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金家消息
金家消息
溫墨亭将臉埋在枕頭裏, 兩耳通紅地感受着身//後謝修憫手指沾着清涼的藥膏在那處動作,他的動作并不粗暴,溫墨亭甚至也不覺得疼。
可是謝修憫握着他的yao, 将他後yao高高擡起, 使他跪//趴在床上的姿勢讓他覺得太羞//恥了。
“涼不涼?”謝修憫問了兩遍也沒得到回複,低頭看去, 才發現溫墨亭肩膀一抖一抖, 像是哭了, “墨亭你沒事吧?是我弄疼你了嗎?”
他握着溫墨亭的肩膀把他翻了過來, 卻在看清溫墨亭的模樣時愣住了——小夫郎全身都變成了淡粉色,小聲地喘着氣,昨夜才濕..潤過的眼角紅得不像話。
而他的某//處,此時正非常有活力地因為謝修憫的動作擡起頭和他打了個招呼。
“不要看我……”溫墨亭捂着臉被他制住, “別看了……”
“一大早就這麽有精神?”謝修憫忍不住笑了起來, 彎腰蹲在床邊, 伸手隔着衣服彈了一下小夫郎, 後者渾身一抖, 瑟縮着拉過被子想要蓋住自己,謝修憫卻是大手一揮,将被子扔到了一邊,甚至壞心思地握住了小夫郎兩只手, 不讓他去扯任何能遮身蔽體的東西。
溫墨亭用膝蓋頂住他肌肉緊實的小腹, 無力地反抗着:“走開。”
“真要我走開啊?”謝修憫在他唇上親親, “我走了誰來幫你?”
溫墨亭一瞪他:“還不是都怪你!非要給我上藥,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謝修憫使壞地離他遠了些:“你想讓我怎麽做?說出來。”
謝修憫偏過臉, 呼吸急..促讓他額上都出了細汗:“我不!”
謝修憫笑着從他頸側一路向下撫去,最後停下, 卻遲遲沒有動作:“墨亭哥哥。”
溫墨亭沒理他。
謝修憫埋在他頸窩,一聲一聲地叫着墨亭哥哥,聽得溫墨亭身體止不住地顫栗,只好主動開口問道:“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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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修憫輕輕咬着他的耳垂用小虎牙磨磨:“要不要我用……幫你?”
溫墨亭沒聽清,直到謝修憫在他兩側撐起身子:“我說,用這裏幫你好不好?”
溫墨亭看着他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臉上騰的一下紅透了。
謝修憫說要用……用那裏幫他?
“你那裏還沒好。”謝修憫盯着他的眼睛,“決定權在你。”
溫墨亭咬着唇,茫然地看着謝修憫。
“要不要呀?”謝修憫輕聲道,他的聲音就像是昨天順着喉嚨流進身體裏的美酒,初入口并沒有什麽特別,等到餘韻留在舌尖,才覺出辛辣和隐隐的甘甜來,“墨亭哥哥?”
溫墨亭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點了頭,只記得謝修憫探頭下去時,他幾乎快要忘記了呼吸。
船在海上晃晃悠悠,雨點滴滴答答,船艙裏卻是一室溫情。
……
回程的一路上都很順利,他們甚至在海上遇見了南國來的商船,謝修憫專門買了一些水果回來給大夥兒嘗鮮,尤其是那棕色毛絨絨的,名叫椰子的東西,溫墨亭和于輕衣都很是喜歡。
謝修憫原本想要多買些,商人卻不願意再多賣,只說已經有人訂了去,不能賣給他太多,謝修憫也只得作罷。
“你這是在做什麽?”溫墨亭看着謝修憫用小刀将椰子劈成兩半,把裏面的椰肉挖下來放在一邊留用,湊過來問道,不遠處曬太陽的姚穎也好奇地看了過來——他好說歹說,連番保證自己不會再亂說話,程君才才勉強同意送他回程。
謝修憫那個時候說回程不帶姚穎并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打算把姚穎扔下的,他寧可不要錢,也不要溫墨亭受委屈。
程君才也不願意當這個溝通的中間人,只告訴謝修憫當沒看見他就行。
這幾天下來,他也還算安生,謝修憫也就沒有多管。
他把剩下的椰子殼丢給溫墨亭腳邊的白色小狼崽子玩,小狼崽已經長大了許多,這幾天跟着吃魚吃肉,逐漸變成了一個球。
抱着半個椰子殼在地上随着海浪晃蕩船身的時候也跟着晃來晃去,用兩個小前爪按住了椰子殼,奶牙都還沒長齊就抱着啃起來。
“做糖給你吃。”謝修憫把椰肉搗碎,盛在一個小碗裏,拿着去了廚房,“在這裏等着我回來。”
程君才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于輕衣幫着溫墨亭收拾好剩下的殘渣,又送了些吃食去下頭給船工們吃,這才重新回到甲板上曬太陽。
“溫公子,你身子還好吧?”于輕衣并不知道謝修憫的真實身份,還以為溫墨亭生了病,這幾天沒有精神是因為難受,而知道真相的程君才在一邊默默坐直了身子,想起昨天他去廚房找吃的,結果剛好遇見謝修憫在泡茶時發生了的事。
——“龍蛋?!”
