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晉江19各懷鬼胎
晉江19各懷鬼胎
19各懷鬼胎
梅香看到小嬴政, 也是一愣，繼而若無其事，笑着問朱楹楹, “這位小公子是？”
朱楹楹拉過小嬴政，道：“這是我兒子，政兒。”
她又向小嬴政介紹梅香，“這是梅香姐姐, 以後會在家裏住下, 一起侍奉侯爺。”
小嬴政很有禮貌, “見過梅香姐姐。”
梅香亦是回禮，笑嘻嘻道：“奴婢見過政公子。”
兩人默契十足, 都裝作是頭一回見面。
朱楹楹跟梅香說了下府裏情況，又将趙姬之前的衣裳都送給了梅香。
這些衣裳, 一件比一件清涼, 朱楹楹着實不敢穿出去見人。
梅香倒是件件都喜歡得不得了。
這些薄紗和繡花肚兜, 打眼兒便知價值不菲，春風樓最有錢的姑娘都買不起幾件，她卻忽然擁有了一大箱！天降橫財，上天眷顧啊, 她果然來對了地方。
梅香謝過朱楹楹, 開開心心拿上衣裳，跟着趙高去自己房間休息。
等梅香走後，小嬴政問道：“這就是你讓小倌兒找的人？一看就是個風塵女子, 找她來家裏做什麽？”
朱楹楹道：“既然我們打算離開, 就需要準備好應對之策。我貿然逃走, 趙炎必會動怒，說不定會下令追捕, 可梅香若能讨得趙炎歡心，将他纏住，趙炎對我就沒了心思，我走了，他也不會很在意。”
小嬴政點點頭，“這倒是。你思慮得很周全。”
朱楹楹見小嬴政一副小大人模樣，打趣道：“難得你誇獎我一回，我可真是感激涕零。”
小嬴政知道她在揶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我另有一事要同你講。上次考試的結果出來了，我得了第一名，李斯與我同為第一。”
朱楹楹道：“可我聽說，你們學院只有一個推薦名額。”
小嬴政道：“沒錯，就一個。院長和夫子們考慮再三，說我年歲小卻能考得和李斯不相上下，說明我潛力更大，因此決定推薦我入太學，讓我回來同父母商議此事。”
朱楹楹微微皺眉，問道：“你怎麽想？”
小嬴政笑道：“我認為，我和母親你想得一樣。”
* * * * * *
次日，小嬴政上學，告知自己的決定。
進入太學是全趙國學子都夢寐以求的榮光，回家跟父母商議只是走走流程，家裏一聽，都得千恩萬謝得此良機。
可小嬴政卻紮紮實實吓了夫子一跳。
夫子滿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小嬴政道：“我已決定，不去太學。”
夫子和學生們都覺得小嬴政瘋了。
夫子從教幾十年，就沒見過此等學生，他連忙帶着小嬴政去見院長。
兩人一起盤問小嬴政為何不去。
小嬴政面不改色，道：“因為，我覺得學不到什麽，就不想去。”
院長一聽，大為火光，“你簡直大言不慚！太學聚集天下精英，你這黃口小兒豈敢口無遮攔！趙政，你雖天資聰穎些，卻也不必這般狂妄自大！”
小嬴政就是抱着退學的心思過來，幹脆繼續大言不慚，“我不僅不去太學，從明天開始，我連學堂也不來了。每天都是之乎者也，儒家教化，我早就學得煩不勝煩。”
院長氣得喘氣都喘不上來，夫子扶着他，對小嬴政一陣猛批。
枉費他們對小嬴政改觀，覺着他出身雖然不好，卻勝在有點兒天分且勤學好問，沒想到終究是爛泥扶不上牆，竟然如此輕狂！
院長緩過勁兒來，指着小嬴政罵道：“滾出去，從此以後，別說你是我城北學堂的學生。趙政，我沒你這種學生，你不配。你也不必等到明天，現在就給我滾！”
小嬴政對着院長和夫子作揖三下，轉身離去。
躲在外邊兒聽牆角的孩子們都被這變故吓到了。
趙儒急切勸阻，“你這是鬧哪出啊？那可是太學！我要是能考上，讓我爺爺給我磕三個響頭他都樂意！”
小嬴政無心理會他們，徑直回到教室裏，收拾自己的東西。
竹竿和大寶看着小嬴政，傷心道：“老大，你走了，我們可怎麽辦？”
小嬴政看了下他們，從包裏拿出專門帶來的糖果，“給你們的，省着點吃，吃完以後就沒了。”
孩子們接過最後的禮物，啪嗒啪嗒掉眼淚，也不知是舍不得再也不會有的糖果，還是舍不得突然間就要離開的小嬴政。
小嬴政看了看這些同學，轉身離去。
趙力看着小嬴政的背影，猛然追上去，“老、老大！你走了，我的解藥可怎麽辦啊？”
小嬴政這才記起還有這茬事兒。
他唇角微微挑了一下，湊到趙力耳邊，輕聲道：“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是騙你的。所謂的毒藥，根本就是兔子糞便。至于每次給你解藥，只不過是一種苦味的糖果罷了。”
小t嬴政從包裏翻出剩下的一盒黑巧克力，塞進趙力手裏，道：“都送給你吧，希望，你吃的時候，能想起我來。”
說罷，小嬴政哈哈一笑，潇灑闊步離去，獨留趙力在風中淩亂。
等人走了好一會兒，趙力才回過神來。
他失力跪在地上，抱住腦袋，嚎啕大哭，“啊！趙政！我恨你！我恨你啊！你騙得老子好苦哇！”
趙力捶地狂哭。
竹竿等人沖過來，以為趙力是舍不得小嬴政才哭，頓時被感染得不能自已，紛紛抱住趙力，痛哭起來。
“嗚嗚嗚——我們也好舍不得趙政啊！”
