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 黑童話:反派巫師他是“病美人”【11】
◇ 黑童話:反派巫師他是“病美人”【11】
突如其來的火光漫天,狂風卷動裙擺,豔麗的花瓣散落滿天,如同翩飛的蝶翼,所有的荊棘在一瞬全部退散。
白時墨盯着面前的安德宴眸光晦暗不明。
他舌尖一頂,唇齒之間溢出一絲笑。
【小墨墨……這個安德宴難道就是……】
221看着眼前這一幕也有些傻眼,安德宴這是受了什麽刺激?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
難道他就是那個巫師?可看起來也不像啊。
【不對呀,他這段時間一直跟在你身邊,恨不得粘在你身上,根本沒離開過,又怎麽可能搞那麽多事?】
221眼底再次浮現出疑惑,試圖打消自己剛才的念頭。
白時墨露出點舌尖,舔舐着幹澀的唇,眼眸中卻透出些許興奮的光芒,
【這誰知道呢?】
不過現在看來,他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
至于為什麽之前的魔法藥水沒有用……
或許是有用,只是到現在作用才顯現?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安德宴,是這些退散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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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時墨甚至能夠感受到那些荊棘的情緒,應當是極為害怕的,不然也不會現在還縮在一旁瑟瑟發抖,将眼前這塊地完全的給他們空了出來。
白時墨此刻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放緩了腳步,唇角勾起抹弧度,朝着安德宴走了過去。
安德宴顯然是還不在狀态,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更沒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
他的耳朵、他的尾巴,他身上所有狼人的特征,全都消失不見,就連容貌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安德宴垂着眸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他擡手,試探着摸上了自己的頭,心頭泛起一陣苦澀的情緒。
他的耳朵,不見了……
可主人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耳朵和尾巴。
甚至有時還會因為他的耳朵尾巴,允許他上床陪他一起睡覺,然後靠在他懷中,抱着他的尾巴,毫無防備的入睡。
但現在,他的尾巴卻沒了……
安德宴有些惶然不安,眼眸中的情緒也複雜到了極致。
他不在乎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有這樣的變化。
他只擔心,沒有了耳朵和尾巴,白時墨會不會就不要他了?
眼見着安德宴情緒越發不穩定,白時墨也收斂了些心中的探究。
此刻的安德宴幾乎是半跪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沒有半點愈合的趨勢,原本幹淨的衣服也變得破爛不堪染滿了血污。
白時墨停在安德宴面前,正如當初的第一次見面,他也是将這樣一只狼狽不堪的小狼抱回了家。
安德宴眼睫微微一顫,僵硬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白時墨。
是幻覺嗎?
是虛幻的影像嗎?
可是,看起來不像啊……
安德宴只覺得自己的事情都有些模糊,看什麽東西都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蒙蒙的紅霧。
安德宴顫抖的擡手,卻又快速的抓住了面前的人。
似乎是确定了面前的人是真實的而并非虛幻,他的眼眶中瞬間浮上了一層水霧,嗓音中透着一股委屈,
“主人……”
“我的尾巴,我的耳朵,沒有了……”
白時墨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這種時候安德宴糾結的竟然是尾巴和耳朵的問題。
白時墨有些無奈,給安德宴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又拿出魔法藥水,給他塗抹在傷口上。
看着那些可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白時墨眉心才稍微舒展了些。
而安德宴卻緊緊的抱住他,抿着唇一言不發。
等白時墨處理完了傷口,他才又小聲的開口道:
“主人,別不要我,我還有用的。”
“真的,不要丢下我……”
安德宴似乎是怕極了被他抛棄,沙啞的嗓音都有些發顫。
在白時墨看不見的角度,那雙泛着血色的眸子中,醞釀着一團瘋狂的情緒。
這是他的……
白時墨卻又皺起了眉,倒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221此刻正在腦海中拼命的叫喊着,
【小墨墨!小墨墨!你快點安撫住他!他的黑化值正在呈直線上升的趨勢暴漲!】
【小墨墨!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快快快!再這樣下去要瘋了!】
如果是之前,221肯定不會把這麽一個炮灰的黑化值放在心上。
可現在,安德宴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的巫師,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變成現在這樣。
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個巫師的實力是極強的,要是讓他徹底毀壞,還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白時墨輕垂眼眸,安撫性地拍了拍安德宴的背,吻上他的唇。
然而就這樣簡單的觸碰,便真的将安德宴給安撫住了。
白時墨擁着他,口中低聲念着咒語,将兩人身上的髒污清理幹淨了,這才把人松開。
“好了安德宴,我們該進去了,現在,抱我回去。”
白時墨在安德宴耳邊輕聲開口,安德宴也回過了神,他看着眼前的場景沉默了片刻。
然而在他目光所到之處,那些荊棘更是蜷縮成一團,只恨不得全部都縮回地下去。
安德宴抿着唇,手上動作卻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将白時墨打橫抱起。
他沒有問白時墨為什麽突然能站起來,甚至走到他面前。
他只是将人放在輪椅上,目光灼熱的看着他的腿。
受剛才那股突如其來的火焰的影響,白時墨原本華麗的衣裙被灼燒了大半,露出纖細修長的小腿。
即便如此,安德宴原來是熟練的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子,替他整理好裙子,盡可能的将他的腿遮掩住。
安德宴推着白時墨往裏面走去,白時墨目光掃過那些荊棘,忽然開口道,
“安德宴,你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變成那樣嗎?”
安德宴眸光一暗,似乎摻雜着些什麽異樣的情緒,卻又無辜茫然的搖頭,
“主人,我不知道。”
白時墨挑眉,“是嗎?”
他唇角勾起弧度,單手靠着輪椅撐着頭,語氣散漫的開口,
“我好像還沒有告訴過你,我來這裏目的吧。”
“這并不重要,不管主人做什麽,去哪裏,安德宴都會永遠陪着您。”
安德宴語氣虔誠又認真,白時墨只輕笑了一下,
“安德宴,我來這裏是為了找一個巫師。”
“一個,壞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