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鳳凰秘境
鳳凰秘境
韓遜眼睜睜看着對方的武器要落到姜溪午身上了, 他卻動不了分毫,剛剛踹出刀已經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千鈞一發之際,姜溪午身邊的刀飛起來擋住了這一擊。
韓遜愣住, 下意識去看樹上。
一個身影快速閃過,刀回到那人手裏抹了那兩人脖子。
霧失樓将姜溪午抱起來, 胸膛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姜溪午一張臉毫無血色, 身上卻全是別人的血,一滴精血都沒有了。
明明他是師尊,卻讓姜溪午為了他遍體鱗傷。
霧失樓給姜溪午體內送靈力溫養。
韓遜:“你......”
“你居然醒了!”
他過于震驚,震驚到沒發現霧失樓居然還能用靈力。
霧失樓的神魂補全了?
怎麽補的?
當年知道霧失樓神魂不全的時候他們也曾想盡了辦法,都不行。
為什麽突然就好了。
霧失樓從韓遜的神情意識到了自己或許不該醒。
而且姜溪午和韓遜兩個人一起,這世間應該沒什麽人能敵,除非兩人都有別的情況。
霧失樓:“你怎麽也這麽狼狽。”
韓遜嘴唇發紫,毒性蔓延太深, 他道:“我欠她一條命,她讓我護着你。”
“她醒了告訴她,我還幹淨了。”
霧失樓沒在意話裏的內容, 他發現韓遜體內靈力充足, 卻一點作用不起。
這個地方莫非用不了靈力。
他手上動作更加隐秘。
“怎麽出去。”
韓遜閉目養神:“我怎麽知道, 你得問她, 看她拿到東西沒有。”
韓遜到底修為還在,哪怕用不了十天半月的也不會被毒死, 看潘家人之前那個着急樣, 他猜測最多還能拖他半天, 出去能用靈力這毒就不是事。
霧失樓摸着袖口裏的東西。
這應該是姜溪午帶出來的。
他抱着人到了個幹淨點的地方坐着, 給姜溪午擦幹淨臉和手,怎麽會失去這麽多血。
韓遜偶然擡眼看着霧失樓小心翼翼又滿心滿眼擔憂的樣子, 他嘲諷道:“原來你也會愛人啊。”
霧失樓沒理韓遜,他握着姜溪午的手,抱着人朝一旁的林子走去。
離開了韓遜的視線,他細細将姜溪午體內的氣血平複,起手做了陣,給姜溪午熬了恢複氣血的藥喂下去,又給姜溪午換了一身衣裳。
他打不開姜溪午的百寶囊,兩次都只能給姜溪午換上自己的衣裳。
一切做完他又取出一些東西放入袖袋,這才抱着姜溪午回去。
他還有事要問韓遜。
韓遜看着霧失樓回來了,閉上眼等着出去。
霧失樓也不管韓遜怎麽樣,他開口問:“你們進來是為了什麽?”
韓遜冷漠道:“她知道,她醒了你自己問。”
霧失樓了然,看來姜溪午從到這裏就是清醒的,只是他不知道為何昏過去了,讓她為了他弄成了這樣。
他下意識捂住姜溪午的耳朵。
“到時候讓姬雪跟着來吧。”
韓遜猛然睜眼,他看着霧失樓冷聲:“你真好意思去。”
霧失樓淡漠道:“對于姬雪你不會吝啬一命換一命,三年前你找我無非是想讓我因此赴不了約,百年了,你還是那樣。”
他平靜看着韓遜:“當年的事我不在乎,你們別在她面前多說一句話。”
韓遜突然笑了:“我怎樣?當年你本就是鸠占鵲巢的那個,我不過是讓天命回到了正軌。”
霧失樓對于這種話一個字都不會聽。
只是道:“她若是知道不會不插手,銀桑族的秘術太多,你們應該不想領教。”
韓遜盯着霧失樓:“你又想迷惑什麽,她知道不是對你的好處最大嗎。”
霧失樓阖眼:“我不是你們。”
他緊緊抱着姜溪午,有些貪戀着對方身上的暖意。
甚至第一次有了個他從不曾有過的妄想:若是他晚生這麽一百年就好了。
不過若是他晚上一百年,懷裏的人還不知道會不會喜歡他。
霧失樓抓着姜溪午的手,輕聲道:“出來,別躲了。”
韓遜立刻警惕。
清許從暗處出來,溫和道:“韓宗主......”
