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斯年這麽擰巴的人也只有你看得上
林斯年這麽擰巴的人也只有你看得上。
林斯年拿着手機回到房間，看着谷鴿那個罪魁禍首給他幹的好事。
他盯着她發出去的三條消息。
對方久久沒有回複。
他有點慶幸，慶幸谷鴿替他發了他想說的話；可他又有點失落，失落這三條消息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得到回複。
他看了眼備注，給它改成了AM。
這一天，林斯年盯着這三條消息足足看了一下午，可惜他再也沒有收到下文。
一個周後——
麥西棠在準備最近中考要給學生們的禮物，她想讓學生開開心心的去考試，順順利利的！
這天是周末，麥西棠去了趟陳春和的咖啡店。
她一直等陳春和下班後才和她一起出來采購想給學生們買的東西。
倆人來了一家特別大的商場。
“你想送你學生什麽東西啊？”陳春和挽着麥西棠的手左右看了一下，她在幫她看看什麽适合學生用的，或者玩的，吃的。
麥西棠搖頭，苦惱道：“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好。”
陳春和瞥見了一家精品店，她指着那店對麥西棠說：“去那家看看？”
麥西棠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家門面還挺大的精品店，可以去看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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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電梯上去。
這個商場在北城大學附近來說是最大的一家，裏面的各個商店還有很多分店，有好多名牌店，外邊代言海報都貼着。
倆人走進精品店開始閑逛。
麥西棠四處看，覺得送學生的東西，要麽是吃的要麽就是用的，她覺得送用的實際點，後面再買幾袋吃的拿去學校給他們吃，這樣應該還不錯吧。
她認真挑選着商品，看中了帽子和水杯。
她認真數了數，這裏還不夠。
正打算走去前臺問一下，她剛拐過去就看見外面周見川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麥西棠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她再仔細一看，還真是他。
麥西棠趕緊過去拉着陳春和往最裏邊逛，避免他們撞見，陳春和原本再看那些盲盒，被麥西棠這麽一拉，她有點懵。
“怎麽了？”陳春和偏頭看她。
麥西棠掩飾一下指了指那些帽子，笑着說道：“你幫我看看這些東西适不适合送給學生？”
陳春和哦了一聲，然後看向面前的這些帽子和杯子，她認真看了起來。
麥西棠看她注意力集中在這些東西上面，悄摸松了口氣。她歪頭往外面看了過去，周見川和那個女人不在了。
她心裏已經把周見川罵了一遍了。
要是陳春和撞見了，周見川你就等着找地兒哭去吧！
“我覺得帽子還可以再看看，杯子還不錯。”陳春和給麥西棠認真提建議道。
麥西棠看着那些帽子杯子，她的注意力差點都不在那些東西上面了，她看着杯子，點了點頭，“那就先買杯子。”
“可以。”陳春和附和。
倆人從精品店出來後看了眼時間，這會快到飯點了。
“我們去吃飯吧。”麥西棠盯着時間對陳春和說。
“你想吃什麽？”陳春和看了一下，吃的都在上面一層。
“吃點清淡的吧，最近有點上火。”麥西棠嗓子不太舒服，加上最近上課有點累，就想吃點清淡的。
“可以，我們去吃那家自助吧，之前我和朋友來這吃過一回還不錯。”
麥西棠看着自助店，點頭同意。
“你最近上課是不是用嗓子費力了？”陳春和看着麥西棠說話有點小聲，嗓子肯定是受傷了。
“上課還好，主要是前幾天感冒了。”麥西棠解釋。
“你的學生乖不乖？有沒有惹你生氣？”陳春和聊着尋常小事。
“我們班的那些學生都挺乖的，比我上初中那會聽話多了。”麥西棠笑着自嘲。
“你上初中什麽樣？”陳春和不免有點好奇。
倆人上來吃的這層樓一邊走一邊聊天。
麥西棠聽她這一問，認真想了想自己初中的樣子，沒一會兒便搖頭輕笑一聲說道：“反正不太聽話，沒少被我媽說。”
陳春和笑了一下，麥西棠反問：“你呢？”
陳春和想了一下，她說：“和你一樣，不太聽話。”
