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因為種種原因, 沈恪在寧明高中的名氣很大。
毛莎也聽過他的大名。
甚至從前,沈恪在校門口查校服的時候,毛莎每天都能跟他打照面。
他們以前碰了那麽多次面,但在毛莎的心中, 那些全部加起來, 都抵不過他今天的這一眼。
以前只以為沈恪就是個長相略好的書呆子。
沒想到他私下裏這麽帶勁!
于是毛莎去向好朋友打聽沈恪的具體情況,以及日常出現的時間和地點。
當然無非就是, 教室, 食堂, 高二(一)班, 三點一線。
聽完後。
毛莎憤怒握拳,不服地說:“怎麽全天下的好事都讓盛寧一個人占了。”
……
毛莎朋友很客觀地在旁邊說:“你最近好像有些暴躁,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挺從容的嗎。”
在盛寧到來之前,毛莎可是寧明高中出了名的矜貴小公主, 平時待人也很和善。
但最近她跟變了個人似的。
毛莎回答:“你聽說過鲶魚效應嗎?”
朋友搖頭:“那是什麽?”
“意思就是,池塘裏的小魚本來活的很安逸,但結果有一天突然進來了一只吃肉的鲶魚, 攪動了小魚的池水, 也激起了小魚的戰鬥意識!”
盛寧就是那個鲶魚, 毛莎就是池塘裏的小魚。
“對啊沒錯啊。”
毛莎自己承認道,“我這個人就是虛榮又好色, 那又怎麽樣?難不成你們報警抓我?”
對自己有充分的認知。
并且勇于承認。
“嗯……”朋友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好像沒毛病。”
“當然沒毛病了。”毛莎理所當然地說,“而且你想啊, 我從小上那麽多興趣班,學那麽多東西, 不就是想在關鍵時刻裝個大的嗎?不裝逼那學它幹嘛?難道我很藝術嗎?”
同樣的,毛莎能欣然接受在寧明高中學習,也是因為她在這裏拔尖。
能在同學中感受到優越感。
“所以我當然要争!”
毛莎用力握拳,說:“不管是風頭還是男人,我全都要!”
-
【宿主宿主,故事線又有BUG了。】
盛寧聽到這個,嗯了一聲,問:【什麽BUG?】
系統着急的都快哭了:【是王宏楊,我檢測到他買了一個卡祖笛在偷偷吹,這不對。】
【劇情怎麽寫?】
【王宏楊應該在大學才接觸到,然後才發現自己的音樂天分。】
盛寧沒有安慰,而是直接問:【想我怎麽幫你。】
【嗚嗚宿主,你怎麽這麽好?】
關鍵時刻,系統也不跟盛寧墨跡,直接說:【我想讓您打壓他一下,不要讓他發現是自己很厲害。】
盛寧答應了。
然後問:【最近的劇情點都有什麽?】
【啊,這個……】系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應該到毛莎對男主一見鐘情的階段了。】
【毛莎會對男主窮追猛打,而您很樂意見到這種情況,于是在中間故意搗亂讓男主更窘迫。】
哦?
