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驚天巨變
皇甫曦哲站起來,看着一臉糾結的未婚妻,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長臂一覽,帶着人從石風面前走出房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管出于什麽原因,石風這次都十分老實,自覺的跟了上去。
皇甫曦哲怕林渺渺不放心,這次直接把人送到了紐菲爾。接待他們的,正是那個一高一矮的兩兄弟。
這兩位仁兄的素質極高,對于皇甫曦哲帶來的人,問都不問,全都按照皇甫曦哲的要求去辦了。
交給他們,林渺渺也比較放心,總比這個少年自己在外漂泊的好。而且,他們可以說是有共同的敵人。
林渺渺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和石風約定,每天兩個人都要視頻通話一次,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皇甫曦哲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開車,這令林渺渺更加內疚了。
“你不說點什麽嗎?”林渺渺最終還是沒忍住,先開了口。
皇甫曦哲只是側頭對她寵溺的笑了笑,還是沒有說話。
“你是覺得我錯了嗎?那我可以認錯。”林渺渺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尤其當她也意識到自己犯錯的時候。
皇甫曦哲微微詫異了一下,而後笑道:“怎麽會生你氣呢?你也是出于安全考慮,畢竟越少的人知道他的下落,就越安全。”
“那你怎麽不理我呢?”林渺渺有點小委屈,相處這麽就,皇甫曦哲還從來沒這麽冷落過自己。
皇甫曦哲微微嘆口氣回答道:“對不起渺渺,我應該多和你說說話的,可我現在有點累,怕分神影響開車。”
皇甫曦哲的道歉比起林渺渺的更具誠意,讓林渺渺有些無地自容。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胡鬧的孩子,不能一錯再錯了。
于是整個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林渺渺倚在車窗上,仔細看着皇甫曦哲的眉眼,發現那雙平時總是溫柔深情的眼睛,現在毫無光彩,滿眼都是疲态。
回到皇甫家後,林渺渺以為皇甫曦哲能安穩的睡個覺,可迎接他們的,卻是另外一場風暴。
當林渺渺看到程雪柔的車停在院子時,馬上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們推開大門時,這個時間本該去開會的楚方,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上,一臉不悅的等着他們回來。
林渺渺有些忍不住想笑,這一幕何曾相似,不就是《還珠格格》裏老佛爺抓包小燕子的情節嗎?
“五阿哥”恭恭敬敬的和老佛爺打了招呼,忍不住看皇甫煊赫,可只見他微微搖頭,看來也是自身難保。
楚方看了看整夜不歸的年輕人,動嘴清人:“林小姐,我要談些家務事,麻煩你上樓休息吧。”
林渺渺和皇甫曦哲對視後,點點頭走了。
但她的內心并不如表面這麽平靜,早把程雪柔罵了遍,自己是外人,怎麽她就留在那開“家庭會議”?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煽風點火說了多少自己壞話。
不過現在林渺渺也沒心情和程雪柔這種小角色計較,她進屋後馬上就給石風發了信息,得知他一切安好後,決定好好睡一覺。
而樓下,一場暴風雨正挂的愈演愈烈。
楚方威嚴的聲音響徹大廳,具有無比的威信:“這門婚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皇甫曦哲卻沒有激動的跳起來反駁,只是默默坐在那。他太疲倦了,沒有力氣和這個精力旺盛的老年人争辯。他知道這樣的争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只要忍過去,就可以回房好好睡覺了。比起争辯,這樣回房的時間會更快些。
事實證明名人說的話是經得起現實考驗的,沉默是金,皇甫曦哲就用他雷打不動的精神,神情恍惚的聽楚方訓了半小時的話。
雖然這位快百歲的老人,依舊中氣十足,雷霆之怒爆發整棟別墅也搖三分,可她卻發現今天的皇甫曦哲,就像一塊軟棉花,任她怎麽捶打都不會反彈。
最後她也訓的口幹舌燥,幹脆一怒之下決定繼續去公司開會了。
楚方前腳剛走,皇甫曦哲就像複活般,直接跳了起來!
他按照禮數匆匆和程雪柔打了聲招呼,然後幾個箭步就沖上了樓。
程雪柔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布下的局,居然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內心憋了一股怨氣,無處發洩。
皇甫煊赫卻只能按着待客之道,老老實實陪程雪柔在樓下坐着。這時,一陣鳴笛聲,終于解救了他尴尬的局面。
雖然這位嬌客也令皇甫煊赫頭疼,但此時無疑算是他的救星了。
皇甫煊赫幾乎是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去的,對秦婉卿的态度也好了三四倍。
秦婉卿被秦母逼着來皇甫家“聯絡感情”,本來就渾身透着不自在,現在被皇甫曦哲這麽熱絡的接待,連手放在哪兒都不知道了。
程雪柔笑着寒暄了幾句,臉上雖然在笑,心裏卻懸着尖刀,虧待我程雪柔的,改日必定加倍奉還!
皇甫曦哲回房後,倒頭就睡,足足睡到下午三點多,他總算起床了。
剛收拾妥當準備去找林渺渺,他的手機卻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一直跟随母親的“陪嫁丫頭”馮姨打來的。
皇甫曦哲略有差異,這個時間他們那邊應該是半夜才對,心裏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小少爺!”皇甫曦哲剛接起電話,馮姨就開始嚎啕大哭。
皇甫曦哲也慌亂了,馮姨為人穩重,從來沒這麽失态過,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皇甫曦哲忙安慰道:“馮姨你先緩緩別着急,到底怎麽了?”
馮姨還是止不住的哭,一邊哭一邊叫着“少爺”。皇甫曦哲幹脆先讓她哭個夠,這樣才能把事情說清楚。
兩分鐘後,馮姨的嗓子已經哭啞了,這才說道:“少爺,先生和夫人前幾天被D伯爵請去參觀他新弄來的老虎,誰知道那老虎野性難馴,居然咬死了馴獸師,從籠子裏沖出來見人就咬......”
皇甫曦哲心頭一涼,卻仍然不相信自己猜想的情況,顫抖着問:“我父母怎麽樣?是不是安全?”
說到這,馮姨已經泣不成聲,聽電話裏的聲音,似乎随時都能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