麥西棠沖她挑眉，有點懷疑道：“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陳春和點頭說道。
“我跟你說，我們班還來了一個小姑娘，人特聰明……”麥西棠在和陳春和講谷樂，下一秒就聽見谷樂在喊她。
“麥麥姐。”
麥西棠聽見這聲音一愣，她到處看了一下，一下子看見前面的人她愣在原地。
谷樂，谷鴿還有林斯年。
她運氣這麽背的嗎？
陳春和也聽見聲音朝前面看過去，她愣住，因為她也同樣看見了林斯年。
她看向麥西棠，發現她一臉淡定。
“我們要不要換個地兒吃。”陳春和有點擔心這個場景，會不會待會打起來。
很顯然，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陳春和再看向那三個人，上次麥西棠同她說林斯年結婚了，難道旁邊那個女的是林斯年的妻子？那那個小姑娘是他們的誰？小孩嗎？也不對啊，這小姑娘看起來也有十幾歲了啊？
她看着他們腦子裏都快彌補了一出大戲。
麥西棠看一眼陳春和，她了然于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釋：“他沒結婚。”
“啊？”陳春和意外地看着她。
“我弄錯了。”麥西棠抱歉地說。
“那那個女的是？”陳春和試探性地問。
“他朋友。”
“小姑娘呢？”
“他朋友的妹妹。”
“也是我的學生。”麥西棠再補充一句。
谷樂朝她們跑過來，一臉興奮地看着麥西棠，她笑道：“麥麥姐，這麽巧啊，我們準備去吃飯，麥麥姐要和我們一起嗎？”
“不用了，麥麥姐要和這個姐姐吃飯。”麥西棠拒絕了，她看了眼前面朝她們過來的谷鴿和林斯年，她哪裏會和林斯年一塊兒吃飯。
谷樂看向陳春和，眼睛一下子亮了。
“哇塞，這個姐姐好漂亮，是仙女呀。”谷樂誇人那叫一個手到擒來。
陳春和見小姑娘誇她，她也笑着反誇她：“你也很漂亮啊，你叫什麽名字啊？”
“谷樂，谷子的谷，快樂的樂。”谷樂說完故意朝麥西棠和陳春和中間擠，小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陳春和摸了摸谷樂的頭，小姑娘還挺可愛的嘛。
麥西棠看她一眼，她想提醒她說，谷樂愛好是喜歡美女。
谷鴿和林斯年過來了。
麥西棠看了眼谷鴿，她又看見旁邊的林斯年，兩人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她快速別開眼。
谷鴿瞥了眼他們倆之間的小動作，沒忍住想笑。
她擡腳朝麥西棠過去，對着谷樂說：“你沒事夾在她們倆中間幹嘛？”
谷樂撇嘴，哼了一聲：“我喜歡和漂亮姐姐在一起不行嗎？”
谷鴿：“……”
陳春和看着這氣氛，立馬懂事地進來打圓場，她也看見了林斯年，雖然她不知道林斯年為什麽和麥西棠分手，但是畢竟之前大家都是朋友，不打招呼似乎不太禮貌。
“林斯年，好久不見。”陳春和同林斯年說。
林斯年原本視線落在麥西棠的身上的，聽見陳春和跟他說話，他看向她禮貌地回應：“好久不見。”
谷鴿一看，熟人啊？
“你們都認識啊？”谷鴿問了一句。
“認識。”林斯年應了一聲。
谷鴿看向麥西棠和陳春和，她笑道：“要不一起吃飯？”
麥西棠被谷樂拉着手，她聽到這話下意識拒絕：“不用了，我們待會還有事。”
谷鴿愣了一下，她看向林斯年的表情，某人臉黑了一個度。
陳春和也說：“我和小西待會還有其他事，抱歉。”
谷鴿一聽，淡然一笑：“沒事，下次還有機會。”
麥西棠低頭對谷樂說：“樂樂，姐姐還有事得先走了，你和你姐姐一起去吃飯吧。”
谷樂一聽，癟嘴。
“好吧。”
麥西棠拉上陳春和準備離開，她走之前谷鴿又叫住了她，“麥老師。”
麥西棠回頭：“怎麽了？”
“算了，不是什麽大事。”
麥西棠一臉懵。
她又看向旁邊那個高高的人，她沒敢去看他的臉，只看見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沒作多的停留，麥西棠拉着陳春和原路返回。
麥西棠和陳春和離開後，谷鴿轉身看向林斯年，兩眼巴巴地看着人家離開的背影，她輕啧一聲開口，“你為什麽都不和她主動說話？”
林斯年收回視線睨她一眼，“說什麽？”
谷鴿無語：“随便啊，有搭話的機會不就行了。”
林斯年：“……”
谷鴿繼續：“我剛剛故意叫她就是給你制造機會的，你倒好，愛情上腦子不開竅，事業你倒是風生水起。”
林斯年蹙眉，他看着谷鴿，突然嚴肅道：“那你今天回去加班把後天需要的報告晚上十二點之前發給我。”
谷鴿：“你是人嗎？”
