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怦然心動
第32章 、怦然心動
榮絨怔住。
他能夠感受到柔軟如玫瑰花瓣的唇瓣,觸碰他的臉頰。
鼻尖捕捉到幾縷明豔的水蜜桃果香。
像是夜幕時分,人們已經悄然入睡,水蜜桃散發着香甜的果香,輕輕包裹住花園裏的玫瑰花瓣,多情的玫瑰因而穿上了一件豐盈的透明紗裙,搖曳生姿,妩媚靈動。
是VERSA首席調香師Moira代表作的“怦然心動”!
即使榮絨從未對任何女生産生過心動的感覺,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跳不由自主漏跳了幾拍。
他的耳尖殷紅如血。
卧槽!
駕駛座的孫绮在心底爆了句粗口。
“真可愛。”
東方玫瑰輕吻她的小王子,并且發出意猶未盡的淺嘆。
榮絨的臉頰紅得更厲害了。
榮峥神情覆霜。
孫紋朝榮絨揮揮手,“寶貝兒,後會有期。”
依然是一襲長裙搖曳,波浪長發及肩,行走時步履生風。
水蜜桃的香氣在空中消散,只餘淡淡小蒼蘭的清甜。
清純與成熟,在這款香水裏,得到了完美的呈現,也被孫紋表現得淋漓盡致。
榮絨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像是孫紋這樣這麽會穿香的女人。
她将每一款香水,都演繹出了她自己獨特的魅力。
榮絨上了車。
榮絨轉過頭,孫紋在往回走。
她的背影婀娜,是這個夏天最勾人心魄的一抹玫瑰紅。
…
手心被塞進一個微涼的東西。
榮絨低頭一看,是一塊沾了水的濕手帕。
榮峥擰上手中的礦泉水瓶,“自己擦。”
嗯?
駕駛室,孫绮把車載後視鏡往榮絨的方向一轉,“你自己看。”
榮絨身體前傾,對着鏡子照了照,只見他的左頰上赫然留有一個性|感紅印。
榮絨把身體湊近了一點。
原來,這就是女生的唇印啊。
孫绮戒備地瞪着他,“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覺得你被我姐給占便宜了,還挺開心?”
榮絨坐回位置上,唇角彎起,“孫紋姐那麽漂亮,明明是我占了便宜才對。”
孫绮一怔。
孫紋的生活作風太大膽前衛了。
即使是身為弟弟的孫绮,一開始對孫紋總是跟年輕男孩子交往的行為也是無法理解的,兩個人談過、吵過,不歡而散過。
後來發生了點事,姐弟兩人才和解了。
圈子裏都知道孫紋喜歡找年輕的小男生,背地裏沒少議論。
有諷刺孫紋老牛吃嫩草的,有暗地裏瞧不起她,覺得她男女作風混亂的,也有覺得她可笑的。
那些長得好看又年輕的男孩子,哪能真喜歡她?
還真當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年輕漂亮姑娘呢?
就連孫绮交往的歷屆男友裏,哪怕其中不乏有真心愛慕她的,跟孫紋一起出入公衆場合的時候,不自覺就會縮手縮腳,有些則是會懦弱地提議,能不能不要公開。
更有些垃圾會把曾經跟孫紋交往過的事跡當成炫耀的資本,弄得人盡皆知。
由衷欣賞她,不曾在乎過她年齡的人,就孫绮所知,一個都沒有。
孫绮猜想,可能這就是為什麽他大姐到現在還單身的原因。
很多人都笑話孫紋,笑話她被小男生騙錢騙|色,可他們又哪裏知道,像是她姐這個年齡,經歷跟閱歷擺在這裏,誰對她是不是真心,她一眼就能給看出來。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生活中總是有些人愛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才是活得最清醒的那一個。
男人三四十找十七八歲的女生就是有魅力,風流。
女人喜歡十七八歲的男生,就是下作,不檢點?