這倒是讓盛寧有些興趣了。
沈恪那厮,都恨不得往自己的臉上寫‘高嶺之花不可侵犯’這種字。
結果終究還是沒躲過。
下午放學,沈恪來高二(一)班接貓。
盛寧饒有興致地向他投去視線,順便盯着他的臉看。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如果沈恪被人窮追不舍,會露出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被這種視線注視着。
沈恪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臉頰,感覺被她看的有些發毛。
但在他投過去疑問的目光後,對方又不鹹不淡地收回了視線,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在車上。
小貓照例趴在盛寧的身上睡覺。
盛寧醒來後,下意識看了看手表,上面顯示睡眠時間十五分鐘。
小貓的陪伴确實能讓她睡着。
但時間卻都不太長,只有十五分鐘,并且都是淺睡。
而且這玩意兒好像有冷卻。
十五分鐘醒來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管用。
所以現在盛寧都随緣了,頂多在回家的路上和小貓一起睡一會兒。
系統好像察覺了盛寧的疑惑,在旁邊解釋說:【小貓只是起到一個助眠作用,而且您的睡眠功能沒有完全恢複,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然後系統安慰:【沒關系啦宿主,我們好好做任務,睡眠肯定有恢複的那一天,然後宿主就可以大睡特睡啦。】
【嗯,謝謝。】
現在五個小時的睡眠足夠盛寧支撐一整天。
所以她倒不是很着急。
只是太久沒有長時間的睡眠,讓她感覺很疲憊。
到了盛家。
盛寧帶着貓從她那側下了車。
沈恪繞過去接貓。
盛寧又突然道:“接着。”
然後她做了一個抛擲的動作。
結果對面面不改色,腳步又平又穩地走過來,完全不為所動。
系統說的挺對。
男主真挺不好對付的,第二次就不上當了。
沈恪表情平淡地向盛寧張開手:“把貓給我吧。”
盛寧把貓送過去。
對面這人明顯情緒不佳,估計還在為上次說他假的事記仇。
這不,回到盛家之後,正人君子那一面,連裝都懶得在她的面前裝了。
秉着人道主義,盛寧随口安慰了句:“你也想開一點。”
她平時幹什麽都跟沒骨頭似的,可無論什麽姿勢,都看起來很優雅。
就像一只懶洋洋的貓科動物。
盛寧垂眸示意地看向這只貓:“至少這只貓,你對它挺真心的。”
随後盛寧調出微信,“加我。”
沈恪摸不準她想幹什麽,乖順地加了。
盛寧垂着眸操作了一下,給沈恪轉了兩千塊錢:“小貓這個月的夥食費。”
然後她警告說:“養好點,不許給它吃便宜貨。”
沈恪當着面把錢給收了。
點頭表示知道。
沈恪的晚飯一直都是和家政們一起吃。
飯後,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裏面裝潢簡單,靠牆有個到頂的書架,床寬180,書桌臨窗。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裝飾。
在他的書桌旁邊,是小貓的貓砂盆。
另一側則放着小貓的羊奶粉和貓糧,都是他做了很久的攻略後買的,一斤四十多塊錢,和盛寧所說的便宜貨一點不沾邊。
在小貓剛剛到盛家,還需要兩小時吃一次奶的時候,由一個家政專門照顧。
等小貓開始吃貓糧了。
沈恪就把小貓放在了自己的房間過夜。
盛寧說的對,他對這只貓确實挺真心的。
沈恪學習不錯。
但跳級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吃力。
所以他晚上補習刷題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會熬到淩晨一兩點。
最後學的累了。
沈恪擱下筆,擡頭轉了轉僵硬的脖子。
小貓守着他,已經在桌面上睡成亂糟糟的一團。
沈恪順手摸了摸。
然後他腦子裏突然靈光乍現。
小貓在他房間過夜這種事,盛寧怎麽會知道?
她不是一向對小貓不聞不問嗎?
沈恪沉思了幾秒,突然半起身掀開半開着的窗簾。
盛寧的房間在三樓,正南,中央位置。
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
此時月輝明亮,輕撒在這個安靜的世界。
沈恪看到落地窗前的躺椅,在慢悠悠地搖。
躺椅上的人向外伸出一只腳,踩在小茶幾上,很輕地點啊點的,讓躺椅維持一個悠閑的搖晃頻率。
她又在失眠?
沈恪腦子裏閃過陳清榮的話:“每天都只睡那麽幾個小時,能走路都算他意志堅定。”
盛寧她最近搞出那麽多大事。
沈恪以為她的失眠症早就好了。
沒想到還是這麽的嚴重嗎?
沈恪盯着那片落地窗,有些出神。
然後沒過多久,手機突然響了。
他撈起來看了眼。
盛寧:【想挖眼炖湯?】
……
沈恪沒回,擡手把窗簾給拉上。
-
自從王宏楊吹卡祖笛被說放屁後。
他就奮發了。
晚上偷偷摸黑出去,在小公園湖邊練了足足兩個小時的卡祖笛。
雖然強大的噪聲把約會的小情侶趕的幹幹淨淨,但好在最後他練成了。
掌握訣竅後,王宏楊終于吹出來了正常的調子。
不再像放屁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王宏楊就拿出他的卡祖笛給別人展示。
同桌表示很想聽一聽,然後拉着王宏楊去了外面的樓道。
“吹吧,我準備好了。”
王宏楊很疑惑:“為什麽一定要在教室外面?”
當然是因為教室裏有大小姐。
如果王宏楊吹的很難聽,豈不是直接污染了大小姐的耳朵?