林斯年：“當然。”
谷樂在一旁看他們大人鬥嘴，她沒忍住插進來一句：“哥哥，你喜歡麥麥姐啊？”
谷鴿和林斯年同時看向谷樂。
林斯年眼神黯然，他不知道怎麽回答谷樂這個問題。
谷鴿一聽，攬住自家妹妹的肩膀，低聲問：“小樂，你們學校有沒有男老師在追麥老師？”
林斯年看着谷鴿，他擰了擰眉心，他拿她沒辦法了是吧？
谷樂一聽，她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辦公室裏面好多老師都在給麥麥姐介紹家裏面親戚家的孩子給她。”
林斯年：“……”
谷鴿勾唇一笑：“那你好好替你哥哥監督一下你麥麥姐，要是她在學校和男老師談戀愛了記得來告訴你哥哥。”
谷樂：“為什麽？”
谷鴿：“因為你哥哥喜歡你麥麥姐啊。”
林斯年直接拽過谷鴿的手，低聲警告：“別教壞小孩。”
谷鴿瞪他一眼：“十幾歲了，該替家長分憂了。”
林斯年：“……”
谷樂看他們倆這個樣子，雙手環臂，認真地說：“我是十幾歲，不是傻。”
谷鴿和林斯年同時看向她。
谷樂無語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走了。
“你看看。”谷鴿兇他一眼跑上去追自家妹妹。
林斯年看着兩個人走在前面的背影，無奈扶額，輕嘆一口氣追上去。
麥西棠和陳春和在他們對面一家餐廳吃飯，從她的視角看過去，林斯年和谷鴿還有谷樂真的很像一家三口，谷鴿和林斯年說話的時候兩人之間的互動看起來像一對小打小鬧的情侶，即使是她知道他們只是朋友，可是這樣看起來，別人應該很難不認為他們是情侶。
倆人身上的衣服，身高，樣貌……看起來都那麽般配。
陳春和擡頭就看見麥西棠看着外邊，她順着視線看過去是剛剛林斯年他們在的那個地方。
她沒說什麽，她只覺得有情人終成眷屬好像還挺難！
麥西棠給學生們準備的禮物在中考前給了他們，大家收到禮物都很高興。距離中考還有兩三天的時間，這段時間麥西棠忙到都沒自己的時間了。
除了學校就是家裏。
等她熬完這幾天就有假期了，她就可以回一趟家了。
這天最後一節課給學生講完試卷，麥西棠中午準備去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遇見了老熟人。
這個老熟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前男友。
駱新南。
麥西棠看見他的時候都愣了好幾秒，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他。
駱新南也看見她了，和別人聊天結束後朝她過來，麥西棠見到他更多的是意外，自從他們分手後，她就沒再見過駱新南了。
男生長得高，斯文白淨，麥西棠想到大學和他談那段戀愛，他們倆更多的是一起吃飯，牽手的次數十只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分手是她提的，他也欣然同意了，算是和平分手。
駱新南過來了，麥西棠看着他就像老朋友見面般開口：“好久不見。”
麥西棠面前站着這個男人是駱新南，麥西棠的學長，也是前男友。
“好久不見。”駱新南看着麥西棠說。
麥西棠面對他倒沒有尴尬，她笑着問：“你怎麽會在這？”
駱新南看了眼時間，他紳士地開口：“過來辦點事，這個時間是吃飯的時候，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麥西棠心裏并不想和前任再有糾纏，她想了想還是算了。
“抱歉，我待會還要處理工作，不能和你吃飯了。”麥西棠盡量讓自己拒絕得不要那麽直接。
“你拒絕我永遠是這麽直接，還是老樣子。”駱新南開玩笑道。
麥西棠尴尬一笑，她拒絕人很直接嗎？
這一幕落到不遠處和同學一起準備出學校吃飯的谷樂眼裏，她皺了皺眉看着麥西棠和駱新南的方向，想到上次她姐給她的任務，她砸吧嘴問旁邊的同學：“麥老師對面那個男的是誰啊？”
同學到處看了眼找到麥西棠的身影後搖頭說：“不認識啊。”
谷樂疑惑地嗯了一聲，“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
同學搖頭：“不是啊。”
谷樂摸着下巴看着遠處的兩個人，她拉着同學往校外走，趁機出去打電話給谷鴿。
兩人出來後谷樂讓同學先去吃飯的地，她待會過去找她。
她拿手機電話給谷鴿。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