他看着霧失樓,笑着道:“霧失樓尊者。”
對于自己身份被點破霧失樓也沒什麽意外,他擡頭問:“你聽到了什麽?”
清許明白霧失樓的意思,他立刻道:“我什麽都沒聽到。”
韓遜:“是姜溪午将你撈上來的?”
清許笑笑沒反駁。
霧失樓一頓,難怪剛剛清許靠近這邊他沒立刻發現,這人身上有姜溪午藤蔓的氣息。
他瞧着清許,上次對方戴着面具他沒看見臉,現在看見了,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更合狼崽子的性子,安靜溫和,浸潤無聲。
清許看着霧失樓抱姜溪午的樣子,再看姜溪午身上和霧失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衣衫,他主動道:“姜少主是好人,我只是有幸得她所救。”
霧失樓淡淡應了聲。
清許一時無言,明明大家都用不了修為,怎麽霧失樓還是和上次見面那般令人害怕。
他拿出丹藥遞給韓遜:“韓宗主,你的毒不能拖了。”
韓遜滿眼冷色:“拿回去。”
若不是這個人,姬雪又怎麽會傷,要不是姬雪為清許求情,那天清許就是個死人了。
清許從善如流收回丹藥:“好。”
這裏最好說話的人暈了,清許幹脆去一旁研究屍體和藥草。
三個人湊不出一句話來。
清許祈禱姜溪午快些醒過來,他甚至不敢去看姜溪午傷勢如何。
姜溪午氣血補了一些慢慢就恢複了意識,五感也逐漸恢複,人還沒醒就開始喊霧失樓。
“霧失樓。”
霧失樓溫聲哄着:“沒事,我沒事。”
姜溪午從心悸中醒來,睜眼看見霧失樓還以為是做夢。
她擡手摸着面前人的臉喃喃:“霧失樓。”
霧失樓滿臉溫柔:“我在,我沒事。”
姜溪午從霧失樓懷裏起來,反複看着人,再看着四周,他們還在秘境裏,但是霧失樓醒了!
她一把将霧失樓抱着,平複着心情。
“你吓死我了。”
她昏過去做夢都夢見霧失樓受了傷。
霧失樓難得沒做任何抵抗,姜溪午緊緊抱着人,确認着霧失樓真的沒事,同時她閉上眼,神魂直入霧失樓的識海。
霧失樓任由姜溪午檢查,他知道這次吓着對方了。
兩人神魂糾纏,霧失樓面上泛着紅。
韓遜冷聲:“這麽多屍體你們倆要黏糊到什麽時候。”
姜溪午慢慢放開人,霧失樓依舊是笑着看着她,似乎她現在做什麽對方都會放縱,若不是還有人,她真想狠狠親上去。
霧失樓抓着狼崽的手安撫。
姜溪午轉身看着韓遜:“你怎麽還不走?”
