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精分的秘密
第49章 精分的秘密
第49章
無論是塗山問仙, 還是楚星衡亦或是江天羽，都是最頂級的天才。塗山問仙和楚星衡自不必說，一個九尾狐, 一個帝君轉世。江天羽雖沒有他們二人來歷不凡, 但也是人中龍鳳，百年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天才便是能夠在戰鬥中汲取經驗, 以超越常人的想象和速度快速地成長。
在與妖皇白澤的戰鬥中, 塗山問仙的實力快速攀升，楚星衡和江天羽亦然。戰鬥局勢從一邊倒逐漸地扭轉, 直至勢均力敵。
原本是妖皇白澤壓着打的優勢局，瞬間就風向變了。
一個戰鬥天才塗山問仙便已經很難纏了，這樣的天才還有三個, 楚星衡和江天羽纏住妖皇白澤，給塗山問仙制造機會。三人配合娴熟, 分工明确, 楚星衡和江天羽一左一右纏着妖皇白澤，令他無法脫身。
有破綻！
緊盯着妖皇白澤的塗山問仙，發現了破綻，她立即握緊了手中長劍, 朝着前方妖皇白澤一劍快如閃電, 直刺而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 她抓住了這梢縱即逝的機會。
“噗——”
一聲劍刃刺穿皮肉的聲音, 鮮血飛濺而出。
塗山問仙一劍洞穿了妖皇白澤的胸口，然而下一秒——
“做的不錯, 能做到這個地步, 真是小瞧你們了。”妖皇白澤妖異低沉的聲音響起。
聽見這道聲音，這副語氣……
塗山問仙的心裏頓時跳了下, 她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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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妖皇白澤忽地伸出手抓住了那洞穿了他胸膛的鋒利長劍，然後猛地擡頭，露出了一雙豔紅如血的眼眸，盯着前方塗山問仙，勾起唇角低聲笑道：“但這還不夠，想要阻止吾，那便來擊潰吾！”
他抓着塗山問仙手中的長劍，将它硬生生從自己的身體裏抽出，在劍刃離開他身軀的那瞬間，原本流血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塗山問仙打出了暴擊，血條-99999。
妖皇白澤完成了變身，血條+99999。
“……”塗山問仙。
她有一句MMP想罵，還能這樣！？
到底誰才是主角，誰開挂啊！
教練，我要舉報對面，他開挂啊！
切換成妖夫形态的白澤，一上來就開大，直接長槍一掃，将楚星衡和江天羽二人擊飛了出去。
兩人狠狠地撞上了宮殿的石壁上，哇的一聲張口吐出幾道鮮血，他們劇烈地喘息了幾下，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握緊手中的長劍，想要沖上去繼續和妖夫白澤戰鬥，但……
楚星衡和江天羽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沉重，速度也慢了下來，呼吸不由地感到了窒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身上的那塊龍晶石已經變得暗淡無光，失去了靈性。
在方才的戰鬥中，他們快速地消耗靈氣，将龍晶石內的靈氣消耗殆盡。
意識到這點，楚星衡和江天羽兩人不由地呼吸一窒，擡起頭看向前方戰鬥中的塗山問仙，只見她身形矯健靈敏提劍與妖夫白澤戰鬥在一起，速度之快出現道道殘影，劍光凜然令人見之膽寒。
她是怎麽做到的？
在這一瞬間，楚星衡和江天羽二人腦海裏同時浮現這個念頭，她為什麽還有靈力？
這當然是因為塗山問仙窮人家的孩子精打細算啊！
出身末法時代，打小就窮的塗山問仙，一塊劣質的雜靈石都恨不得能夠掰成十塊用，省着點能用上十天半個月，如何将靈力運用到極致，用最小的靈力創造最大的收益，這已經是刻入骨髓的本能。
這是出身在靈氣充沛修真界的楚星衡和江天羽所不會也不可能會的技能，在他們二人“鋪張浪費”的時候，塗山問仙正在摳摳搜搜的能省一點是一點。
所以楚星衡和江天羽的龍晶石用完了，塗山問仙的還剩大半。
沒了龍晶石，失去了靈力供給，楚星衡和江天羽兩個人基本上戰鬥力可忽略不計，他們便站在旁邊望着前方塗山問仙和妖夫白澤的戰鬥，怎麽說呢，塗山問仙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更能打。
她的劍技以達登峰造極，純粹以劍技、劍意、劍道三者合一，與妖夫白澤戰得不相上下。
這也是她減少靈力消耗的重要原因之。
“真是可怕的天賦啊！”妖夫白澤被塗山問仙的劍道壓制，不斷後退，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怒生氣，反而是沖着她笑道：“不愧是……”