“喂。”在上班的谷鴿接到妹妹的電話立馬就接了。
“姐，我看見麥麥姐和一個男的在一塊兒。”谷樂開門見山直接說。
谷鴿原本低着頭看文件，聽到這話來了興趣擡頭看了眼不遠處辦公室裏的人。
“真的假的？”谷鴿再次确認。
“當然了，你妹我視力好着呢。”谷樂叉腰說道。
“那男的帥嗎？”谷鴿八卦。
谷樂想了一下，毫不猶豫說：“帥。”
谷鴿跟中彩票似的，興奮地對着電話裏說：“好妹妹，繼續保持。”
谷樂：“……”
“姐姐挂了啊，下午來接你。”說完，谷鴿挂了電話。
谷樂看着被挂的電話，無語地吐槽了她姐一句：八卦的女人真可怕。
谷鴿看了眼手裏的文件，剛好需要林斯年簽字。
她抱着文件朝林斯年辦公室去。
叩叩——
“進。”裏邊的人說了聲。
谷鴿推門進去，就看見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一身黑西裝，戴着金絲邊眼鏡，黑色短發打理得整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電腦上一頓操作。
她抱着文件過去，先是說工作上的事，“林總監，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個字。”
林斯年看她一眼，然後低頭看文件。
谷鴿看他在文件最後面簽了字後才開始說正事。
“那個……”谷鴿假裝猶豫。
林斯年擡眼看她要說不說的這樣，直言道：“有什麽事就說吧。”
林斯年盯着電腦屏幕，沒有再看谷鴿。
“麥老師和一個男人在一塊兒。”谷鴿說完偷瞄一眼林斯年的表情。
林斯年手上的動作僵在鍵盤上，他蹙眉看着谷鴿，不悅道：“你沒事喜歡當偵探？”
谷鴿：“……”
谷鴿：“大哥，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林斯年咬了咬牙，一臉無奈地看着谷鴿，輕言道：“谷鴿，我和她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
谷鴿雙手撐在桌上，她咬牙切齒道：“大哥，沒這麽簡單你回個屁的國啊。”
林斯年：“……”
谷鴿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麽，就因為那麽點事你非得把自己困在裏面出不來是嗎？我都給麥西棠說了這些事了，她不也沒什麽大的反應嗎？一沒過來揍你二沒罵你。”
林斯年眼底神色暗了暗，他淡淡道：“正是因為她沒反應。”
谷鴿：“？”
谷鴿：“難不成你想她過來揍你罵你，你才心裏舒服是吧。”
林斯年沉默。
谷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又上來了，她直截了當：“林斯年，你要是再不去把她追回來，等着哭吧你。”
谷鴿拿起桌上的文件，白了他一眼就要出去。
停在門口的時候她又補充了句：“你也不想想自己在國外那副死樣子，好不容易回來了，躲在這做縮頭烏龜呢。”
說完氣得摔門就出去了。
外邊的同事朝他們這邊瞄了一眼。
林斯年低頭看了眼手腕，上面一道結痂的疤痕明顯，他看着這道疤沉默了好一會兒。
麥西棠和駱新南随便聊了幾句後找借口開溜，她突然有點後悔她大學為什麽要拉個人談戀愛，現在淨給她找事。
手機響了幾聲把她的思緒拉回來，麥西棠點開看，是谷鴿的消息。
谷鴿：［麥老師，晚上有空嗎？］
谷鴿：［一起吃個飯？］
麥西棠看着這兩條消息覺得奇怪。
她回她：［我晚上還要加班。］
下一秒。
谷鴿：［好吧。］
麥西棠看着谷鴿給她發消息，下意識就會想到林斯年，難道谷鴿又要和她說林斯年的事？
她猶豫再三，改了決定。
一條消息發送出去。
［晚上七點，老地方見。］
下一秒。
谷歌：［好。］
谷歌搖動椅子盯着手機屏幕，挑眉一笑。
小樣，看姐不拿捏你們倆。
她瞅了眼辦公室裏邊的人埋頭工作的那個樣子，無語地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這麽擰巴的人，林斯年數第二，沒人數第一。
晚上麥西棠來見谷歌，倆人又是老地方，老位置。
“來了。”谷歌比她先到，她剛把谷樂送回去趕過來。
麥西棠看着她淡淡一笑：“嗯。”
“我上次記住了你愛吃的幾個菜，多吃點。”谷歌說着給她拆碗筷。
麥西棠見狀接過來準備自己弄，“我自己來吧。”
谷歌把碗筷給她。
麥西棠邊撕包裝邊開口：“你找我吃飯是不是……”
“哎，打住啊，我就不能是單純請你吃個飯。”谷歌早就知道她會這麽問了，立馬制止住。