不要太雙标。
孫绮聽過許多年輕男孩子在他面前表現出對孫紋的欣賞跟崇拜,但是言語間,分明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年輕,并且認為他們跟孫紋交往,占便宜的人是孫紋。
只有榮絨。
孫绮分辨得出來,剛剛榮絨他是真心覺得,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一個,他是真正純粹地在拿孫紋當成一個有魅力的女性在欣賞,無關乎年齡。
孫绮咕哝了一句,“幸好你是個彎的,你要是個直的,就憑你這句話,我姐都不可能會放過你。”
就連他剛才聽了眼睛都熱熱的。
操!
…
不僅僅是孫绮被榮絨剛才那一番話所觸動,榮峥聽後,也不由地自我審視。
孫紋在商場上能力突出,與之相比,她的私生活一直為人所诟病。
喜歡跟年輕的男孩子交往,且交往時間通常都不會太長。
她就像是一個女巫,随意引誘那些涉世未深的男孩子,引誘他們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在随意地丢棄。
因此,在第一次見面孫紋表現出對榮絨的濃烈興趣後,榮峥是警惕的,甚至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排斥。
榮峥自我反省,如果對方只是跟榮絨差不多大的女孩,他會不會反而欣賞對方的足夠勇敢跟率真?
僅僅只是從對方的年齡以及過往情史,就去定義一個人真的不會太過草率跟淺薄嗎?
榮峥扪心自問。
如果他是榮絨,在面對孫紋這樣成熟女性的主動示好,在他的确未曾對對方心動的情況下,如何給與對方最尊重的回應,他不可能會做得比絨絨更好。
他只會固有化的認為,像是孫紋那樣情史豐富的成熟女性,她口中的動心,就像是春日的一場雨,稀松尋常,可能她自己都是說過就轉頭就忘。
絨絨不同。
他是真的在認認真真地欣賞這一場為他而下的春雨。
給與了孫紋跟他自己最大程度的尊重。
記憶裏,那個脾氣烈性,性格乖張的男孩子,竟然不知不覺間,蛻變成了行事成熟的小大人。
車載後視鏡的距離有點遠,不太方便,榮絨打開手機的攝像,調成自拍模式,用前置的攝像頭當鏡子,擦去臉上的唇印。
擦的時候動作很輕。
仿佛在擦拭一朵嬌妍花瓣,一抹豔麗朱砂。
這樣是擦不幹淨的。
在榮絨微訝目光的注視下,榮峥從榮絨手中接過手帕。
他擡起榮絨的臉,沉默替他把餘下的口紅印給擦幹淨了。
…
車子開出郁郁蔥蔥的森林。
孫绮踐守承諾,在太陽落山前,把人給送回種植園。
這一回,孫绮沒有再把車給開進去。
他把車子停在了種植園後門的停車場。
不遠處,停着好幾輛游覽觀光車,一排排整齊地停在涼棚下。
車子剛停,榮絨就迫不及待地推門下車。
被尿給憋的。
下午擊劍那會兒,他因為身體出汗得厲害,水喝得也多,這會兒就想去放個水。
榮峥把人給摁住了,“把帽子戴上。”
确定榮絨把收緊繩都給系好,榮峥這才把人放行。
剛好孫绮也要去上洗手間,他把車鑰匙交給最後一個下車的榮峥,讓他替他把車門給鎖一下,就跟榮絨兩個人一塊去洗手間去了。
榮峥下了車,他把車子鎖了。
撐傘,一個人先去了涼棚下等。
不一會兒,榮絨甩着手,先朝這邊走過來了。
榮峥把傘放在最近的一輛觀光車的後座,上了車。
榮絨遠遠的瞧見榮峥的動作,“哥!先別坐下!”
