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告白二
告白二
徐小暖能感覺到堯遠在聽到這句話以後，身體有了一瞬間的僵硬，可他很快将她擁抱地更緊了。
那女人見勢氣不過，又加了一句：“你要是跟她在一起，就直接當一個小女孩的繼父了！”
堯遠松開了徐曉暖，目光透過人群，直直地鎖定在了說話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見到堯遠的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臉上，有一剎那的慌亂，可她立馬鎮定了下來，用癡迷的語氣繼續說：“放棄吧，徐小暖她不值得你去愛。”
“這又與你何幹！你有什麽立場來告訴我？你是誰？”他的眼神堅定而又鋒利，像是直接望到了那名女子的陰暗面，讓她直接擡不起頭來。
堯遠不欲将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拉起徐小暖的手，将她帶出了人群。
兩人走後，其餘人對着那女人指指點點，女人受不了，捂着臉走了，很快大家就都散了。
堯遠一直拉着徐小暖的手沒有松開，他現在的心情很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面對徐小暖。
徐小暖跟在他的身後并沒有說話，她雖然一直沒有打算把圓圓的存在告訴堯遠，但他既然已經從別人的口裏面知道這個事實，她也并不會去解釋什麽。
她不管堯遠會怎麽想，他能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她結婚生子是既定的事實，在一切都沒有明朗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堯遠圓圓就是他的孩子。
堯遠将徐小暖帶到了自己預定的餐廳包間裏，喝了一大瓶冰水，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着徐小暖的時候，她甚至覺得他的眼睛裏紅通通的，就好像剛剛哭過一樣。
“你有沒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堯遠的聲音有些嘶啞，有些壓抑。很明顯，剛剛的那個消息對于他來說沖擊太大了。
徐小暖也喝了一口水，深呼了一口氣：“剛剛那個女人說的也沒有錯，我是結過婚，也有一個孩子，只是我們兩年前就已經離婚了。我覺得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你當初能抛下我一個人，難道就不允許我不要你以後去找別人麽？
堯遠，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得你有多麽得深情，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不管別人怎麽誤會我，但你我都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對不起誰。我徐小暖對不起父母，對不起朋友，卻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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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問心無愧，我就算結婚又離婚也是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
堯遠知道徐小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正是因為他知道他們兩人之前錯的是他，才痛的更加撕心裂肺。
若是當初他沒有那麽膽怯，沒有放下一切逃避到國外，會不會一切都不是現在的結局？
“小暖，你別這樣。”他話說的很艱難，他一點也不想看到小暖如此坦蕩的樣子。
她越是坦蕩，就顯得他越是不堪。
“我哪樣？”徐小暖冷漠地看着堯遠，她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副傻白甜了，這些年，她早就已經變成了紮滿刺的刺猬。
堯遠還會喜歡現在的她麽？晦澀的想法一閃而過，是呀，她再也不暖了。
“是我的錯，我一直以為這三年你一直過得很好，也一直以為沒有了我你才會過得更好，可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
小暖剛剛在回答他的時候，臉色坦坦蕩蕩可語氣裏布滿了心酸與疲憊，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最摯愛的珍寶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傷的千瘡百孔。這是他的錯。
“他，對你好麽？”只要一想到徐小暖曾經有過別的男人，他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紮了一樣難受。
