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反感嗎?
第27章:你反感嗎?
“你是誰?”白秋突然被人拉開,不甘心地看着突然冒出來的人問:“難得你也看上他了?”
聞玉灼都要被氣笑了,“我真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蠢得明目張膽的人,你長腦子沒?裏面裝的都是水嗎?轉頭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再低頭看看自己是什麽人,你這樣主動貼上去,想沒想過會給對方帶來什麽樣的困擾?”
“你...”白秋的臉一下就紅透了,“你是他的什麽人?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我是他兄弟。”聞玉灼站到明元策身前,“你一個成年人連最基本的分寸都沒有嗎?還是說你的腦子被下半身給控制了?”
白秋被怼得啞口無言,求助的看向被擋在後面的男生,卻發現對方的眼睛一直黏在突然出現的人身上,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沒機會的,原本也只是看上了人,也不至于到死纏爛打的地步,“心裏有人也不早說,浪費我的時間。”
白秋說完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第三人離開後,明元策擡手鼓掌:“小玉這張嘴罵起人來真帶感。”
聞玉灼卻被那男生說的明元策心裏有人給吓到了,回過身,沒好氣的伸手推了明元策一把,卻忘了明元策現在根本沒穿上衣,掌心下是溫熱細膩的肌膚,灼得他立馬收回了手,視線卻并沒有轉移,“你變白了。”
明元策沒注意過自己的膚色,“嗯,冬天不曬太陽了,就會白回去。”
“哦。”應完聞玉灼心中還未消散的氣憤又重燃了,“你剛剛為什麽不推開那個人,要是被人看見了,你就算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
“這種人很常見的。”
“什麽意思?那種人?”
明元策湊近低聲說:“同性戀。”
“什麽?”聞玉灼驚訝地後退了好幾步,他被男生表過白,卻沒放在心上,也沒去了解過那背後代表着什麽,“你遇到過很多?”
明元策遇到的不多,但也不算少,“第一次遇到是在高二的時候,在一個登山隊裏,我們一個隊有七八個人,一起在山裏待了近半個月,期間有人向我告白,我拒絕了,他說可以不談戀愛,但想和我發展炮友關系,我再次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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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玉灼不可置信:“那時候你...還沒成年吧...後來呢?”
“後來他和別人搞上了,我們的帳篷離得不遠,因為登山需要體力,他們做得不多,我卻都能聽得很清楚。”
聞玉灼有種三觀被崩壞了的感覺,“他們就在...野外,你還在...他們就...還讓你聽到了...”
這結結巴巴的一句話把明元策逗樂了,“人是很容易被欲望影響的生物。”
“我...我無法理解。”聞玉灼說完看着一臉坦然的明元策沒忍住,問:“你呢?”
明元策明知故問:“我什麽?”
“剛剛那人靠你那麽近,你沒推開,你難得也是...”
“嗯,我是。”
很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再次震住了聞玉灼,他呆呆的看着明元策,有些無法理解這三個字。
“你是不是...這...很難接受嗎?”聞玉灼的臉上只有震驚,明元策卻故意曲解,“你反感嗎?”
“我不反感。”聞玉灼回答得很快,怕這事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系,“我只是太吃驚了。”
“那就好。”明元策雖然知道聞玉灼不會排斥,可親耳聽到後還是松了口氣,“這是你第二次維護我了。”
“啊?”聞玉灼想了一會才回憶起上次在酒吧的事,“上次你其實是知道那男人的想法的吧?”
“知道,但那種人不值得我浪費口舌,不理會就行了。”
“換我我就受不了。”
“那我下次注意點。”明元策看聞玉灼熱得臉都紅了,“你要不進更衣室等我,我簡單的把汗沖一下,很快的。”
“行。”
明元策的動作的确很快,聞玉灼拿出手機還沒把消息看完人就出來了,穿上衣服的人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淡,“你運動了一下午應該餓了吧,我們去吃晚飯。”
“好。”
兩人對這不熟,最後還是決定回學校附近吃,剛回學校,鐘竟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小玉,我聽人說林曼和家裏鬧僵了,然後去找了你,你還好嗎?”
聞玉灼好不容易把林曼的事給忘了,這轉眼又被人提起了,煩躁的心情再次席卷重來,“嗯,我把人安頓在酒店了。”
“你還打算插手林間的事嗎?”鐘竟南知道聞玉灼是說一不二的人,但他同時也是個很心軟的人,這話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提醒。
“我不會管的,也管不了。”
“嗯,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鐘竟南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後心定了下來,“小玉,你現在在哪?我陪你出去玩吧!”
“不用了。”聞玉灼看了眼身邊的明元策,“我一會要和朋友一起去吃飯。”
“朋友?明元策?”
