不可能是你吧!恩!”迪達拉果斷否定,“你明明最可疑!”
小南被搶走了信任,十分不高興,“我不相信阿飛。”
“噫——”阿飛看起來非常挫敗,“連小南前輩都……”
“你這下知道自己有多不招人待見了吧!嗯!!”
這是一場大戲,原來真的有互相不信任的組織。
“你們能走到一起真是奇跡。”俠客十分感慨。
這樣的組織……「曉」是吧,居然沒被覆滅。
沢田綱吉:“……”
果然好可怕!!
Reborn冷笑了聲,十分懷疑之前,阿飛所說的「美好理想」。
怎麽看怎麽像一群反派角色。
那種要毀滅世界的類型。
阿飛用傷心得快哭出來的語氣喊:“那我也不要信賴前輩們了!!”
機械音并沒有反應,說明——他的确不信任。
“哇…”蘇格蘭感慨萬千,覺得己方穩贏了,“好神奇。”
琴酒:“……”
黑麥:“……”
确實,比起那邊全滅的信賴度,這邊好歹還有一個通關了的。
基安蒂早已沒了最初的無聊,看得起勁,“我至少信賴琴酒啊!!”
不,這并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黑麥适當表演,“原來你不相信我嗎?”
“……能相信才奇怪吧?”基安蒂覺得黑麥有病。
蘇格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沒有限定!
也就是說,可能會出現中間的狀态,比如只相信其中一個人。
這種情況會被怎麽判定?
不過,或許并不成問題,至少他沒多相信基安蒂,也一樣過關了。
“真不懂你們…”中原中也不能理解,“不怕背後捅刀嗎?”
尾崎紅葉抿唇笑了笑,說:“妾身無論何時都相信中也哦。”
中原中也有些臉紅,為了不在其他人面前丢臉,幹咳了聲,以一副非常自豪的姿态藐視全場,說:“我相信我的同伴!”
“咳咳咳!”芥川龍之介覺得自己沒必要在場,關于答案他安靜地思考了很久,最終用自己的想法去理解:所謂的信賴,可以在很多方面實現。
至少在實力方面,他沒辦法說不,“我相信。”
中原中也輕輕彎起唇,顯然很滿意。
俠客眼神死,“這并不是值得驕傲的事吧。”
分明是有些人拉偏了,正常情況下不就應該信任同伴嗎。
……西索不在真是太好啦!
蘇格蘭情不自禁地看向身邊的小夥伴,心說:壓力來到咱們這邊了!
基安蒂還是只有那句話:“我相信琴酒。”
至于黑麥和蘇格蘭……
抱歉,沒有接觸過,不好判斷呢。
機械音居然沒有出來反駁,看來只要是實話,就不限定範圍。
剩下的,只有琴酒和黑麥了。
蘇格蘭一下子支棱了起來,左看右看,無比希望己方能争點氣。
就不說別的,至少你們該相信我吧!?
黑麥覺得很歉意,但剛才已經考慮過來,他更願意穩妥一點:
“…不相信。”
沒錯,這仨,他一個都不信任。
蘇格蘭:“……”
很好,他已經聽到驚訝聲了。
俠客甚至感慨了一句:“怎麽總是你們兩隊?”
蘇格蘭忍不住看了看長袍組,“……”
阿飛捏着嗓子說:“誰也沒有規定一個隊必須互相信任吧?”
“我們只要有同一個目标就好了。”
佩恩高度贊同,“是的。”
黑麥覺得他們不一定能有同樣的目标。
蘇格蘭沉默了三秒,仍然抱有一絲期待,“琴酒…”
琴酒的思路和黑麥重合了,與其說假話最後被拆穿,不如直率一點。
盡管他很好奇,在這裏被判定錯誤後,會不會直接進入懲罰階段。
“不好意思啊,蘇格蘭。”但沒有必要。
琴酒實話實話,并沒有多少歉意,“我的答案是「不」。”
別忘了,他的目的是抓卧底,在沒有實際證據前,他誰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