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居然不覺得反感
第20章:他居然不覺得反感
“我...”酒吧太吵,兩人說話時的距離都很近,明元策的這句話說得很輕,原本應該被音樂掩蓋住的,卻被聞玉灼的耳朵很清楚的捕捉到了,側頭視線從明元策的下颌線往上走,微揚的唇角與銳利的眼讓他有種自己成了獵物的錯覺,敏感的耳朵先于主人給出了反應,他側頭避開,“就算沒有我,你也吃不了虧。”
“這倒是真的。”明元策挽起衣袖,将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展示給聞玉灼看,“我一拳就能讓他短暫的喪失功能。”
“知道你身體強壯。”明元策再次靠近,聞玉灼不自在的錯過與他的接觸,拿起杯子說:“來,我們來拼酒。”
明元策很想說這些酒是要慢慢喝的,但沒說出口,他今晚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把聞玉灼灌醉,然後拿到提條件的資格。
酒吧裏的音樂已經換了,幾杯酒下肚,聞玉灼已經開始飄飄然了,他還記得自己是來買醉的,可卻想不起原因了,“明元策,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
“沒有?”聞玉灼有些驚訝,“你不是比我還大兩歲嗎?”
“我早熟,覺得談戀愛很無聊,加上性子冷,沒有女生願意主動靠近。”
“你這樣也挺好的。”聞玉灼想到身邊那些換女友比換衣服還頻繁的人,他很不喜歡那種随意的态度,“比起随意揮霍的,還是你這樣的比較好,你長得這麽帥,只要你願意,就肯定能找到女朋友。”
戀愛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是多餘的,等以後進入了公司,選擇的結婚對象只會是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所以談不談有什麽區別,但明元策沒有戳破,“你呢?還打算找女朋友嗎?”
“再說吧!”聞玉灼剛說完就又喝了一大杯酒,眼前的燈光開始變幻,頭暈乎乎的往旁邊一靠,就靠在了明元策的肩膀上,指着酒杯說:“該你喝了。”
明元策端起一杯酒幹脆利落的一口喝完,放下酒杯問:“你是不是撐不住了?”
聞玉灼側頭看着神志清醒的人忍不住碰了碰明元策的臉,溫度正常、呼吸頻率也是正常的,有些不甘心:“我都快喝醉了,你怎麽還這麽清醒?”
“我說了我酒量很好。”明元策微擡下巴挑釁的問:“你認輸嗎?”
聞玉灼立馬坐直身子,端起酒杯直接一口悶,“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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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簡單的激将法,如果聞玉灼現在是清醒的肯定不會上鈎,可關鍵是他現在不清醒,明元策剛喝完他又立馬就喝了一杯。
一杯、兩杯、三杯...
聞玉灼的酒量一般,很快就醉了,明元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拿出手機拍了張照,他知道林曼也看他不順眼,所以将那張照片設置了只給方沐霖看,然後發在了朋友圈,方沐霖會懂他的意思的。
他彎腰将喝醉的人攔腰抱起出了酒吧,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房。
将聞玉灼帶着酒氣的衣服脫了後,他坐在床邊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着那修長勻稱白皙的身體,知道自己要掰彎聞玉灼是一回事,以後要和男人親密接觸又是另一回事。
此時這樣看着,他居然不覺得反感,如果那個男人換成聞玉灼,他發現自己是能接受的。
确認了這一點之後,明元策心裏的顧忌又少了一些,用毛巾給聞玉灼擦了身體後扯過被子蓋上,自己進浴室洗了澡後,睡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聞玉灼醒來後整個人頭昏腦漲的,坐起身低頭看到自己居然是裸着的,大吃了一驚,掀開被子看到內褲還在才松了口氣,起床進入浴室看到自己的衣服就丢在地上,隔着老遠都能聞到濃烈的酒味。
他嫌棄地退後了一步,所以昨晚是明元策幫他脫的衣服?
洗漱完走出房間,看到明元策穿着睡袍躺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一條搭在沙發背上,一跳落在地上,他光看着就覺得憋屈。
他返身回房,把剛剛自己蓋的被子抱出來給明元策蓋上,可能是他的動靜太大了,明元策的睫毛顫抖了幾下,随後就睜開了眼,他站直身子說:“現在這溫度你晚上睡覺怎麽不蓋被子?”
“沒事,開着空調,不冷。”明元策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問:“你還好嗎?”
“有點難受,不過不嚴重。”聞玉灼拿起電話叫了早餐,“你今天上午有課嗎?”
“十點有一節,等會得回學校。”
聞玉灼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早上八點,吃完飯還來得及。”
“行,我先去洗漱。”
明元策起身後,聞玉灼喝了杯熱水昏沉的頭才稍微好了點,喝醉之前的事他都記得,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送來酒店的。
兩人吃完早飯回到學校已經九點半了,明元策得回宿舍拿書,而聞玉灼宿醉後還沒恢複,打算再睡會。
聞玉灼剛回到宿舍鐘竟南的電話就來了,“小玉,你昨晚怎麽不在宿舍?”