“嗯,南哥,林曼來找我的事你別和我家裏的人說。”
“恐怕已經晚了,我估計該知道的現在應該都知道了。”
煩人,聞玉灼非常不喜歡拖泥帶水,“知道就知道吧,我要吃飯了,先挂了。”
聞玉灼挂掉電話就打開車門下了車,被夜裏的寒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
“很冷吧?”明元策從聞玉灼的反應猜出了鐘竟南打電話說的什麽,罵了聲蠢貨後,跟着下車給他帶上帽子,“走,我們去吃羊肉鍋。”
聞玉灼把帽子摘了,“我不戴帽子。”
“臭美。”帶着帽子的聞玉灼看起來呆呆的,明元策伸手幫他把被帽子弄亂的頭發理順,“那我們趕緊走,這晚上的風太大了。”
冬夜的寒風吹不散年輕人旺盛的精力,聞玉灼找了家人很多的店,剛進門滿身的寒氣就被室內熱火朝天的氣氛沖散了。
兩人選了個雙人座,聞玉灼坐下後一張嘴卻提了自己最不想提的事,“你怎麽不問我下午帶着林曼去哪了。”
“她那種情況,你除了把她送去酒店還能去哪?”明元策沒再忍耐,将自己對林曼的不滿都表現了出來,“聞玉灼,你和林曼已經分手了,我知道你們兩家的關系不可能那麽快就能撇清,但是你對她越溫柔,她越不可能放得下。”
“我知道。”
“嗯,我知道你有分寸。”因為人多,服務員先把酒水送了過來,明元策打開啤酒遞給聞玉灼,“所以我今天才什麽都沒問,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有錢有勢過得很潇灑自在,但我們的自由其實也是被局限了的。”
聞玉灼接過啤酒喝了一大口,“我原本以為我能是個例外。”
“沒有例外的,每個階層都有每個階層的活法,不可能有人能成為例外,我不能,你也不能。”
明元策的話說得很直接很肯定,如果是三個月前,聞玉灼一定會反駁,可是現在的他卻有那麽一點點認同了,只是一點點而已。
“你也要喝。”他推了一罐啤酒到明元策面前,“上次都沒試出你的酒量。”
“你想拿啤酒試?”明元策明知道聞玉灼是經不起激将法的人,卻偏要那麽說:“你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我?”
“你又故意激我?”這一次聞玉灼沒有喝醉,用手撐着下巴看向對面的人,“明元策,你的心眼其實也不少,是吧?”
“當然。”明元策本就沒想過要在聞玉灼面前僞裝,“要是沒點心計,我現在怎麽能坐在這?”
“你都這麽坦然了。”聞玉灼看着明元策的眼睛,那雙眼睛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展露出了攻擊性,他卻不反感,這個年齡的男生沒幾個是甘于現狀的,“那我今晚就再和你比一次。”
那晚聞玉灼毫不意外的喝醉了,明元策将人送回了宿舍。
第二天,聞玉灼在去教室的路上看着前面勾肩搭背的朋友,突然想起了明元策的性向,那個人怎麽會是同性戀呢?
以後兩人要怎麽相處?
這個問題在他心裏裝了好幾天,這幾天他居然都沒碰上過明元策,他甚至覺得對方是在躲自己,可明元策既然能那麽坦然的說起自己的性向,沒道理會躲着他啊!
期間鐘竟南來找了他幾次,他的這位發小把他的心不在焉理解成了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他解釋了兩次後就不再白費口舌了。
随便吧,反正也不是只有鐘竟南這樣覺得。
後面幾天他的心神都被考試占據了,就算不是自己喜歡的專業,但上面有連個優秀的哥哥頂着,他也不能太差勁。
這幾天明元策一直在關注明元征,明志中在給明元征挑選聯姻對象,明元策對于要不要幹涉這件事猶豫了很久,期間明元楓好像知道他會搗亂,打了幾個電話旁敲側擊。
他既不想理那個白癡,又不想讓那兩人好過,“明元楓,你與其來關心我,不如幫你哥把他的那些尾巴清理幹淨。”
“你什麽意思?”明元楓果然炸了毛,“你果然一直在關注我們兄弟倆。”
明元征今年二十六歲,已經進入公司三年了,明元策的手伸不進公司,但他清楚明元征的性子,身邊的鳶鳶燕燕一直沒缺過,“畢竟不能辜負了你對我的關注。”
“我關注你個屁。”
電話挂斷後,他想起了聞玉灼,幾天沒見不知道那人還記不記得自己,不過他也沒主動去找人,期末快到了,他把心思都放在了考試上,他要給聞玉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