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哪吒的白月光

第91章

第91章

敖烈趕到東海龍宮之際。

便已從龍宮內守衛口中得知。

敖丙剛收到他用法術寄來的信。

如今,敖丙太子正于東海冰窖內。

而偏巧，今日也正是四海龍王，每一百年都會聚齊于東海龍宮,為沉睡小玉，修補龍珠的日子。

五百年間，每一百年,他們都會齊聚為敖玉修補損壞龍珠。多虧五百多年前,西海龍王利用招魂靈困住了小玉哀魂，這才使得如今的敖玉肉身，擁有了一絲生氣，成為了半死人。

陷入沉睡狀态。

龍女并未真正死去,龍珠便還有一線生機。

只可惜,以當年龍珠的損壞程度,只怕四龍王合力，也要耗時千年有餘。

據當年敖廣推測。

最晚，也需要一千六百年的時光。

也就是說,起碼這一千六百年期間,敖玉即使魂歸龍女身。

也還要再沉睡直至龍珠完全修複。

在守衛的通報下,敖烈順利去往了東海冰窖。

在見到一衆龍王之時，正巧敖丙剛向敖廣禀告王他的信中內容。

但卻沒想到,這剛說完敖烈信中玉靈兒與哪吒相遇之事。

敖烈後腳居然主動來到東海,将玉靈兒見到敖玉畫像,并共同将碧波潭龍宮,那兩位婢女通告內容，包括萬聖龍女與玉靈兒談及的有關想取代敖玉的一切話語,悉數說與了四位龍王。

“妄圖作為替身完全取代小玉,此世的玉靈兒居然會有這等野心？！這哪還是我那可愛的小侄女？”北海龍王驚嘆。

“卑鄙,貪婪。從我等這些年暗中觀察的了解中，她似乎更還是個比玉面狐還要狡猾的狐妖。絕沒有第一世，小玉的純善之心，完全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性子。”南海龍王搖頭嘆息：“作為第五世，這一世的轉世。貪婪狡猾，城府太深。她應當是這幾世的轉世中，最難勸回的一個轉世。”

北海龍王驚訝于玉靈兒的狼子野心，若不知曉玉靈兒是小玉的轉世。

他恐怕都要不禁被玉靈兒的野心給吓得大罵了。

南海龍王，感嘆于前世與轉世的不同。同時也不禁擔憂起，這一世能否成功勸回小玉。

敖閏聽到二位龍王的感嘆，也不由灰心搖頭：“妖的壽命綿長，不同于前面的凡人三世。此一世，若是再失敗。恐怕，我等只能放棄。”

東海龍王緊皺眉間，說道：“不同于前面三個轉世，此一世的小玉。雖仍舊苦命，但心中卻不甘于現狀的苦悶生活，亦有了反抗玉面狐的心。敢于為自我生活作出改變嘗試。即使手段卑鄙了一些，但好在，這一世的她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不至于如同前三世一般，因太過心善，落得個苦命孤死的結局。或許，自私自利些，倒也算得上一件益事。”

幾位龍王聽到此話，互相對視，紛紛贊同點頭。

确實，前三世的轉世。均過得太過悲慘，不是孤老死去，就是被人毒害。

這一世，或許貪念些，自私自利些，就算是惡一點。為了自己，她也能過得好些。

“但太過貪婪惡性，還能是東海龍女嗎？假設這一世能成功勸回，她帶着玉靈兒的記憶成了東海龍女...”北海龍王說到一半，側身将視線移向身後冰床上沉睡的少女，眉頭緊鎖，繼續未完的話：“那醒來的，究竟是我們的小玉。還是積累山已故萬年狐王之孫，玉靈兒？”