“我和朋友在外面玩,沒聽到你的電話。”
“好吧,我母親的朋友周末過生日,我得陪着她去隔壁市,周末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沒事的,有我哥在呢!”
兩天後,聞玉灼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聊藝術學院的八卦,想打個電話問林曼兩人分手的事打算什麽時候公開,可惜林曼不接他的電話。
他知道林曼這是還在生氣,兩人既然都分手了,他也不可能去哄人,他把這事和明元策說了後,得到了贊賞:“你做得對,藕斷絲連是渣男行為。”
這話讓他哭笑不得,卻也讓他把林曼的事真的放下了,周五他找不到不回家的借口,沒了鐘竟南就把明元策拉上當擋箭牌,至少有外人在,邵知晟不會立馬問他和林曼的事。
明元策猜到了聞玉灼的意圖卻并沒有拆穿,這次是邵知晟開的車,他每次擡頭都能從後視鏡裏與對方對視上,那種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看了眼靠在車窗上睡覺的聞玉灼,靠近把他的頭撥過來靠在了自己肩膀上,被驚動後,他的眼睫像蝶翅一樣輕輕顫了幾下,現在的邵家就是一口深潭,不适合這只脆弱的蝴蝶栖息了。
“周末能讓他和我待一起嗎?”
“心疼了?”
“沒有。”
“先別急着心疼,這才剛開始呢!”邵知晟的聲音很輕,但他知道明元策能聽到,“聞玉灼不是笨蛋,太心急了會被察覺到的。”
“嗯。”明元策不再說什麽了,當時的他不覺得邵知晟還能做出些什麽過分的事,畢竟邵老爺子那麽疼聞玉灼。
那時的他也才十九歲,經歷的太少了,才會把所謂的疼愛當做底線。
分開後,明元策連明家的大門都沒進,直接去了自己的公寓,中途挂了明志軒四五個電話。
上次明志軒罵了他一通後,過了三四天就主動打電話給他,無非就是想他在爺爺面前說兩句話,別斷了他給那私生子的生活費。
明志軒可真不了解他,他沒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了,居然還想他求情,做夢。
晚上,明志軒居然主動來了他的公寓,連夜把他帶回了家,在車上時問他:“明元策,我當時給你起名選擇策這個字還真是選對了。”
明元策知道明志軒這是在諷刺他的心機深沉,冷笑一聲說:“我記得我的名字不是你起的。”
“你...”名字的确不是明志軒起的,是老爺子拍的板,“你現在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明元策真的沒有和明志軒說話的心情,嘲諷道:“如果你在十年前能這樣好好的和我說幾句話,現在我還有心情多和你說幾句。”
明志軒被噎住了,他根本沒管過明元策,這時才猛然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已經二十歲了,已經不是那個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孩了,這樣的認知讓他有些慌。
一下車,明元策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看都沒看一眼身後的人。
這一晚他睡得很不安穩,一直在做夢,有小時候發生在這棟別墅裏的事,也有發生在學校裏的事,耳邊的謾罵與指責聲一直持續到他醒來。
起身捂着脹痛不已的頭坐了好一會才起身洗漱,下樓剛吃完早餐就被老爺子叫到了書房,到書房時明志軒和陳慧都在。
陳慧站在書桌前陰陽怪氣的說:“明元策,讓你回趟家可真不容易啊!”
“爺爺。”明元策沒理她。
“回來了就好,畢竟這才是你的家。”
明老爺子今年七十多了,精神還不錯,明志軒爛泥扶不上牆全靠老爺子在背後撐腰,不然這個家哪有他的份。
明元策聽出了老爺子話裏的不滿,“我只是還有點事,今天本來也打算回來的。”
“你和邵家扯上關系了?”
說到底那個私生子畢竟也算得上是老爺子的孫子,他壓下心底的嘲諷,“我和聞玉灼住同一棟宿舍樓。”
“這麽簡單?這麽簡單邵家那小子會幫你?”明志軒坐不住了,指着明元策開罵:“我還真以為你是個不争不搶的,結果也是個會巴結人的。”
“爸,邵家并沒有幫我什麽,你難道沒問我那沒見過面的弟弟做了什麽嗎?”明元策知道邵知晟不是蠢貨,不可能憑空插手別人的家事,肯定會找個理由。
“不是幫你?那為什麽會有那麽巧的事?”旁邊一直沉默的陳慧忍不住了。
回來前明元策就知道會面對什麽,明老爺子會包庇明志軒因為那是他兒子,而陳慧一個出了軌的兒媳婦,老爺子不會為了她質問自己的孫子的。
“巧?有什麽巧的?媽,難道你也給我生了個弟弟嗎?也被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