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玉被搶走了
顧老夫人這次也是氣得不輕，對沈氏更是毫不留情。沈氏一直跪倒了晚上，顧老夫人都不肯讓她起來。
顧心茹則一個人悶在房裏吃東西，沒有給沈氏求情，也沒想過怎麽去幫一下自己的母親。
顧心茹跟貼身丫鬟青蘭、青玉說道：“你們兩個覺得今天如果我不跪下來，那死老太婆真的會給我喝堕胎藥嗎？真的會把我趕出顧家去嗎？”
青蘭和青玉對視，青蘭更機靈一些，立馬說道：“二小姐肚子裏懷的是莫家的骨血，青蘭總覺得老夫人是在吓唬二小姐呢！反正青蘭是不相信老夫人和老爺願意為了逞一時之氣，就斷送了這麽好的婚事。這可是跟名聲赫赫的莫家攀親啊！老夫人和老爺又不是傻子。”
“話雖如此，可是二小姐不能賭啊！萬一老夫人氣急之下，真的做出什麽事情來，那才是後悔都來不及呢！”青玉說着，又給顧心茹削好了一個蘋果，“二小姐吃蘋果，蘋果不僅營養，而且寓意好，保平安啊！”
顧心茹啃了一口蘋果，又說道：“青玉說的對！我就是不敢賭，否則我今天才不會給那個死老太婆跪下呢！”
青蘭則繼續順着顧心茹的話茬，說道：“二小姐這些日子不妨就隐忍一些，離成婚的日子也就不到一個月時間。到時候，二小姐就是名正言順的莫家大少奶奶，看誰還敢來招惹！”
“哼，到時候，我要讓那死老太婆給我跪下，還有我那個不長進的父親，都要給我跪下來。今天他們讓我母親跪了多久，日後我就要加倍的向他們讨回來。”顧心茹此時不管母親的死活，嘴上卻要給沈氏出氣。
與此同時，顧心菱哄着顧少陽睡着，剛回到自己房裏，就看見碧雲在收拾衣物和被褥，“碧雲，你這是……”
“大小姐，您真的熬出頭。老夫人剛吩咐的，讓您搬去二樓朝陽的大房間，不僅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有個大陽臺。而且，那個房間的家具成色也新，我都去看過了，還有一對兒沙發呢！”碧雲眼睛都在放光，那興奮的樣子，就跟那大房間是給她住的一樣。
顧心菱坐在她最習慣的那把竹椅上，看着這間簡陋的小屋，“換個地方也好！不過，這竹椅我要搬過去。”
“碧雲當然知道了，大小姐自從回府，就最喜歡坐這把竹椅了，就算您不吩咐，碧雲也會給您搬過去。”碧雲依舊笑嘻嘻的，“大小姐先歇着，碧雲很快就給您拾掇好。畢竟東西不算多。”
顧心菱心說，這哪裏是東西不算多，幾乎等同于沒有東西，分分鐘就能收拾好的。
顧心菱站起來，說道：“碧雲，你幫我整理着，祖母給我這樣的恩惠，我既已知曉，理應致謝，否則便是我失了禮數。我想，祖母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休息。”
“好，大小姐放心就是。”碧雲依然是情緒高漲。
顧心菱到了顧老夫人的房裏，此時，顧老夫人正在跟吳嫂說話，落雪和落塵兩個大丫鬟在幫她捶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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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顧心菱輕輕敲了幾下虛掩着的房門。
“心菱啊，你哄着小陽睡了？過來吧！”顧老夫人一見到顧心菱，嘴角就揚起來了，“來祖母身邊坐下。”
顧心菱很乖巧地坐在了老夫人身邊的圓凳上，直接揮手讓落雪和落塵讓開，她親自給老夫人按摩腿部，“祖母勞累了一天，只是捶腿無法解乏。心菱不才，在鄉下學過一些穴位按摩，能幫祖母放松筋骨，緩解腿痛。”
顧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而且顧心菱手上的功夫确實一流，比落塵和落雪的手藝強了百倍。
“心菱知道祖母給心菱安排了更好的房間，心菱很喜歡，也很感激。心菱一定好好孝順祖母，好好照顧小弟，不辜負祖母對心菱的關照。”顧心菱說道。