面對北海龍王的問話。

敖廣低頭暗沉着一張臉。

沒有回答。

是啊，如若玉靈兒回歸龍女身。

醒來的，究竟是已故狐王的孫女，還是他東海龍王的寶貝女兒？

玉靈兒與他沒有感情，他也不得幹涉玉靈兒的生活命運。

玉靈兒內心能不能真正接受他這個前世的爹，都成問題。

“與哀魂合二為一，自會擁有哀魂記憶。只要讓哀魂情感記憶取代玉靈兒的記憶，那她便還是我們的小玉！”西海龍王敖閏走至敖廣身邊，輕拍敖廣肩膀安撫大哥。

“西海龍宮，因着曾與天庭的萬年祛除魔魂約定，擁有不少仙家寶物。其中，我記得有一寶物，是一位仙家特意送來，只為徹底抹除受魔魂魔氣感染之人的痛苦記憶的寶物。不同于普通清除記憶的法術，還能因各種因素隐約恢複。此法寶，只會讓人永遠也想不起，作用甚比如同轉世孟婆湯。”

敖廣擡眸，看向敖閏，疑惑問：“你所言的寶物，我聽着怎不像法器？”

“自然不是法器。”

敖閏點頭，收回搭在敖廣身上的手，随即像回憶到什麽一般，一臉怨毒的将視線投向位于敖丙一旁，因感受到他目光縮着身的敖烈。

“那個寶物，是曾經太乙真人所贈的葫蘆仙藥。被我藏于西海兵器庫。雖不是兵器，但也是一件難得的寶物。我将其藏在最裏間。誰曾想，竟被歹人偷了去。穿梭玉，招魂鈴，葫蘆仙藥，共生鏈等等，總共丢失六樣法寶！你這個兔崽子！直至現在也未想過要将寶物找回，我宰了你這個混小子！”

敖廣見敖閏說着愈發激動了起來，欲有大義滅親，宰了敖烈的架勢，便急忙拉住敖閏。

阻止他沖向敖烈，将敖烈剮了。

“父王，您記錯了。是丢了五件，招魂鈴沒丢...”

敖烈抓着敖丙的衣服，躲在敖丙身後，生怕自己老父親上來砍了自己。

甚至不敢将共生鏈就在他身上戴着這等丢人的事告訴敖閏。

就是因為那該死的共生鏈，導致他這些年不得不經常來往碧波潭龍宮，比待在自己家西海龍宮的時間都多。

都快成上門女婿了...

也導致，如今碧波潭龍宮除去萬聖龍女，幾乎所有人都知曉了他的身份。

衆人早已默然習慣他這個驸馬，并還配合他乖乖瞞住萬聖公主。

“臭小子，還敢反嘴！”

北海南海兩位龍王見狀，互看了一眼。

随即也開始思考敖閏說起的法子。

北海龍王看向敖廣敖閏，開口說道：“我覺得，二哥此法可行。若是能在回歸龍女身後，清除轉世記憶。那當哀魂與主魂重新融合後，玉靈兒便只會擁有東海龍女的記憶。她便還是我們的小玉。”

南海龍王也點了點頭，贊成道：“往好處想，玉靈兒既然有利用相同相貌，作為替身取代已故龍女的心思。那想來，她并不會排斥東海龍女既為自己前世，并成為敖玉。”

衆人的注意被南海龍王的話語吸引。

他們紛紛看向南海龍王。

南海龍王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又繼續道：“我等活了上萬年，還能比不過一介小狐貍嗎？”

“各位。從這三百年來對玉靈兒的觀察，我們都無比清楚，她是何種貪婪的人。這等苦命，自私自利之人。若一旦知曉，與自己相同相貌，命運相反的龍女就是自己的前世。又豈會不動恻隐之心？”

“敖玉是咱們四海最為寵愛的龍女，擁有父兄無盡寵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珠寶寶物不盡。并且，小玉還擁有天庭天神的愛慕。即使我等很讨厭這位神。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對小玉的強烈情感。”

“此等人生，與玉靈兒成為鮮明對比。如今的她，是自己前世的反面。唯一寵愛自己的爹早死，唯一至親的娘與自己母女不合。身邊更無如哪吒這等的人物。于情于理，以她的性格。她都不會不對龍女身份心動。”