徐小暖眉目下垂，竟罕見的帶上了一絲回憶：“挺好的。”
“那你們，怎麽會，離……婚。”說出離婚這二字的時候，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始終覺得，最終會和小暖結婚的男人只會是他，可怎麽也沒有想過，沒了他以後，她會很快便與別的男人結了婚。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意外。”帶着一絲懷念，徐小暖一語雙關。
堯遠問不下去了，他總覺得，在徐小暖的心裏，那個男人是有着一席之地的，他不想讓小暖過多地回憶那個男人，便只能忍住自己巨大的妒意，停止這個話題。
“那個孩子是個小女孩麽？”堯遠輕輕地問。
“是的，她非常可愛。”說起自己女兒的時候，徐小暖忍不住帶上了溫柔的語氣。
堯遠第一次見如此富有母性光輝的小暖。她談及女兒的時候，眼睛裏面有着光。就好像看見春天柔弱的小草，不忍折壞而去細心呵護，又好像冬日裏提供溫暖的羽絨，潔淨純白而又暖洋洋。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小暖，也從不知道小暖有了孩子以後會是這幅模樣。徐小暖說起自己孩子的時候，她是幸福的，而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破壞這份幸福。
“有照片麽？可不可以給我看看？”堯遠努力壓下自己的酸澀，因為小暖，他願意去愛她所愛的人。
徐小暖盯着堯遠的眼神看了一會，确認了他眼底的真心。數秒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圓圓的照片。她一邊翻給堯遠看，一邊給他解說着。
“這是她剛出生時候的樣子，全身紅通通的，跟個小猴子一樣。這一張是她滿月時候的樣子，白淨了許多。這張是她八個月時候趴在地上可憐巴巴看着我的樣子。這一張她滿周歲了，周歲宴上抓周的樣子。這一張……這一張……”
徐小暖一張一張地講過去，不厭其煩。
堯遠本以為自己見到徐小暖孩子的時候心裏面會嫉妒，會難受。會有一根針紮着似的刺痛。
可誰想到，剛剛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他的心神就都被吸引了過去。
果然不愧是徐小暖的女兒，看着就讓他心軟。若是，這個孩子不是那個男人的，而是他與小暖的孩子該多好。
“這個孩子的生日是什麽時候？我這個做叔叔的，這些年一直缺席，好想給她補辦一個生日禮。”堯遠假裝很輕松。
徐小暖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她頓了頓，才說：“圓圓的生日在4月10號。”
其實，圓圓的真實的生日并不是4月10號，而是2月10號。當年堯遠離開的時候就是6月份，堯遠剛離開，她就被查出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
圓圓的預産期在2月份，為了模糊圓圓具體的出生日子，她一直等到圓圓過了周歲才抱着孩子回去了。
給圓圓上戶口的時候，她也是拖了當初那個男人的關系，直接将圓圓的生日報小了兩個月。她與當初那個男人是協議結婚，并沒有辦婚禮。等孩子拿到戶口以後，就順利地跟那個男人辦理了離婚。
就因為這一遭，圓圓變成了婚生女，同時也模糊了真正的出生日子。除了她，那個男人，以及江楚楚，沒有人知道圓圓是堯遠的孩子。哪怕是堯遠，聽到這樣的一個出生日期，也不會懷疑圓圓是他的孩子。
果然，當她說出了圓圓的生日之後，堯遠立馬就打消圓圓可能是自己孩子這樣的一個念頭。
他在心裏自嘲一聲：想什麽堯遠，你做出那樣傷害小暖的事情，憑什麽認為圓圓會是自己的孩子？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那真是太好了，看來今年我還趕得上給圓圓過生日。她是叫圓圓對嗎？”堯遠問的小心翼翼，“到時候你不會阻止我給圓圓過生日吧？”
徐小暖搖搖頭：“不會，你若是陪她過生日，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圓圓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她一定會喜歡你的到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能不能見見圓圓？看到圓圓的時候，我就覺得似乎看到了小時候的你。我喜歡她，想要見見她，可以麽？”
“好。”他們父女總要相見的，哪怕是以陌生人的方式。圓圓需要父親，她不應該阻止他們兩人的見面。
“那圓圓喜歡什麽呢？我應該給她準備點什麽？”見到徐小暖同意了，堯遠竟詭異地欣喜了起來。
他是真的喜歡圓圓，看到圓圓照片的時候，他就打心眼裏升起一股慈愛的心情。他将這歸結于對徐小暖的移情作用。
他知道，徐小暖對他一直有心結，沒關系，他可以等，等到她放下所有的心情，重新敞開她的心扉。
那麽在此之前，就讓他來照顧她們母女兩個人吧。他相信，除了他，不會有人比他更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