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幹脆跟你弟一起睡
第36章 、幹脆跟你弟一起睡
淩子越理直氣壯,“不會啊!有什麽好別扭的?不就是抱一抱,摟一摟麽,再道個歉麽?可比挨一頓打劃算多了。”
榮絨默了默。
他把擦完手的紙巾丢垃圾桶裏,轉過身,換了個問法,“那你覺得,你哥喜歡你經常摟摟他,抱抱他麽?”
淩子越陷入沉思。
“你試着代入一下,如果你弟弟經常對你撒嬌,摟摟、抱抱你,你會怎麽樣?”
淩子越一秒不帶猶豫,“捏死他!”
榮絨:“……”
噢,差點忘了,淩子越還真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那如果是妹妹撒嬌呢?”
淩子越吞吞吐吐:“抱,抱一下?”
在淩啓封重病住院時,他的第二任妻子妻子已懷有三個多月的身孕。
淩啓封去世後一個月,小女兒出生。
淩子越跟他後媽生的那一雙兒女其實很少接觸。
他那個後媽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他有什麽傳染病,小時候他們還住在一起的時候,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只要稍微靠近他,他後媽就會把孩子快速抱走。
現在他們早就不住在一起了。
那個在他爸時候才出生的妹妹,他更是只見過幾次。
小團子長得一點也不像她那個後媽,皮膚很白,眼睛很大,鼻梁也很高,應該是随了他們老淩家。
見到他哥跟他,會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躲在他哥後頭,小小聲地喊大哥哥,二哥哥。
聲音軟糯,像小時候他哥給他買的棉花糖,甜得要命。
唔……
如果,如果小團子過來抱住他的話,
他就勉勉強強也回抱一下吧。
榮絨總結,“所以,你看,有些事情男生做起來跟女生做起來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在哥哥們的眼裏,弟弟跟妹妹就是完全不一樣的物種。總之,撒嬌這種事,弟弟要是做多了,只會起反效果了。懂?”
淩子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榮絨走到坐便器前,他拿起坐便器上的馬桶圈,“我要噓噓了,你出去。”
淩子越擠了過去,“一起呗。我也想放水。”
榮絨放在腰褲間的手一頓,“麻溜地滾。”
“你又不是小姑娘,一起上放個水怎麽了?”
淩子越直接就把自己的褲子給解了。
榮絨氣得往後退了一步,在他屁股狠踹了一腳。
淩子越的路線跑偏了,差點沒灑到他自己的手上。
“卧槽!毛絨絨,你,有本事別走,你給我等着——”
“咔擦”,榮絨直接關門出去了。
去了包廂裏的另一個洗手間。
…
榮絨回到餐桌,淩子越都已經吃上了。
就是吃相太一言難盡了。
整個狼吞虎咽的。
榮絨簡直想不明白,在嘴角受傷了的情況下,淩子越是怎麽把飯菜吃得這麽多,又這麽快的。
難道這就是幹飯人,幹飯魂?
淩子超訓他,“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教你的餐桌禮儀呢?都吃狗肚子裏去了?”
好歹同學也在一起同桌吃飯,吃相就不能收斂一點?!
淩子越晚上本來就沒吃,加上在薰衣草花田那會兒還吐了,先前又跟榮絨幹了一架,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他兩頰邊塞得鼓鼓的,抽空斜了他哥一眼,“這裏又沒外人,哈(瞎)港(講)……”
含着飯說話發音實在有些困難,淩子越把飯吞了進去,“這一屋子又沒外人,瞎講究什麽呀。”
說着,拿起一塊羊排,嘴角還粘着飯粒呢,就大口的啃了下去。
項天怕孩子回頭噎着了,幫忙給舀了碗湯,笑着問好友道:“子超,你說實話,你把你弟餓幾天了?”