“是對這個秘境有眷念啊。”
韓遜冷漠:“欠你的我還了。”
姜溪午看着韓遜的狼狽樣子:“行,就當你還了。”
“趕緊出去吧。”
留在這礙事,她想親人都要考慮一下。
韓遜動了動手,發現魂線可以用了,應是潘家留在魂珠上的東西已經失效。
韓遜多一眼都不想看見這兩人,拉動魂線從秘境消失。
清許知道可以出去了,他主動道:“那我也走了,姜少主,後會有期。”
姜溪午看着清許:“等等吧。”
霧失樓醒了,她剛剛檢查發現霧失樓的神魂已經補全,她現在也不着急出去了。
清許好脾氣笑笑,真坐下來等。
姜溪午解釋道:“韓遜出去肯定不會放過潘家,你現在出去可能會被他無差別傷了。”
清許擡眸,本該是狐貍一般的眼睛現在卻和小鹿一樣溫和:“好,我明白你的用心,謝謝。”
霧失樓微微垂眼,清許在姜溪午面前真的太聽話了。
什麽都聽姜溪午的。
姜溪午轉頭看見地上的刀,她心疼撿起來。
“師尊,它生靈了,但似乎被我用死了。”
霧失樓擡眼:“嗯?”
姜溪午說了死水裏的事,擔憂道:“它不會不能再生靈了吧。”
霧失樓和他的刀神魂相連。
“放心,它只是累了,歇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幾十年或者百年就能恢複過來。
姜溪午頓時安心。
霧失樓:“你說這裏有座鳳凰殿?”
姜溪午立刻明白霧失樓在想什麽,她問:“要去看看嗎?”
霧失樓:“去。”
清許見狀道:“我就在這裏就好了,等時間差不多了我自己出去。”
姜溪午有些不放心:“可以嗎?”
畢竟人家救過她,她得确定清許的安危。
清許溫和笑着:“可以的,雖然我不殺人,自保卻沒有問題。”
姜溪午默默将她之前種在清許身上的藤蔓取了。
當時清許把速行符給了她,她又不确定後面會不會還有危險就在清許身上種下了一顆種子,能讓她知道清許在哪,是否還活着。
“好,你多加小心。”
清許知道自己身上的種子被取了,他對這些非常敏.感,姜溪午種子種上來時他就發現了,不過他知道這顆種子只是保護他。
“我會的,你們去吧。”
姜溪午:“師尊,走吧。”
霧失樓也看見了姜溪午的動作,他默不作聲跟着姜溪午走。
兩人走出好一段路,霧失樓輕問:“你的藤蔓分種類嗎?”
姜溪午看見了遠處的屍體,應該是被潘家人殺了。
“分啊。”
霧失樓:“都有什麽種類?之前種在我身上的是什麽種類?”
姜溪午歪頭和霧失樓對視。
霧失樓認真看着姜溪午。
姜溪午咳了一聲:“催情藤。”
她耍賴道:“我那會沒理智,傻了,真的。”
霧失樓阖眼,難怪當時他自己拔不出來,一拔就情.動到靈力失散。
姜溪午湊過去:“師尊。”
霧失樓擡眼:“沒生氣。”
甚至沒有多少意外,這是這個小流氓能做出來的。
姜溪午抓着霧失樓的手:“我錯了。”
霧失樓笑着接話:“錯了卻不改是嗎。”
姜溪午睜大眼:“哪有。”
霧失樓繞回正題:“你用種子催生的藤蔓和從你身上長出來的藤蔓一樣嗎?”
姜溪午:“不一樣。”
她指尖長出一條藤蔓:“這種就是我的一部分,它傷了我也會......”
她跳過這個介紹:“這種藤蔓就是我像血肉,拿種子催生的藤蔓則是各種各樣的,這樣的藤蔓我只是能感知到,并不會受影響。”
霧失樓摸着姜溪午指尖的藤蔓,這些藤蔓就是樹上那些吧,所以姜溪午氣血才會虧空那麽多,因為那些藤蔓全被傷了。
姜溪午認真問:“霧失樓,你在傷心?”