北海龍王點了點頭，回憶起小玉第二世，第三世失敗的理由：“第一次失敗，尼姑轉世。她清心寡欲，因歸一佛門，一心要遠離凡塵。即使知曉自己是為東海龍女轉世的一切真相，也決心認為物是人非，前世糾葛與自己無關。反倒勸我們放棄龍女，莫要貪念龍女前世。”

“第二次失敗，轉世是無寵妃嫔。即使在敖丙敖烈的摻和下，從未得其寵幸。但她一輩子不争不搶，無欲無求，甘願于冷宮老死。老年在知曉龍女真相後，也仍是無欲态度。她對權利、對龍宮，以及深海公主的身份提不起一點興趣，故而拒絕。”

“至于第三個轉世。三百年前，大哥帶着敖丙，去幽冥閻王殿，用四海贈與的法寶寶物清單。以閻王違背諾言為由，才好不容易逼出了第三個轉世信息。從幽冥使者口中得知，她即使一生苦楚，但也是與第一世小玉性格最為相像的轉世。及其懂事聽話。”

“若非那一世有哪吒插足，搞不好上一世咱們就勸回轉世了。”

敖閏聽後，也不再提起敖烈偷盜寶物的舊事。

他暫穩身子，輕撫胡須，又道：“說得是。兩次失敗，問題均在兩個轉世無欲無求。如今玉靈兒有貪欲，于我們而言，或許反倒是一件好事。”

敖閏扭頭看向敖廣。

其餘衆人也順着他的視線，将注意力集中在敖廣身上。

敖閏：“大哥如何看？”

敖廣面對衆人投來的目光。就連敖丙敖烈也不由緊張的看向他。

特別是敖丙。

他緊咬着下唇，似忽并不怎麽贊同方才幾位龍王所言，想要利用玉靈兒的貪欲，以及替身計劃，順其道而行之。

他不是什麽好人，知曉如今唯有三龍王的辦法可行。哄騙玉靈兒，利用她的貪念，想方設法讓她對東海龍女更加向往，更想成為東海龍女。并騙取她回歸龍女身，然後利用寶物，悄悄清除她屬于玉靈兒的記憶。

他是個為了目的，慣會不惜任何手段的人。所以他清楚，三位龍王的打算。

但，唯有小玉。他不想這樣做。

氣氛一度變得緊張，敖廣閉眼重重嘆了口氣。

開口打破這緊張僵硬的氣氛：“我贊成利用寶物清楚記憶的法子。但我不會将清楚記憶一事隐瞞玉靈兒。她前世是我的女兒，我會給予她是否選擇成為敖玉的權利。”

其餘三大龍王紛紛對視，雖然都不均惋惜。但也紛紛理解敖廣的想法。

只是，敖廣的這個法子。

成功率，當真太低了。

世間，誰會為了成為另一人，消除自己一生記憶？

這不易于讓自己死嗎？

“若不成，我将會再等一世。我東海龍王有的是時間，去等待我女兒醒來的那天。無論是千年，亦還是萬年。”

敖廣睜眼，側身，視線越過諸位龍王，望向那安靜躺于冰床上的女兒。

他相信，她總有從冰床上醒來的一天。也相信，他總有一天，能再從她口中，聽見她喚自己父王。

“那...哪吒怎麽辦？三百年前，穆昙花一事，便讓他開始對小玉更加執着。我相信，經歷穆昙花一遭，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輕易放棄尋找轉世。”敖烈突然站了出來，一臉懼色：“雖然我聽說閻王那邊已經拒絕了他許多次。但我冥冥之中，還是覺得他不會輕易放棄小玉。即使是轉世...”