趙力被這群蠢貨氣得頭痛，卻無法說出自己哭泣的原因——畢竟，太丢人了。
在強烈的悲傷憤怒中，趙力哭得更大聲了，人生遇上趙政，真是他的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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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政！”
小嬴政回頭，看到李斯追趕的身影。
李斯氣喘籲籲，道：“夫子剛叫我準備入太學，說是你已退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會是為了讓給我才……”
小嬴政笑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若想去，才不會讓給你。我是真的不想去太學，也不能去。”
李斯疑惑，“不能去？”
小嬴政将李斯視為朋友，也知道李斯為人，便不再隐瞞他，道：“我家裏的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還有，我母親的事。”
李斯愣了一下，小嬴政的身世，他聽說過。小嬴政剛入學時，學院裏穿得沸沸揚揚，尤其在他母親趙姬的事情上，說得簡直不堪入耳。
李斯道：“聽說過……但我覺得，夫人不是傳聞中的那種女人。她為人和善，對你也很好，我看得出，她很關愛你。”
小嬴政道：“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讓她身陷險地。我不是趙炎的親生兒子，趙炎早就看我不順眼。如果我去太學學習，進入王室視線，那些人肯定會以此為笑料，去刺激趙炎，到時候，我們的日子，會更難過。倒不如直接退學來得輕快。”
李斯道：“可是，這樣一來，你的前途可怎麽辦？”
小嬴政笑道：“趙國信奉儒學，我卻對此早已厭煩，不學也罷。至于前途，除了讀書，還有別的路。”
李斯問道：“你想如何？”
小嬴政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大概，會從軍吧，好男兒當保家衛國。只是如今的趙國……一想到趙力那種酒囊飯袋注定會成為将軍，我就很絕望。”
李斯亦是嘆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生來就是王室血脈了呢。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嬴政點點頭，拱手行禮道：“不久後，我應該會同母親一起離開邯鄲，此事你不要同任何人講。我提前同你道個別。你我知己一場，希望你進入太學後，仕途順暢。此去一別，我們有緣再見。”
李斯亦是行禮，不舍道：“代我向夫人問安，你們務必保重，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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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炎看過大夫後，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根據趙炎所述前因後果，大夫最後下結論，趙炎在房事上過于放縱，還胡亂用烈性壯陽藥，因此身子骨裏全是虛火，沖掉了頭發。
好在也僅僅是掉了些毛發，身體卻并無大礙，只需多多調理和靜養，尤其是得注意節制。
靜養和節制，在趙炎這裏無異于天方夜譚。
趙炎消停三天後，果然又按捺不住躁動的心，跑來找朱楹楹勾勾搭搭。
朱楹楹看着鹵蛋似的趙炎，想笑又不敢笑，心裏泛惡心還不能表現出來，別提多難受。
趙炎更難受。
如今的朱楹楹越發古板，身上的衣裳層層疊疊，棉衣外頭套棉衣，怕是有□□層厚。別說女子的纖細腰身了，遠遠看去，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水桶。
從前的她可不是這樣。
冬天裏，她都讓下人将爐火燒得火熱，讓整個房間溫暖如春，然後，身着繡百花軟羅薄紗裙，活生生造出一片美人春意，別提多旖旎。
趙炎煩得飯都吃不下，罵罵咧咧吩咐丫鬟倒茶。
梅香取來茶壺，倒了杯溫熱的茶，袅娜走到趙炎身前，假意不小心，将茶水灑落幾滴，恰好滴落在趙炎的腿心處。
“呀……奴婢該死，奴婢一時大意才不小心灑了茶……”梅香故作慌張，從懷裏扯出塊鮮紅的帕子替趙炎擦拭，
趙炎本就是個暴脾氣，正要發火兒，一低頭，卻見下邊兒的小丫鬟眸泛淚光，望着他，楚楚可憐。
粗布衣裳随着她的動作晃動，露出裏頭的鮮亮的小衣。她動作笨拙，時不時不小心碰到他的隐秘之處，惹得他心神蕩漾。
這丫鬟，有幾分姿色。
趙炎的怒火消失得一幹二淨，倒是有另一股火冒上來。