霧失樓擡眸,眼裏有心疼也有痛楚。
姜溪午按着人親上去。
“總是多想,我又不是死了。”
霧失樓靠着樹幹,承受着這個吻。
但是有了第一次,狼崽就不會安分守己。
霧失樓衣服被姜溪午拉開,對方的手熟練順着腹部摸到了胸膛的軟肉上。
霧失樓眼尾立刻紅了。
手上推着姜溪午,唇齒有了空隙。
“不行。”
姜溪午追着親上去,咬着面前人的唇瓣肆無忌憚蹂躏,揉到紅豔為止。
她興奮道:“師尊,你的身體不是這樣說的。”
說完又親了上去。
霧失樓被親着本就氣息不穩,姜溪午摸進來的手用了力他立刻軟了下來。
靠着樹幾乎站不住。
呼吸快了幾分,唇齒被封,眼眸快速眨動。
“...手,別...摸。”
短短幾個字說得氣喘籲籲。
姜溪午才不會聽。
指尖的藤蔓從對方胸膛穿過衣袖将霧失樓雙手捆在頭頂,手上不饒人,唇上也不留情。
霧失樓眨動着眼睛,睫毛上挂着淚珠,聲音帶着情/色,眼尾紅得可憐。
他可以用靈力,這會卻怎麽都用不出來,腦中出現姜溪午一身血的樣子,推開人的動作變得力不從心。
姜溪午從胸膛碰到腰腹,再往下。
霧失樓顫了一下,手從樹上被放下來,他只能無力地抱着姜溪午。
靠着人頸側粗喘着氣。
姜溪午哄道:“一回生二回熟,師尊我會越來越熟練的。”
霧失樓閉上眼:“不準讓你的藤蔓進去。”
姜溪午一愣,她确實多了根藤蔓,就是之前控制不住那根,她沒想到霧失樓能發現。
霧失樓咬着嘴唇:“在這裏不可以。”
姜溪午聞言更加精神抖擻:“回去就可以嗎?”
霧失樓埋在姜溪午肩上,聲音低不可聞:“嗯。”
“你學會了就可以。”
這話一出,那根藤蔓更加控制不住,冒出來肆意纏着霧失樓,順着衣衫縫隙繞上了大.腿。
霧失樓面色可比遠處的火海:“控制住它,姜溪午。”
話落不僅沒起作用,藤蔓變本加厲,掐住他前胸軟肉上的紅.點,繞着他的腰臀,徑直下去,直到撞到了入口,霧失樓抑制不住洩漏了呻.吟聲,随後又被藤蔓弄得失聲。
他都做好姜溪午不會收手的準備了,畢竟只差臨門一腳。
然而藤蔓卻突然蔫了,像是興奮過度軟了下去,瞬間被收回。
他察覺前面的手停了,擡眼卻看見狼崽通紅的耳朵。
霧失樓胸前起伏着,有點意料之外,随即就是忍不住笑,他剛開始還是低笑,後來埋在姜溪午脖頸處笑得肆意。
狼崽也會惱羞啊。
還以為這個小流氓不知道什麽叫羞呢。
姜溪午低聲:“別笑。”
霧失樓依舊在笑。
姜溪午威脅:“不準笑了,霧失樓,再笑我就親你。”
霧失樓往後靠,眉眼間帶着春意:“你親。”
姜溪午咬牙狠狠親上去。
霧失樓包容着狼崽的一切。
姜溪午親完埋在霧失樓肩上,有些郁悶:“我還只聽說過男人早.洩的。”
藤蔓居然也能!
霧失樓又笑出了聲音。
狼崽第一次,他理解。
這根藤蔓是因為他導致狼崽起了欲念才生的,還很稚嫩。
姜溪午恨恨在霧失樓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再笑我用手了!”
霧失樓被嗆了一下,笑聲戛然而止。
姜溪午的手很修長,又因為練刀繭很厚,握着他前面時已經足夠折磨人,到了後面霧失樓壓根不敢想。
他能笑藤蔓是知道藤蔓今天不會弄他了,姜溪午的手卻不一定。
他偏開臉,脖子都泛着紅,那本春宮,姜溪午是看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