“但不夠，不夠，還不夠！”
妖夫白澤手中銀槍朝前一陣橫掃，刮起了淩厲的狂風，逼得塗山問仙不得不暫避其鋒芒。
他乘勢追擊，長槍猶如銀龍，緊追不放。
塗山問仙轉攻為守，以劍擋下他的攻勢。
“為何要阻止這一切？所有人都得到幸福永生的世界，不好嗎？”妖夫白澤質問道，“無生無死，超脫塵世，無懼無怖，永生歡喜。”
“你會喜歡虛假的世界嗎？假的就是假的，謊言再美好也是假的！”塗山問仙駁斥道。
“正如美夢一般，願長睡不起，沉湎美夢中何嘗不是一種永恒？似夢似幻，亦如此生世界。”妖夫白澤道。
“真的能永恒嗎？力量耗盡一切便都會消失不見，不過是短暫的逃避，自欺欺人罷了！”塗山問仙反駁道，“說得再冠冕堂皇，也不過是膽小鬼而已！”
“不夠這都和我無關。”她話鋒一轉，“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毀滅了，無人在乎這些，但我在乎你！”
塗山問仙盯着前方妖夫白澤說道，“我不想你死。”
聞言，妖夫白澤頓時愣住，手中長槍也慢了下來。
“再難也要活下去，再痛苦也要或者，死亡很簡單，解脫也很輕松，但是死了一切都沒了，什麽都沒有了……”塗山問仙說道，“萬物焚盡的大地，終有一日會迎來春風，長出新芽。”
“生命是一場盛大的輪回，從生到死，由死至生。生死循環，往複輪回。”
“虛假世界，終究是虛假的，不會有未來。但将一切虛假撕開，在這片真實的土地上終有一日會誕生新的生命。”塗山問仙看着前方妖皇白澤，語氣堅定篤信說道：“我看見了，那個重生的未來。”
“……”
妖夫白澤沒有說話，他血紅的眼眸盯着前方塗山問仙。
就在這瞬間，塗山問仙提劍沖了過去，她幻化成風，風夾帶着凜冽的霜雪與鋒利的劍勢，來到了他面前，斬破了他的防禦。
塗山問仙對着妖夫白澤當頭劈下的那一劍，在真正落在他頭頂的時候，停下了。
因為她聽到了風的聲音。
是真實的起風的聲音，随着風聲而來的，是世界崩塌潰敗的聲音。
再方才那瞬間，危機降臨的時候，感受到死亡威脅的妖夫白澤下意識地動用了那份用來創造維持虛假世界的力量，而就這一瞬間的動搖破綻，令這虛假的世界崩塌潰敗。
塗山問仙擡起頭看去，她看見了……
一輪血色的月亮。
虛假的世界被撕開，顯露出其下的真實。
天空是無邊的永夜，唯有血色之月高懸于空，一座座城池消失不見，一個個生靈化為游魂，大地永寂，無聲無息。
世界是一片荒蕪曠野，草木不生。
“……你贏了。”妖夫白澤開口說道，他血色的眼眸注視着前方塗山問仙，“這就是你想要的真實。”
“後悔嗎？”
在看見這樣死寂可怖的世界，是否後悔你所在的一切，在美夢的樂園裏所有人無憂無慮，無怖無懼，永遠不用為死亡所困擾。
妖夫白澤問她道，“你想要活下去嗎？”
“比起活下去，我更想要有尊嚴地活着。”塗山問仙看着前方妖夫白澤說道，“每個人都應有選擇的權利。”
聞言，妖夫白澤沉默。
許久之後，他說道：“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哦，對了。”塗山問仙看着面前妖夫白澤說道，“你也有選擇的權利，所以你現在可以選擇，活下去等到新世界的誕生，或者現在就去給舊世界陪葬。”
她善解人意的表示，“我很公平的，也很明主。”
這話聽上去更像是某種諷刺。
妖夫白澤沉默了許久之後，看着她問道：“你說得都是真的嗎？”
“你指的什麽？”塗山問仙狡猾說道。
“……關于新世界的那些話。”妖夫白澤盯着她。
“哦，你說這個啊，當然是真的啊！”塗山問仙毫不猶豫說道，“我看到了，這雙眼睛看見了。”
聞言，他笑了，“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在上古時期，九尾天狐有着祥瑞之稱，他們的眼睛能看見未來。
事實上白澤也能。
但他已經并非是純粹的白澤，他失去了這部分屬于白澤的力量。
就在塗山問仙驚嘆于妖夫白澤竟然也會露出這麽純粹的笑容時，忽地眼前場景一變，那副世界末日的血月曠野之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片碧草茵茵，山青水綠。
然後兩個白澤站在她面前。
沒錯，是兩個白澤……
一個是瑰麗紫眸老父親白澤，一個是豔紅如血的紅眸妖夫白澤。
塗山問仙：？？？？？
你們居然還能分裂嗎！？
這叫什麽？
買一送一？
什麽開業大酬賓，打骨折價啊！
“這裏是吾的心靈之景。”老父親白澤瑰麗的紫眸注視着前方塗山問仙，語氣溫和說道：“有些話，在這裏與你說更為方便。”
“？？？？”塗山問仙。
有什麽話不能在外面說！？
“事實上，你所見到的另一個吾，并非是吾。”老父親白澤說道，“你應該稱呼祂為炎神。”
他這樣說的時候，一旁紅眸的妖夫白澤還對着塗山問仙，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塗山問仙。
這确實不适合在外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