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第 21 章
陳仙柳說的笨辦法就是讓女兒去送信封。
他們不會讓靜靜走太遠，給靜靜劃了個範圍，在他們視線範圍內送信封。
靜靜送信封是有效果的，真有學生願意過來買紙和筆記本。
女兒明天要去幼兒園，沒法靠小朋友宣傳，到時候只能寫個比較顯眼的牌子放攤子前。
他們不是賣吃的，雖然真有印刷廠頂着，也是在冒險邊緣試探，但凡被勸阻，之後一定不會再在附近擺下去，換個地方擺。
吃過午飯，靜靜暫時不困，繼續她的送信封事業。
他們選擇擺攤的路段不缺大學生路過，有嘴甜的小朋友送信封，總會成功吸引來幾個大學生。
等靜靜犯困了，陳仙柳把靜靜帶回家睡午覺，趙光輝依舊守着攤子。
下午三點多，靜靜睡醒後回來，趙光輝直說這個攤子沒靜靜不行。
陳仙柳：“确實是沒靜靜不行，今天晚點收攤吧？天黑之前再回家。”
簽了協議，有時間限制，這批貨長期積壓在手裏絕對不好受，總想趕緊賣完。
“嗯，等晚上七點多再回去。”
靜靜并不讨厭送信封，相反，她很喜歡這個工作，對她來說和玩游戲似的。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唐歷月帶着文文回家，今天體檢完待在醫院磨時間，這會兒才回家。
見到靜靜還在送信封，唐歷月萌生了個想法。
她想讓文文也送信封。
陳仙柳不介意：“文文願意就成。”
文文不願意，抵不住媽媽不停耍賴，他拿了個信封，掃視路過的大學生。
他的選人标準也是要“一下子”就能看到。
靜靜傾向找比較“亮眼”的女大學生，并不一定要好看，可能是好看，可能是皮膚比旁人白，可能是頭發比較多的“炸毛”大學生，總之是人群中比較顯眼的。
文文的選人标準并沒有靜靜的“淺顯”，所以挑起來比較慢。
唐歷月在不遠處看着兒子，從剛開始的激動到後面變成無奈：“我看他不是在挑人，他是在挑刺。”
“感覺文文在仔細觀察路過的人。”陳仙柳不是很忙，就和唐歷月聊了兩句。
她們聊天的時候，文文終于有了動靜，他總算是要把信封送出去了。
看到兒子選中的人，唐歷月心裏不禁感慨，這就是靈魂感應，某種意義上的“志同道合”嗎？
文文挑選了一個在人群裏不算顯眼的男大學生，沒把信封交給人家，卻是把人家帶回攤子了。
這個男大學生外貌并不出衆，氣質出衆，像是學習很好卻又不合群的人。
男大學生過來并沒有吭聲，趙光輝主動介紹起攤子上賣的東西和價格，對方真買了，陳仙柳送了十個信封和五枚回形針，從贈品可以看出，對方買了不少。
看兩邊交易已經完成，文文把自己手裏要贈送的信封交給男大學生。
這位男大學生全程沒怎麽說話，只說了自己要買什麽，買完拿上東西就走了。
男大學生離開，唐歷月很是好奇，問兒子剛剛都和對方說了什麽。
文文把原話轉述一遍。
他的原話很直白，告訴對方買多少紙送回形針，買筆記本送信封。
然後男大學生沉默跟着他過來了。
“你還真是會算計，都沒把信封送給人家，等人家買了才把信封送出去。”果然給文文遇到“同類人”了。
大概是和人類溝通太疲憊，文文不想再送信封，不想再和陌生人類聊天，催着媽媽回家。
文文送出去一個信封，唐歷月已經知足了，讓孩子和靜靜以及叔叔阿姨說聲再見就走。
文文先和叔叔阿姨說再見，到靜靜就變成明天幼兒園見了。
靜靜聽到幼兒園，表情不好了。
不是很想去幼兒園，不過文文都和她說幼兒園見了，出于禮貌，她也回文文一句幼兒園見。
...
“诶？靜靜今天在大姨家玩嗎？”唐歷月出門路上遇到玉竹靜靜這對表兄妹，兩個小朋友手牽着，看着是打完料酒準備回家。
靜靜已經眼熟唐阿姨了，對唐阿姨沒有警惕的心思：“在大姨家做客。”
不知道怎麽的，爸爸媽媽最近挺忙，今天是靜靜的休息日，大早上就被送到大姨家做客了。
已經很久沒來大姨家做客，難得來做一次客，習慣幼兒園生活的靜靜沒再鬧騰着想爸爸媽媽了，專心和表哥一起玩玩具。
大姨家臨時有個客人，大姨就讓表哥去買料酒，靜靜跟着表哥一起出門了。
兩個都是小朋友，陳仙枝交代玉竹要好好牽着妹妹的手，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陌生人找他們搭話，問他們爸爸媽媽呢，他們就說家住在附近，爸爸媽媽在房間裏看着他們。
靜靜年紀小，不代表沒心眼，爸爸媽媽都說過好多遍外面有壞人，爸爸媽媽不在身邊的時候，她不能搭理陌生人。
在大姨家，靜靜算是第一次體驗跑腿了。
因着是第一次，靜靜覺得新奇，沒跑腿費也不厭煩，甚至還想多跑幾次，她喜歡買東西的感覺。
唐歷月：“靜靜玉竹以後有沒有空到阿姨家做客呢？”
玉竹對唐阿姨不是很熟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靜靜反應倒是很快：“看我爸爸媽媽，我爸爸媽媽說，靜靜可以到阿姨家做客，我就到阿姨家做客啦，哥哥也一樣，要看大姨大姨夫。”
靜靜思路還挺清晰，知道自己做不了主，讓爸爸媽媽來做主。
“好哦，那阿姨下次問問你們爸爸媽媽。”
和唐阿姨分開後，兩個小朋友安全完成料酒任務，把料酒送到廚房。
大姨的客人沒離開，靜靜就和玉竹哥哥在房間玩玩具了。
不久前來的客人是薛群實家的親戚，知道靜靜是什麽人，問起陳仙枝妹妹家的近況。
陳仙枝并不想把妹妹兩口子說得太游手好閑，不知道他們兩口子具體在忙什麽，幹脆沾點政策的邊，說夫妻倆在搗鼓合法的經營買賣。
現在都有私營飯店了，沒以前管得嚴格，兩口子心思就活泛起來了。
對方聽到她的說法，只講兩口子看着确實不是能安穩過日子的，做小買賣跌大跟頭才能老實回去上班幹活。
陳仙枝非常清楚妹妹和妹夫三分鐘熱度，做小買賣做不長久，所以不把話說死，沒有在妹妹和妹夫的事上多費力氣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