程君才手裏被塞了兩個剛出爐的燒餅,他聽了這話都忘了燒餅燙手:“那他肚子……會不會……呃,被撐破?”
他覺得自己簡直也算個神人,居然這麽快就接受了身邊有個不是人的兄弟這個現實——哦,因為兄弟說他不吃人。
不吃人就是好兄弟。
……吃人也行,別吃他和于輕衣就行。
真是非常有原則和底線。
謝修憫瞪了他一眼:“不會的,到了時間就自己出來了。”說到這裏他又有些不确定,“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肚子是不會被撐破的。”
程君才剛剛咬了一口燒餅,差點沒把他噎死,趕緊從謝修憫手下搶了一杯茶來喝才不至于丢人地被一個燒餅幹掉:“你不是從龍蛋孵出來的嗎?”
“不是。”謝修憫低下頭找了個新的杯子,給溫墨亭泡了一杯茶等着涼,“我從有記憶起,就已經是龍了。”
程君才:“……”
這種天命之子的幸運感,為什麽從他嘴裏說出來沒有一丁點兒炫耀的意思?
“當龍不好嗎?”
“有什麽好?除了修煉還是修煉。”謝修憫看着杯中茶葉沉沉浮浮,“也就是因為無聊我才到處游..走,若非遇見他,我恐怕兩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人間是多麽有趣。”
程君才識相地沒有問他為什麽是兩輩子,這種冒犯的問題他問不出來。
——回憶結束。
溫墨亭将啃得一臉毛毛都沾了汁水的小狼崽抱起來放在腿上,用手帕把它擦幹淨:“沒有什麽問題,只是那大夫說得嚴重了些。”
當天于輕衣也聽見了大夫的話,聞言一喜:“那麽說來,溫公子你也是有喜了?”
溫墨亭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的話題變得這麽快,猶豫地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才輕輕點點頭。
于輕衣将椅子往他身邊挪挪,兩個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程君才也不方便去參與雙兒和女人之間的話題,便起身四處看看,就看見姚穎沉着一張臉扭頭走了。
他心裏留了個心眼,姚穎若是聽見了什麽或是察覺了什麽,恐怕是不會安生。
……
一個月後,大船重新回到雙溪村的碼頭,這個時候恰逢正午,天氣也熱,就連打漁的人也沒有,更別提注意到這邊動靜的人。
一行人默默地卸貨下船,姚穎下船的時候崴了腳,卻不願意讓船隊中唯一會醫術的溫墨亭給他看診,這些日子下來船隊衆人也算是摸清楚了姚穎這個人——不好相處,動不動發火。
沒人願意和他接近。
他今天又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連自己手下的人都罵了一頓,此時孤零零地坐在路邊,卻沒人願意去搭理他,哪怕是他的人。
“別管他。”謝修憫拉着溫墨亭到一邊躲太陽,海上有風還涼快些,到了陸地上才覺出太陽的毒辣來,他脫了外衣給溫墨亭擋在頭上,“曬不曬?”
“還好,你呢?”溫墨亭摸了一把他滾燙的手心,“你好熱。”
“正常。”謝修憫笑着把他和于輕衣一起帶到路邊樹下,看着程君才使喚人去叫馬車來,“于姑娘還好吧?”
于輕衣點點頭,她穿得單薄,此時只覺得有些曬人,倒不是很熱:“我還好……哎,那邊不是雙溪村打鐵的鐘叔嗎?他怎麽大中午的還在外面跑?”
謝修憫也看見了那個熱得一頭是汗的中年男人,大步迎了上去:“鐘叔,你跑這麽快是怎麽了?”
鐘叔拍了一下腿,站着喘了口氣,解釋道:“我在東頭收拾東西呢,看見有船過來就知道是你們……不對,重點不是這個,等等……我得緩口氣……”
“怎麽了?”溫墨亭看鐘叔臉色不像是沒事,趕忙跟過來問道,“鐘叔你沒事吧?”
“謝公子,你家出了大事啊……唉不對,是你爹家出了大事啊!”鐘叔嘆了口氣,臉上滿是凝重,“你們出去的時間太長,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
“那就挑重點說。”謝修憫皺眉道。
鐘叔沒有在意他的态度:“你還記得方餘吧?在你們走了沒幾天之後,你那個繼兄他被金世昌贖了出來,可誰也沒想到……”
說到這裏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麽很可怕的事,使勁喘了口氣才繼續道:“他出來的第一天夜裏就把金家滅門了,一個都沒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