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
第 46 章
第46章深吻, 維護，掩耳盜鈴的親吻
試完衣服，祁白臨挑了幾件滿意的。
管家在旁邊看到, 大加贊賞，“大人慧眼獨具，這一挑就挑了最貴最華美的雲絲紗, 只是，這雲絲紗制成的衣服不僅難打理, 還因為材質脆弱容易損壞。
大人若是接到緊急公務，怕是穿不了幾次……”
祁白臨：“去結賬吧。”
要的就是衣服容易扯壞。
他不會把這些穿出去的, 只在家裏穿，只穿給溫小姐看。春天就要來了，一起摘臘梅的時機也要到了。
錦衣閣展示的衣服都是樣衣, 并且都是獨款，客人挑選好款式之後需要預付定金, 之後再由閣中的裁縫親自上門量身定制。
祁白臨買了男裝，自然把同系列的女裝也一網打盡了。
管家一看就知道這是小年輕的情趣，他也樂得看到小情侶和和美美, 笑着去找店小二預付定金, 結果結賬的時候看到那一長串數額，他的笑容撐不住了。
從前大人只是一個人, 沒有交際也不參加宴席，一年到頭花不了多少錢，今天買這幾套華服，竟然抵得上過去五年的開銷！
管家眼中震驚, 趕緊拿了賬單給祁白臨看，沒忍住念叨了一句, “大人，就算手頭再寬裕，您也該省着點花。”
祁白臨看了一眼，并沒有在意，“買給她的東西不必省，盡快結賬吧，晚些時候我還要去宮裏接她。”
管家一聽他這麽說，就知道小年輕墜入愛河上頭了，這時候說什麽都聽不進去，他只能按捺下心中的話，一臉肉疼地付了定金。
·
Advertisement
司法參軍尉遲驚風和裴旭從試衣間裏出來，直奔之前看過的幾件華服。
司法參軍被裴旭說動，經過了漫長的心理掙紮才決定走花美男勾引路線，結果他都準備大出血了，那幾套容易被撕壞的衣服都不見了。
司法參軍皺着眉問店中小二怎麽回事。
小二指了指祁白臨的位置，表示衣服已經被預定了。
司法參軍看到祁白臨，走過來嘲諷道：“祁将軍，聽聞你們金吾衛聯合刑部與大理寺正在調查一起大案，孟将軍都忙得三過家門不入了，你卻閑得能來這裏購置新衣，是不是犯了什麽錯，沒資格辦案了啊？”
祁白臨沒理他，頭也不擡繼續看手中的新品冊子。
裴旭拉了拉司法參軍的胳膊，主動走到前面，笑着和祁白臨打招呼，“祁将軍，好久不見，你還是這般英武不凡啊，裴某在這裏給你拜年了，祝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從前祁白臨理都不會理這樣的寒暄，但裴旭是他和溫小姐一起撮合過姻緣的人。
他擡起頭，語氣淡淡地回了一句，“多謝，新的一年也祝裴公子與心上人花好月圓、比翼雙飛。”
裴旭笑得陽光燦爛，“承你吉言。”
他說着，從袖中拿出一封邀請函遞給祁白臨，“正月十六拂衣山莊在城外的麗和苑舉辦踐行宴，歡迎祁将軍撥冗前來。”
拂衣山莊與兵部常年都有合作，每次拂衣山莊離開明京城都要借着踐行宴的名頭出售一批兵部審核過的武器，這些玩意的主要銷售對象是官員們的家眷，美觀性大于殺傷性。
祁白臨心念一動，同款的衣服都有了，怎麽能少了同款的兵器呢？
他接過了邀請函。
管家很快交付定金回來，把繪制着定制衣服的卡片交給祁白臨。
司法參軍看着那些卡片上的衣服，一想到自己錯失了與心上人更進一步的可能，加上京兆府與金吾衛的宿怨，沒忍住再度嘲諷，“搔首弄姿。”
祁白臨終于看他了，“你在可惜自己連搔首弄姿的機會都沒有嗎？”
司法參軍氣極，想罵人又因為這是戳他痛腳的實話，根本無法反駁，握起拳頭就想揍人，裴旭怕他惹禍，趕緊和祁白臨告辭，攬着司法參軍就走了。
裴旭勸道：“你長得文質彬彬，怎麽脾氣這麽臭？不收斂一下，小心你的心上人嫌棄你。”
司法參軍依舊臭着臉，“那些讓我看不順眼的家夥，我從來不屑對他們阿谀奉承。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挺起腰杆鐵骨铮铮，沒有人能讓我低頭去卑躬屈膝地讨好。”
裴旭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上次和我說這話的人，跪了一夜的搓衣板。聽兄弟一句勸，男人要追女人就不能太要面子，小心要了面子丢了娘子啊。”