孫绮也打趣道:“這架勢,起碼得餓了十天半個月吧?”淩子越端起項天給他舀的湯,“謝謝項天哥。”
快速地喝了幾口,趁機數落他哥的罪狀,“項天哥,绮哥,我跟你們說,我哥他……”
桌子底下,榮絨踢了他一腳,給淩子越遞了一個眼神。
淩子越:“我哥他經常——對我可好了。”
孫绮給每個人的空杯子裏把酒給滿上,輪到淩子越,擡眼瞧了他一眼,“我怎麽覺得,你小子剛剛不是想要說這句話呢?”
項天笑着接口道:“我聽着也不是這個意思。”
又笑着轉頭問淩子超道:“子超你覺得你弟剛才聽着是要誇你的意思麽?”
淩子越是個聰明孩子,榮絨在桌子下那麽一踢,他就悟了。
他吃飯的速度一點也沒放慢,“項天哥,绮哥,你們休想挑撥我跟我哥的關系。我跟我哥情比金堅。”
淩子超給聽樂了,“小傻子,情比金堅是形容情侶的。”
唇角的弧度卻沒下來。
很顯然,從弟弟口中聽見我跟我哥“情比金堅”可比聽見告發他一大堆的“罪狀”心裏頭要舒坦多了。
“吃你的吧。”
破天荒的給淩子越夾了一塊羊排。
淩子越許久沒見他哥笑得這麽開心過了。
他默默地抓起他哥給的那塊羊排,狠狠地咬了下去。
…
榮絨現在這具身體沒淩子越這麽皮實。
幹架那會兒有多爽,現在後勁上來了,就有多疼。
夾咕嚕肉的時候手都在抖。
沒夾穩,給掉盤子裏了。
淩子越把啃了只剩下骨頭的羊排給放餐盤上,發出無情地嘲笑聲,“哈哈哈哈。該!”
“咚”,腦袋當即吃了他哥一個爆栗。
榮絨唇角勾起,“哈,該。”
榮絨這一聲“哈”可比淩子越剛才那一串“哈哈哈哈”有靈性多了。
手裏又抓了一塊羊排的淩子越氣得要命。
手裏的羊排都不香了!
他狠狠剜了他一眼,這回倒是沒氣吼吼地罵人,可勁地咬羊排發洩了。
簡逸就坐在榮絨跟淩子越兩人中間,差點沒把飯給噴出來。
他的救命恩人真的好有意思啊。
榮絨又試着夾了一下咕嚕肉,還是不行。
就在榮絨打算放棄,轉戰桌上的九節蝦的工夫,他的碗裏,同時多了三塊咕嚕肉。
本來就不大的碗,立即就被這三塊咕嚕肉給堆滿了。
這三塊咕嚕肉他們分別來自榮峥、簡逸,以及,淩子越。
榮絨先是分別跟簡逸還有淩子越道了謝。
簡逸紅了耳朵,淩子越哼了哼。
最後謝的榮峥,“謝謝哥。”
榮峥淡淡地“嗯”了一聲,問他,“還想吃什麽?”
榮絨以前吃飯挑食不說,矯情的毛病還一大堆,現在是吃什麽都香,“都可以。”
榮峥早就料到榮絨的回答,“最想吃什麽?”
榮絨剛剛最想吃的咕嚕肉,不過他現在碗裏已經有三塊咕嚕肉了,他說了個第二想的,“九節蝦。”
榮峥還沒把筷子給伸出去,榮絨碗裏就立即多了兩只蝦。
淩子超給看納悶了,他把手中的筷子擱在筷架上,十分不解地看着他弟,“我說淩子越,你是怎麽回事?小簡是因為絨絨救過他,所以才又是給夾咕嚕肉又是幫着夾蝦的。你這是怎麽一回事?有把柄落人絨絨手裏了?還是求人家辦事?殷勤成這樣?”
淩子超可太了解他弟了。
這貨就不是什麽熱情好心的性子。
淩子越也的的确确是有把柄落榮絨手裏頭,也是有事求着他。
不過這不是他獻殷勤的原因。
他是拿毛絨絨當朋友。
朋友這個生物,已經很多年沒出現在淩子越的生命裏了。
自從他們家接二連三地出了那些個糟心事,所有人看的眼神要麽是他是全世界第一小可憐,要麽就是他是一個小瘋批。
毛絨絨不是,他對待他的态度就像他是個正常人一樣……
還教他怎麽可以不挨哥哥揍了。
放下又一塊被他啃得幹幹淨淨的羊排骨,一臉不耐煩,“我們青春大男孩的心思你們老男人能不能別瞎猜?”