剛要坐下的榮峥動作一頓,疑惑地轉過頭。
榮絨跑了過去。
“哥!現在還不能坐,你先下來。”
榮峥盡管不明白榮絨為什麽要讓他先下來,還是配合地下了車。
“哥你把绮哥剛才的車鑰匙給我一下,我去車上拿下東西。”
榮峥把車鑰匙給他了。
榮絨跑回剛才孫绮停車的地方。
他把後駕駛座榮峥剛才沒用完的那瓶水給拿了過來,擰開礦泉水瓶蓋,把剩下的水往座位上一潑。
将空了的礦泉水瓶給蓋上,榮絨轉頭對榮峥解釋道:“這些觀光車在太陽下面曬了一天了,雖然上面有個棚子擋着,座椅溫度還是很高的,不能直接坐上去,容易燙屁股,對身體也不大好。”
榮絨說完,就把手中的空瓶子遞給榮峥,“哥你先幫我拿一下,我去車上拿紙巾。”
“不用拿了,紙巾我剛剛拿過來了。”
孫绮拿着紙巾過來了。
他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瞧見榮絨往觀光車的座椅上潑水了。
一看就猜到了榮絨這一舉動是怎麽回事,就提前去車上把紙巾給拿過來了。
榮絨伸手去拿紙巾,被榮峥給接過去了。
他把座位上的水給擦幹,沒有什麽事情都讓榮絨一個人來。
“許多不經常在戶外跑的人,其實很容易會像大榮這樣,不太容易會想得到曬了一天的座位會有多燙,就下意識就坐上去了。更不要說,馬上就想到潑水來降溫了。
你小子反應倒是挺快,也挺有常識,不錯。”
孫绮難得由衷地誇了榮絨一回。
其實,榮絨一開始,并沒有這樣熟練的反應。
不過是燙多了,自然也就記得了。
常識上知道長時間被太陽曬過的凳子、石頭會有多燙,還是會下意識地坐上去。
屁股被燙過幾次,就知道要注意了。
但是有時候忙起來,也偶爾會忘。
次數多了,就算是腦子再不長記性,身體也記住了。
也學會了,潑水降溫。
比如在空調壞了,或者是停電的情況下,把房間裏裏外外都拖一遍,那樣屋內就會稍微涼快一點。
夏天,騎電瓶出門,拿礦泉水潑車,再拿布出來擦幹是最基本的操作。
再缺乏生活常識,最終都會被生活給教會。
榮絨裝傻:“嗯?我以為這是個熱常識。”
“嗯哼,說起來是個熱常識沒錯,但是很多人往往會忽略,常常要在被燙了的那一下才會想起來。你看你哥不就是?剛才要不是你及時提醒,他的屁股可是都要被燙……”
榮峥面無表情把擦過的紙巾還有那個空了的礦泉水瓶往孫绮手裏一塞,“去扔了。”
孫绮跳腳:“你能不能不要把還在滴水的遞給我!!!”
罵罵咧咧地去扔東西去了。
…
“好了,哥,現在可以坐了。”
盡管已經潑水降溫,榮絨還是謹慎地先拿手在座椅上探了探溫度,坐了坐,試過溫度,确實沒那麽燙人了,這才喊榮峥上車。
榮峥注意到,榮絨剛才不是直接一屁股坐下去,而是屁股試探地挨了座椅一下,之後才整個人坐上去。
這樣的謹慎,像是他曾經被不止一次被燙過屁股,才會讓這份謹慎被身體牢牢地記住。
但是他心裏又很清楚,這不太可能。
榮絨出入的地方大多都有空調,應該不會讓他的身體形成這種謹慎。
還是他們之前的相處太少了。
他對絨絨的了解也太少。
“哥,怎麽了?我臉上的口紅印沒擦幹淨?”
見榮峥一直在看自己,榮絨擡手摸了摸自己左邊的臉頰。
榮峥沒說話,他擡手在榮絨有些歪斜了的帽子上摁了摁,“帽子歪了。”
“噢。”
…
孫绮回來了,還帶了個種植園的工人,負責給他們開車。
觀光車快要開動,榮絨才想起來,他的保溫杯給落孫绮車裏了。
就是他裝着蜂蜜水的那一瓶,上午他出酒店的時候就帶在身上了。
跟孫绮、榮峥兩人說了一聲有東西落車上了,就又跑回去拿。
“我當你要拿什麽呢。”
孫绮被榮絨手裏的保溫杯給逗樂了,“小朋友你今年幾歲?這就開始養生上了?”