“……”
麥西棠看着她，難道不是要和她說林斯年的事情嗎？
“我雖然是林斯年的朋友，但是我也和你算半個朋友了吧。”谷歌挑眉看她。
麥西棠聞言輕笑：“當然。”
谷歌給她夾菜，随意閑聊。
“我妹最近在班級怎麽樣啊麥老師？”谷歌夾了塊肉塞進嘴裏。
“你不用一直喊我麥老師，叫我小西就可以了，我朋友都這麽喊。”麥西棠覺得私下有人喊她老師她總感覺自己在上班似的，特別不自在。
“好，小西。”谷歌樂着吃飯。
“樂樂挺乖的，學習也認真，這兩次考試都是班級第一。”麥西棠陳述着谷樂在學校的情況。
“這麽厲害？”谷歌有點意外。
“樂樂說是你和…和林斯年輔導她的。”麥西棠現在一提到林斯年這三個字總是沒法直接說出口，總會結巴兩下。
谷歌看她，麥西棠低着腦袋安靜吃飯，她勾唇淺笑：“我可沒有，大多數時候是林斯年在幫忙輔導，我聽說他以前是學霸，次次是年級第一。”
麥西棠嗯了一聲。
“他也挺牛的。”谷歌對于林斯年的學習能力沒話說，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集克的總監啊。
“他現在是我們集克集團的林總監，天天泡在那辦公室把辦公室當家似的，學霸都這麽愛努力的嗎？上學為成績努力，上班為KPI努力。”谷歌說着咦了一聲，她想到林斯年那個工作狂魔都吓人。
麥西棠愣了一下，林斯年經常在辦公室呆着嗎？
“他一直都很努力。”麥西棠沉思片刻後對谷鴿說。
谷鴿見狀，目的達到一半，她立即接話：“他以前什麽樣子啊？我有點好奇，你同我說說呗。”
麥西棠眼睫毛顫了一下，她擡眸看着谷鴿，淡淡道：“你怎麽沒有問他？”
谷鴿：“切，他要肯說才見鬼了。”
麥西棠擰眉：“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谷鴿：“是啊，他這個人小氣得要死，一問他他就裝聾作啞。”
麥西棠：“……”
谷鴿繼續說：“所以他以前什麽樣啊？”
麥西棠低頭吃着東西，平靜開口：“很努力，學習好，對人也好，老師同學都喜歡他，他人很好。”
谷鴿一聽故意拉長尾音道：“原來他這麽多優點啊。”
麥西棠一聽，她怎麽覺得谷鴿在套她話呢？
“可是他這個人很擰巴。”谷鴿添油加醋。
麥西棠看她，反駁一下：“他什麽時候擰巴了？”
谷鴿輕笑出聲：“林斯年這麽擰巴的人也只有你看得上。”
麥西棠：“……”
麥西棠直言道：“谷鴿，你想說什麽？”
谷鴿見她知道了自己來的目的，她也不裝了，坦白道：“林斯年這個人以前什麽樣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他擰巴，膽小，退縮，甚至自卑，我讓他把你追回去，他不敢。”
麥西棠：“……”
谷鴿：“上次那消息也是我發的，我發完他還沖我生氣。”
谷鴿：“然後他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裏哪裏都不去，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
麥西棠咬了咬牙，輕聲回：“我不知道。”
谷鴿又說：“他的确有病，還病得不輕。在國外的第三年，有一次我去他上班的地方找他，結果他在那後廳拿着把刀往自己手腕上割，我送他去的醫院，再晚一步，那小子命可能都沒了。”
麥西棠手抖了一下，她如鲠在喉。
“你上次沒和我說？”麥西棠說。
谷鴿阖上眼睛，輕嘆一口氣，“我怕你受不住。”
麥西棠指節青筋脈絡明顯，用力攥緊放在身下。
“所以啊，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他那個死樣子了，只好我替他來說喽。”谷鴿一副操碎心的模樣。
“我跟他……”麥西棠欲言又止。
谷鴿直接打斷：“別急着否定你們倆後邊的可能性，我看得出來你對他還有情，林斯年就不用說了，他愛你愛得死去活來。”
麥西棠：“……”
這是什麽形容詞？
“我不是想說那個，我是想知道他現在好點了嗎？”麥西棠解釋。
“不知道，他也沒和我說，反正現在他手腕上有疤。”谷鴿一聽不是要斷絕來往松了一口氣，她又道：“如果你想知道這些可以主動去問他，我覺得他會很開心，也會嘗試慢慢走出來。”
麥西棠沉默了。
谷鴿不再多說了，要适可而止，過滿則虧。
兩人這頓飯吃得不算輕松，聊了這些事沒一會兒就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