腦袋立即被淩子超給招呼了一巴掌。
“咳——”
剛端起酒杯,才喝了口酒的孫绮被酒給嗆了喉。
他拿紙巾擦了擦被他給弄髒了的桌面,又好氣又好笑地瞪着淩子越,“我們,老男人?小祖宗,我跟你哥,你臻哥,你項天哥,我們四個,平均年齡才二十六好吧?我們哪裏老了?”
淩子越指了指他自己,又分別指了指榮絨跟簡逸,下巴微擡,神情倨傲,“我,毛絨絨,簡逸。我們三,十八。”
孫绮:“……”
心梗。
四個人當中年齡最小,過了年也才二十四的項天聽得直樂。
他笑得端起酒杯,“來,十八歲的青春大男孩們,項天哥敬你們一杯?”
榮絨是第一個端着酒杯站起來的。
這讓原本坐在那兒的簡逸偷瞄了一眼,也“咻”地一下站了起來。
由于起身的時候忘記把酒杯也一塊拿上了,又伸手去端酒,還差一點把酒杯給打翻了,不管怎麽樣,最後還是順利地給拿穩了。
淩子越本來沒想起,見這兩人都站了,也就磨磨蹭蹭地站起身。
“多謝項天哥。”
榮絨記得,上輩子新聞報道裏提了,那個救了許多人性命的防火高層逃生雲梯,設計師就是項天。
榮絨真心實意地跟項天碰了碰杯,仰頭幹了。
簡逸是有樣學樣,淩子越則是不服輸,兩個人也都一口悶了。
孫绮興奮地一拍手:“好!”
又對項天喊話道:“項天,趕緊的,三個孩子都幹了!你也走一個!我們老男孩不能輸!
淩子超眼底升盛滿笑意,“行啊。你們幾個小子酒量不錯麽。”
項天也笑了,“夠給你們項天哥面子啊!嗯。那我必須幹了啊!”
也把這一杯酒給幹了。
氣氛瞬間熱絡起來。
一頓飯結束,除了向來克制的榮峥,其他人都喝得有點多。
這種情況下,自己開車是沒辦法開車了,只能找代駕。
孫绮晚上要回莊園過夜,就讓榮峥、榮絨倆搭項天的車回酒店。
剛好項天也是訂的他們兩人入住的那家酒店。
簡逸跟淩子越是同學,理所當然地被安排坐淩子超的車。
簡逸心裏更傾向于跟榮絨坐一輛車,不過又實在開不了那個口,畢竟人家也是好心送他一程,他哪裏好再挑三揀四。
簡逸系上安全帶。
“叩叩——”
他坐的這一邊的車窗被敲響。
車燈隐隐映出榮絨的輪廓。
簡逸連忙降下車窗。
榮絨站在車外,“你的那款薰衣草精油我用了,我很喜歡。謝謝。”
簡逸耳尖微紅,“不,不客氣的。”
車內的淩子越聽見了兩人的對話,瞬間炸毛。
他打開車門,怒氣沖沖地沖到榮絨的面前,“好啊!原來他那瓶精油送給你了!你把我的精油給我還回來!那是我的!”
決鬥吧!
這已經不是打一架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簡逸連忙下車解釋,“不是,榮同學你千萬不要誤會!
那款精油是我的,我親手調配的!本來,本來是送給淩子越當生日禮物的,不過他對薰衣草的花香過敏。那天你救了我之後就走了,我跟我的朋友好不容易打聽了你入住的酒店,酒店的工作人員又不肯透露你的信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就只好托工作人員轉交那瓶精油,表達小小的心意。
我知道,把原本要送人的生日禮物再轉交給另一個人這樣太沒誠意了,也不太有禮貌。
下一次,我下次一定再專門給你調制一瓶精油!可,可以嗎?”