榮絨之所以會随身攜帶保溫杯,純粹是上輩子保留下來的習慣,跟養生不養生的無關。
不過,喝自己沖泡的枸杞、降暑茶、蘭香子加檸檬片,确實會比飲料好很多就是了。
他跟他哥還有孫绮安利帶保溫杯的種種好處,“哥跟绮哥也可以試試。下次出門,也可以帶一個保溫杯,裝上自己喜歡喝的茶,或者是果汁什麽的都可以,省錢又環保。”
觀光車除了前頭司機的位置,一共有兩排,可以坐四個人。
榮峥、榮絨坐在前面,他就只能一個人坐後面去了。
他把頭探向坐在前排的榮峥,“你們榮事集團的財務狀況真的沒問題嗎?”
榮家小少爺省錢到都心疼一杯飲料錢了?!
榮峥自動地把孫绮的那句無聊的問話給略過去了,回應榮絨:“嗯,下回試試。”
孫绮:“……”
孫绮懷疑,榮絨要是說出門最好自己帶盒飯,搞不好大榮都會覺得這提議不錯,以後出門,還真自帶盒飯了。
啧。
…
太陽漸漸落山。
夕陽把整座種植園都染上金黃的柔光。
空氣裏,浮動着各種花香。
榮絨細細地分辨着各種花香的類型。
即使是同一種花,不同月份,花香會有所不同,甚至白天跟傍晚,香氣也會有不小的差異。
車子經過玫瑰園。
榮絨想起比玫瑰還要豔麗幾分的孫紋。
遠距離的聞香,跟近距離地去感受香氣,到底是不同的。
榮絨大約坐了十幾分鐘的車,就有點想要下去走走了。
他是對榮峥跟孫绮說了,自己想要下去走走的意思。
現在沒白天那麽熱,下去走走問題不大,孫绮同意了。
他讓觀光車在路邊停下。
孫绮陪着一起下了車,并且讓員工把觀光車先給開走了。
車上,榮峥在講電話。
是劉幸打開的,提醒他二十分鐘後召開視頻會議的事。
榮絨就站在邊上,沒走遠,雖然聽不清具體電話那頭的劉幸跟他哥說什麽了,不過從他哥的神色當中,大致上也猜到了。
他哥這麽一大忙人,能夠抽出時間來陪他度假已經很好了。
不等榮峥開口,他就主動道:“哥,我一個人逛也是一樣的。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榮峥微微一怔。
他忽然想起他大學那陣子,因為兼顧學業跟創業的事,忙得不可開交。
有一次,終于得了空,陪榮絨出去游湖。
秘書打來電話,說是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情,讓他趕緊回公司一趟。
“哥,你走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嘴裏說着已經習慣了,扭過頭去,眼睛卻分明是紅的。
絨絨是在嘴硬。
可他當時他粗心了,根本沒有意識到。
他允諾下個周末,下個周末一定好好陪他,就把絨絨托付給保姆,匆匆忙忙趕去公司。
後來一忙,就忙了好幾個月。
等到他停下來,想起答應了抽個周末陪絨絨游湖的事情,符城已經開始入冬了。
冬天太冷了。
想着明年春天,等公司再穩定一點,再帶絨絨出去好好玩玩。
絨絨升上了初中……
他當時對絨絨遭遇校園霸|淩的事情一無所知,他跟爸媽都因為公司上的事,長期以來對絨絨疏于陪伴的愧疚,使得他們在以為絨絨是處于叛逆期的情況下,不敢對他幹涉太多。
他當時自以為的包容跟理解,實際上無一不是在将絨絨從他們的身邊推遠。
…
榮峥給父親榮惟善打了個電話,讓父親代替他主持一下二十分鐘後的視頻會議。
“我讓劉幸把資料發到您的郵箱。”
兩個孩子都不在家,已經跟榮母約好了,晚上要出去過二人世界,就連燭光晚餐都訂好了的榮父:“???”