“如今他跟玉靈兒已然碰面。以他對小玉的執着，玉靈兒的身份恐怕早有瞞不住的一天。”

四位龍王你一眼我一眼互瞧。

面上均露難色。

就是連敖廣敖閏也拿不出主意來。

他們能有什麽辦法，難道要阻止哪吒嗎？

天界一大反骨，三百多年前，為了小玉凡人轉世，更是不惜将雲樓宮砸了。

僅僅就是因為李天王阻止他們在一起。

狠起來連自己都殺，連自己家都砸的人。

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難道要阻止他尋找轉世，讓他把四海的龍宮挨個都砸了

算了吧，他們有幾個龍宮給他砸啊。

閉門不見裝死人，已經是他們能做的最大反抗了…

他們至今都佩服幽冥界閻王，究竟是頂着何等壓力，次次轉世拒絕哪吒的。

如今的哪吒，早便不是當年陳塘關那個僅十六歲的凡人少年了。

“父王，孩兒有一法子。不僅可以解決哪吒可能為了轉世，随時來找麻煩的問題。亦可讓玉靈兒，對成為龍女願望更加向往。”

敖丙站了出來。

諸位龍王紛紛被他吸引，看向他。

敖廣背手，看向敖丙：“說來聽聽。”

“既然，哪吒想找轉世。咱們不妨，将真相告知于他。讓他試一試。說不準，他比我們，更能說服玉靈兒。”

“？！！”

敖丙出口的話，驚得一衆人。

他身旁的敖烈，更是張大了嘴。

在敖丙身邊開始轉，打量了起來。

“敖丙……你又哪根筋搭錯了，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穆昙花一事後，你不是曾與我說過，不想讓哪吒再接近小玉轉世嗎？”

敖丙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沒有理會敖烈。

今世他們二人又碰見了，就算他不想，又能有什麽辦法阻止哪吒那個瘋子？

不給他點甜頭，何談讓他放棄？

更何況……

敖丙餘光瞥向冰床上的少女。

回想到了五百多年前，曾答應小玉的願望…

敖丙拱手行禮，走至敖廣跟前，說道：“父王。你也知道，不管是小玉生前，還是上一世轉世的穆昙花。均都喜歡哪吒。穆昙花即使沒有前世龍女記憶，依舊戀上了哪吒。”

“今世，無意之中。他二人竟又碰上了。孩兒不知究竟是何等孽緣，讓二人冥冥之中再次相遇。但哪吒對小玉的瘋狂執着，于我們而言，或許不是一個煩惱。而是一件益事也說不準。”

“作為哥哥。我了解小玉對他的情感。小玉為了他，犧牲了性命。轉世為了他，苦等至死，直到最後将死之刻。也滿心念着他。”

敖丙說着，不禁有些出神。

回憶起，哀魂求他說要哪吒，又聯系起穆昙花臨死前等待某一人那一幕。

即使渾身被毒侵蝕，仍舊在等。仍舊在期待，他會到來。

死在哪吒懷中的那一刻，她嘴角甚至是帶着笑的。

他是她的哥哥，不喜歡哪吒，甚至不期望妹妹轉世也喜歡上他。

但……

穆昙花笑着死在他懷中的那一幕，真的不得不讓他接受現實。

他不敢想象，若是那時的哪吒知曉複活小玉的事。親口對穆昙花提出恢複龍女身的事。

穆昙花究竟會如何回答。

反正，同樣的情況。

他們已經失敗兩次了。

“孩兒不清楚，這一世的玉靈兒，是否會如穆昙花一般，重新戀上哪吒。但孩兒知道的是，他二人已經見面。經歷過穆昙花一遭的哪吒，察覺出玉靈兒身份，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他不會輕易放棄小玉。”

“既然有着共同的目的，何不大膽嘗試一次。多一份力，也好過我們白白辛苦。我與敖烈在玉靈兒身邊多年，仍未讓她信任我們。是因為，玉靈兒認為雲白已死。她在世間再無真心待她的親人。我等于她而言，不過一介外人，甚至與她還不是同一種族。卻試圖想成為她的親人，對她來說，何其的可笑。”

“如今，對于已經知曉敖玉相貌。認為我們當她是敖玉替身的小妹。已經無法再信任我們了。”

敖丙擡眸與敖廣對視，再次道：“既如此，不妨就讓‘新人’來嘗試一下吧。”