所以同桌打算先做這個試毒者。
但是同桌當然不能說實話。
他說:“外面比較空曠,教室裏太吵了我覺得會聽不清楚。”
音樂被人尊重,王宏楊很開心。
但他還是很謙虛地說:“哎呀,只是随便吹吹而已啦。”
然後他當場給同桌來了一小段。
“嗯?竟然很不錯。”同桌驚奇,“你怎麽發現你有這個技能?”
王宏楊覺得他不能把預知夢說出來。
而且就算他說實話也沒有人會相信。
于是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幾句。
當然了,同桌問這個問題只是表達自己的重視之情,至于結果是什麽,他都無所謂。
然後同桌就叫他繼續吹。
沒一會兒,麹翊岚也被吸引過來,好奇地詢問:“幹什麽呢這是?”
随後他也欣賞到了王宏楊的笛聲,誇贊了一聲不錯。
王宏楊同時被兩個人誇,感覺暈濤濤的快要飄了。
他臉上挂着一片紅暈,主動說:“我們回教室吧,這裏只能站着,多累啊。”
“別!”
“不用!”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互相對視。
都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是,吹的在調。
但舞到大小姐的面前……還是別了。
就這麽互相站着欣賞了好一會兒。
王宏楊的分享欲終于被滿足了,意猶未盡地放下笛子,說:“不吹了,吹的我腮幫子疼。”
另外兩個同學高興地互相對視一眼,自此功成身退,跑回教室去交作業。
毛莎早早就注意到了在樓道裏的王宏楊。
此前,毛莎一直想着怎麽借王宏楊坑盛寧一把。
但奈何他書呆子一個,整天待在教室裏不出來,毛莎不好下手。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
今天終于讓她等到了機會。
在王宏楊揣着笛子要走的時候,毛莎突然跳出來,出現在王宏楊的面前,專門:“你剛剛吹的真好,是什麽曲子啊?”
“啊?哦。”王宏楊回答,“是一段爵士,挺冷門的,你應該沒聽過。”
毛莎卻道:“我最喜歡爵士了!”
毛莎長得漂亮。
打扮的更精致,被她這樣追着誇贊,一般高中生很難招架。
她故意裝作一副迷妹的樣子,去博取王宏楊的好感度。
毛莎想的事,先取得王宏楊的信任,然後她就能讓這傻小子為自己做事,給盛寧挖坑。
如她預料的那樣。
王宏楊确實不好意思地掩唇笑了笑。
毛莎心道:這波穩了。
但實際上王宏楊不好意思的原因是:原來他現在這麽早就有迷妹粉絲了?
看來夢的另一部分沒錯。
他果然很有音樂方面的天賦。
不過,無論是在他的夢裏還是現實,他都一定要是一個正直的偶像,堅決不私聯粉絲,也堅決不進行媚粉行為。
就算再喜歡他,他也要和這些粉絲保持距離。
但看在對面這麽慧眼識珠的份上。
王宏楊覺得他倒是可以放下架子,讓對方多和偶像聊幾句。
王宏楊一點都不懷疑毛莎接近他誇贊他的真實性。
畢竟在夢裏,就連盛寧都是他的迷妹,求着他去簽名呢。
于是,這兩人分別保持着自己的那份優越感,一邊又互相熱情地交流着。
-
離月考還有一個星期。
班主任在班會上就此發表重要講話。
“我知道最近大家過得很滋潤,在學校面子也大,但那都是盛寧同學帶來的,跟你們沒有關系。”
“只有成績是你們自己的。”
“現在天天無限量零食吃着,我看好幾個同學都變圓潤了,斤稱應該都漲了不少,但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學習成績漲不漲。”
“這次月考都打起精神,考個年級平均第一,把咱們高二(一)班的聲勢再往上漲漲,讓他們別的班知道知道你們的厲害。”
所有人的熱情都被調動起來了。
最後班主任問:“有沒有信心?”
所有人用力回答:“有!”
“不錯!”
班主任滿意地點點頭。
她如果不來學校當老師,或許會去找個激勵師的職位當一當。
然後班主任又吩咐:“盛寧同學這次的月考也有目标,不考倒數第一,如果從前沒有學習基礎的話,有些難度。”
“我希望大家群策群力,每個人都發揮自己的特長,分別幫盛寧同學一把,可以嗎?”