不給榮父拒絕的機會,榮峥單方面結束了通話,并且将手機直接關機。
榮惟善的确是在結束通話後就立馬給榮峥回撥了。
結果發現,大兒子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手機關機了!!
榮惟善:“!!!”
榮惟善不死心,他給小兒子榮絨打電話。
小兒子的電話也關機了!!!
剛剛上樓,去換了條珍珠項鏈下樓的榮母,從樓上優雅地下來,她拿起沙發上的芬迪迷你手袋,對坐在沙發上發着呆的丈夫道:“我好了,惟善,我們出門吧。”
榮父鼓起勇氣:“小岚啊,我們,嗯,推遲一個小時,不,不,半個小時之後再出門,你看怎麽樣?”
榮母微笑。
榮父賠笑。
榮母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婉。
她倏地從沙發站起身,“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拎着芬迪迷你手袋,自己出了門。
榮父連忙追上去,“小岚,小岚,你聽我跟我解釋!”
口袋裏手機響了,榮惟善以為是大兒子良心發現,接起電話。
劉幸:“董事長,我已經按照總裁的吩咐,把會議需要用到的資料都發到您的工作郵箱賬號上了,請問您有收到嗎?”
榮父這一把算是被大兒子給坑大發了。
所以養兒有什麽用哇?
關鍵時刻,只有連累老父親的份!
…
榮峥把榮絨的手機也給一并關機後,就把手機給還他了。
孫绮目睹榮峥一系列的騷操作,徹底服氣了,“大榮啊,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大兒!”
榮峥手肘向後,襲向孫绮的胸口,冷酷地睨着他,“誰是誰爸爸?”
“你是我霸霸!你是我霸霸!成了吧?嘶,要不要這麽狠!”
孫绮疼得直揉胸口。
太特麽疼了!
聽榮峥把會議交給他爸主持去了,榮絨挺意外。
他以為他哥會找個地方,把視頻會議給開了再來陪他逛。
榮絨把手機從榮峥手裏給接過去,揣回兜裏。
雖然對于哥哥能繼續陪着他這件事挺高興,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父親榮惟善的身體,“哥,這樣沒關系嗎?爸的身體能吃得消麽?”
榮峥:“幾天前爸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我看過,各項指标都很正常。”
何況,這次是召開的股東會議,大伯、小叔還有兩個姑姑、姑丈也會參加。
之前有建築工地的防火材料被曝出有問題,防火材料是小叔所在的采購部負責采買的。
他之前會議上當衆詢問過小叔具體怎麽一回事,小叔顧左右而言他,問急了,就拿長輩的身份來壓他,會議結束打電話跟爸訴苦。
決口沒提自己采購的防火材料出問題的事情,避重就輕,控訴他沒有給他這個小叔面子。
這次會議改由父親召開,是他臨時做的決定,小叔也不可能事先得到消息,他倒是想要看看,會議上等父親發現問題,小叔還打算怎麽搪塞過去。
榮絨聽說榮父的體檢報告一切正常,這才放心了,“那就好。”
符城。
老父親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
白天,榮絨坐孫绮的車來種植園的時候,除了零星的幾個種植園工作人員,園裏都沒有其他人。
現在,園子裏時不時就能見到幾輛觀光車,開過他們的身邊。
車子開過,還能聽見有人在上面作解說在介紹這片種植園,以及車上的随行人員時不時地發出驚嘆的聲音。
當然,也有像這樣,選擇步行下來近距離感受花香的。
人們或者掏出單反,或者拿出手機,拍攝下眼前令人贊嘆的花圃。
至于像平時去公園那樣,攀花、折花的,一個都沒有。
每個人都是近距離地仔細地觀賞,沒有出現任何破壞的行為。
榮絨一看見這些“幸運的家夥們”,就不由地想起自己上輩子,每個月申請,每個月申請都沒被通過的“辛酸”過往。
“我們家種植園平時不對外開放,只有每個月的月初,會放出幾個參觀的名額。那些人應該就是抽中了參觀名額,前來參觀的。會有員工帶着他們,一來是為了讓體驗感更好,二來,也是為了防止有些人誤入了不對外開放的區域。”
孫绮一面陪着榮絨、榮峥兩人逛種植園,一面替兩人做着介紹。
“少爺好。”
“少爺好。”
“少爺好。”
路上,有人工作人員認出孫绮,不停地有人停下來,跟孫绮鞠躬打招呼。
這片種植園是孫家世代的産業,已經傳了好幾代了,就連為種植園工作的工作人員,也大都是為這片種植園服務了好幾代的人。
因此,他們對孫绮的稱呼,大致還保留着舊式的稱呼,習慣稱呼孫绮為少爺。
孫绮也完全沒有架子,員工停下來跟他打招呼,他也會同員工打招呼,有時候還會停下來聊個幾句。
跟他平時給人嘴|賤的印象很是不同的是,面對那些員工,孫绮都很客氣,還會問起他們家裏人的狀況,關心他們的生活。
孫绮在跟其中一個比較大的年紀的員工交談過後,他走了過來,對正在蹲身,近距離輕嗅薰衣草花香的榮絨問道:“要不要來VERSA專屬調香實驗室看看?”