裴旭拍拍司法參軍的肩膀。
·
溫清禾剛到洛陽街，就發現不少人在看自己，她低頭看看身上的四品官服，實在是有些紮眼，決定回溫府換身常服。
女帝在開展基建大業的時候，也沒忘記發展輕工業，推出了織布機、紡紗機等器械，在城郊建立了一系列相關廠房，普通百姓不用自己辛苦制衣，可以直接去成衣店購買物美價廉的衣服。
洛陽街上就有不少成衣店，但是這些成衣店賣的衣服都是流水線服裝，比較容易撞衫。所以，家有餘財的官宦之家都喜歡自己養繡娘和裁縫，以避免穿常服的時候和同僚撞衫。
溫清禾來明京城後去逛過這裏的成衣店，不太符合她的審美，所以她寧願多跑一趟回溫府換衣服。反正她輕功好，來去一趟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溫清禾再一次來到洛陽街時，祁白臨還沒從錦衣閣裏出來。她趕路有些渴了，找了一家茶水鋪子歇歇腳，喝完茶正準備進去找祁白臨，祁白臨就帶着管家出來了。
“臨哥！”
祁白臨聽到溫清禾的聲音，原本平靜無波的臉瞬間有了神采，眼睛都亮起來，他朝着溫清禾走了兩步，頓了頓，又扭頭進了錦衣閣。
溫清禾覺得奇怪，趕緊提起裙子走進錦衣閣。
管家領着她去了一樓的包間，退出去的時候順便關了門。
溫清禾：“臨哥，你怎麽看到我扭頭就走啊？”
祁白臨拉着溫清禾坐下，滿臉歉意地說：“一一，我名聲不好，得罪過許多人，光天化日之下你若是與我走得太近，或許會引人非議，招致麻煩。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但是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到牽連。
洛陽街太繁華了，我們就這麽走出去，不出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你與我交好，我怎麽忍心讓你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溫清禾愣了愣，回憶起兩人的相處，這才發現從确定關系開始，他們的約會不是在晚上，就是在人少的時候，昨日宮中臨哥送她，不知情的人只會以為那是女帝指派，不會誤會他們的關系。
溫清禾再次去看祁白臨，他表情認真，眼神充滿歉疚，笑着安撫她的時候，語氣裏都帶着遺憾。
溫清禾瞪了他一眼，雙手捏住他的臉，微微用力往外一拉，“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和你在一起本來就是光明正大的，為什麽要搞得像是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一樣？”
她說完，又捏着他的臉往裏擠，“聽好了，我既然答應和你在一起，就不怕別人的議論。他們怎麽說是他們的事情，我怎麽做事我的事情。你可是堂堂右金吾衛将軍，怎麽膽子這麽小，還怕一點點流言蜚語。
下次你再這麽委屈自己，就不是捏你臉皮的事情了！”
溫清禾說完，松開捏他的力道，捧着他的臉頰用力揉了好幾下，“還有，你怎麽可以這麽小看我！
我武藝那麽高強，誰能找我麻煩？
更何況，我現在不是白身了，我官居四品，不僅受陛下愛重，還有許多紫袍大臣照拂，連景寧公主都公開要罩着我，這麽如日中天、前途光明的我，是能輕易得罪的嗎？”
溫清禾蹂躏完他的俊美臉蛋，訓了他幾句才終于消氣，她捧住他的臉，“臨哥，兩個人在一起不是簡單的事情，不是誰想着為誰好就能獨自決定的。
我們在一起，喜怒哀樂都變成兩份交織在一起，所以，一定要有商有量彼此在乎才行。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得和我知會一聲，聽到沒？”
祁白臨緊抿着唇，目不轉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溫清禾，心裏盛開無數的花，被她如春風般的話語吹得東倒西歪，又是感動又是歡喜。