這當然可以。
甚至可以說義不容辭。
于是整個高二(一)班都陷入緊鑼密鼓地複習節奏中。
關于盛寧的學習問題。
班長專門制定了一個快速提分計劃,然後将任務細分,再分配給個人。
要求每個人都完成相應的學習計劃。
段儀被分到生物課程。
趁着吃飯的時間,段儀給盛寧通講了一遍月考時要考的知識點。
盛寧很給面子地聽着。
段儀還很擔心:“大小姐,我說這麽快你能記住嗎?”
“還行。”
盛寧說,“只是不考倒數第一,足夠了。”
她上輩子高中的時候,失眠症還不算太嚴重。
所以學習成績還可以。
現在聽別人講一遍,重新溫習一下,就沒什麽大問題。
不做沈恪那套摸底試卷,主要也是怕被沈恪真的摸到她的底。
雖然說穿書,主角,這種事匪夷所思了一點。
但在沈恪這邊,她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比較好。
段儀有些猶豫,但也乖乖聽盛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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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負責盛寧的英語單詞。
班長雖然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男高,但卻有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
詞彙量更是達到了一個很逆天的程度。
于是班長整天用英語單詞編故事跟盛寧聊天,盛寧有一茬沒一茬地聽着,有時随口回幾句。
“哇,大小姐你這口語可以呀。”
盛寧眼皮擡也不擡:“一般吧。”
“那大小姐你的語感怎麽樣?咱們試卷上有語法選擇題,如果你語感好的話,閉着眼睛選就行了,不用補習。”
盛寧問:“誰教語法?”
“王宏楊。”班長解釋說,“他從前在縣城初中學的是啞巴英語,語感差但是語法基礎打的特別好,所以我選了他。”
盛寧收回拒絕的話,擡眉:“那就王宏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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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點名王宏楊教她語法。
但王宏楊卻老大不樂意,一個人在走廊上生氣地自言自語:“不是說只要心甘情願的人教嗎?怎麽就有我的份?”
“我又不心甘情願!”
“過分!”
“可惡!”
“你在幹什麽呢?”毛莎今天穿了一條蕾絲重工的小裙子,突然出現在王宏楊的面前,好像天使降臨。
“遇到煩心事了嗎?”
毛莎輕輕地問。
王宏楊看了毛莎一眼。
發現她挺關心他這個偶像的生活的。
于是把他的煩惱跟毛莎說了。
毛莎眼睛一亮:“好機會啊。”
王宏楊奇怪:“什麽好機會?”
當然是壓盛寧威風的機會。
但她不能這麽說。
毛莎微笑着把話圓回來:“當然是你用音樂征服盛寧的好機會。”
嗯?嗯!
王宏楊突然振奮。
确實是個好機會!
畢竟夢裏的盛寧就是他的迷妹來着。
“謝謝你,我懂了。”王宏楊開開心心地往教室裏走,還順便回頭說,“下次給你簽名。”
毛莎嘴角抽了抽。
誰想要他的簽名啊,普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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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課間。
王宏楊帶着他的笛子到了盛寧的面前。
盛寧半撐着下巴,饒有興致地看着他。
【宿主!就是他手上的這個!完全不符合劇情。】
系統語氣突然陰暗:【宿主加油,一會兒一定要虐的他懷疑人生,這樣他高中時間就不會搞音樂了。】
王宏楊被盛寧的視線看得怪怕的。
于是更加用力地握緊了他的卡祖笛。
旁邊有好多同學好奇地湊過來,準備跟盛寧一起補習一遍基礎語法。
王宏楊緊張的手心都汗濕了。
這次為了徹底用自己的才華征服盛寧,他可謂是下了大功夫。
不但把語法組成朗朗上口的歌詞,還把他唯一的粉絲毛莎叫來,讓她提供意見。
毛莎只是想利用王宏楊惡心盛寧一把。
但誰知道王宏楊他竟然這麽認真,還總叫她聽他的半成品。
但都邁出第一步,眼看馬上就要成功了。
她不能退縮。
于是只好捏着鼻子去聽,然後每次聽完,又很認真地給他提出意見。
給王宏楊都感動死了。
還說什麽要讓她以後當第一大粉。
為了達成惡心盛寧地目的,毛莎又捏着鼻子認了。
現在終于,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毛莎偷偷躲在高二(一)班的後門門口,偷偷聽着。
王宏楊開始了。
他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他吹卡祖笛加伴奏了。
然後卡祖笛發出了響亮的屁聲。
?