淩子越再次低吼輸出,“什麽?你還要專門給他調制一瓶精油?!”
淩子越這些年是去練嗓門了吧?
榮絨被他吵得不行,不耐煩地道:“淩子越,要麽上車,要麽閉嘴。”
淩子越下意識地想要回一句,你算老幾,又怕榮絨把他喜歡簡逸的這件事給抖出去,只好憋憋屈屈地閉上了嘴。
…
這一次意外碰見,下一次見面可能就是他們各自身世揭曉的時候了。
往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麽見面的機會了。
榮絨想了想,決定還是把他那款精油的不足的地方給說出來。
“怎麽了?是不是我的那款精油有什麽問題?”
簡逸看出了榮絨似乎有話要說,他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試着自己動手調配精油,萃取的方式跟配方我都反複試驗了好幾次的……不過畢竟還是第一次做,我應該去島上現買一瓶的……”
簡逸頓時有些懊惱。
他應該臨時去島上買一瓶的。
這些可好,出糗了吧。
淩子越大聲地道:“你要是不稀罕那瓶精油就給我!以後你的精油我全包了!”
榮絨清泠泠地掃了淩子越一眼,淩子越再一次悲憤地把嘴給閉上了。
榮絨心底其實有些詫異。
他記得,小說裏給簡逸的設定是一個天才芳療師。
五歲就能自己動手做香包、香囊、十三歲第一次嘗試着做手工香皂,而且無一例外,這些嘗試,統統都第一次就成功了。
看來小說是誇大了。
天才也是以一遍遍經歷過失敗的歷練,才取得成功的。
簡逸也需要像他這樣,反複調整配方比例。
不可不否認的是,作為處女作,那瓶精油的完成度其實很高了。
榮絨實話實說道:“在我看來,你的那款精油很好,它一點也不遜色于市面上任何一款薰衣草精油。”
本來有些喪氣的簡逸眼睛一下亮了起來,“真的嗎?”
榮絨點頭,他“嗯”了一聲,一點也不吝啬于對半個同行的簡逸的欣賞,“确切來說,它甚至比市面上許多薰衣草精油在配方的取舍跟拿捏上都更加令我感到驚喜。
身為一個調香師,創新跟突破是創作的靈魂。
僅僅只是創新這一方面,你就已經強過很多墨守成規的調香師。
而且,在這款精油裏,能夠感受得到你對這款精油使用者由衷的關心。你明知道提高廣藿的比例,會使得這款精油的香氣變得不那麽讨喜,可是你依然這麽做了。
在香氣跟實用性上,你還是選擇犧牲了香氣,這也足以說明,比起吸引人,你更在意他們在使用之後能不能達到應有的效果。
你在這款精油裏,投入了自己對将來會使用它的人全部的關心。
不過廣精油畢竟香氛産品,香氣讨不讨喜,是消費者會不會為這款精油買單的關鍵。
我這裏有一個建議。
在提高了廣藿比重的同時,你可以試着相對提高雪松、香脂等木質香調的比重。
這樣一來,整款薰衣草精的香氣更為溫潤,香氣也就會更加讨喜,不會在香氣跟芳療效果上顧此失彼。”
簡逸在聽榮絨說到他在這款精油裏,投入了他對将來會使用他的人全部的關心這句話時,已經感動得不行。
他在這款精油裏,确實投入了比以往要多許多的的精力,在香氣跟芳療效果上,也的确搖擺不定過。
最終他還是覺得芳療效果比較重要,香氣畢竟只是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而已。
“我的确是實在沒能找到香氣跟芳療平衡的辦法,所以才只能犧牲掉香氣。榮同學,你太厲害了!”簡逸眼睛晶亮。
他眼睛本來就又大又黑,這麽直勾勾地盯着人瞧的時候,眼睛裏就跟有許多星星掉落一樣。
榮絨垂下眼睑。
這眼神,誰能遭得住?