他遭遇過太多太久的厭棄，自從魔教出身衆所皆知，人們都說靠近他會沾染晦氣，很多人就算有事相求、想要巴結他，都不敢在明面上行動，只敢暗中與他聯絡。
除去公務時有屬下在身邊，其他時候，他只能一個人呆着。回到祁府，管家對他有幾分善意，但那些善意更多基于祁這個姓氏代表的宗親身份。
讀心術讓他能夠辨人善惡，卻也讓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如同苦海上的一葉扁舟，難以靠岸。
在溫小姐出現之前，沒有一個人，僅僅只是因為他這個人，對他存有善意。溫小姐不僅不嫌棄他，願意垂憐他，分他些許愛意，現在，還願意将他們的身份公之于衆。
或許，他前半生的不幸就是為了換取與她相遇的幸運。
溫清禾被祁白臨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有點害羞，但又不想承認自己慫，故作兇惡瞪他，“怎麽一直看着我不說話？再看，我就親你了！”
祁白臨輕笑了一聲。
溫清禾以為他要說話了，沒想到，他笑着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起頭，一副索吻的模樣。
溫清禾被他這般順從的模樣搞得心中癢癢，指腹在他臉頰上拂過，還是沒忍住心動，靠近他吻住他的唇。
有風吹開木窗，春風入懷，吹開溫清禾發上的絲帶，輕薄的紗拂過祁白臨的臉頰，他忍不住伸出手，用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攬到身上，讓他們更加親密無間。
溫清禾環抱着他的脖頸，叩開他的齒門，像兩只花上翩翩飛舞的蝴蝶，纏綿追逐，難舍難分。
他們第一次吻得這麽深入，等到分開的時候，兩人都紅着臉在輕喘，他們的眼睛同樣明亮又濕潤，額頭相抵的時候，情不自禁笑出聲。
溫清禾再次撫摸他的臉，看到他的唇都有些腫了，沒忍住壞心用指腹按了按。
祁白臨眸色一深，擡手握住她胡鬧的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別鬧。”
溫清禾看他臉紅撲撲的，更想逗他了，剛想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身體微動就發現了他的異樣。她下意識咬住唇，眼睛微微瞪圓了一些，視線忍不住下移。
祁白臨察覺到她的視線轉移，趕緊捂住她的眼睛，“別看。”
溫清禾只覺得坐着的地方越來越硌人了，僵着身子不敢動，臉上比之前更紅了。
氣氛變得更加暧昧焦灼了，溫清禾懷疑這不是正月，而是盛夏，不然她怎麽會這麽熱呢？
溫清禾忍着害羞，小聲說：“你、你先放開我吧。”
祁白臨一松開手，溫清禾就趕緊跳下來，“我先出去等你。”
·
溫清禾走出包間，去了提供酒水茶飲的休息廳，喝了兩杯涼茶，臉上的熱度才褪去。
系統772突然哭嚎着上線，【宿主！宿主！你們剛剛做了什麽？為什麽我被淨化程序踢下線了啊啊啊啊？！】
溫清禾有些意外，【我們就親了一下而已，沒什麽不可描述啊。】
系統772：【不可能，淨化程序很智能的，你們兩個的親親肯定不單純。可惡，我想現場嗑CP啊，怎麽連親親都不能圍觀了！】
溫清禾心裏松了一口氣，之前她和臨哥關系比較純潔的時候，她其實不介意系統772在旁邊，可是今天吻過一場，她覺得他們不一樣了，似乎進入了卿卿我我的下一個階段。
這種情況，還是不要有旁觀者好了。
系統772郁悶地哭嚎一陣之後，努力刷新數據庫，想把被踢出的包廂場景刷出來，但是刷了老半天，連個打馬賽克的視頻都沒出來。
系統772奇怪了，【到底發生什麽了？我怎麽感覺我開始被淨化程序屏蔽了呢？】
溫清禾：【是不是亂世禍因的關系？你已經很久沒有關心他了。】
系統772被提醒，心虛地額了一聲，趕緊調出亂世禍因的黑化值，它驚喜地歡呼道：
【宿主宿主！黑化值又降了！
竟然降到了20點！創歷史新低！太好了，我們真的可以躺贏！】
溫清禾聽到黑化值降低也很高興.