敖丙刻意加重了‘新人’兩個字。

“新人？對啊。此世的玉靈兒，還與哪吒不熟。只是僅僅見過一面罷了。”敖廣聽見這兩個字，不禁有些發愣：“三百年間。北海、南海、東海、西海。所有的龍太子們，她挨個見了個遍，卻沒有一個人，能獲取她的信任。原本若雲白不死，還能輕巧些。但如今雲白已死，她又豈會在意我們這些，想替代雲白的人……”

敖廣疲憊嘆了口氣。

“他日我會找機會，與你親自去一趟天，拜訪雲樓宮。至于讓哪吒知曉真相後的一切事宜，便由你們共同決斷商議。”

敖廣說完，不再理會敖丙。反之又回到了沉睡小玉身前的位置。

開始大力施法，喚出小玉體內龍珠。

繼續進行此前的修複工作，為龍珠清除濁氣。

灰色的龍珠由沉睡龍女的體內飛出。

懸浮于敖廣頭頂。

內裏充斥着白黑混雜的兩股力量。

敖廣專心去修複龍珠。

其餘三位龍王見了。也不禁無奈嘆息。

北海龍王嘆道：“可悲啊，小玉當年為哪吒而死。如今，我們竟要去求他救小玉。”

南海龍王搖搖頭，沒有說話。

兩位龍王之後紛紛轉身，前去修複龍珠去了。

西海龍王深深看了敖丙一眼。

上前扶起仍舊低頭，保持着行禮動作的敖丙。

“二叔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其實你心中，比我們任何人都還要不喜哪吒。也知曉，你不會放棄任何能救回小玉的希望。萬一哪吒真能成，也未必是件壞事。”

敖丙顫抖着，咬着下唇，沒有說話。

敖閏見此，無奈嘆息：“記得，一定要提醒哪吒提防玉靈兒。這一世的轉世，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侄兒，謝二叔提醒。我會轉告給…哪…哪…”

敖丙卡了半會，還是難以将最後的‘吒’字說出口。

若不是為了小玉，他真的不想去委托那混小子。

敖閏見敖丙這邊問題解決，立即換上了一副厲色，又轉望向後面幹站着的敖烈。

“你小子。三月後的婚禮延後，當務之急，是趕緊給我找到失蹤的法寶！尤其是葫蘆仙藥。”

“什麽？！婚禮延期？”敖烈絕望震驚。

敖閏指敖烈繼續道：“你天天賴在人家碧波潭龍宮，早就是人家上門女婿了。晚這一兩天算得了什麽。家都沒見你回過幾次，我看，你幹脆入贅算了。也正好，可以幫我們暫時照看玉靈兒。”

敖烈不滿：“父王！”

“找不到法寶，解決不了自己惹出的麻煩，還想成婚？五百多年了，我到現在都還惦記着你這筆賬，早就想給你說這些話了！”

“找不到你爹我的寶物，你就別回西海龍宮！直接入贅死在碧波潭龍宮！”

敖閏說完，也不管敖烈答沒答應。

轉身便去修複龍珠。也不管敖烈如何跳腳。

臨走前，嘴中甚至還不忘喃喃自語：“有了媳婦忘了爹的逆子。”

後來，敖丙拉着被氣得臉紅的敖烈出了冰窖。

并直言讓敖烈不要打攪四位龍王修複龍珠。

敖烈出來後，本想向敖丙傾訴自己老爹不人道。但卻在看到敖丙眼底，那明顯的嘲笑竊喜後。

不禁黑臉閉上了嘴。

一個兩個的，怎麽比哪吒還惡劣？

【作者有話說】

解釋一下。

敖丙這裏說的讓玉靈兒亦對成為龍女願望更加向往的意思。就是，讓她體驗一遭，龍女敖玉所擁有的一切。包括與哪吒在一起的時光。

權衡利弊之後，看看玉靈兒會如何選擇。

不得不說，敖丙你挺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