“祖母知道你孝順，也知道你有本事。今天若不是你，祖母怕就回不來了。”老夫人嘆了口氣，“只是，明知道這是沈氏在作妖，卻不能把她怎麽樣，祖母還是覺得心裏這口氣不順啊！心菱，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幫着祖母出出主意吧！”
“祖母，您今天削了母親的掌家權利，而且母親現在還跪在客廳呢！水米未進的。難道祖母還不解氣？”顧心菱反問着，她沒想到老夫人的報複心這麽重，不過這樣也倒是好了。
“你沒看見吳嫂在我這裏了嗎？我撤走了吳嫂，她自然知道我已經饒了她。”顧老夫人搖了搖頭，“今天要打掉顧心茹肚子裏的孩子，其實就是吓唬她們母女一下。我雖然心裏惱火，卻也不敢真的壞了這門親事。”
“祖母，其實您何必自己出手呢？”顧心菱微微一笑，“您已經把掌家的權利交給了蘇姨娘，蘇姨娘被母親壓制了這些年，想必也是一肚子氣吧！”
“是啊！少鈞的腿……”老夫人話說了一半就打住了，“蘇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若掌家，自然會給沈氏使絆子。根本不用我出手。”
“是啊！為了顧家長遠打算，二妹必然要嫁去莫家。老夫人此時不應跟母親和二妹鬧得太僵，小小懲戒就夠了，大打出手則萬萬不要。防人之心不可無，撕破臉總是不好的。”顧心菱安撫着老夫人，她是怕老夫人倒臺太快，畢竟目前她身無分文的，沒有能力帶顧少陽去外面獨立門戶。她和顧少陽都需要老夫人這個靠山。
“這倒也是，還是你看事情通透啊！”老夫人點了點頭。
“如果母親和二妹還是盛氣淩人、不知收斂，那麽心菱來做壞人就是了。反正母親一直看心菱不順眼，心菱無論如何表現，也無濟于事。心菱做壞人，對她們母女該出手就出手，該威脅就威脅，讓她們不敢造次。如此，祖母不用親自出手，也能保全祖母跟她們的關系，不至于讓她們直接對祖母再做出什麽無法無天的事情來。有祖母在，小陽才是安全的。”顧心菱繼續說道，她在那日處置沈萬德的時候，就已經跟沈氏撕破臉，她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隐忍什麽。
“好啊，還是你最懂事了。就這樣吧！”老夫人自然是同意這個提議，畢竟壞人顧心菱當了，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心菱啊！其實，祖母從心裏說，是想把掌家的權利交給你，放眼這個家裏的女人，能對小陽掏心掏肺的，也就是你了。只是這大小姐掌家，母親和庶母都在，直接越過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所以，祖母才說讓你幫襯着蘇氏。你可以趁這個機會，給自己在府裏拔拔身份。這對小陽也有好處，明白嗎？”老夫人說道。
顧心菱點點頭，雖然她根本沒打算在顧家長久待着，但此時卻只能應承着。有朝一日，她能夠在這個時代立足了，她會第一時間帶着顧少陽離開滿是烏煙瘴氣的顧家。
“祖母，明日心菱想出門走走。畢竟多年未能在京都，想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況。而且，心菱想給小陽找一個靠譜的拳腳師傅，父親太忙，母親和蘇姨娘怕是不懂怎麽找，心菱覺得只有自己找來的師傅，才敢放心讓他去教導小陽。”顧心菱想出去是一回事兒，但要給顧少陽找師傅也不是假的，“即使有千萬保镖，都不如小陽自己有一定的自衛能力。”
“你說的在理。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你是小陽的親姐，你辦事兒，祖母放心。而且，找來一個拳腳師傅，随時陪着小陽，也是一個保镖了。”老夫人被顧心菱一說，立馬心思就活絡了，她是不介意多一個人保護顧少陽的，“價錢不是問題，關鍵是要有本事，而且人品必須要好！”