黑化值降低意味着這個世界的存活率在提高，她的事業剛剛起步，愛情的甜蜜才開始不久，她可不想這個世界被毀掉，她希望這個世界能一直平安下去，她的家人、愛人、朋友都能活得長長久久。
溫清禾真心希望救贖對象能愛上這個世界，不再生出亂世的想法。
系統772：【宿主，我好像發現我被踢出來的原因了。】
溫清禾好奇，【什麽原因？】
系統772：【淨化程序在升級！我翻看了一下記錄，北郊山的時候淨化程序等級1，現在的淨化程序等級是8，離滿級10只差2級了。】
溫清禾：【它升級了什麽東西？】
系統772：【升級後的淨化程序是專門針對我的，我以後再也不能近距離圍觀你和祁将軍的超親密行為了，嗚嗚嗚，我可是你們的CP頭子，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對我！
又不是睡在一起，只看個親親怎麽了！這不和晉江的紅鎖一個性質嗎？我在欣賞藝術，審核卻看什麽都覺得黃。】
系統772哭鬧起來。
[黑化值怎麽降得這麽快！我還沒有看到宿主和祁将軍的不正經舞蹈，還沒看到宿主和祁将軍的法式熱吻，為什麽就把我屏蔽掉了！]
祁白臨剛到休息廳就聽到系統772的哭嚎，一下子就捕捉到兩個關鍵詞“不正經舞蹈”“法式熱吻”。
不正經舞蹈……是怎麽個不正經法？
法式熱吻……這個法式是什麽意思，熱吻又有多熱？
祁白臨看向溫清禾的眼神不自覺幽深起來，才被清心丸壓下的火氣又要冒起來了，他趕緊用內力壓制下去，深呼吸一口氣才朝溫清禾走去。
溫清禾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笑着看過來，第一時間朝他伸出手。
祁白臨看着那伸向自己的手，嘴角上揚，握了上去，兩人十指相扣。
溫清禾拉着他坐在身邊，擡頭想問他身體怎麽樣，對上那冒着幽幽火焰的雙眸，一下子問不出口了，趕緊轉移話題，試圖讓兩人的氣氛回歸正常，“臨哥，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想問你。”
祁白臨垂眸，努力不去看對面的佳人，只去看桌上的茶杯，“你問吧。”
溫清禾左右看了看，發現休息廳只有他們兩個人，卻還是不太放心，壓低聲音問道：“臨哥，你知道安陽侯世子、世子妃和魏王的關系嗎？我聽到了一些傳聞，實在好奇他們之間有沒有熱鬧看。”
祁白臨：“魏王今日戌時在‘山海珍馐’定了位置，你若是想看熱鬧，我把他們隔壁的位置定下來。”
溫清禾看了看天色，“現在差不多酉時了吧，還能訂到位置嗎？”
祁白臨：“‘山海珍馐’是我的産業，随時都有位置的。”
溫清禾驚喜不已，“那真是太好了！”
[我之前還好奇，大淩朝沒有青樓，消息怎麽打探，倒是忘了酒樓的消息更靈通。臨哥肯定不止這一處酒樓吧，那他是不是可以吃到很多瓜？好想讓他帶我去吃瓜啊！]
祁白臨心中好笑，剛才見面的時候，他還能看到溫清禾眼中殘留的羞澀，現在一提起可以看熱鬧，她眼睛裏已經沒有他了。
什麽時候，他的地位才能超過吃瓜呢？
·
洛陽街是明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大年初二，街上行人絡繹不絕，時不時就有幾個穿着常服的官員經過。
祁白臨還有些擔憂，溫清禾卻堅定地與他牽着手走到了大街上，無聲宣布他們之間的關系。
祁白臨被她牽着穿過人群，無數人的心聲在耳邊響起。
不知道他身份的百姓們，贊他們女才男貌、金童玉女。
知道他身份的官員們，罵他卑鄙無恥攀上高枝、想要吃溫清禾這個新官的軟飯，但在咒罵之後，他們竟然開始羨慕嫉妒他了，羨慕嫉妒他有一張好臉可以吸引女子，羨慕嫉妒他有右金吾衛将軍的官職可以近水樓臺拿下女子，更羨慕嫉妒他的好運，從魔窟裏出來後重回宗室，青雲直上步步高升。
祁白臨覺得十分新奇，他們不罵他之後，竟然在羨慕他？
突然，一名青衣郎君攔住了溫清禾和祁白臨的去路。
青衣郎君厭惡地掃了祁白臨一眼，随後擺出一副拯救的表情看着溫清禾，“溫姑娘，你可不要被這人的外表騙了，他不是什麽好人，他是血衣教餘孽，殺人無數作惡多端！你快離他而去，免得沾染晦氣！”
青衣郎君說着，就要伸手去拉溫清禾，溫清禾擡手将他的胳膊擋開，“你誰啊？顱內有疾嗎？朗朗乾坤下，還在胡言亂語！”
青衣郎君急了，“溫姑娘，你怎麽會不記得我呢？洗塵宴上的我們說過話的呀，而且我不是胡言亂語，這個祁白臨，本來就是魔教頭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才爬到現在的位置。
你看他一幅小白臉的樣子，不知道爬了多少女官的床。”
溫清禾氣得一巴掌就扇了下去，她力氣不小，青衣郎君竟然被她這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溫清禾居高臨下地冷眸看他，“你說爬床就能步步高升，你為什麽不去爬呢？是根本沒人看上你想爬都爬不了，還是你爬了床也白爬？心髒的人看什麽都覺得髒。