…
代駕還沒來,淩子超煙瘾犯了,就下車抽了根煙。
聽見他弟淩子越的怒吼,淩子超把剩下的那點煙給掐了。
這不省心的混賬玩意兒。
淩子超沉着臉,朝淩子越他們走過去,走到一半,聽見榮絨那一句要麽上車,要麽閉嘴。
還以為這下兩個小孩兒肯定又要打起來了,卻是意外瞧見淩子越真把嘴給閉上了。
好家夥!
大榮的弟弟怕不是個馴獸師。
三只小的擺明了還要再聊上一陣,淩子超索性也沒上去擾他們的興,拐向停在路邊的項天的車,去找榮峥跟項天。
項天叫的代駕也還沒到。
淩子超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轉頭看着榮峥,第一句話說的就是,“你弟變化挺大。才多久沒見?就變得跟個小大人似的了,懂事了。”
生日宴會上見到的還是那麽一冷郁的渾身帶刺的小孩兒,今天見了面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會起身跟項天敬酒,不管是大榮給他夾什麽,就吃什麽。
一桌的人多多少少碗裏都剩了點菜沒吃完,只有榮絨的碗裏,比誰都幹淨。
飯桌上也不會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跟過去那個飯桌上,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吃一半就走人的行徑比起來,穩重得不是一點半點。
榮峥看着在跟淩子越、簡逸兩人說話的榮絨,“我有時候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榮峥有時也會矛盾。
一方面,他當然很樂于見到榮絨像現在這樣跟他親近,另一方面,他難免覺得現在的絨絨太過懂事,懂事得過了頭。
肚子疼得冒冷汗,是小事,腦袋磕到了車窗,腫了個包也不當一回事。
這次的曬傷也是,如果不是他問,估計也根本不會主動告訴他。
榮峥有時候會寧可不要絨絨那麽懂事。
疼了就說,不開心就表現出來,不用什麽都一個人默默消化。
“求求了。可以別在我面前凡爾賽了麽?淩子越要是能有榮絨現在一半。不,我也不奢求一半了,就有榮絨那麽一指甲蓋那麽懂事,我都要燒高香了好麽。”
淩子超比了比自己的指甲蓋。
項天聽得直樂,“要我說,大榮的弟弟變化是挺大的。不過咱們子越也不差麽,兩個都是好孩子。”
…
淩子超的代駕來了。
他下了車,喊淩子越跟簡逸兩人上車。
臨分別,簡逸再一次壯着膽子,問榮絨,“能加下微信麽?等我把那款薰衣草精油配方再做适當的調整以後……”
簡逸話還沒說完,手機二維碼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你掃我?”
簡逸眼神雀躍,“好!”
\"滴”,“滴”兩聲。
簡逸只掃了一下。
簡逸困惑地擡起頭。
淩子越瞪他,“怎麽?就只許你跟毛絨絨加好友?”
簡逸:“……”
榮絨低頭通過簡逸的好友申請,聽見淩子越在吼簡逸,冷聲道:“你吼他做什麽?有病就吃藥,別欺負人。”
簡逸看向榮絨的眼神更崇拜了。
淩子越:“!!!”
媽的,好氣!
…
榮絨往回走。
還沒走到車邊,車門就打開了。
是榮峥給他開的門。
榮絨坐進去,“謝謝哥。”
沒一會兒,項天叫的代駕也到了。
車子還沒開的時候,榮絨坐在車上還沒什麽感覺,車子一開起來,晚上喝了酒,又吹了會兒夜風的他,頭就有點昏昏沉沉的,胃也不大舒服。
“難受?”
榮絨現在不敢瞞着他哥,反正也瞞不住。
榮絨:“唔”。
聲音都有點有氣無力。
榮絨:“該。”
榮絨想起自己餐館裏嘲笑淩子越的那一句“該”,在心裏頭嘆了口氣。
這怕不是所謂的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怎麽了?絨絨身體不舒服?”
坐在副駕駛的項天聽見兄弟兩人的對話,關切地轉過頭。
榮絨笑了笑,“沒事。就是胃有點不大舒服。”
榮峥冷瞥了他一眼,手都捂在肚子上了,還笑得出來。
項天對代駕司機道:“師傅,麻煩盡可能開穩些。”
“哎。”
代駕放緩了速度。
項天轉過頭,“怎麽樣,現在好點了嗎?”