榮絨一聽,眼睛都亮了。
VERSA的專屬調香實驗室?
那可是輕易不對外開放的區域!
聽說只有在VERSA的學員們來這裏特訓,這個實驗室才會被允許進入。
“要!”
…
玫瑰園花圃區。
太壯觀了!
夕陽下的玫瑰園花田,豔麗如燎原的火勢。
簡逸拿着手機,拍下這令人震撼的景色。
“這鬼地方到底有什麽好參觀的?不就是一堆植物的生|殖|器?啊,好惡心~~~這麽惡心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簡逸:“……”
簡逸收起手機,他轉過頭,“淩同學,我說過了,你要是覺得沒意思,可以不用一起跟過來。”
這麽漂亮的景色,有個幼稚鬼在邊上一直吵個不停,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淩子越一臉戾氣,眼神噴火,“是哪個騙子,是哪個騙子哄送我等我生日,送我一瓶薰衣草精油的?我的精油呢?!”
簡逸眼露無奈,“我原先是做好了幾瓶薰衣草精油沒錯。不過,不是你說薰衣草的味道太惡心了,聞了就想吐嗎?”
他只帶了一瓶來島上,就是打算送給淩子越的。
結果登島的時候,一見面,淩子越聞見他身上薰衣草精油的氣味,直說惡心想吐,那他還怎麽送?
後來,他被許昊他們聯合欺負,失足掉到海裏去。
被一個陌生的同學給救了。
他跟文浩兩個人打聽了很久,才打聽到那天在海裏救了他的人入住的酒店。
酒店前臺不肯告訴他那位同學的具體信息,他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人家,就只把他精心調配好幾月的薰衣草精油,拜托工作人員替他轉交。
又在大廳裏等了等,沒見到人,只好跟文浩兩個人先回去了。
淩子越低吼,“我說了聞到薰衣草的味道就想吐,我說過我不要那瓶薰衣草的精油了嗎?!你把精油給我!”
簡逸不太好意思地道:“可是我已經把那瓶薰衣草精油送人了。”
淩子越眼露殺氣,“你送誰了?”
簡逸一直盯着薰衣草花圃的方向……是,那個救他的同學?
是他!
簡逸拔腿往薰衣草種植園方向跑去。
淩子越氣急敗壞:“簡逸,你去哪裏,你給我滾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o(╥﹏╥)o。
我到底為什麽給自己立FLAG,認為自己12:00能更新。
555。
一早上除了上洗手間,坐椅子上就沒挪過。
我的胳膊,已經不是我的胳膊了。
QAQ感謝在2021-07-0112:05:30~2021-07-0212:04: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清風笑花未眠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無處不在的影子~、卿時、安顆顆、不渝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冰凝51瓶;佑檸20瓶;暖手咖啡g10瓶;溯、喲喲!、45958122、千安5瓶;無處不在的影子~3瓶;兔小白、49216424、王泡泡2瓶;13168687、木風蕭蕭、九夜、紅茉、43081888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