什麽情況?
周圍卻發出哄然大笑。
“好像放屁啊,這個樂器。”
“王宏楊你是不是故意過來搞笑的?”
王宏楊低頭檢查自己的笛子,發現是笛膜壞了。
“我怎麽感覺這個聲音這麽熟悉?好像以前聽到過。”
“哈哈哈是不是連環屁那次,我就說怎麽有人放屁還在調上,原來是王宏楊在吹笛子。”
王宏楊聽着他們的嘲笑,整個從頭紅到腳。
【人物波動100%】
系統歡呼,【好耶!!這次他肯定會有心理陰影,很久不會去參加表演了!】
天然黑的屬性被開發的很徹底。
盛寧卻說:【還不夠。】
卻見王宏楊紅着臉,手哆哆嗦嗦地從兜裏掏出另一個:“我,我還有一個能用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偶像,他會在每一次公開演奏的時候,都準備planB。
所以他随身帶着第二個笛子。
但現在王宏楊只是一個普通的男高中生。
他沒有辦法在這麽多的嘲笑聲中保持鎮定。
盛寧打斷他:“不用吹了。”
這句話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宏楊眼圈都開始泛紅了。
他精心準備了那麽久,耗費了那麽多的心力和時間,為的就是在盛寧面前出一次風頭。
可是風頭沒出成。
卻當着所有人的面拉了坨大的。
【人物波動150%】
系統驚訝:【哇塞!爆表了呀!】
系統:【這樣夠了嗎?宿主?】
【當然不夠。】
盛寧的心理素質強的可怕。
此時王宏楊那麽脆弱地看着她,好像只要盛寧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整個人碎掉。
可盛寧卻還嘴角帶笑。
她漫不經心地甩出一張卡。
王宏楊沒心情接,于是那張卡就徑直掉在了地上。
盛寧說:“卡裏有二十萬,去買把趁手的樂器,我要你三天之內把歌寫出來,敢要嗎?”
【人物波動200%】
人的情緒複雜到一定程度後,反而表情會趨于平靜。
盛寧太太下巴,倨傲道:“不敢的話,把卡撿起來還我。”
所有人都看着王宏楊的反應。
這可是二十萬啊。
他們好多人家裏的全部存款都沒有二十萬。
可現在盛寧卻拿出二十萬,讓王宏楊去買一把樂器。
王宏楊緩緩地彎腰,把卡撿起來。
“我敢。”
他說。
盛寧點了下頭:“一會兒我把密碼發你。”
然後看着周圍人都愣着,盛寧随意提提指尖:“都散了吧。”
大家下意識遵從。
然後默默在心裏質疑:二十萬就這麽給出去了?
輕松地跟喝口水一樣。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不過……有錢人們也不會跟大小姐似的随便造吧!
應付完外面。
盛寧開始應付腦子裏的系統。
她認真的狡辯:【乖寶你聽我解釋。】
給王宏楊買樂器确實有她自己的私心。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借此完全掌控住他這個不可控因素。
但對着系統她當然不能這麽說。
必須拿出有利故事主線的說辭才行。
【宿主你不用解釋了!】系統很堅決,它說,【我都懂!】
盛寧:【……你懂什麽了?】
系統認真道:【宿主你這麽做,一定是想借這個機會,徹底打垮王宏楊對音樂的熱愛。】
盛寧有點不懂這傻白甜的腦回路,虛心問:【嗯?】
系統一本正經的分析:【如果僅僅讓王宏楊在卡祖笛上吃癟,那其實只是淺嘗辄止,他以後會繼續回味自己在音樂上的天分,然後産生不甘不服輸的情緒,根本不能杜絕他搞音樂的想法。】
【但宿主你這樣做就不一樣了!】
一到誇盛寧的部分,系統突然變甜:【宿主你這種捧殺才是最折磨人噠!到時候可以從每一個角度對他進行打擊!】
盛寧托腮颔首。
這樣似乎也不錯。
順便還可以從王宏楊的身上刷波動值。
得到宿主的肯定,系統開心地晃來晃去求誇獎。
盛寧給系統順毛:【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