要真是爬床就能升官，朝廷還要吏部做什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質疑吏部的考核程序，在質疑吏部的升官流程？”
青衣郎君慌了，“我沒有！你在誣陷我！”
溫清禾冷笑一聲，“我只是在提問，哪個字誣陷你了？看來，你的腦子比豬還笨比老鼠還小，才會連話都聽不懂。
你聽好了，只有卑劣龌龊的人才喜歡出賣尊嚴走邪門歪道，像臨哥這樣優秀正義的人，只會靠着能力和功績步步高升。
臨哥走到現在的位置，殺的是貪官污吏，抓的是刁民賊寇，他做過的好事數都數不清，比你這樣的妄言之徒正義一千倍一萬倍！”
青衣郎君被溫清禾怼得無話可說，悲憤掩面逃離。
溫清禾罵完人就爽了，側頭去看祁白臨，發現他有些失神，加了點力道握緊他的手，拉着他離開這裏。
溫清禾認真地說：“臨哥，你別被那個家夥影響了心情，他罵你其實是嫉妒你的優秀。你的優秀于他而言遙不可及，他夠不到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無能，才會竭盡所能诋毀你。
你如果因為他影響了心情，那就中計了。”
祁白臨笑了，“我不生氣，我反而很開心。”
他以為人們對他的诋毀和排斥都源于他的魔教出身，今天，被溫小姐這般維護，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些人诋毀排斥他的真正原因是——他很優秀，而他們在嫉妒他的優秀。
是啊，他竟然這麽晚才發現自己很優秀。
溫清禾聽得不可思議，“那家夥那麽說你，你還開心？”
祁白臨：“不是的，我開心只是因為你。你的維護，讓我心裏都暖暖的。
一一，我曾經很讨厭這個世界，覺得我在這個世界舉目無親、踽踽獨行，直到你出現，這個世界好像變得美好起來了。”
溫清禾咬着唇，沒想到他突然煽情起來，竟然在大街上說這樣的話。她用餘光掃了掃四周，還有很多人在看他們啊。
祁白臨情難自禁，低頭就想去吻她。他早已忘了他們身處何處。
溫清禾眼疾手快，趕緊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跑了，快快離開這個吃瓜群衆無數的洛陽街。
兩人拉着手一口氣爬出洛陽街，溫清禾看到一條小巷，拉着他鑽進了巷子裏。
溫清禾責怪地瞪他一眼，“你！不會看場合的嗎？！”
她話音剛落，就被祁白臨一把擁入懷中。
祁白臨埋首在她頸窩，聲音有些啞，“一一，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溫清禾心頭一顫，忍不住握拳在他後背輕輕錘了一下，“你怎麽啦？怎麽突然說這麽肉麻的話？”
祁白臨笑了一聲，“是我的真心話。”
溫清禾聽出了一點哭音，感覺自己頸窩有些濕熱，她驚了，想去看祁白臨此刻的表情，但是祁白臨抱着她不松手，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溫清禾溫聲細語，“臨哥你哭了嗎？好好的，為什麽要哭啊？”
祁白臨覺得有些丢臉，更加不願意擡頭了，但還是回答了她，“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我一直以為我是因為魔教出身才被人這麽讨厭。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這麽優秀。”
溫清禾又是好笑又是憐惜，“臨哥，下次再遇到這種人，不要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你是最優秀的，你要相信自己啊。”
祁白臨：“嗯。”
溫清禾溫柔地輕撫他後背。
祁白臨突然笑了一下，“溫清禾。”
溫清禾：“嗯？”
祁白臨：“一一。”
溫清禾：“怎麽了？”
祁白臨：“我好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
溫清禾：“……知道啦！”
祁白臨：“那你喜歡我嗎？”
溫清禾：“當然喜歡啦，不喜歡我怎麽還抱着你呢？”
祁白臨：“可以再說一遍喜歡嗎？”
溫清禾輕咳了一聲，語氣萬分溫柔，“祁白臨，我，溫清禾，喜歡你。”
祁白臨笑了，他終于舍得松開溫清禾，“一一，我可以親你嗎？”
溫清禾搖頭，“不可以，這裏随時可能有人經過，被看到會社死的！”
祁白臨歪了歪頭，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這樣就不會看到了。”
溫清禾：“喂，你這是掩耳盜——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