其實差不多,不過終究是一片心意,榮絨對項天笑着道,“嗯,好多了,謝謝項天哥。”
“好點就好。跟你項天哥用不着客氣。”
榮絨“嗯”了一聲。
鼻尖聞見蜂蜜的甜味,榮絨轉過頭,就看見他哥手裏端着他早上帶出房間的那個保溫杯。
榮絨早上帶出來的那一杯桂花蜂蜜水早就被他給喝完了。
那現在瓶子裏裝着的,肯定是又重新給灌上的了。
至于是誰灌的,答案不言而喻。
他們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哥中途有離開了一下。
他以為他哥是去上洗手間去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去廚房,給他要蜂蜜水去了。
榮絨高興地從他哥手裏把保溫杯給捧過去了,“謝謝哥!”
榮峥:“不能喝酒,下次就不要勉強。凡事量力而為。還有,不要一下子喝得太急,容易胃脹。”
要是換成以前,榮絨肯定該嫌榮峥煩了,喝杯蜂蜜水都沒完沒了地叨叨。
現在不一樣了。
被人關心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吶。
“嗯,聽哥的。”
榮絨捧着蜂蜜水,果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蜂蜜水。
項天跟淩子越一樣,最近一次見到榮絨,也是在榮峥的生日宴上。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榮絨差點為了那個周砥,跟大榮打起來。
後來榮絨在宴會上昏倒,被送進醫院,他還打電話問過大榮,人怎麽樣了,聽說沒事,也就放心了。
這陣子他自己也忙,也就沒怎麽跟大榮聯系。
沒想到才一陣子沒見,兄弟兩人關系就變得這麽親近了。
喝過蜂蜜水,榮絨的胃舒服了一點,頭也奇跡般地沒那麽疼了。
他打了個呵欠,有些困了。
榮峥把他手裏的保溫杯給接了過來,放到一邊,“困了就在車上睡會兒,等到了我再叫你。”
“好。”
榮絨靠着榮峥的肩,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酒店到了,榮絨還沒醒。
項天已經先讓代駕給回去了。
他轉過頭,“怎麽辦?現在把絨絨叫醒?”
榮峥看了眼還在睡的榮絨,“不用。”
榮峥先是自己下了車。
然後,打開車門,讓項天幫着把榮絨扶到他的背上,沒忘記,讓項天他把榮絨的保溫杯也給帶上。
項天只見過大叔、大爺們出門懷揣着一個保溫杯的,十八九歲的大男孩,出門帶保溫杯的嗯,他是真沒見過。
項天轉身把榮絨的保溫杯給拿上了。
他關上車門,遙控上鎖,“大榮,你弟現在挺有意思的,真的。”
…
酒店,項天替榮峥按下電梯,看着趴在榮峥背上的榮絨,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大榮,你對你弟是真寵啊。”
要是換成是他姐,在車上就“啪啪”幾個巴掌強行把他拍醒了。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
項天讓榮峥先進電梯。
項天跟榮峥、榮絨他們不住在一個樓層,怕他背着榮絨一個人開門不大方便,陪着他回了房間。
榮峥先送榮絨回房。
他背着榮絨,不大方便,就讓項天幫忙在榮絨的口袋裏找一找他的房卡。
項天在榮絨的褲子口袋裏摸了一圈,除了手機,什麽都沒找見。
項天:“你這麽背着也累。要不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房卡放哪兒了。
你把你弟背你房間裏去,回頭把他放你床上,你自己再找仔細一遍。要是實在找不見,今晚就讓你弟睡你的房間得了。你可以自己再去開個房,或者幹脆跟你弟一起睡。你覺得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好!!!!
淩子越:gkd,gkd。
簡逸:?你們在說什麽??
…
稿子12點前寫好了。
校閱稿子花了點時間,抱歉呀。QAQ
今天的心願依然是,希望沒有太多蟲蟲。o(╥﹏╥)o感謝在2021-07-0512:38:17~2021-07-0612:2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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