“是！祖母！”顧心菱乖巧地應着。
“吳嫂，再給心菱拿五十塊錢，如果有好的師傅，可以直接先預付些錢，把人給定下來。”老夫人對于顧少陽的事情，從來出手都很大方。
顧心菱上次出去溜達了一圈，基本知道這個時代的物價，五十塊的購買力很強大，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顧心菱又陪着老夫人閑聊了一會兒，一直到老夫人要休息了，她才離開。
碧雲就在老夫人的房門外等着，“大小姐，碧雲等你好久了，這就帶您去房間。”
“你一直在這裏等我？難道是怕我找不到？”顧心菱笑道。
“可不是麽！”碧雲點點頭，又打了個哈欠，“去淨月庵折騰了一天，我都困死了。”
“如此，我真的要多謝我的好碧雲了。明天我可以出門，到時候我帶着你，出去放放風。”顧心菱拉着碧雲的手臂，“會不會很興奮啊？”
“我太興奮了，我肯定會失眠的。”碧雲說着話，就已經把顧心菱帶到了房門口，而顧心菱從二樓看下去，沈氏确實已經沒有繼續在客廳跪着了。
“大小姐，就是這裏了，您看看還需要什麽，老夫人發了話，您有需要就讓蘇姨娘幫着置辦！”碧雲推開了房門。
“現在沒有什麽需要的，你回去睡覺，不要失眠啊！否則，明天去逛街，頂個熊貓眼，多醜啊！到時候，萬一遇上你心儀的青年才俊，那多尴尬啊！”顧心菱調侃道。
其實，她對房間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畢竟她要離開，不會在顧家久住，等她有了自己的房子時，才會考慮怎麽裝修和置辦什麽家具。
“大小姐，你就會欺負我。我不跟你說了。”碧雲有些害羞，直接就跑掉了。
只是，碧雲跑了幾步後，又跑回來了，“大小姐，還有個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說吧！”顧心菱此時已經坐在了新房間的沙發上了，“說完了就去睡覺。”
“大小姐，您抽屜裏的一塊玉墜子，被那二小姐身邊的青蘭給搶走了。剛才青蘭青玉偏生要硬闖進來，說是幫着大小姐收拾東西，我怎麽攔都攔不住。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很貴重？都是碧雲沒用！”
顧心菱頓時就有些惱了，“欺人太甚了。”
碧雲見顧心菱發火，連忙跪下來，“都是碧雲的錯！請大小姐恕罪。”
顧心菱連忙扶起碧雲，“我沒有跟你發火，碧雲，我知道那兩個丫鬟飛揚跋扈，你自然攔不住她們。放心，我會把玉墜子給搶回來，也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這塊玉是莫安霖送給她的，她雖然不把這玉當做所謂的定情信物，但也不能随意任人家搶去。更何況，這種事情只要第一次開了口子，以後就會沒完沒了。
“大小姐想怎麽做？這事兒碧雲有責任，碧雲幫着大小姐。”碧雲一副要将功折罪的模樣，已經開始撸胳膊挽袖子了，“碧雲雖然不懂功夫，但會掐，會咬，會踢……”
“碧雲，你回屋睡覺吧！就那兩個小喽喽，分分鐘就擺平了。”顧心菱說着，拍了拍碧雲的肩膀，“相信你家大小姐的本事，你去了只能是添亂。好好休息，明天吃過早飯，咱們就出門。”
顧心菱順手拿了桌子上的一個雞毛撣子，就去找青蘭青玉了。碧雲自然不會回屋睡覺，緊跟在顧心菱的身後，她總覺得自己能幫上忙。
此時，青蘭和青玉在姐倆的傭人房裏，把玩着從顧心菱屋裏搶來的玉墜子。
“這玉墜子上還有字呢！可惜不知道是什麽字？”
“管它呢！找個時間拿出去賣了，看這玉的成色，估計能賣不少錢啊！”
‘哐啷’一聲，傭人房的門被踢開了，顧心菱拿着雞毛撣子，一臉的冷漠，“我顧心菱的東西，是你們可以随便拿走的嗎？哦不，你們這不叫‘拿’，不問自取，叫做‘偷’；碧雲攔着你們，你們還硬要拿走，那叫做‘搶’！你們搶了我顧心菱的東西，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